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族長突然宣佈的這些話，眼前的人當即慌了，他未曾料想到族長會這麼快就下自己的決定。
以至於讓他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擡頭甚是喫驚的望着楚牧。
原本鎮定自若的模樣，此時卻變得虛妄不堪。
“聽的沒錯，從今日開始，案子的所有事宜全部交由二閣處置，而且必須要在三天之內完成。”
楚牧說出來的話沒有一絲的猶豫，其中透露着的決絕氣息，讓面前的人有些抓狂。
雖然眼中沒有透露出半點的不悅，但是動作上卻不由自主的停頓了好久。
“怎麼難道對我的決策有什麼不滿意？”
看着面前的人，遲遲都沒有對自己的決定做出來反應，楚牧忍不住開口提醒着。
“不……不……不是的，族長的命令，我自當遵從，只不過平白無故的爲什麼讓我們所有人把手上的東西全部交給二閣。”
面對着突然之間就要失去的實權，眼前的人即使在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也會稍稍的流露出來些許。
以至於安定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就直朔朔地止站起來質疑這面前的人。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族的族規曾經記載着暗司必須要對組長的命令言聽計從，除非他本人背德棄意。”
擡目瞅着眼前人的質疑，楚牧沒有一點的驚慌，甚是平靜地宣佈着他腦海之中彷徨的那些話。
正是從他口中蹦出來的一個個字，匯聚在一起，狠狠地壓在面前人的身上。
然後他原本週身防備起來的那種盔甲，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到這些話猶如泄氣一般的他，無法再掩飾自己目光中的恨意，可面前的楚牧卻死死的在盯着他，沒有一點兒的放鬆。
“族長的命令，我等自然遵從！”
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這幾個字硬生生的將他的雙膝壓了下來，跪在楚牧的面前，規規矩矩的回覆着。
“這樣便是最好的結果，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只是我暫時性的宣佈，之後又是你們表現的好的話，我會將手上的東西再還給你們，如今收回是爲了防止某些不必要的情況發生。”
楚牧低眉順眼的看着跪在自己膝下的那個人，雖然嘴上說着這些話，但是眼底卻無法掩飾的流露着失望和無奈。
島上不是其他的地方，這上面與族長親近的暗司是最有實權和能力的，因爲他們平時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甚至連族長本人都沒有見過他們的面容。
就因爲一直以來，族中的長老曾經有過明示，暗司一輩子的指令就是服從於族長的命令，並且監視整個族的發展。
而他們把手中拒絕參與任何有關於從那決策的事情，甚至於不能夠用他們手上的實權去做一些違逆族中發展的事情。
這也就是爲什麼，在很早之前就察覺有苗頭的楚牧，不願相信自己感覺的原因。
但很顯然，這一代的暗司違背了自己最開始的使命，不僅僅只有一次，而且還是多次的參與到族中的事情當中。
楚牧看着眼前的人，腦子裏邊一直回放的卻是暗司保護着自己的點點滴滴。
已經相處了幾十年的時光，如今已經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即將所有所來的一切扼殺在搖籃之中。
“今天我來就是的那些事情，既然已經說完，我便離開了，不過你們這邊的訓練不能夠有一點的鬆懈，實權這方面雖然已經交給了二閣，但該用到你們的時候，我希望你們還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目光感覺到了自己眼前人眼底的不甘心和恨意，楚牧只能當做自己看不到，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什麼事情都是族長一句話的事，我們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既然如此，族長又何必在意我們。”
話語之中充滿着濃濃的怨氣，那揚起來臉通紅的眼底眼下尷尬情形的見證。
眼前的人把這些話拋出來了之後，也顧不得楚牧還在面前，甩了甩臉子便離開了這裏。
楚牧站在原地，看着那人離開的背影，臉上滿是苦笑。
若有其他的辦法，他又怎麼可能願意用這樣的方式。
“你不是派我們的人刺殺楊辰沒有什麼事情嗎？”
從大廳離開回到自己房間的那道黑影，對着房間已經存在的那個人大聲的嚷嚷着。
言語之中的不客氣和憤怒已經將他整個人的情緒都吞噬掉了。
“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但只能怪你們一點都不知道僞裝，一個個簡直愚笨至極，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你們暗殺他的一樣，楊辰那樣的老狐狸早就根據你們的招式猜測出來了！”
聽到來人抱怨的話，在桌子那裏站着的那個人影扭過頭來，非常平靜的看着他。
語氣非常的平緩，其中甚至還多出了幾次幸災樂禍的趣味。
淡淡的諷刺聲讓黑影之下籠罩的那人戾氣暴漲。
“當初合作的時候，我們已經談的好好的，不管怎麼回事，你都要盡全力保全我們，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就因爲這麼一個楊辰那我們手上掌握的東西輕而易舉的要交託出去。”
看着眼前人臉上的肆意，黑紗之下籠罩的那人氣息更加的不平穩，眼底比之前更加通紅了。
“你說的沒錯，不過就是因爲一個楊辰而言，一個根本就上不來臺的人，憑什麼要因爲他把你們手上的東西拿走？”
房間之中本來就存在的那個人聽到剛剛進來那人口中提及到楊辰兩個字，嘴角顯露出一絲意會不明的笑意。
隨即便離開，嘴巴對着面前的人發出質問，那感同身受的語氣讓憤怒之下的黑影氣息更加的不穩定。
“你們暗司，從建立開始到現在爲止，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從來沒有一絲的懈怠，可就是因爲這麼一個楊辰，把你們所有的努力都給抹殺，這樣的人實在不能留着，對你們組來說，他就是禍端，若是長久以往，恐怕你們渭水一族真的會走向沒落。”
那人的話說上去非常地有邏輯，其中轉圜着的想法，一五一十灌溉給了眼前的人。
《龍武狂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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