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乾嘔了許久,小水怪看着無災和菱兒的模樣發出了嘶嘶的笑聲。.
日過當頭,已是豔陽高照。菱兒在烤魚,無災去清洗身體。
小水怪聞着烤魚的香味,翹首以待。
一頓餐畢,菱兒和無災都沒怎麼喫,反倒是水怪母子都喫的精光。
“是何人抓得我的孩兒?”
地上鐵鉤銀劃的字跡,似乎帶有血腥的味道。
“那人已被別人殺死了!”
無災將大體的過程告訴了水怪和菱兒。
“小七!聽你這樣說,我總覺得此事沒這麼簡單。”
菱兒有些心悸。
“前輩,能不能拜託你在帶我去一趟金陽山。我有些擔心虎子哥的安危。”
無災拜託道。
“吼!”
一道紅影將無災及其菱兒捲到嘴裏。
小水怪嘶鳴一聲,跳到母親頭上。
都說山中無歲月,其實嘴中也不知年。
無災感覺沒過多久,便被吐出。
“你也被喫過兩次了!”
無災對菱兒笑道。
菱兒悶哼一聲,洗了把臉。
二人向水怪母子道謝後,就準備朝山中奔去,尋找虎子的痕跡。
大水怪輕吼一聲,將一枚鱗片吐向無災。
無災運行心青劍元,手如玄玉,竟出鋒芒逼人。
他將食指中指豎起,將那飛射而來的鱗片夾住。
“鏘!”
火花四起。
那鱗片正是水怪之前所給無災,尋她孩兒的那塊。
水怪輕點鱷首,輕吼一聲便帶着小水怪入水而去。
無災和菱兒二人朝山神廟奔馳而去。
無災心急如焚,運行暗香疏影中的疏影身法,劃出一道流光。
菱兒不得不運行出煙脂雪中的萬里無蹤緊跟無災。
“小七,咱們得省着點內力,萬一真遇上那賊人還能拼上一拼!”
菱兒輕聲道。
“嗯!不過我練成心青劍元后,暗香疏影對我的內力消耗很小,只要體力足夠,跑幾個時辰也不是不可能。”
無災放緩速度,唯恐菱兒脫節被那怪眼兇人碰上。
二人片盞茶的功夫,便到了前日的山神廟。循着痕跡,到了一處樹林內,便無了線索。
二人只好分頭尋找
“小七,這裏有血跡!”
菱兒運氣朝着無災所找的方向大喊,無災聞聲急忙趕來。
“地上有幾攤褐色的血跡與泥土混在一起。草堆有些向後傾倒,似一個人跌坐後的輪廓,應是猛烈掙扎過的痕跡。”
無災看到不遠處的雜草堆中,有一襲染血披風。
無災取出後發現,正是之前無災穿戴的那襲披風。
“此人怕是凶多吉少!”
“這位兄臺,你太聒噪了!”
無災扭頭向,剛纔起一直在喋喋不休的人,怒視道。
“抱歉!是在下失禮了。”
那人朝無災,一拱手深深據了一揖。
聲如絲竹之悅,音有白日之暖。
無災聽到那人道歉後,氣便無了蹤影。
“是在下孟浪了,閣下剛纔所言,句句是根據現場推斷所得,並無任何惡意。實在是失蹤之人乃在下的救命恩人,我一時情急便失了理智。”
“還請多多海涵!”
無災對那人也作一揖。
“無妨,無妨。兄臺一看便是性情中人,剛纔確實在下失禮了。在下楚懷瑾。見過公子,姑娘”
那人躲過無災那一揖,笑着對無災二人抱拳道。
“在下曹無災。”
無災回禮。
“好名字!難道是取自《九章·懷沙》:“懷瑾握瑜兮。”
菱兒輕聲問道。
“姑娘好學識!”
那人擡頭朝笑菱兒道。
此時無災和菱兒纔算真正注意那模樣:翩翩君子,抱珠握玉,似謫仙人降世。
“公子如玉世無雙!”
無災和菱兒相視一眼,同樣想起了這個詞。
“公子過獎!如今我跟七哥還有要事待做,就不奉陪了!”
菱兒抱拳回了一句,便要拉着無災離開。
“告辭!”
看着颯爽英姿的菱兒拉着無災遠去的身影。
那人輕笑道:“有趣!有趣!我們應該不久會再見的。”
說罷便施展輕功離開,其速度不差無災二人分毫。
“菱兒,怎麼了?”
無災問道。
“荒山野嶺,哪裏冒出一個氣質無雙公子來?此人我越看越覺得邪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些找下虎子哥的痕跡,便馬上離開吧!”
菱兒說罷便拉着無災尋找。
一個時辰下來,已日落西山。無災跟菱兒,除了那幾攤血跡和一襲披風,還是毫無頭緒。
二人便朝開封趕去。
“菱兒,我覺得那楚懷瑾不像奸邪之人啊?”
無災一邊趕路一邊問道。
“笨蛋小七,難倒壞人必須在腦門上貼上壞蛋二字麼!”
菱兒嘲笑道。
“不過,不知爲何我看到他的眼睛後,內心就有些不安。非要說出理由,那就是他太完美了,完美的不像凡人,包括那雙眼睛!”
菱兒正色道。
“哦!”
無災也不再多說。
二人終於在城門關閉前,到達了城門口。
此時的城門口過往人員對此中午之時已少了許多。
無災還在頭痛如何進城,菱兒卻已大步跨入。
“站住!戶籍名牌或者身份令牌!”
兩名官差,將菱兒攔下。
“什麼令牌?”
菱兒哪知那些東西,之前每次進城都是章亦友憑藉青雲俠客銀牌將其進入。
“我們是青雲俠客島上的學生!前往嵩山少寺拜訪的!”
“胡扯!那青雲使團早再幾日前便動身前往少林寺了!快速速召來,進城有何目的。”
一名官差吼道。
無災暗中上前一步,略微超出菱兒少於,右手按在寒光劍之上木劍上。
“但是聽聞有兩名學院失蹤?難倒是你們二位?”
“對!對對!”
“是我們倆!曹無災跟寒菱兒!”
菱兒笑着,正準備步入城中。
“那二人聽說已葬身水怪腹中,難倒你二人是厲鬼索命?”
那官差二人大笑。
“你們!”
菱兒氣的秀拳攥起,卻被無災暗自攔下。
“我們有要事準備稟報州牧,還請通融一二。”
無災皺眉說道。
“放肆!一會是俠客島學生,一會又說有要事見州牧!進城到底有何目的?塊速速招來!”
“你放肆!”
一聲放肆傳自官差,另一聲傳自不遠的城門內。
此時一約十六七歲的少年,着一身盔甲,騎高頭大馬而來。
“如此動人的姑娘,你們居然捨得再三刁蠻!你倆好大的膽子!”
那少年雖相貌堂堂,說話卻流裏流氣,不着邊際。
“將軍贖罪!在下這就放行。”
一名官差猛地跪下,認罪。
“將軍,此刻是非常時期!十幾個村遭了蝗災,幾百號人都在城中,如今城內魚龍混雜,門檢必須要嚴查啊!否則若有不法之人混入,後患無窮啊!”
國字臉的官差,不顧跪地之人眼神暗示,咬牙說道。
“那好!那就讓他二人跟我走一趟吧,我來親自過問。”
那騎馬的少年笑道。
“稟告將軍,這二人有魔教奸細或敵國奸細的傾向,按理應押至錦衣衛或者六扇門處理。將軍無權過問!”
跪在地上的官差不斷拉扯那國字臉的衣袍。
國字臉官差看了看菱兒和無災,想到那少年往日的劣跡與風評,咬牙抱拳說道。
“好!好!好!你可知與我作對的代價!陳捕頭!代我向你一家老小問好!”
那騎馬將軍咬牙說道。
上官浩睚眥必報的性格同暴戾的手段,與家人的面孔不斷在那國字臉腦海中閃現。
那國字臉滿頭大汗的拜倒在地:“上官將軍!在下知錯!”
“嘿!嘿!無妨無妨!識時務者爲俊傑。”
“美人,跟我走吧!”
那上官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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