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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有人開過這把鎖

好人歸好人,可眼下,這個情勢之下,這彷彿並不就是個油紙包,倒象是個火盆湯手那油紙包長脖溜兒的,看不出裏面包着個啥物件,但從那油紙包的輕重上看,裏面還真真兒有可能是把槍

如果真真兒就是一把槍,那這槍跟羅永給荊家溝弄的那幾把槍可就不是一回事兒了荊繼富記得清楚楚兒的。初,羅永給他們整了四把駁殼槍,原本想拿一把給白果使用,但白果推辭沒要。現在,如果這油紙包裏真真兒就是槍的話,白果當時沒要那把槍的原因倒是找到了但這個原因找到與否並不是啥大事兒,事兒大在由此而產生的疑問,這個白果是個啥人哪咋會有槍在時下這中國東北,滿洲國,私自藏有槍械,弄不好可就是個掉腦袋的事兒槍這個東西在這麼個時候,難免會讓人想到一些個事兒啥作亂,啥綠林,也就是鬍子啦啥反滿抗日這可都是些個讓人一聽就心驚肉跳的字眼兒說來也是怪事兒,在這麼個時候,一般人還真真兒不會往啥部隊,啥大兵身上想

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心裏畫魂兒,那可就免不了要想到白果初到荊家溝時的情景。就是在這荊家溝的街上,白果飛起一腳踹倒驚馬的場面,以及由此而想到的一些個已經就非常遙遠的事兒啦那還是在荊志義和荊志國叔伯兄弟倆兒不大的時候,一夥子鬍子把倆人兒綁了票兒掠走了荊繼富和荊繼忠哥倆兒及夫人隨身帶着的一應財物

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就那麼相對着坐了良久,沒招兒終究沒有打開那個油紙包商定,這個事兒先這麼放着,以後再說有些個事兒,一時想不明白,琢磨不明白,說不定個啥時,再碰到個啥事兒,那沒想明白的事兒也就想明白了

要說,這爺倆兒就是做好人也不至於做到這麼個程度吧這不就是愚嘛你把那油紙包打開看看不就得了這與事與理都是說得過去的但可有一樣兒,替人家保管東西,看看你那東西是啥,這沒的說但要是從相互信任的角度上琢磨,人家委託你幫着給保管個東西,你還非得看看,你是信不着咱是咋的信任與責任這些個道德上的東西真真兒就把這爺倆兒折磨個夠戧

眼下,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同白果應該是相互信任的。人家信着咱了,把東西放在咱這兒,咱也答應人家了可這東西到底是啥尚且不知,正所謂東北人所說的糊塗廟糊塗神,那將來真要就是出了啥事兒,招來禍患,那可將是遺患無窮的啦

要說白果之所以要把自個兒一生中最具代表性的幾樣東西委託給荊家爺倆兒保管,那也是經過了仔仔細細地琢磨的了。白果之所以在這麼個時候整出這麼個事兒,是因爲從這一陣子發生的事兒上看,白果預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正在臨近。荊繼富一家人,那不用說都是好人,遇到了這麼一家人,應該說是人生幸事。但這人世上,並不是你遇到了好人就啥不利的事兒都擋住了眼下,自個兒也就一個人啦沒有家啦自打發生了被日本人滅了門的事兒,白果的心裏時不時地就涌出一種念頭,是不是自個兒天生就不該有個家呀到得這時,白果認真回想,自個兒的這半輩子是不是啥事兒做錯啦老天要處罰咱哪要不,發生在自個兒身上的這些個事兒實在無法解釋按說,真真兒就是自個兒做下了啥錯事,那受懲罰的應該是咱自個兒,那不應該怏及咱的家人哪白果想不通

到得這時,白果心裏想着的事兒在一般人看來,那可真真兒就不好理解白果想,自個兒現在就一個人啦在哪兒沒了就埋哪兒就那麼的了但欠了人家的東西,還是要還給人家的那要說,白果真真兒就是非常明確,想把那荊繼富家的東西還給荊繼富家麼還不能那麼說,但有一種感覺卻是時不時地在白果心裏拱動。那本就不是咱的東西,咱拿在了手裏,與心不安具體說,就是那油紙包裏的那塊金殼懷錶啦

白果知道,他用着的那個小櫃本身就是個值錢的物件。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把那麼貴重的物件都拿給自個兒使用,可見荊家父子爲人的厚道。小櫃黃銅古鎖的兩把鑰匙也都交到了自個兒的手中,這應該是真實的,也就是說,不會再有另外的鑰匙。但白果覺得,自個兒的那個油紙包交到荊家父子手上,荊家父子就是當面不好意思看,背地裏也是要看的,這個事兒也屬正常。當然,荊家爺倆兒要是不看,也就那麼的了,可要真真兒就打開看了,對那把槍起疑尚是小事兒,最爲重要的是看到那塊懷錶之後,會出現咋樣一種情況實難預料

荊家父子往回索要那塊懷錶,應該是最好的一種情況那,荊家父子會報官嗎白果認爲不會。爲啥白果會這麼想哪這取決於荊家父子的爲人,也取決於眼下這中國東北,滿洲國的情勢。

白果在行動技擊方面已經就是大師級人物。實事求是地說,白果在荊繼富家當長工,那也是時事使然,縱觀起來,那應該算是一種蜇伏說白果修爲濃厚,決不單單是就他的行動技擊能力而言,那應該是對白果整體素質的描述,是對一個達到某一領域極高境界之人的一種概括。但白果在對荊繼富和荊志義父子的判斷上卻出現了失誤。他認爲,荊家父子倆兒即使當面不打開那個油紙包,背地裏也會打開來看一看的但這個事兒真真兒就是他錯了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真真兒就沒有打開那油紙包看上一看

白果是大師級人物,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對他那個油紙包看還是沒看,那也不用啥人去說,第二天早上一見面,白果心裏就有數了這點兒事兒那哪能瞞得過白果的眼睛

就是在那一刻起,白果的心同荊家父子的心那可就融在了一起了

天兒已經不早。白果和齊永和把小武兒送出門去,閂好大門,倆人兒回到了東廂房,各回各屋兒。

白果拽開南屋對開的那兩扇木板門,走進屋去,就在反身關門的時候,他頓住了他聞到了一種生疏的氣息

白果面對着門板,掀開的棉門簾兒搭在他的手背上。一忽兒,他已經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他甚至想到,馬上會有人向他襲來他在等待。可是,沒有人屋子裏除了他的喘息聲,別無其他白果轉過身來,快速地掃視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任啥沒有白果從身上掏出洋火,點燃了掛在門旁牆上的油燈。

屋子還是老樣子,並沒有人動過的痕跡。白果脫去了穿在腳上的千層底青布棉鞋,上炕,坐在了炕頭兒,靠着牆。他用力抽了抽鼻孔,空氣中的生疏氣息平淡下去。白果一忽兒覺得可能是自個兒的感覺錯了,也許是自個兒剛從外面進到屋子裏來,還沒有適應屋子裏比外面要暖和得多的空氣。

白果的眼光打在了正對着的放置於炕梢兒的那個雕花小櫃上。

白果起身,端起牆上掛着的油燈,走到了那個雕花小櫃前,細細地打量,然後,把那把銅鎖攥在了手裏,細細地打量,又把那銅鎖側過來,看那位於旁側的鑰匙孔。他看到了,那鑰匙孔的一側有兩道細細的嶄新的刮痕

就在剛纔就在他到齊永庫家去的這麼一段時間裏,有人打開過這把銅鎖。

白果吹熄了油燈,合衣躺在了被窩裏。他覺得已經沒有精神頭兒脫去自個兒的衣裳當務之急,他得好好地想一想那種危險臨近的感覺更加強烈地襲上了他的心頭fl"hhxs665"微x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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