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墨連城劍眉輕輕挑起，這兩個人明顯有……戲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老瘋子這種表情，有些彆扭，也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換作以往，他肯定會大感興趣，再戲謔幾句，只是眼下，他擔心曲檀兒，再傳音直接問：“長老，你還沒回答我。”
老瘋子也傳音問：“小子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不是打寶物的主意，相反的，我想保護那雪山。”
“咦？”老瘋子意外回頭看向墨連城。
恰在此刻，那中年女子嘆息一聲，“你們不必傳音來傳音去，如果有何不方便說，我可以迴避的。”她聲音中略帶受傷，終究是覺得給老瘋子當成外人了。
墨連城非常不好意思，趕緊說：“前輩，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知道，丹塔和妖族這些人是不是有誤會。好像有些……積怨已久。”從剛纔蒼老和司馬仲簡單的對話之中，那恩怨就不像是一朝一日結成的。
老瘋子又尷尬道，“姍姍師妹，你別亂想。”接着，他瞪了墨連城一眼。
墨連城無視他，直接問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淡淡笑着，給墨連城簡單說了說，也就解了墨連城的部分疑惑。只聽中年女子娓娓道來：“這個小空間，本是妖族的地方……”
墨連城無比震驚。
原本這一個小空間根本不是丹塔的，是上古四大妖族之一蒼雲蛟，蒼雲一族的領地。當時丹塔的塔主中了小空間靈氣充鬱，適合種靈藥。就和當時的蒼雲一族的妖皇達成了協議，劃了一部分地給丹塔種靈藥。
煉丹師，這個天下誰都不想得罪。
有機會可以合作，誰也不會推辭，何況只是劃出很小的一部分地，就能一年中收到大量的靈丹，族人可以用來修煉。這完全是互惠互利的合作，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丹塔和妖族和平共處。丹塔只需要每年給妖族一定數量的靈丹就可以了。
而漸漸的，妖族內部大戰。
隨着妖族實力的減弱，丹塔的勢力不斷擴大，實力不斷提升。
平衡的勢力就有些打破。
蒼雲一族，也奈何不了丹塔了。
“丹神大人失蹤後，丹塔和蒼雲一族的關係就越來越僵了。塔主大人說，是妖族人的胃口越來越大，要丹藥的數量越來越多，還時不時殘殺丹塔外出修煉的煉丹師。終於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突然慘死，引起了塔內高層的激憤。聯合起來，說想要將人家妖族趕出小空間……”丹塔那一次大戰，是在一百多年前。
丹塔內部死了不少長老，而妖族的人也死了數位。
當時塔主也重傷，就再也沒互相招惹，井水不犯河水。
老瘋子冷哼，“那一戰，我無意中得知，是有人很多年沒有交上一顆靈藥了，還狼心狗肺，顛倒黑白。”妖族人天生有傲氣，所以一直不說。當時他是無意中救了一頭小妖獸，才得知事情的真相。
而當時丹塔死了不少人，蒼雲一族早引丹塔內部的激憤和仇恨。
不管老瘋子說什麼，都已經不重要。
仇恨是早就結深了，想化解都化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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