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離開

“終於，出來了。.biquge”太古的樣子看起來很平靜，他此時並沒有劫後重生的慶幸，風靈兒的傷勢已經無法耽誤了。

“還好，沒碎。”太古從懷裏取出一紅一白兩個瓷瓶，他從紅瓷瓶中倒出一粒藥丸，塞入風靈兒口中。

“吧嗒。”藥丸隨着風靈兒嘴角的血液流了出來。太古把藥丸撿起來，用衣服擦乾淨，再次放在風靈兒口中。

“吧嗒”一聲，藥丸再一次掉了下來。太古皺了皺眉，看來，只有一種方法了。

太古將藥丸含化，伴隨心臟的劇烈跳動，將藥丸送入少女口中，嘆了口氣，喃喃道“事急從權。”

藥丸進入少女腹中後，一粒藥丸被太古從白瓷瓶中倒在手上。太古將這粒藥丸碾成粉末，然後另一隻手顫抖的解開了風靈兒的衣衫。

風靈兒的小腹上劃開一道半尺長的傷痕，內臟清楚地暴露在太陽光下，鮮血汩汩而流。

太古將藥粉敷在風靈兒的傷口上，然後趕忙幫風靈兒將白衫穿好，不敢再去看。

一個少年揹着一個少女，頂着灼灼陽光，在荒野上跋涉。少年的步子很沉重，身體搖搖欲墜，卻在儘量保持平衡。

“我們到了。”少年低聲說，少女昏迷不醒，沒有更沒有辦法回答。

四周一片荒涼，遠遠的幾棵枯萎的仙人掌訴說着此地的乾旱，似乎沒有任何生命能在這裏長久的生存。

還隔着草鞋，太古的腳就已經被黃沙的灼熱所燙傷。嘴脣由於缺水而乾裂，一道道細密的口子縱橫交錯。

昏迷中的少女臉上掛着恬靜的笑容，嘴脣猶如剛採摘的櫻桃一樣鮮嫩欲滴。事實上，太古把所有的水都給了風靈兒。見到少女睡夢中甜美的笑容，少年咧嘴，無聲的笑了笑。

“沒有水了。”太古無奈，“這鬼天氣。”他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開一道口子，然後把手腕送到風靈兒嘴邊，這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很容易看到，太古的手腕上已經至少有了五六道口子。

等待，再等待，空無一人的等待。太古的視線逐漸模糊，之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風靈兒，風靈兒。”太古口中喃喃，他驀地醒來，看到風靈兒躺在他的身邊，一個身材頎長的青年坐在前方。

“你醒了。”青年的臉上露出善意的微笑，他說“你們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謝謝你救了我們。”太古由衷地感謝道。

“不客氣。你們是試煉的新生吧？”青年問。“是的。”太古回答道，“我是太古，她是風靈兒。”說完太古指了指風靈兒。

“你好，我叫方舟。”青年方舟的臉上帶着和煦的微笑，“入門後，我就是你師兄，有困難可以找我。先喫些東西吧。”

“多謝師兄。”太古恭敬的抱拳。

“我們到了。”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方舟說。

遙遙而望，山脈在眼前起起伏伏，綿延向太古的目之極盡。山脈蔥蔥郁郁，白鶴低飛，清猿長嘯，與大荒相比，這裏宛如人間仙境，處處透着安靜與祥和。此外，縹緲的白霧更增添了幾分神祕感。

“方舟師兄，您回來了。”一名巡山弟子道，言語中透露出來自心底的尊敬。

“嗯。”方舟輕笑頷首。

穿過雲霧，方舟帶着太古二人從飛劍下來，停留在一段古樸的青石板路上。

“此路名爲青雲梯，任何人不得在此飛行。”方舟對太古解釋着，“我帶你去找雨長老。”

“是，師兄。”太古恭敬道。兩人來到一座七層古塔。方舟對守衛弟子說“師弟，我來求見雨長老。”“師兄稍等，我這就去稟告長老。”守衛弟子抱拳道。

未過多時，守衛弟子就匆匆返回。“師兄請跟我來。”

終於，在古塔的第五層，他們見到了雨長老。

“參見長老。”方舟抱拳行禮，太古也有樣學樣。

“方師侄，你先在旁廳等我，我要和這位少年說話。”雨長老說。

方舟離開後，雨長老指了指太古身旁的椅子，讓他和風靈兒坐下。

“雖然你們兩個在第三項考驗中延期，但是，鑑於你們前兩項的成績，你們可以成爲萬法仙宗的弟子。”雨長老笑眯眯地說。

“多謝長老。”太古激動道。“先別謝我。”雨長老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相比其他人，你要點燃祖師留下的心意香，併成功引起異像，不然你們兩個無法加入本宗。”

“請問長老，這件事情的成功的可能性大嗎？”太古問。

“千年來只有一人。”雨長老回答，眼神中有着同情。

“千年來只有一人。”太古喃喃道，眼神有些迷離，他的身體忽地顫了一下，語氣變得如鋼鐵般堅硬“劍者鋒芒，寧折不彎，吾心鋒芒，九死無悔。”

“好。”雨長老撫掌道，神色一正，那絲同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尊重，“考驗就在明天大典結束後，我期待你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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