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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又怎麼會有人有閒心關心她一個小小現場道具師的死活。
……所以,不失望。
站在黑暗之中,花眠撈起袖子,給自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慢吞吞地走向正在整理道具箱、清點今日使用道具準備搬運回道具車拉回去的同事們,往他們身後一站,順手將一個搖搖晃晃的小姑娘手裏沉重的箱子接過去:“我……我回來了。”
大家的第一反應是箱子怎麼說話了。
定眼一看才發現原來那巨大的箱子後面還長了兩條腿。
之前抓着花眠問她吃了晚飯沒的妹子B叫蘇晏,入行一年多,因爲性格外放不怕冷場,在整個工作室裏與花眠已經算是難得親近……這會兒見她完整地回來了倒是真心實意地鬆了口氣,把她手裏那幾十斤男人都不一定扛得動的箱子從她小細胳膊裏搶回來,從頭到腳將她摸了一遍確定沒有少胳膊少腿的,蘇晏長吁出一口氣:“嚇死人了,之前我折回前一個場景整理東西,來到這邊時候就聽他們說你被劫持了,又被警察帶走了,怎麼回事啊?沒受傷吧?給你發短信你怎麼不回?”
一連串的問題砸的花眠有些暈眩。
她聽見蘇晏的話,連忙低頭摸索着從裙子裏掏出手機,看了眼,又摁了摁,才發現手機屏幕是黑的,慢吞吞道:“沒電了。”
蘇晏:“……”
這年頭誰在外面跑外勤不用移動電源?
花眠:“……”
反正也沒人要通過手機找我。
面對那雙理直氣壯且無辜的眼,蘇晏嘆了口氣:“那個人是誰,他到底爲什麼找上你?”
當蘇晏的大嗓門將周圍的人都吸引過來,花眠臉上微微緊繃,小心翼翼瞥了眼蘇晏意思是你怎麼這麼大聲吼得大家都看過來了,隨後只好低下頭盯着腳尖:“我也不知道,他好像說我拿了他什麼東西……”
聲音小得除了蘇晏之外幾乎誰也聽不見。
但是這並不妨礙早上跟花眠告白過的服裝組小王扒開人羣擠過來,小王身高體胖,像門板似的看着挺高大,這會兒墊着腳通過還沒擠開的人羣衝着花眠,用高高的嗓門嚷嚷:“花眠,你沒事吧?”
這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花眠好久沒有成爲這麼多人的視線中心,一張臉憋得通紅,整個人卑微得都快想要把自己埋進地裏去……
“她回來了啊。”
“握草,怎麼無聲無息的?”
“和幽靈一樣,真恐怖。”
“要說剛纔那個人爲什麼找上她,大概就是同性相吸也說不定,哈哈,蒼蠅不叮無縫蛋,一個巴掌拍不響,誰讓她那麼奇怪的……”
周圍亂七八糟的討論聲傳入耳朵裏,花眠的頭埋得更低了些——藏在高領毛衣後的嘴輕輕咬住下脣,她微微蹙眉,並不知道在這件事裏,她做錯了什麼要被這麼說。
明明被人挾持的是她。
她只是站在那裏刷油漆而已,像個普通的正常人一樣。
“王哥,我沒事,謝謝你,能放手嗎……”
花眠蚊子叫一般,小心將自己的小細胳膊從服裝組小王手裏抽出來,緊張之中,她擡起手將耳邊垂落的微卷發別至耳後——這時,突然感覺到越過多層人羣有一道讓人無法忽視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臉上,花眠微微一愣擡起頭,卻猝不及防地隔着人羣,與很遠的地方,燈光、打光板中央的人對視上。
是《洛河神書》男一號白頤。
花眠:“?”
只是對方很快將頭擰開,彷彿那片刻的對視只是偶然。
而在遠離花眠所在陰暗處的人羣中央——
“這個時候,面對突然化作成人的戰馬,冷靜下來後,男主應該有的思想是矛盾的,一方面驚訝,一方面也開始反思,這麼多年自己南征北戰,戰無不勝,是否是因爲有非凡坐騎,在逐漸加深這種自我懷疑之中,他開始變得不安——喂,白頤,你有沒有在聽我講的!”
導演手中捲成一卷的臺詞本“啪”地敲在面前的英俊男人肩膀上。
披着外套、身着戲服的男人垂下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遮去眼中情緒。
“我在聽啊,”他懶洋洋地說,“……剛纔傳聞被瘋子挾持的那個現場美術好像回來了。”
導演一臉茫然:“現場美術?誰?大神,你怎麼這麼閒,還有空管這種閒事?”
“……也沒有。”男人笑了笑,淡淡道,“就說一下,你繼續。”
……
這一天。
 
;凌晨二點半,今天的全部戲才勉強拍完。
收拾好東西回到酒店,洗漱躺下已經是接近四點。
因爲是副美術,在工作室和劇組裏多少還有一點地位,再加上古怪的性格被人照顧(……),花眠自己擁有一間房間,回到房間關上門就整個人可以放鬆下來,這是她最慶幸的事。
……………說來她也覺得自己很沒用,畢業那麼多年,還是覺得和別人交流是一件麻煩且困難的事,如果可以,她寧願和各式各樣的道具用材料、漿糊、雙面膠以及剪刀等工具相伴到老。
躺在牀上瞪着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腦海之中將今晚發生的事以每一幀的速度緩慢、細細重複播放,月光之下,那個人那雙清冷的眼……
“……劍鞘。”
雙手放在身側,花眠喃喃自語——
“那是什麼啊?”
翻過身,睡衣在柔軟的酒店牀墊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剛洗過吹乾的頭髮蓬鬆溫暖,稍稍偏過頭,鼻尖就能嗅到好聞的洗髮液味道……淡淡的玫瑰香讓人放鬆,花眠眨巴了下眼,放鬆下來後,無盡的睡衣便瘋狂襲來——迷迷糊糊之中心裏想着“可惜了那張臉,並不比白頤差多少的,不知道爲什麼瘋了”,隱約自己也被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
……最後腦海裏,是想着今晚那個瘋子的冰塊臉睡着的。
一夜有夢。
只是奇妙地以第三視角的方式,瘋狂地重複着今夜月下,站在王府門外椅子上的她與站在王府月光下男人對視的那一幕,他說……
【無歸劍的劍鞘,在你身上?】
【把無歸劍的劍鞘,交出來。】
【我的‘無歸’分明感受到了劍鞘共鳴,速速交出,饒你不死!】
……
淺眠四個小時後就從夢中驚醒,坐在大牀中央的姑娘長髮髮絲有一些些凌亂,她整張臉放空了一會兒,然後一臉懵逼地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
還好,腦袋還在脖子上。
只是夢裏,被那柄精緻的長劍架在脖子上涼嗖嗖的觸感過於生動嚇人。
花眠長嘆一口氣,將這些有的沒的拋到腦後,從牀上爬起來——昨天剛跟過一場夜戲,今天早上換別的同事跟劇組,她可以慢吞吞地洗漱、穿衣,然後下樓,在酒店提供的早餐結束前喫個早餐……
冬天,熱乎乎,白嫩嫩的包子最應景了。
嘴裏叼着一個包子,拎着裝了另外幾個包子的食品袋,手機裏給大清早出門跟組、剛纔撒嬌似的鬧着要送早餐的蘇晏發了個微信【我一會兒到,你先喝口水壓壓餓】,花眠不急不慢地走出酒店大門——
早上酒店門前人煙稀少,令人放鬆。
心情很好,花眠小小聲地哼着歌兒,叼着的包子有些燙牙,在來到酒店外有寒風迎面吹拂而來時,她呼哧呼哧地將鬆開嘴——
在嘴裏的包子掉落時準確地用小手接住,然後張開嘴像小狗似的哈了口氣,散熱。
就在這時,花眠的動作不幸地定格在了這個張着嘴傻乎乎的造型上——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此時一百米開外,清晨陽光下,抱臂斜靠在樹下的冰塊臉男人……還是那身玄衣古裝,還是那被高高束起一絲不苟的長髮,不同的是,他的背後沒有了那把奪目的長劍。
他原本在閉目養神,只是當花眠走出酒店大門的後一秒,那雙冰冷得彷彿不含一絲感情的眼便睜開了,與雙手捧着個熱乎乎包子、滿心歡喜的她毫不避諱地對視上。
花眠:“……”
晴天霹靂。
他還在。
他還在。
他還在。
那個瘋子,冰塊臉。
他不會跟着她回來的吧?
他不會就這麼守株待兔在酒店門前蹲了一宿吧?
……………………不會吧?
啊。
要瘋了。
微微瞪圓了眼看着男人邁開步伐往自己這邊走來,花眠想要轉身逃跑,此時腳下卻彷彿生了根,一下子也動彈不得……
好心情當然也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
眼睜睜等待着男人來到自己的面前,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陰影將她籠罩,男人眉眼淡漠:“劍鞘。”
……………………已經惜字如金、言簡意賅到這種地步了。
花眠脣角抖了抖,緊張得手在哆嗦,在男人那冰冷的目光注視下,雙手捧着還有自己一個小小牙印的包子舉起來遞到男人的面前:“你你你你你好啊,喫早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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