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烙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適合去當編劇，好狗|血。”
曲檀兒白了他一眼，卻又笑眯眯的，“你將它拍成電視劇。”
“我怕會被罵死。”
“哈哈！再好的書都有人罵，再爛的文也有人喜歡。電視劇也一樣的，有人看就行。”曲檀兒失笑出來，一臉的不以爲然。
暗地裏，她抹汗，瞧起來像矇混過關了。人性就是如此，有時你說真話，反而沒人信了，唉。只是她讚美自己時花了太多口水，認識上和段烙九成不符合，高明的敗筆……
這時。
她笑，段烙沒笑。
“你們沒把我當朋友。”段烙說得平靜，但臉上難掩落寞。
曲檀兒微怔。
怎麼說呢？當朋友……
猶豫了好一會，像挺讓她爲難的。
曲檀兒佯裝淡定瞟了段烙一眼，嚴肅道：“我是中國人，這一個你不用懷疑。只是有幾年沒回國而已。至於城城他從小就很特殊，也是在一個特殊的環境長大。並長期接受各種非人的訓練，和外界隔絕，反而與社會脫節了。”
“……”段烙臉色微變。
而接着，曲檀兒失落地仰起了小臉，望着頭頂的豪華吊燈，高深莫測地警告，“有些事情，你當作不知道好些，知道得越多對你沒好處。我們也不便透露太多，是爲了你好。”那嗓音中像是不想多說，還有幾分無奈。
以假亂真，故弄玄虛。
果然，她這話一出，段烙的表情就認真了起來，俊臉浮出一些歉意，“抱歉，剛剛我不應該那麼說。原本你們也是有難言之隱。”
果然，她知道這樣的話段烙更愛聽。
只是，裝得好窘，有木有？
不，突然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偏偏，這就是現實。
洞察人生，就會發現很多自己不知道，甚至想都沒有想過的事。而段烙活了這麼久，又是在上流的社會上，知道的事自然比一般人多。道理很簡單，例如：有陽光，總有黑暗。
有正面，也有反面。
世上總有很多不爲人知的勢力，見不得陽光的特殊人物。
段烙的注意力很自然會轉到某些“特殊”人才上面去了……例如，國家特工，間|諜等。
兩個人沉默，沒再聊天。
時間慢慢過去。
再過了一個多小時，樓梯上纔出現墨連城的身影。他平靜的容顏，隱藏不掉一絲疲倦和蒼白。“城城？”曲檀兒擔憂的起身，馬上上前扶着他往沙發上走來，“……是不是很累？”
“嗯。讓我歇息一會。”在這裏沒有丹藥，只能用特別的祕|法，替段老爺子疏理筋骨，讓它們重新煥發一些生機。而這過程，每一個步驟要異常細緻精確，十分耗神，玄氣也很大。
此時，他輕輕地已經靠在了曲檀兒的肩膀上，閉上了眼。
曲檀兒一把墨連城的脈搏。
片刻，她秀眉輕蹙，眸中意外地閃過一抹怒火，咬牙道：“下一次不準再這麼亂來！！”
“給我一兩個月就能恢復過來。”墨連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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