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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軒轅平安(下)

徐長安還未進長安,此番的獎勵便足以震驚世人。

大家心裏都明白,這位當初的長安王,如今的名聲更是如雷貫耳。以前的長安王說到底不過還是個臣子而已,不管是以長安作爲王的封號,還是被封爲天策上將,這些名頭有些極具深意,有些則是因爲有了徐長安纔有了這個名頭,但終歸,徐長安他還是聖朝的臣子,看到聖皇還是得下跪。

但如今在城外的這一番話之後,一切便都不一樣了。

國父,未來聖皇的乾爹。若是按照沒有改革之前的聖朝的尿性來看,這個身份意味着徐長安便是聖朝的守護神,他的身份可以凌駕於聖皇之上!

對於這個身份,徐長安其實心裏還是有所牴觸的。

這第一,便是再過三個月,就是他與裂天大戰的日子;其次,則是範知墨此番作爲,是趕鴨子上架的逼宮行爲,她沒有和自己商量過,便直接做出了決策,讓徐長安多少覺得有些不舒服。

當然,在城外的時候晉王說了會解釋,他和汪紫涵還是接受了這個乾兒子,和接受了這份能夠凌駕於聖朝之上的榮耀。

對於這物質上的慾望,徐長安本來就不那麼強烈。對於這類名聲,他更是不喜。

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只是一種負累。

按照他原來的想法,他肯定要做這軒轅熾遺腹子的乾爹,他可以教他功法,可以替他找名師,但沒必要宣揚出來。可現在,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徐長安沒辦法,現在只能聽一聽晉王怎麼說了。

此時的長安王府其樂融融,齊鳳甲老老實實的坐在了自家夫人面前,齊見雪正在和阿圓打鬧,雖然如今小青霜不在了,但她這個大姐頭同樣有“小弟”。

以前小白還在之時,這“小弟”的身份自然就落在了小白的頭上;如今小白不在,就只能委屈阿圓了。好在阿圓性情也比較溫順,只要有酒喝,有竹子喫,便也由得齊見雪折騰。

特別是齊見雪聽說小青霜成爲了鳳凰,手底下一羣小弟時,更是羨慕得眼睛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而李道一和楚士廉,還有薛潘與張之陵等人,則是一直在行酒令,相互灌酒。這一幕,可把齊鳳甲看得饞蟲都勾了出來,嚥了好幾次口水。

看着這父女兩人一副不值錢的樣子,齊夫人只能長嘆一聲,對着齊鳳甲說道:“行吧,我提醒你,明日一早,我不想看到你躺在草地上。”

說罷,便轉身離去,而齊鳳甲也直接奔向了酒罈子。

至於汪紫涵,此時還在宮中,和範知墨還有軒轅慧安互稱姐妹,聊着天。範知墨甚至還將吳孟凡老醫仙請來,說是要給汪紫涵和徐長安配點藥,幫助他們早日要個孩子。

晉王府中,則沒有那麼熱鬧,晉王一個人坐在了房頂,手裏拿着一壺酒,身旁也早就備好了一壺酒,彷彿知道有人要來一般,對着月兒獨飲。

徐長安來到晉王府,輕輕一躍,宛如一隻青色的鶴在月光下展翅,輕盈的來到了房頂上,坐在了晉王的身旁,自顧的拿起了晉王早就準備好的那壺酒,喝了一口這才朝看向了晉王。

“白天您說那話什麼意思?”

原本看着月兒獨自惆悵的晉王嘆了一口氣,又灌了一口酒這才問道:“徐長安,你知道如今江湖的變化嗎?”

徐長安一愣,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如今的江湖已不成氣候,六大宗門被裂天毀了大半,雖說六大宗門的隱宗實力都不弱,可他們爲了守護人族,完全騰不出手來治理整個江湖。

可即便如此,所謂的江湖也翻不起大風浪啊!

徐長安皺着眉頭,看向了晉王,等待着他的下文。

“前幾日,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消息,天機閣爲上古天庭的傳承,甚至是上古天庭的代言人。”

徐長安沒有打斷晉王,這事兒他知道,並不意外。反倒是晉王,看了一眼徐長安,有些意外的問道:“你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徐長安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晉王這個問題,他想知道這件事兒與天機閣有什麼關係。

“然後呢?”

晉王聽到徐長安這話,頗有深意的看了徐長安一眼,這才繼續說道:“此事剛開始之時倒是與朝堂沒關係,雖然江湖上有些反對的聲音,還有人揚言要去滅了天機閣。但這些人,也只是說說而已,放兩句狠話,然後讓一羣人追隨自己,建立一個小勢力而已。”

徐長安聽罷,點了點頭,倒也沒多意外。這種情況,他和李道一早就預料到了,肯定會有人趁着這個機會出來拉山頭,甚至是討伐天機閣。但這沒關係,他們只會一拳打在棉花上,除非天陣宗和天機閣翻臉,不然這羣人就是抓破腦袋也找不到天機閣在哪。

按照徐長安和李道一的想法,天機閣先不做出迴應,正好可以看看有沒有居心不良者跳出來,正好可以趁此機會一網打盡,肅清江湖。

“可這些事,與那孩子有什麼關係,而且,你爲什麼說你撐不了多久了?”

徐長安想了想,直接問道,不想在天機閣的問題上多做停留。

“你先聽我慢慢說!”晉王喝了一口氣,長嘆一聲後,繼續說道:“最近江湖上出現了一個教派,叫做天理教,他們打出來的口號便是要打倒天機閣,滅了天機閣,殺了上古天庭的走狗。而且,他們最終的目標,便是殺了裂天,殺了帝俊。”

徐長安聽到這話,似乎是被酒給噎到了,咳了兩聲,這才說道:“他們這麼敢說的?”

晉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所以,一時間風頭無兩。再加上他們所宣講出來的目的和你推翻上古天庭,建造一個人人平等,團結友愛的人世間的目的差不了太多,於是從者如雲,不少修行者全都參加了天理教。不僅如此,就連普通百姓也不放過,紛紛被他們洗腦,加入了天理教。”

“那這樣說來,這天理教藉着剷除天機閣之名而起,打着公平正義的名頭,其實行的是叛亂之舉。與那趙居崇和軒轅仁德等人並沒有什麼差別。”

“誰說不是呢?若只是一般

的教派,定不會如此,更不會上長安!”

“他們來長安了?”徐長安猛地站起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師兄齊鳳甲,再加上長安大陣的加持,就算是自己都不一定能夠打得過,怎麼會有人上長安來?

看到徐長安的表情,晉王自然知道徐長安所想,便接着介紹道:“你放心,齊夫子的戰力有目共睹,他們也沒膽子直接來長安興風作浪。他們這羣人,用的是另一種法子潛入長安,潛入皇宮。這事兒,我沒和你師兄說,你師兄鎮守長安本就不易,同他說了也不一定防得住,還徒增焦慮。”

“那他們怎麼進來的?”

“神魂狀態!”晉王直接給出了答案,隨後接着說道:“此人不僅進入了長安,還直接進入了皇宮。他沒有殺人,但應該對那個孩子做了手腳。他以神魂狀態直接控制了御廚,隨後便來到了晉王府,告訴我那孩子乃是帝俊的幫兇!天機閣爲帝俊的傳承之所,當年李道一曾說過,這孩子乃是紫微帝星,二者一聯繫,此子便是帝俊的棋子,甚至帝俊能夠藉助這個孩子的身體來到人世間!”

“荒謬,無稽之談!”徐長安冷哼一聲。

“他還說了,你和帝俊是死對頭。只要你靠近這孩子,這孩子便會大哭不止,這一切都源於畏懼!不僅如此,此語如今早已傳遍長安,傳遍天下了。”晉王有些無奈。

“可今日我抱那孩子的時候,他並沒有什麼特殊反應啊?”徐長安有些不解。

“那是因爲吳孟凡前輩,他老人家應該是看出了孩子的問題,提前餵了一顆丹藥,好在沒有出事。今日當着全天下的面讓你認他做乾兒子,封你爲國父,也是我們的主意。這些天,長安城內外早已風言風語,知墨她這些天承受了很多。所以今日的事兒沒和你商量,還請你勿怪。”晉王低下了頭,朝着徐長安晃了晃,算是賠禮道歉。

徐長安聽罷這各中緣由,原本心裏僅有的一點不滿,也全都消散了。

“那吳老前輩有沒有說孩子到底怎麼樣了?”徐長安的一顆心,此時懸在了孩子身上。

“沒說,他非要等你回來再說。任憑,我們怎麼問,他老人家就是不說。”晉王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徐長安本想帶着晉王直接進宮,去看看那孩子,可突然間想到晉王說他也不行了,話鋒一轉。

“那你今日說自己也不行了,這又是爲何?”

晉王嘆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

“但說無妨!”徐長安看出了晉王的窘迫,直接說道。

晉王的臉在月光下,越來越紅,甚至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也不是知道是害羞,還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

晉王深吸了一口氣,只能小聲的說道:“那神魂佔據了那御廚的身子,還來找了我。我原本以爲他只是來找我耀武揚威的,沒想到他和我說了那番話之後,還給我下了毒。”

“毒?”徐長安也顧不得那麼多,立馬讓自己的混沌之力在他的體內走了一圈,結果一圈下來,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晉王應該是受了傷,身子有些虛弱而已。

晉王更加的尷尬了,只能小聲的說道:“不是那種毒,那你們青樓經常用的那類。”

徐長安秒懂,憋住了笑,“那然後呢?”

晉王嫌棄的看了一眼徐長安,便說道:“後來自然是找了個女人來啊,你也知道,我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娶妻納妾。找個女人,解了那東西,再給她一個名分,也沒啥。”

“那不就結了!”徐長安不解,這事兒晉王處理的並沒有問題啊!

“問題就出在完事的時候,那道神魂又上了我那未過門妻子的身子。你試想一下,你和一個女人赤裸相對,但那個女人一開口便是老人的聲音,而且是男的,會不會被嚇到?”

徐長安目瞪口呆,隨便想了一下這場景,便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然後呢?”徐長安既感到噁心,又有些好奇;很想笑,但又硬生生的給憋住了。

“然後就是那神魂佔據了我那未過門的妻子的身子,直接偷襲了我,隨後揚長而去。我那未婚妻本就是凡俗,哪裏經得住神魂這麼折騰,那道神魂離去之後,便直接沒了。此事我也不敢伸張,更不敢說出去,便只能給了那戶人家很多銀兩,讓他們處理屍身,許諾照拂他們家一輩子。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啊,恐怕一輩子都害怕女人了。這一輩子,就這樣吧!”晉王神情落寞。

徐長安聽到這話,倒是沒什麼意見。聽到後半句話,也只能在心底替晉王嘆息一聲。

晉王這番作爲,也沒破壞規矩,處理得倒也算妥當。而且,這事兒關乎神魂,也不好直接放到明面上處理。

“那也不至於談什麼生死啊?”徐長安有些疑惑的問道。

“問題出在趙氏,還有侍劍閣。”晉王嚴肅了起來,月兒雖明,照亮了他的臉,可他的臉上,卻是愁雲密佈。

“自打那神魂離開之後,第二天一早,侍劍閣和趙氏便宣佈與天理教聯盟。同時,天理教還向軒轅仁德與趙居崇示好!”

“亂臣賊子!”徐長安聽罷,憤然而罵!

“誰說不是呢?趙氏之中原本我還說得上話,但現在卻不行了,我一個旁支的弟弟以我久在長安,不知家族內部事宜,且損害了家族利益爲由,要我回一次族內。而且,他們以我這一脈人的性命作爲要挾,此一去,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晉王淡淡的說道,這生死大事在他的嘴裏,彷彿壓根不是啥大事。

“只要我回去,不管怎麼說,他們都不會對我那一脈的動手。都是血親啊,他們分得清輕重。”

“需要我幫你麼?”徐長安突然問道。

“我可以死,趙氏也可以沒,甚至就連聖朝都可以沒,但你徐長安不能沒。你現在是人族的主心骨,雖然現在看起來太平了,實則暗流洶涌。你若是有事,恐怕如今人族大好的形勢將會毀於一旦。所以,你還是好好的提升修爲,準備和裂天的大戰,這纔是你應該做的事兒。”晉王拍了拍徐長安的肩頭,笑着說道

徐長安只能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輕重。況且,這說到底也是晉王家的私事。

但徐長安肯定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他的確不適合去幫晉王,但總歸有法子解決此事的。

徐長安正在思考着,晉王突然拍了拍徐長安的肩頭,“行了,酒也喝了,聊也聊了,咱們進宮吧!”

說着,晃了晃那空空如也的酒壺,拍了拍徐長安的肩頭說道。

“進宮?”

“沒錯,吳老不是說了麼?這孩子出了什麼問題,必須要等你回來才說。現在,應該你夫人也在宮裏吧!”徐長安點了點頭,他擔心範知墨和軒轅慧安彼此不熟悉,也怕出現什麼意外,所以便直接讓汪紫涵入住宮內,讓她們妯娌只見稍微熟悉一下。

徐長安點了點頭,喝盡酒壺裏的最後一壺酒,便一起進了宮。

……

若是按照往日的習慣,此時宮內早應該歇息了。

而現在,乾龍殿卻有不少人。

徐長安和晉王自然在,就連正在喝酒的李道一都被徐長安給強行拖了過來。而大殿中,汪紫涵和軒轅慧安早就在這兒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範知墨母女和軒轅春暉。

甚至,就連範直都來了,緊張的看着自己的外孫。

隨後,又一臉央求的看向了吳孟凡。

他外孫可不能是什麼天庭的傀儡,更不能是帝俊的棋子。他只希望,他的外孫是個普通人,能夠快快樂樂的長大。

“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徐長安不敢靠得太近,果真如同那道神魂所說,只要他一靠近,這孩子便大聲啼哭,甚至還有些害怕徐長安,只能隔得老遠問道。

“軒轅平安!”範直急忙說道,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別無他求!”

徐長安點了點頭,只能站在了門口,隨後朝着吳孟凡拱手道:“前輩,徐長安已到,還請前輩告知,這軒轅平安究竟是得了何種怪病?”

吳孟凡看了一眼周圍的太監和宮女,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太后,您可要看一看,周圍的人是否信得過?接下來我說的話,若是傳了出去,恐怕對您,對聖朝都不好!”

範知墨見狀,知道吳孟凡的意思。軒轅春暉揮了揮手,周圍的太監和宮女便全都離開了,還帶上了大門。

徐長安知道此事不簡單,還直接用修爲,封住了整座大殿,除了他們在殿中之人外,其它人根本無法偷聽。

吳孟凡見得徐長安朝他點了點頭,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根據我初步檢測,這孩子的血脈,乃是屬於相柳一族!”

一石激起千層浪!

此話一出,所有目光紛紛轉向了範知墨,範知墨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也難怪,爲什麼吳老先生非要等徐長安回來了才說。此事事關重大,若是處理不好,比當初軒轅仁德前來奪取皇位還要嚴重上幾分。

範知墨張了張,她有些委屈,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肯定沒有背叛軒轅熾,而且她只是去過一次鎮妖關,一路上也沒什麼事兒發生,其餘時間都在這長安城中,即便是想做什麼,深宮後院,也做不了什麼啊。

“正因爲這孩子的血屬於相柳,而長安王爲封妖劍體。小孩子本就敏感,當他感受到了長安王之後,因爲血脈剋制的緣故,這纔會放聲啼哭。”

軒轅慧安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

“沒錯,我看到長安王也會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原來是這個原因。”

但這話,並不能引起衆人注意,現在所有的眸子都看向了範知墨。甚至,就連軒轅春暉都看向了範知墨。

對於軒轅春暉而言,她對軒轅熾更有感情。若是這位母后真的背叛了自己的“父親”,那她怎麼都不會原諒這位母后。

範知墨臉上出現了大滴大滴的淚珠,事實放在這兒,百口莫辯。而且,吳老也沒理由去誣陷她,是不是相柳一族的血脈,衆人只要一查探便知道。

率先去查探的便是軒轅慧安,她如今是相柳一脈,又是這孩子的小姨,自然有資格。

只不過,當她接過範知墨手裏的孩子之後,這孩子便停止了啼哭,甚至朝着她展露了笑容。

這一幕的出現,甚至都不用查探了,這孩子對軒轅慧安這麼親近,便足以說明一切。

範知墨見狀,只要咬咬牙舉起了手基說道:“我範知墨在此發誓,若是我背叛了軒轅家,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徐長安和晉王相視一眼,隨後看了一眼李道一,李道一點了點頭,最終又看向了軒轅慧安。

幾人頗有默契,李道一率先走出來。

“天機閣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而我們天機閣,自然不會幫帝俊。我也替這孩子算過,他的確是軒轅家的種,也是紫微帝星!”

衆人聽得他這話,眉頭仍舊沒有舒展開。

“軒轅熾當年體內也有相柳之血,還是徐長安用鮮血幫他清洗乾淨的,擺脫了相柳一族的控制,這一點大家想必都知曉吧?”

晉王站了出來,同樣是幫範知墨說話。

“當年的事,有據可查,而且相柳一族的鮮血,極易改變人族血脈,這種事兒屢見不鮮。”

此話是徐長安說的,但饒是如此,範直還是一臉懷疑的看向了自己女兒。

“你們懷疑什麼?”

軒轅慧安無奈的說道。

“我現在也是相柳一族,身體內有相柳一脈的血脈,難道我也是假的?或者,難道我母親也背叛了父皇?”

範知墨看向了幾人,眼中充滿了感激之色。

……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下一章:天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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