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凡走出王文靜的辦公室後,便撥通了梁詩然給他的那個號碼。
接電話的是一位年輕男子,那人彬彬有禮地說:“您好,杜先生,我叫王致和,我在東華市一中校門口,您若準備好了,就來校門口找我。”
杜宇凡走出學校大門後,看到校門前停着一輛黑色的汽車,車旁站着一位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男子,中等個頭,身穿一套黑色西裝,容貌清秀,帶着金絲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您好,您就是王先生吧?”杜宇凡走到男子跟前後帶着客氣的微笑問道。
“沒錯,杜先生您好”王致和一邊說着一邊急忙將手伸向了杜宇凡。
“王先生,您好”杜宇凡說話的同時伸出手和王致和握了握。
“杜先生,請上車”王致和一面說着一面親自爲杜宇凡打開了車門。
……
杜宇凡坐車離開後不久,有一位三十出頭的女子出現在了高二七班的教室門口,女子身量苗條,穿着一件黑色皮大衣,留着一頭黑色短髮,長相雖然普通,但渾身散發着一種成熟幹練的氣質。
當時高二七班的語文老師謝雲芳正在上課,看到門口這位女子後,謝雲芳走下講臺,來到女子跟前,用親切友好的目光望着女子問道:“女士,您好,請問您找誰?”
“老師您好,我叫夏晚晴,我找朱曉晨”女子客氣地說道。
“您是朱曉晨的?”
“我是杜宇凡的朋友,杜宇凡有幾句重要的話讓我轉達給朱曉晨,老師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叫朱曉晨出來一下?”
“哦,沒問題,您稍等一下”謝雲芳說完轉頭對坐在靠後門的朱曉晨喊道:“朱曉晨,你出來一下”
朱曉晨隨即站起身,快步來到了教室門口。
“朱曉晨,這位夏女士找你”謝雲芳說道。
朱曉晨望着對面的女子,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心道:“我根本不認識面前這位女子啊,她爲何會來找我呢?”
“夏女士,你們聊,我先去上課了”
“哦,好,老師,謝謝您”夏晚晴忙說道。
謝雲芳衝夏晚晴友善地一笑,隨後便轉身走入了教室。
“朱曉晨你好,我叫夏晚晴”夏晚晴用親切眼神望着朱曉晨說道。
“你好,你找我有事嗎?”
“我有件關於杜宇凡的事情想跟你說,我們能換個地方說話嗎?”夏晚晴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
“他怎麼了?”朱曉晨緊張地問道。
“他的情況比較嚴重,你先去跟你們老師請個假,到車上了我再跟你詳細說”夏晚晴面色凝重地說。
朱曉晨一聽這話,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她想小凡該不是出了車禍吧,由於此刻她心急如焚,於是她來不及向謝雲芳說一聲,便立刻央求夏晚晴帶她去找他。
夏晚晴也不再多做遲疑,對朱曉晨說了句“請隨我來”,便轉身快步朝樓梯口走去。
朱曉晨跟着夏晚晴一路小跑來到校門口後,夏晚晴指着停在校門口的一輛白色的汽車,語氣急切地說:“朱曉晨時間緊迫,快上車”
朱曉晨立馬走到車子旁,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鑽進了後座,當她坐下後,她這才注意到她旁邊還坐着一位看上去跟她年紀相仿的女生。
那女生長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扎着一條高高的馬尾,上身穿一件粉色棉衣,下身則是黑色短裙配藏藍色打底褲,整個人透着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
“嗨,你好,我叫喬菲菲”女生望着朱曉晨笑嘻嘻地說道。
“杜宇凡他怎麼了?”朱曉晨神情焦急地問道。
聞言,喬菲菲先是一愣,隨即撲哧一聲笑了。
就在這時夏晚晴發動了車子。
“你爲什麼笑?”朱曉晨用警惕的目光望着喬菲菲,她突然意識到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對方。
“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喬菲菲笑嘻嘻地說道。
“杜宇凡他到底怎麼了?”朱曉晨蹙眉問道。
“你彆着急,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你們是要帶我去哪兒?”
“你別問我,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喬菲菲神祕兮兮地說道。
接着朱曉晨又問了喬菲菲好幾個問題,但令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喬菲菲的回答總是“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後來朱曉晨也就不再多問了,她心想她一沒得罪人,二沒錢,再說這夏晚晴和喬菲菲看上去也不像壞人。或許是小凡故意讓她們兩個接她去一個地方,然後他要給她一個驚喜,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於是對她們即將要帶她去的地方產生了很大的期待。
一路上車子飛速前進,朱曉晨則閉目躺在座位上,幻想着杜宇凡將會帶給她的驚喜。
傍晚,王致和開着那輛黑色的汽車來到了一座很大的莊園前。
在這座莊園的前面是一片廣袤的草地,草地上橫亙着一條帶狀的小溪,在夕陽的餘暉下,小溪像醉酒的姑娘般泛着紅暈。
而在這座莊園的後面則是連綿起伏,蒼翠巍峨的山巒。
車子駛入莊園後,沿着一條寬闊筆直,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林蔭大道一直向前行去。
杜宇凡將頭轉向車窗,他看到林蔭大道兩旁錯落有致地分佈着十幾幢白色的建築樓。儘管所有的建築樓風格迥異,就像是來自世界各地的著名建築齊聚在了一起,但整座莊園一點兒也不顯得雜亂無章,反而看起來像是一副巨大的,渾然天成的風景畫。
莊園中的建築樓已是十分美麗了,而隨處可見的各種工藝品,更是精美絕倫,令人歎爲觀止。
十幾分鍾後,車子在一幢名爲象牙白的二層樓前停了下來。
王致和將杜宇凡領到二樓一間寬敞雅緻,纖塵不染,簡直如同神仙居住的會客廳後便轉身離開了。
在會客廳的中央擺放着一張雕鏤着花紋的長木桌,木桌上擺放着七、八道美味佳餚。木桌旁則坐着一位頭髮蒼白的老人,老人雖然面頰瘦削,臉上皺紋滿滿,但一雙灰色的眼睛清澈明亮,且充滿了智慧。
杜宇凡一走進這間會客廳便將視線投注到了老人臉上,他很快認出來這位老人正是上次他和阿晨去忘憂海邊散心時遇到的那位幫他們免費算卦的老人。
“孩子,快過來坐”老人面帶着慈愛的微笑衝杜宇凡招手。
杜宇凡走過去,在老人對面坐下後,用略帶着驚奇的目光望着老人:“老先生,上次在海邊的時候您幫我和一位女孩算過卦,您還記得嗎?”
老人用枯瘦的手撫了撫花白的長鬚,笑呵呵地說:“沒錯,孩子,我那次在海邊就跟你說過,我們很快便會再見的。”
“爲何?”杜宇凡不解地問道。
“孩子,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有不少疑問,但這些疑問與喫飯比起來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你坐了一整天的車,一定餓了吧,來先喫晚餐,用完餐後,我再一一回答你提出來的問題。”
杜宇凡見老人這般說,便拿起面前的刀叉,默默地吃了起來。
飯畢,兩位圍着白色圍裙的年輕姑娘走進來,收走了餐桌上剩餘的飯菜。
老人則領着杜宇凡走至這間會客廳臨窗的兩張沙發跟前,面對面坐了下來。
“孩子,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問我了。”老人用慈祥的眼神望着杜宇凡。
“老先生,您是如何知道我朋友朱曉晨當時有危險的?”杜宇凡首先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孩子,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第六感很靈,常常能感應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你相信嗎?”老人目光炯炯地望着杜宇凡。
杜宇凡猶豫了一下後輕輕點了一下頭。
“這就好”老人帶着滿意地微笑撫了撫長髯,接着說道:“上次我在海邊見到你後,我當時就感應到我們很快便將再次會面的。
至於在何時何地會面,以及因何會面,則是我自己通過邏輯推理推出來的。”
老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雖然我年事已高,但我對咱們東華市所發生的重大事情都很關注,尤其對是販毒案。我知道幾年前那個毒品大案的團伙是你想辦法抓到的,要是警察可能再過個一年半載也未必能抓到。
所以我相信東華市少女失蹤案,羅剛一定會找你幫忙的。
但我相信以你的性格,你肯定不願意插手警察的事情,可按時間推算,再加上我的直覺,我覺得我們會面跟少女失蹤案有關。
由此我進一步推測能讓你幫羅剛的原因是你自己也有什麼事情需要羅剛的幫忙,而以你的行事作風,斷不會爲一點小事去向別人張口,所以我想這個能讓你改變自己原則的人很可能是朱曉晨。
當時我想如果你和羅剛去找梁詩然必定是朱曉晨出了什麼事。”
“老先生我不明白,爲何你肯定我去找梁老師,一定是我朋友出了事?”杜宇凡帶着一臉困惑表情地望着老人。
“這是因爲當局迷旁觀者清”老人笑着說道。
老人說完見杜宇凡仍是不解便繼續說道:“孩子你有沒有想過失蹤的少女有九位,而你沒有去別的少女家裏做調查,爲何偏偏去了穆曉婷的家裏?”
經老人這麼一問,杜宇凡這纔想起那天晚上當他看完羅隊給他的九位失蹤少女的材料後,他當時未經任何思考便決定去穆曉婷家裏,不過至於爲什麼,他倒是一直沒有想過,但即使現在想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老先生,我還是不太明白。”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想大概是因爲朱曉晨的名字裏有個曉字,而穆曉婷的名字裏也有一個曉字吧。”老人笑着說道。
聽老人如此說,杜宇凡白皙的臉頰上竟是悄然添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杜宇凡接着問道:“老先生,您又是如何知道我找到穆曉婷後,定會去找梁老師的?”
老人笑呵呵地說道:“我原以爲你會挨個向曾經給穆曉婷上過課的老師打聽穆曉婷的情況,出乎我意料的是詩然告訴我你竟是通過穆曉婷的日記找到她的。”
杜宇凡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當時並沒有告訴梁詩然他爲何會找到她,那她又是如何知道他是因爲穆曉婷的日記纔去找她的呢?
老人似乎看出了杜宇凡的心中的疑惑,出言解釋道:“是穆曉婷的母親告訴詩然你是因爲穆曉婷的日記本纔去找她的。”
杜宇凡恍然地“哦”了一聲,而後又問道:“老先生您知道梁老師爲何不讓穆曉婷寫日記嗎?”
聞言老人一怔,而後緩緩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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