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劍氣沖天而起,衝破了那道紅色的大網,七位長老落下地來,往後退了一步。
七人的臉上陰晴不定,他們實在沒想到這三人去拿九龍符完全就是虛招,就等着他們上鉤。
師祖祖打開了茶杯,自己抿了一口,聖山的使者站在門外,臉色也不大好,只是在門口遠遠的看着師叔祖。
一想到回到聖山後將受到的懲罰,就不斷的搓着雙手,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他在門口打轉,不敢進門,哪還有之前趾高氣揚的樣子。
人是他的人,安排也是他的安排。
“進來吧,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還想裝我蜀山的長老。”
聽到這話,他終於長嘆了一口氣。
“顧先生”
師叔祖伸手打斷了他,便直接問道:“你們聖山的人還需要多久才能佈置好陣法。”
聖山使者立馬苦着臉:“還需要一個半時辰。”
師叔祖抿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緩緩說道:“我去幫你拖這一個半時辰,不過你們聖山可要記得,到時候拿不出解救之法,你們來多少人,這蜀山便會新添多少骸骨”
那七個長老此刻灰頭土臉的站着,看着三人滿臉的恨意。
“三個小畜生你們到底是何人”
李阿大,王老二和小老弟三人笑着回道:“你猜”雖然三人調皮了一下,可這蜀山弟子的衣服穿着着實的不舒服,緩緩的把外面蜀山弟子的袍子給脫了,露出了裏面的道袍。
道袍很陳舊,可卻洗得發白,也看得出來三師兄弟很愛護這道袍,應該還用熱水加壺熨燙過,顯得挺直,精神。
看上去,這道袍比那華麗的蜀山弟子衣服更加的有韻味。
之前被稱做史長老的大漢怒道:“到底是誰”
李阿大嘿嘿一笑:“七位聖山萬淵堂的長老不是猜到了麼何必明知故問。”
史長老齜着牙從嘴縫裏蹦出來幾個字:“芝麻、綠豆、木頭。”
“李阿大”拍着掌,哈哈一笑:“答對了,可惜沒獎。”
三人相視一眼,那溪畔的三個稻草人突然炸開,三柄長劍從稻草人體內沖天而起,三人一躍,接過了長劍。
“好,三個小畜生,今日老夫幾人就拿你們三個的項上人頭祭血神堂堂主的在天之靈。”
現在成爲綠豆的王老二嗤笑道:“魔道之人還有仁義想用我們三的人頭邀功吧,人與人之間要相互坦誠,魔與人之間也是要一樣啊,我養的小白狗要拉屎了,都會坦誠的朝我吠。”
“小畜生,牙尖嘴利”
說着三人便背靠背,七位萬淵堂的長老把他們三人團團圍住。
“三位小兄弟,需要幫忙麼”寧致遠一襲白衣,癱在案上,不知道從那找到了一壺酒,自飲自酌,頗有一番酒中仙的味道。
陳桂之瞥了寧致遠一眼,寧致遠尷尬的笑了笑,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壺酒丟了過去。
“謝這位師兄,七條老雜魚,不能對我們咋樣。”
寧致遠也乾脆的回道:“那感情好,加油哦”說着,一叔一侄又隔空碰了一杯。
七人久攻不下,三人早已配合多年,加之他們的修爲只是差了幾個小的境界,在三人的默契防守下,七個老頭老嫗竟拿這三個年輕人毫無辦法。
惠恩大師看得十人在溪畔打得火熱,眼睛卻盯向了空中的九龍符。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溪畔的這十人給吸引了,好些弟子難以接受,沒想到自己尊崇的師長會是魔教的長老。
蜀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也轟然崩塌,他們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灰色。
傅太師也搖了搖頭,他只是察覺到這七人有些怪異,竟沒想到直接是魔教的長老。
“唉,這蜀山”
他瞟到了身旁惠恩大師的異樣,雙眼閃着貪婪的光芒。
“你敢去拿麼我敢保證,只要你才觸碰到這九龍符,顧步崖能讓你立刻化爲飛灰。”
惠恩大師突然打了一個冷顫,瞬間清醒過來。
“這幾個魔教長老也真是心急,蠢到了家。”
遠處的虛雲大師突然說道:“貪之一字,比肩者色也,皆可令智昏。”說完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惠恩大師。
惠恩摸了摸鼻子,再次把目光移向了溪畔的十人。
這長生觀的凌飛劍訣不愧爲天下武評中排行第五的存在,這天下武評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者弄出來的東西,把天下間各門各派的武學典籍品評了個遍,甚至魔教的典籍也囊括在內,只不過那又是一個榜,叫什麼魔神榜。
這第五便是凌飛劍訣,在它前面的只有破劍訣排名第四,聖皇所習龍皇功排名第三,同樣來自皇室的天子三劍排名第二,這排名第一的卻從未公佈過,成了一個謎。
三人施展起這凌飛劍訣來,飄逸異常,宛如夏季夜晚林中起舞的精靈,身姿曼妙,甚至有當年皇室舞娘公孫大娘的風姿。
不過這三人不僅動作,體態優美,而且都能恰好躲過七人的攻擊。
七位萬淵堂的長老相互使了一個眼神。
“天淵”七人同時發力,一道巨大的光柱朝着三認襲來,帶着陣陣破空聲,光柱掠過地面,生生把地面打出了一條三尺深的溝壑。
漫天灰塵揚起,所有人都盯着溪畔,就連寧致遠都停下了手中的酒。
灰塵散去,三個穿着髒兮兮的道袍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不過他們的臉色並不好看,滿臉的灰塵。
低頭看了一眼,眼中均出現了慍怒。
這道袍他們三人最爲看重,要不然也不會洗到發白還穿在身上。
衣角破了一個小口。
三人手執長劍,三道劍氣匯合,化作一柄巨大的長劍,抵住了再次襲來的天淵
正當劍氣和黑色的光柱相持不下時,七位長老突然口吐鮮血,猶如斷線風箏向後摔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再次揚起了灰塵。
三人正詫異,只見一襲白衣的顧步崖站在身後,一揮手,立馬來了幾個青衫男子把這七人捆了起來。
他環顧了一圈,突然轉向了傅太師。
“傅小弟,好久不見。”
傅太師冷哼一聲:“誰是你小兄弟,老夫不配”
顧步崖沒有生氣,反而笑道:“跟着我師兄唸了幾年的書,做了幾年的書童,怎麼脾氣還大了,書中的黃金屋就是這些”
傅太師突然怒道:“你不配稱先生爲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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