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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四 漢紀十六(2)

歡迎你!</br>?昌邑王至濟陽,求長鳴雞。並順道買積竹杖。經過弘農,使大奴善以衣車載女子。至湖,使者不滿其作爲,責讓其相安樂。安樂告訴龔遂,龔遂入問昌邑王。昌邑王不承認。龔遂說:“即令沒有,大王又何愛一大奴善,使其毀了大王的行節。請將他交給屬吏,依法問罪,以擺脫大王的嫌疑。”於是將大奴善交給衛士長行法。

昌邑王到了霸上,大鴻臚親自郊迎。將至廣明東都門,龔遂說:“依照禮節,奔喪,望見國都大哭。這裏已經是長安東郭門了。”

昌邑王說:‘我咽喉疼,不能哭。’至城門,龔遂再次提醒,昌邑王說:“城門和郭門是一樣的。”仍不肯哭。將至未央宮東闕,龔遂說:“昌邑帳是在此闕外馳道北,未至帳所,有南北行道,馬足還離開有數步之遙的時候,大王就應該下車,向闕四面伏地哭,盡哀止。”

昌邑王說:“好。”如儀而哭。

六月丙寅,昌邑王受皇帝璽綬,襲尊號。尊皇后爲皇太后。

壬申,葬孝昭皇帝於平陵。

昌邑王既立,淫戲無度。昌邑官署皆徵至長安。往往超擢拜官。其相安樂遷長樂衛尉。龔遂見安樂,流涕對他說:“大王立爲天子,日益驕逸,再不肯聽諫言。如今哀痛未盡,就每天與近臣飲酒作樂,鬥雞走狗馳騁御園。所作所爲有悖道義。古代制度寬大,爲臣可以有退隱。如今卻是欲去不得,想要佯狂又怕被發覺,身死爲戮。如之奈何?先生是陛下的故相,應該極力諫諍。”

昌邑王夢見有青蠅之屎集於西階東,計有五六石,用屋上的覆瓦蓋着。問龔遂此夢吉凶。龔遂說:“陛下,詩上不是說,營營青蠅,止於藩,愷悌君子,毋信讒言嗎?陛下左側饞人甚多,於是青蠅就厭惡了。大王應該進先帝大臣子孫親近以爲左右。如果不忍昌邑故人,信用諂諛,必定會有兇咎。希望大王能夠轉禍爲福,將這些人全部放逐。臣願成爲第一個放逐的人。”昌邑王不聽。

太僕丞河東張敞上書,進諫說:“孝昭皇帝早崩無嗣,大臣憂懼。選賢聖承宗廟,東迎之日,唯恐屬車之行遲。今天子以盛年初即位,天下人莫不拭目傾耳觀化聽風,但眼下國輔大臣未得褒獎,而昌邑小輩卻得升遷。皇上的過失實在太大了。”昌邑王不聽。

大將軍霍光憂憤難安。就單獨問與他親近的故大臣大司農田延年。田延年說:“將軍是國家的柱石,既然以爲此人不可,爲什麼不去請示太后,更選立賢能的人呢?”

霍光說:“我如今想要這麼幹,只是從古至今有這樣的先例嗎?”

田延年說:“伊尹相殷,廢太甲以安宗廟,世稱其忠。將軍若能行此事,也將是大漢的伊尹。”

於是,霍光引田延年爲給事中。暗地裏與車騎將軍張安世謀劃廢立之事。

一日,昌邑王出遊,光祿大夫魯國夏侯勝攔在車前進諫說:“天氣久陰而不雨,主有臣下將謀不利於上的事。陛下最好不要出門。”昌邑王大怒,以爲夏侯勝是在散佈妖言惑衆。命人捉住投入獄中。有朝臣告訴霍光,霍光不即用法,卻責讓張安世,以爲是他走路了風聲。其實安世卻是什麼也沒說。於是召問夏侯勝。夏侯勝回答在洪範傳上說,皇之不及,厥罰常陰。這時就會有以下伐上的事發生。這是上天不肯明言,用異常的天象來警告君王的一片苦心。這是常識,臣只是根據天象來警示皇上,想不到皇上根本不能聽信忠言。霍光張安世大驚,因此更加敬重經術之士。

侍中傅嘉數進諫言,昌邑王也將他抓入獄中。

霍光與張安世既定議,就使田延年報告丞相楊敞。楊敞聞訊,驚懼不知所言,汗流浹背,只有唯唯而已。延年起身至更衣室更衣。楊敞的夫人遂從東廂對楊敞說:“這樣的國家大事一定是大將軍有了決定,才使九卿來通知你。君侯趕快應許與大將軍同心,猶豫不決將會先被誅戮了。”

延年從更衣室回來,楊敞夫人與延年見面許諾奉大將軍號令。癸巳,霍光召集丞相御史將軍列侯中二千石大夫博士,在未央宮會議。

霍光說:“昌邑王行端乖亂,恐危社稷,大家以爲該怎麼辦?”羣臣聞言,皆驚愕失色。莫敢發言。但唯唯而已。田延年向前離席按劍,說:“先帝託遺孤,寄將軍以天下,是因爲知道將軍忠賢,能安劉氏,而今羣下鼎沸,社稷將傾,況且漢家的諡號常有孝字,是希望長有天下,令宗廟長久享受人間血食。如果漢家絕祀,將軍雖死,又有何面目見先帝於地下。今日之議,不能有絲毫推遲。羣臣後應者,請受我一劍。”霍光稱謝說:“九卿責備的對,天下洶洶,霍光應該挺身受難。”於是參與會議的人都叩頭說:萬姓之命,皆取決於將軍,唯將軍之令是從。霍光即與羣臣一道去見太后向太后說明昌邑王不可以繼承宗嗣的情狀。於是皇太后車駕臨幸未央宮承明殿。詔令禁門不要放昌邑羣臣入內。

昌邑王入朝太后,中黃門宦者各持門扇,王入門閉。昌邑羣臣不得入。昌邑王說:“這是要幹什麼?”

大將軍跪地說:“有皇太后詔,不讓昌邑羣臣入內。”

昌邑王說:“慢着,這是要幹什麼,如此讓人喫驚?”

霍光使人將昌邑羣臣盡數趕出宮外。車騎將軍張安世將羽林騎兵,收縛二百餘人即送廷尉詔獄。令故昭帝侍中中臣侍守昌邑王,霍光告誡左右一定要小心防備,不要使他自殺,令我負天下有殺主名。昌邑王還不知道自己將要被廢對左右說:“我過去的羣臣從官,他們又怎麼得罪了?而大將軍將他們都投入獄中去了?”過了不久,有皇太后詔令召昌邑王近前。昌邑王聞召,這才心中慌張,說:“我又哪裏得罪了,爲什麼召我?”太后身披霞珠,盛服坐於武帳中。侍御數百人皆持兵器,期門武士陛戟陳列殿下。羣臣依次上殿,召昌邑王伏於殿前聽詔。霍光與羣臣聯名劾奏昌邑王。尚書令讀奏說:“丞相臣楊敞等,昧死向皇太后進言,孝昭皇帝早棄天下,遣使徵昌邑王典喪,服斬衰,無悲哀之心,廢禮誼,在道上不素食,並使從官擄略良家女子安置於衣車。並送於所居傳舍。謁見之後立爲皇太子,又常私買雞豬,受皇帝信璽,就於大行前開封不再封印。從官更持節將昌邑舊臣官奴悉數引入宮內,常於宮禁之內嬉戲。使中御府令高昌奉黃金千斤,賜侍中君卿,令娶十妻。大行在前殿,發樂府樂器,引入昌邑樂人,擊鼓歌吹做戲。又召泰壹宗廟樂人,吹奏衆樂。駕法駕,驅馳園林,弄豬鬥虎,召皇太后所乘的小馬車,使官奴在掖庭中騎乘遊戲,又與孝昭宮人*。詔令掖庭令敢泄密就腰斬之。”

聽到這裏,皇太后說:“好了,不要再說了爲人臣子,竟然悖亂如此嗎?”昌邑王離席伏地。尚書令接着讀道:“取諸侯王列侯二千石的印綬以及墨綬黃綬,佩在故昌邑王府郎官身上曾爲奴者免爲良人。又發御府金錢刀劍玉器綵繒賞賜給與他遊戲的人。與從官官奴夜夜飲酒,曾獨夜設九賓溫室,延見姐夫昌邑關內侯。祖宗宗廟未舉,就爲璽書,使使者持節,以三太牢祀昌邑哀王園廟。自稱嗣子皇帝。受璽以來,二十七日,使者交橫,持節詔諸官署徵發,計一千一百二十七事,荒淫迷惑,失帝王禮誼。亂了漢室制度,臣楊敞等數進諫,不僅不予變更,反而變本加厲,如此以往,恐危社稷,天下不安。臣楊敞等謹與博士議,大家以爲,今陛下嗣孝昭皇帝后,行爲淫闢不軌,五辟之首,莫大於不孝,周襄王不能事母,春秋說,天王出居於鄭。是因爲由不孝出,說是襄王自絕於天下。宗廟重於君。陛下不可以承天序,奉祖宗廟。子萬姓。當廢。臣請有司以一太牢具告祠高廟,”

皇太后下詔說:“可。”

霍光令昌邑王起拜受詔。昌邑王說:“我聽說天子有爭臣七人,雖亡道,不失天下。”

霍光說:“皇太后下詔令廢,安得再稱天子。”乃即持其手,解其腕上綬組。奉上太后。扶王下殿,出金馬門,羣臣隨送。看更多!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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