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嘴上說不好,身體...

“那個女人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老實說她現在日子過的還挺舒服的，整天在西市那邊逛遊買東西，而且嘴巴從來沒聽過。你有見過水桶一樣的女人嗎？以前我也沒見過，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世界之大真的是無奇不有。”

王雲一過來就開始嘮嘮叨叨說事情，用他的話說是自己的心靈受到了非常沉重的震撼，必須要有一些補償來彌補一下，當然如果如果沒有的話也無所謂……

“我看你是喫飽了撐着。”劉遠給他的話下了個定義，然後說：“那個女人就沒發現你？”

“當然沒有，我的跟蹤技巧好着呢。”王雲信心滿滿地回答。

然而這名叫莎麗的女子實際上已經發現了王雲了，只是由於王雲穿着武侯的衣服，所以沒有警惕而已。畢竟整個長安城這麼多武侯，每天都在街上巡邏，有一個正好和自己同路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吧？

劉遠則是爲了保險起見，在第二天出門的時候還是給王雲變裝了一下，把皮膚的顏色稍微變了一下，然後又用一些藥劑讓他眼睛變了一些，這樣子熟人都很難認出他來。

至於唐今天則是被放置在了旅舍裏面。

畢竟這丫頭一頭紅色的頭髮實在是太顯眼了一些，很容易就被別人給注意到。

“看，就是那一個水桶…啊不，是那一個女人。”在一家別院門口，王雲指着從裏面出來的一個女人說：“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那個胡商挺慘的？像是他這種入贅的情況連納妾的資格都沒有，嘖嘖……真不知道他平時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尤其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到底是……”

今天唐不在，王雲就有些肆無忌憚了，滿嘴都是各種騷話和黃段子，甚至猜測這胡商晚上行房的時候用的是什麼姿勢。

他發現自己並不是最慘的，世界上總有人比自己更慘，比如這個胡商。

“好了好了，我們快跟上。”劉遠今天也借了一套武侯的衣服，這樣在長安走就不會引起懷疑了。

“根據那個胡商給的信息，這個女人每天都會出去。老實說我覺得奇怪，他自己就不跟蹤的嗎？”

“大概是怕被發現了之後直接被趕出去吧，如果是我們被抓的話只要不承認就好了。”王雲說：“不過如果她今天還是去西市喫東西的話，那麼還是調查不出什麼呀。”

“對了，他去西市的那些店，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我已經找西市的坊主去調查了，今晚應該就有消息了。”

調查的時候比較重要的一點就是懷疑一切，調查一切，任何蛛絲馬跡都可能是破局的關鍵。

而今天這個叫莎麗的女子似乎並沒有準備去西市喫東西，而是朝着另外一個坊市走了過去。一路上雖然買了不少喫的，不過從她行走的腳步和對周圍環境的注意來看，今天她的情況有些不同。

“今天她的行動非常有目的性。”王雲眯着眼，讓原本化妝了之後本來就非常的眼睛直接變成了一條縫：“雖然她有些繞圈子，但是總的來說方向是沒有變化的。而且她四處張望的次數和事件明顯減少了。看樣子今天是釣到大魚了啊。”

“看樣子運氣不錯。”劉遠也感覺很輕鬆，沒想到這一次的任務居然這麼輕鬆，看樣子是最近自己好事做多了，連人物都輕鬆了呢。

最終這名莎麗走到了一個別院的後門敲了敲門。她雖然極力不想看周圍的情況，但是此時她還是稍微有些皮瞥過頭看了看兩邊。

這讓劉遠和王雲更加確定此人有問題了，你藥師普通去拜訪朋友什麼的哪用得着這麼鬼鬼祟祟的。而且這人一路上似乎有意無意地在用着反跟蹤的技術，如果不是劉遠和王雲兩人穿着武侯的衣服肆無忌憚跟在後面，而是遠遠跟着的話，說不定真會跟丟。

對於穿着武侯衣服跟蹤這方面，他們是熟練地不要不要的，從外表看完全就是在巡邏的武侯而已，根本讓人看不出來。加上兩人還隨身帶了化妝的東西，一路上他們已經讓臉上的特徵改變了好幾次。

“好了，她進去了。”這一次兩人沒有靠太近，而是遠遠看着這女人走了進去。

“我在這盯着，你去前門，然後找人打聽一下這裏住的是什麼人。”

“行，不過我建議你別在後門守着，即使是她想要通過這個院子去其他地方，，也不可能從這裏出來。”

像是這種別院一般都有兩三個門通往外面。正門一般重大場合纔開，後門一般是給下人走的，側門則是日常出入的主要出口。

不過兩人運氣還算不錯，在外面盯梢了一個時辰之後，這個女子就從原來的後門走了出來——這別院根本沒側門，只有正門和後門，所以王雲稍微饒了一圈就回來了。

“我還以爲她出來的時候會是滿面紅光什麼的，結果沒什麼特別的嘛。”王雲還是企圖說葷段子，結果被劉遠打斷了。

“好了，你打聽都什麼消息了嗎？”

說到正事王雲馬上就進入了狀態：“這個別院是一個西域人買下來的，他已經在這裏住了大概快十年了。平日裏出去的比較少，但是和周圍鄰居來往比較多，說大唐話也比較流利。偶爾會賣一些西域的東西來維持生活。”

“看樣子是西域那邊的商人派在這裏駐紮的啊。”

這種人在長安很多，都是常年住在長安的。他們負責的是把西域運送過來的的東西賣出去，然後把上一次賣東西的錢交給商隊帶回去。

這樣子的好處是商隊不用在長安待太多的事件，不過對這邊的掌控力度就不怎麼樣了。畢竟這人只要稍微把物價說得高一定或是賣家說低一點，他們也不清楚。

“那看樣子沒錯了，我去和那個胡商彙報，你再看看能否打聽到什麼事情。”劉遠感覺事情順利地有些過分，不過這也是好事情，意味着自己可以拿了錢休息一陣子了。

之前幾次看似簡單的委託最後總有一些幺蛾子，哪像這次一樣簡簡單單清清楚楚，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委託。

塔汗爾和劉遠見面的地方是一家酒肆，塔汗爾死死盯着端酒的胡姬，那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個一輩子沒見過女人的傢伙。

“你，至於嗎？”劉遠忍不住打斷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打斷塔汗爾的眼神了。自從他說了自己的調查情況之後，塔汗爾完成了從驚恐到驚喜的完美轉變。

“不不不，劉掌櫃，你根本不動。”塔汗爾的語氣甚至帶着一絲哽咽：‘曾經我以爲滅了燈之後女人長什麼樣都一樣，可是我沒想到成親了之後我承受的都是屈辱，那個女人你見到過了吧？我發誓如果我能回到過去，我一定要給過去的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爲了少奮鬥幾年而做出的決定，到底有多錯誤。’

“那你也不用盯着別人胡姬看啊。”劉遠看了一眼那個胡姬，身材倒是挺不錯的，長得也很吸引人，而且那衣服該露的地方都露了，不該露的地方也是隱隱約約的感覺，總讓人心癢癢，所以這家酒肆的生意一直都是非常爆滿。

“因爲我決定，一旦我脫離了那個魔鬼，我一定要找一個漂亮的胡姬。”塔汗爾喝了一口酒，舒舒服服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好久都沒這麼自在過了。

“這人也就這麼點志氣了。”劉遠內心默默想着喝了一口酒問：“那麼準備什麼時候去？”

“明天。”塔汗爾說：“今天她剛去見過那個男人，明天爲了避免引起懷疑肯定不會再去，然後我們明天直接去抓住那個男人，只要讓他承認了就行了。”

“等一下。”劉遠打斷說：“抓姦要抓雙吧，你抓住他有什麼用啊？”

“怎麼沒用？”塔汗爾笑着說：“那個女人長什麼樣你應該知道吧？那個男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當然是爲了錢了。如果，我的條件是完全離開那個女人，讓那個男人可以繼承我現在位置，擁有和我一樣這麼多錢呢？”

“那你怎麼辦？”劉遠可不相信他會放棄眼前這一切，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經爲自己準備好了後路。

“我這幾年已經準備好了。”塔汗爾嘆了口氣，滿臉滄桑地說：“我早就在想着萬一那一天我承受不住的話會如何，所以這幾年我早就爲自己謀劃好了家產。現在只是缺少一個藉口而已。如今用你們大唐的話說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已經齊全，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傢伙也是當年爲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人啊。”劉遠默默不語，這個塔汗爾把自己說的很慘，實際上卻掩蓋不了當年他爲了錢入贅進去的事實。如今爲自己謀劃好了家產之後就想着脫身，實際上說白了就是在利用女方而已。

不過總比那些爲了錢財下毒之類的人好很多，而且也沒有謀奪家產，只是把女方作爲一個踏板而已。

“事情結束了之後就少和他來往吧，在他眼中，估計其他人都是可以用來做踏板的工具而已吧。”想到這裏，劉遠喝完了杯中的酒，然後也色眯眯地看起了酒肆裏的胡姬。

“不過，這裏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