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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老劉師傅

陳果坐在自個兒臥室裏的小沙發上,又把手上的照片往眼前拿了拿。照片上的人,眼睛往一旁看着,面目表情有些個漠然。

陳果拍得老劉師傅的照片後,一共沖洗了兩張,一張交給了荊志國,一張自個兒留了下來。荊志國擔心陳果會留後手,在陳果把沖洗好的照片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就說得非常清楚,要把底片銷燬,不能留下與這張照片有關的任何痕跡。可陳果並沒有按照荊志國說的那樣去做,只是把底片銷燬了,卻留下了一張老劉師傅的照片在自個兒的手裏。

省警察廳又有了案子,荊志國沒有回家喫晚飯。陳果自個兒吃了飯,就上樓回到了自個兒的臥室,把屋門關好,開了燈,從靠在門邊兒那張不大的辦公桌上的抽屜裏,把一個小本子拿出來,翻開,把夾着的老劉師傅的照片拿出來。看着照片上的老劉師傅,到得這時,陳果意識到,這個老劉師傅很有可能真就不是一個尋常人就在剛纔

放學鈴聲響了學校上下課和放學用的都是一個黃銅鈴鐺,由老劉師傅到點兒就搖起來。那鈴鐺聲兒清脆,一響起來,全學校樓上樓下都能聽到。搖這個鈴鐺那還是有說道的,上下課的鈴聲和放學的鈴聲並不一樣兒,上下課的鈴聲短一些個,放學的鈴聲長一些個。因此,只要聽老劉師傅搖出的這鈴聲,就知道是上下課還是放學。聽到放學的鈴聲響了,陳果就給學生們放了學,自個兒回到了教師辦公室,收拾收拾東西,也準備回家了。可就在這時,忽然發現自個兒總是帶在身上的一支鋼筆不見了。找了桌子上,包裏,身上,都不見,想來,可能是落在教室了,就又回到了剛纔給學生們上課的教室。長時期以來,陳果有一個習慣,就是在給學生上課的時候,偶爾一時有了感悟啥的,就會用鋼筆記在一個小本子上,這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積累。要不,等下了課,說不定就忘乾淨了,再也想不起來了。找來找去,哪兒也沒有,等到她無意間往黑板下邊兒放粉筆的小木槽兒上看過去時,卻見那支鋼筆就在那小木槽兒裏。想來,可能是一邊兒講着課,一邊兒往自個兒的小本子上寫字,順手就把鋼筆丟在了那兒。陳果拿起鋼筆回到了教師辦公室,可就在她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卻見老劉師傅從她辦公桌靠近門口的地兒正朝門外走出來。陳果愣了一下兒,馬上就堆下了笑臉,招呼道,老劉師傅老劉師傅很平靜,看到陳查,招呼道,哎這不每天放學後都得樓上樓下地轉一圈兒嘛你們老師都是些個忙人,有的時候,下了課就走了,咱這樓上樓下地看一看,沒鎖門兒的咱就幫着給鎖上。說實在話,就咱這學校,鎖不鎖門也沒啥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就是了是劉師傅,那你就下樓啦是那你忙吧,家裏家外的,也別忙得太晚了,差不多就回去吧,啊噯到得自個兒的辦公桌前,陳果不經意地朝自個兒的辦公桌掃了一眼,卻發現有點兒不對路。辦公桌左側從上到下一共有四個抽屜,最上面的一個沒有安鎖,下面的三個都是安了鎖的。最上面的一個並沒有關嚴。那個抽屜本也沒裝啥重要的東西,關不關嚴又能咋一個老師成天上課備課,能有啥重要的東西,也就是那些個備課筆記啥的。陳果覺得自個兒剛纔找鋼筆的時候打開過這個抽屜,但一看沒有,當時就一下子關上了。陳果心裏抖了一下子,拉開抽屜,裏面沒有動過的痕跡。陳果想,可能是自個兒剛纔拉開後沒有關嚴,心思全在那支鋼筆上。出校門的時候,天兒已經有點兒朦朦黑了,校門口門衛室裏面的燈已經打開,白熾燈發出的那種黃黃的光,看上去很溫暖。大門已經上了鎖,大門旁邊兒只能走人的小門兒卻開着。老劉師傅在點着燈的屋子裏也還是看到了陳果從教學樓裏走出來,隔着玻璃邊緣已經結了霜的窗子向外面的陳果擺了擺手,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陳果走在路上,想起剛纔發生的事兒,忽然就覺得有點兒奇怪。她在心裏把剛纔的事兒琢磨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個兒的桌子抽屜確實應該是有人動過了。按說,一個學校打更的老頭兒,那能咋的可話不能這麼說,這是個啥時候正亂糟的時候一忽兒,陳果的腦袋裏就一下子涌上來了好多跟這個老劉師傅有關的事兒。

說點兒實在話,這個老劉師傅對陳果非常好,也別說對陳果非常好,對陳果她們學校的老師學生都非常好。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熱乎乎兒的臉總是那麼笑呵呵的你要是冷不丁說打更的老劉師傅不是好人,恐怕都沒人信但就是這麼一個人,現在讓陳果在內心裏產生了疑問,忽然就有一種猜測涌上了陳果的心頭咱和文校長去東甸的那一回說不定就是這個老劉師傅給捅出去的陳果回想,那天早上,她到學校找文昌俊,兩個人商量好要去東甸,當時除了她和文昌俊,就這個老劉師傅知道這麼個事兒。當然,她和文昌俊是借了郵電局的光,坐了人家的車,可那郵電局的人事先並不知道他們要去東甸,是文昌俊臨時找的郵電局的人。

心裏有了疑問,那啥事兒想起來可就都要有關係了陳果想到,原先文昌俊當校長時,這個老劉師傅對文昌俊簡直好得不得了。學校是個啥地兒學校是個文化人兒成堆的地兒那些個文化人兒,那些個老師,不說個個清高也差不多。你瞅着走道兒穩穩當當兒的,拎着個包兒,或者用膈肢窩夾着個本夾子,看着個啥人總是笑模笑樣兒的,挺溫順的樣子,實際上骨子裏那才硬氣哪能被瞧得起的人少之又少那咱識字,你們有幾個識字的咱會算術,還知道幾何,你們有幾個會的有幾個知道的這個倒是確實。這滿洲國人確實沒有幾個識字的,沒有幾個會算術的,那要進一步說到幾何,那知道的可真就是更少了那老劉師傅在校長面前的作派讓人看上去不太舒服。那老劉師傅對文昌俊有點兒逢迎的意思,對這新來的日本校長不但也是那樣兒,還有過之無不及但你說,這也是個怪事兒,那新來的校長好象也是個日本倔驢,骨子裏是不是也是清高那可就不好說了,總地說,也是對人挺溫和,但任啥事兒任啥人能看上眼兒的不多那你說,一個打更的,看到學校的校長,那就是學校的主要領導,表現得恭敬一些個,那應該也是情理之中萬一校長不高興了,把咱辭了,讓咱回家,咱丟了飯碗,那不是慘了嘛心裏有點兒發怵也屬正常。可這時候的陳果看來,好象不是那麼回事兒更讓陳果奇怪的是,那原先的校長文昌俊對老劉師傅,雖然文昌俊是一校之長,老劉師傅是一打更的,可那文昌俟對老劉師傅表面上客客氣氣,背地裏,好象還有點怕這個老劉師傅似的。這種情況,陳果碰到過一回。陳果當時想,文校長可真是好人,你看人家,就是對一個校工,也是一樣兒地給予尊重。fl"jzwx123"微x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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