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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棄子

王氏,人稱無冕之皇。

至少在他們那個圈子裏,王氏的家主都被稱做無冕之皇。

他們暗中掌握着不少鐵礦生意,甚至還想把手伸到鹽類生意中。

不管哪個朝代,鹽和鐵都是重中之重,掌握了鹽和鐵,就等於掌握了一個朝代的命脈。

一般來說,這樣的家族不應該懼怕聖朝纔對。甚至,聖朝還得將它當做大爺一般供着。但問題就出在鐵劍山上,這天下的鐵礦,他們王氏佔了三成,在趙氏的拉扯下,聖朝只有兩成。而剩餘的五成,則是落在了各宗的手裏。

準確的說,是落在鐵劍山的手裏。

要不然,單靠鐵劍山賣武器,怎麼可能支撐得起一個宗門。鐵劍山擁有這些鐵礦,可以使用,也可以販賣,正因爲如此,鐵劍山和諸多修行界大大小小的門派才能夠安心的修煉。

若是連飯都沒得喫,又怎麼能夠安心修煉。

鐵劍山每一年都需要給各大宗門大量的銀兩,用來維持各宗門的運轉。就算是臥佛寺被滅了,在臥佛寺身後羅漢堂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收到鐵劍山送去的物資。

這五成的鐵礦,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在修行界的手中。而鐵劍山,便是這鐵礦的大管家。

而鐵劍山在徐寧卿的調節下,又把三成的鐵礦租給聖朝,讓聖朝代爲開採。這麼一來,原本所佔份額最少的聖朝,反而一躍擁有了最多的鐵礦控制權。雖然仍需要向王氏購買,但卻不用太過於卑躬屈膝了。就算是不求王氏,省着點用也足夠了。

正因爲此事,王家尤其的恨徐寧卿。明明這侍劍閣是在他們的掌控之中,用來調節修行者和朝堂關係的門派,但最終在徐寧卿所謂的“調節”下,大量的好處反而給了聖朝。

此番聯合趙居崇,去鐵劍山上搶東西,便算是他們的報復。

如今快過年了,雪落了一茬又一茬,如今又添新雪。

王氏可沒有謝氏那般低調,謝氏隱隱有種大隱隱於市的感覺。而王氏的大宅,則是直接坐落於王屋山脈深處,其繁華程度,甚至超過長安皇宮。

房梁之上雕龍畫鳳,地上的磚都是用玉石做成。雖然這些玉石的品相算不得好,但用玉石作爲地磚的家族,也足以看出他們的高傲。

至於主殿則叫做御統殿,“御統”二字,毫不掩飾的展露了他們的野心。這一個大殿,甚至比長安的乾龍殿還要大上幾分,大殿的檐角上則是散佈着十隻走獸,與長安乾龍殿的規格一模一樣。

這十隻走獸分別是鴟吻(龍的九子之一)、鳳、獅子、天馬、海馬、狻猊、押魚、獬豸、鬥牛和行什,這些走獸按照傳統的說法,有化兇爲吉,鎮壓火災的作用。當然,這也是地位高低的象徵。如今這御統殿屋檐檐角的走獸規格,明顯的僭越。謝氏的僭越是從文化上的一次僭越,而王氏則是毫不遮掩的從形式到文化上的一次僭越。

若不是怕天下衆口悠悠,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意,並且給其它三氏一些把柄。他們王氏估計會直接將大殿修在鬧市處,狠狠地打聖朝的臉。

四大家族雖然看起來同氣連枝,但家族之間也互有提防,畢竟少一個家族,那就等於其餘三氏多一份好處。

最讓人驚奇的,還不僅僅是與長安乾龍殿規格相同的問題,在屋檐角的十隻走獸身上的顏色還會隨着四季的變化而變化。這種技藝,即便是長安的乾龍殿也不具備。

趙居崇穿着破布衣服和草鞋,眯着眼看向了這御統殿,深吸了一口氣道:“王氏,果真名不虛傳,有王霸天下之心!”.七

隨行的王氏搖星境看了一眼趙居崇,面對修爲足以捏死他的高手,趙居崇絲毫不懼,反而是大大咧咧的說道:“行了,也見識了你們王氏的氣派。以後,我趙居崇的宮殿只會比這更霸氣,讓你們家主出來見我吧!”

說罷還拍了拍手,趙居崇雖然穿着布衣,但完全不把這豪門王氏放在眼裏。

隨行的兩位搖星境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趙居崇,這一路上,趙居崇直接將他們二人看做了下人,絲毫沒有一點兒對高手的尊重,甚至就連摘野果,也安排他們二人去。

他們王氏原本的打算,是收攏這支所謂的聲勢最爲浩大的義軍。讓趙居崇成爲他們王氏的下人,再不濟,也得如同當年的徐寧卿一般。

不,不能像徐寧卿。徐寧卿是他們王氏走錯的一步棋,陽奉陰違,拖累了他們王氏好多年。

說白了,他們王氏原本是把這趙居崇當做狗來看的。

只要他們王氏給根骨頭,就會搖着尾巴來獻媚的那種。

所以,王氏這纔派了兩位搖星境去將趙居崇“請”來,說是請,其實就是將其挾持而來。

趙居崇倒也沒多大反應,大大咧咧的就跟着他們來了,一路上完全沒有什麼下位者的自覺,反而對這兩位搖星境指手畫腳的。

這兩位搖星境,只能生悶氣。趙居崇完全不怕他們,甚至就算他們放出威壓來恐嚇趙居崇,趙居崇也只是淡淡的說道:“二位若是有那個膽子,就可以對我這宗師境出手看看。你王氏,也並非無敵!”

聽到這話的兩位搖星境,便也不敢恐嚇趙居崇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帶着他來到王屋山脈之中的王氏。

現在聽得這趙居崇的吩咐,二人深吸了一口氣,便去請家主了。

王蹇,如今王氏的家主。

他身上的袍子,金燦燦的,上面繡着龍鳳。若是一般人敢這樣穿,早就被斬了。

但他是王氏的家主,沒人敢動他,也沒人動得起他!

王蹇聽到了兩位長老的稟告,皺起了眉頭。他心裏清楚,這趙居崇恐怕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但現在形勢變了,他還只能選擇和趙居崇合作,讓趙居崇成爲他王氏在外的代言人,讓趙居崇成爲他的傀儡,爲他們王氏謀取更大的利益!

王蹇揮了揮手,讓兩位長老退下。

對於這等桀驁之徒,王蹇自有對付的辦法。而且,這樣的桀驁之徒,最終都乖乖的做了他王氏的鷹犬。

“當年天才如徐寧卿,都不得不低頭!你一個趙居崇,還想翻天不成?”王蹇自言自語的說道,隨後拿起了筆,揮毫潑墨,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握”字!

這個“握”,便是要握住天下權柄,握住世間命脈!

至於明面上的聖皇之位也好,皇帝之位也罷,他們王氏並沒有興趣。畢竟,聖皇和皇帝此類的職位,算得上是除了太子之外的高危行業。而且,出力不討好。

他們王氏要做的,便是躲在幕後,掌握着臺前之人。若是有了風險,也能一併丟給臺前之人,若是臺前之人不聽話,也能立馬將其替換!

這可比成爲聖皇什麼的,要舒服得多。

當初,若不是趙氏全力支持聖朝,軒轅家也不過是任他們四大家族拿捏的軟柿子罷了!

王蹇寫好這個字之後,便又坐了下來,給自己斟了一本茶,閉目養神起來。

對於心高氣傲之人,最好的法子便是晾着他!

趙居崇坐在御統殿中,倒也不怯生,反而看向了這大殿的四周。等了約莫一個時辰,王氏家主也沒有出來的意思,他也不急,開始觀摩起了這大殿,甚至看見大殿中一些金子所打造的飾品,還直接將自己的布衣袍子給脫了下來,做成一個包袱,講這些東西放在包袱裏。

雖然有不少王氏族人看到這一幕,但也沒人敢阻攔。畢竟,此人可是家主親自請來的。

趙居崇將這些東西打包裝好之後,便坐在了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中,脫下了草鞋,摳着腳。

這副模樣,更是引起了不少王家人的反感。

趙居崇低下頭一看,看到了玉石地磚,立馬從懷裏拿出了一把匕首,開始準備撬地磚了。

若是李道一看到這樣的趙居崇,肯定會同與謝慶一般,有惺惺相惜之感。只不過,李道一喜歡銀兩,只是覺得這個分配方式不一樣而已。他愛財,是爲了那些生活在窮困中的的人;至於趙居崇愛財,那就單純的多,就一個“窮”字,便是他的全部原因。

王蹇聽到下人稟告,臉上露出了笑容,便朝着這御統殿而來。

人未至,聲先至。

“趙小友,何必幹這種事,這等小玩意,我王家多得事。就算趙小友看上這些東西,也不需用這個法子。”

王蹇說着,便大步踏了進來,臉上掛着笑容,眼中帶着一抹不屑,看向了趙居崇。

既然主人家來了,趙居崇便收了匕首,繼續坐在了椅子上,打了個哈欠說道:“那你說說,你們王氏也好,陳氏也罷,想要和我怎麼合作?”

二人見面,沒有寒暄,直接開門見山。

王蹇皺起了眉頭,輕聲冷哼道:“不是合作,是我們扶持你,給你所需要的一切,你聽我們的話。”

趙居崇低下了頭,隨後擡起了頭來,聲音頗冷。

“你們的意思,是讓我當狗?”

王蹇歪着頭看向了趙居崇,他突然覺得這趙居崇有些與衆不同,對他也高看了幾分。

“我們王氏,可以立馬讓你擁有一支十萬人軍隊的大軍,而且只要我們王陳二氏振臂一呼,至少有五個州會成爲你的地盤。最爲重要的是,以後你的大軍作戰,所有糧草武器,我們王陳兩氏都可以給,當你有足夠的底氣和湛胥還有徐長安三分天下!”

王蹇頓了頓,聲音大了一些,臉上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接着反問道:“這樣的狗,你不想當麼?若是覺得不好聽,你可以稱呼自己爲刀,一柄鋒利的刀!”

趙居崇聽到這話,低下了頭,沉默了會兒這才說道:“那聖朝,是怎麼擺脫當狗的?甚至,還逼得你們不得不來找我?”

趙居崇立馬抓到了王氏的痛處,王蹇臉上的玩味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與嚴肅。

“這是我王氏的事,你沒資格管!”

看到王蹇落了下風,趙居崇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我猜一下,是不是因爲徐長安?徐長安成長得太快了,本來在他宗師境的時候,你們就應該將他給滅了,沒想到那時候的他成爲了墨家的矩子,身邊還有齊鳳甲,你們投鼠忌器,所以錯失了動手的機會。而現在,扶月境不出,徐長安無敵!就算扶月境出來,都不一定是徐長安的對手。”

王蹇聽到這話,再也不敢小看這趙居崇了。

雙方談判,其核心目的便是要攻擊對方的弱點,讓其退步。很顯然,現在他還沒說出趙居崇的弱點,趙居崇卻把他王氏所忌憚的弱點說了出來。

“那又如何?徐長安躲了你的長劍,難道你不生氣,他先是用了承影劍換了你的含光劍,隨後又召回了承影。而且,你也不是什麼善類。你母親當年未婚先孕,本要被人給抓去浸豬籠,但逃到常羊山附近的時候,一道紅光落入了你母親的腹中。接着,你娘用身子作爲承諾,找了一位所謂的大師。讓大師說你是天上星宿降落,這才讓百姓放過你和你娘。而你,從小便在那所謂大師的打罵下長大。等你長大了一些,便將那所謂的大師殺了,他的遺物中,恰好有兩本修煉法決。只不過當初這所謂的大師不懂,更沒有修煉的資質,最終就便宜了你。”王蹇也不甘示弱,直接說道。

趙居崇也眯起了眼,他的身世,極少有人知道。

而且,他擅於僞裝,壓根沒人能發現他的真面目。就算是徐長安,在初見之時,也被他的僞善給騙了過去。

“但你本身就不是一個安穩的人,等你自行摸索,修煉到小宗師之時,妖族也開始肆掠。於是你有了反叛的心思,但剛開始一無所有的你,並不能拉起隊伍來,更沒有辦法養活一支隊伍。所以,你就以保護百姓爲由,斬殺妖族,騙了很多修行者擁護你。而百姓,也願意給你一些錢財,這才讓你有了反叛的基礎。”

“後來,有村子裏的人猜出你殺了你的繼父,也就是那位所謂的算命大師。你爲了防止事情敗露,還有身世泄露出來,便直接屠了村子,甚至親手殺了你的母親。在你看來,想要成就一番大業,你這樣的身世,是愚弄了不了百姓的。”

王蹇越說越自信,而趙居崇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難看。

這是他內心深處的祕密,沒想到也讓這王氏給查了出來。

“那又如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趙居崇低聲說道。

“若是你真這麼想,恐怕你就不會殺了你母親了。”王蹇直接戳破了趙居崇的謊言。

“現在,你只要趴在地上,乖乖叫兩聲,我自然會幫你。至於你的祕密,也將會成爲真正的祕密。你現在可是英雄啊!要知道,這個世間從古至今,可沒有弒母的英雄!”

王蹇有信心,不怕這趙居崇不臣服。

況且,現在雙方都在鐵劍山佈局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從屬關係,讓以後自己等人行事更爲的方便。

“然後呢?然後你們助我取得天下,實際上你們纔是幕後的聖皇,天下的共主?”趙居崇迅速穩住了心態,反問道。

“當然。”

“就你王家,也配?”趙居崇冷哼道。

王蹇倒沒有生氣,他知道很多人在臣服之前,都會奮力的反抗一次。

“不怕和你說,謝家的謝靈運,陳家的陳世榮,都是不錯的天才,甚至這二人的修爲境界都和徐長安一樣,達到了上境開天。但我王家嫡子,纔是真正的天才!”

“沒有任何的藥物幫助,在於徐長安差不多的年歲,自己成爲了搖星境!而且,當年天機閣的鄭大焽道士給他留下過讖言!”

對於所謂的命運,趙居崇這樣的人自然是不信的,便直接問道:“那位道長怎麼說的?”

“他告訴我,吾兒王騰,有天下共主之姿!”

趙居崇聽到這話,冷哼一聲,直接給這王蹇潑了一盆冷水。

“然後呢?你兒子王騰,能夠殺得了徐長安?徐長安還是墨家矩子,更是海妖一族的女婿和族人。怎麼?一個破道士隨口說一句,騙你幾文錢,你還真當真了?”

王蹇聽到這話,沉默了。畢竟,當年這條讖言可不是鄭大焽自願說的,而是他用了一箱子的春宮圖換來的。

“行了,我的大家主。咱們誰都別當狗,相互需要,就別搞這些幺蛾子。你們幫助我成大業,所有的商業,全都交給你們。你們也需要我,軒轅仁德只會相信我,你們當初利用供奉閣搶奪軒轅家的帝王氣運的事兒他心裏清楚得很。沒有軒轅仁德,天下百姓羣裏而攻之。若是四大家族齊心協力倒是沒問題,但現在就王陳兩氏,你們拿什麼和徐長安鬥?”

“依我看,咱們是相互需要。而且,你也別想着殺我。我此番派去鐵劍山的人,可是我的好兄弟劉雋。在我看來,此人智謀不弱於什麼柳承郎。咱們啊,只有合作才能長久。你要是殺了我,他會立馬將此時通告長安還有軒轅仁德。”

對於這個威脅,王蹇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而且,當年你們利用謝天南殺了謝靈運的哥哥,若是謝靈運和徐長安知道這事。你猜一猜,在徐長安和謝靈運交好的情況下,他們二人會不會帶上齊夫子,或者墨家的前輩,來你們這王氏的王屋山脈拜山?”

前面的話若只是傷及王氏皮毛的話,這一句話,便如同一柄利刃,直接刺入了王氏的要害!若是謝慶當家,他們倒是不擔心謝氏。但現在當家的是謝靈運,憑藉謝靈運的性格,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當年他們知道謝靈運天賦不錯,不管是哪方面的天賦都很好,那次的設計目標本就是他。只不過,最終讓他哥哥擋了刀。

“你怎麼知道的?”王蹇聲音都變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當年你們滅口,但有人裝死躲過了一劫,那人成爲了我的兄弟。”

王蹇聽得這話,立馬喝道:“把他交給我!”

趙居崇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一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看着王蹇輕聲問道:“憑什麼?”

“我們合作,沒有從屬關係。但前提是,你把那個人給我!”王蹇還是讓步了,沉聲說道。

“我給你一切支持,盡我王家之能,幫你成事!”王蹇又補充了一句。

趙居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喝着茶,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整個御統殿,足足沉默了一刻鐘,王蹇終於受不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那人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沒有他,我哪能得到你們王氏的幫助?咱們可以合作,但你們最好別指手畫腳,我那兄弟最護着我了。若是讓他知道我受了一丁點兒委屈,我怕他會忍不住跑回謝家。”趙居崇說着,伸出了小拇指,比劃了一下一小點是多大點。

“你……”此次的談判,王蹇完全落於下風。而且,他拿這趙居崇沒有任何辦法。

“就這樣吧,我若是回去的慢了,恐怕我那兄弟也會擔心我。你們慢慢思考,若是同意,派人告訴那些在鐵劍山的搖星境,好好的聽我兄弟劉雋的調度。若是我兄弟劉雋有點什麼意外,恐怕有人也會不小心說漏嘴……”趙居崇說着,大笑兩聲之後便提起了方纔裝好的東西,晃了兩下,大步的走了出去。

王蹇看着趙居崇的背影,眼中出現了一抹殺意。

但最終,這殺意還是消散了。

有一道人影來到了王蹇的身旁,低聲說道:“爹,放心,此人成不了氣候!”

王蹇轉過身看着自己的兒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騰兒,你放心。我不會讓這些人,影響到你的大業。我們王氏,將會在你的帶領下,吞併其餘三氏,成爲天下共主!”

“那一天,用不了多久了。我快突破到上境搖星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花架子!”

王騰看着趙居崇離去的方向淡淡的說道,他眯起了眼,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王蹇聽得這話,頓時大喜!

……

鐵劍山,山腳。

裂天的離去,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

就連劉雋,也沒管他。

裂天只是轉明爲暗,其實他一直在鐵劍山周圍。如今這鐵劍山的環境,他已經摸索得七七八八了。

而且,他完全確定了這魔寵的身份,他可以決定信任這魔寵。

當然,他還是會偷偷的關注李鐵匠父女,確保他們父女的安全。

劉雋則是得到了一個好消息,他現在能夠指揮王氏派來的搖星境了。陳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在王氏的勸說下,也把指揮權給了劉雋!

……

長安城外。

一夜纏綿過後,蓮花伏在了周如生的身上,用芊芊細指在周如生的胸上畫着圓圈。

而周如生沒辦法,也在蓮花的監視下,真正的染上了神仙樂。

“周郎,等臘月二十六一過,你完成任務之後,我就是你的了!”蓮花一臉嬌羞的說道。

周如生“嗯”了一聲,親了蓮花一下,腦海裏卻在想,要怎麼才能通知到自己的父親。

畢竟,現在距離臘月二十六,只有三天了!

……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羣號:926916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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