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站在江邊,看着正在岸邊集結的左軍,對正氣喘吁吁趕來的馬士英說道:“馬將軍,你帶上你的人馬到附近收集船隻,若船隻不夠,就借一下村民們的門板!”
“得令,末將這就率軍去搜集船隻,只是不知道陛下叫我們收集船隻幹嘛?我們這麼點人馬,不可能渡江過去硬拼吧?”,馬士英心存疑惑地問道。.biqugev
王承恩一臉擔憂,連忙說道:“是啊,不知道陛下要幹嘛,該不會去以卵擊石吧?”
“你們不要問的別問,立即去執行朕的命令!”
馬士英低下頭不再說話,告別之後,帶着士兵到附近尋找船隻去了,心中雖有疑惑,但陛下的命令是不能違背的。
九江岸邊,左良玉騎着戰馬,立於岸邊。
“傳令兵,號令全軍沿岸列一字長蛇陣,以逸待勞!”
“大纛傳令,一字長蛇陣,列陣!”
左軍近三十萬人,在江岸上構建起營寨,築起了一字長蛇陣。
可崇禎並沒有過江,而是還在收集船隻,左夢庚看到對岸明軍正在收集船隻,對左良玉說道:“父親大人,讓孩兒去,一把火將他們的船燒了去!”
左良玉一手捧着茶杯,細細品嚐了一下,說道:“不急不急,老夫就拿着椅子坐在這岸邊,看明軍怎樣攻過來?你也看到了,這些明軍糧草頂多撐住一兩天,到時候他們不餓死,就必須進攻,所以我們以逸待勞,有何不好?哈哈哈哈哈!大明氣數已盡!”
馬士英此時,正在岸邊,一邊收集船隻,一邊安排將士們伐木做木排,將周圍村子逃跑的百姓家裏的門板什麼的都給拆了,用來造木排
“好好造船和木排,結合處要緊密,別劃到河中央散架了!”
“報,馬將軍,後續人馬已經全部到齊!船隻也收集得差不多了!”
馬士英點點頭,就往崇禎帥營跑去。
崇禎看着小跑過來的馬士英,說道:“不錯不錯,馬將軍辛苦了,現今情況何如啊?”
“稟陛下,我們收集一百二十三艘小船,造木排兩百六十二船,一次能運輸一千五百人!而且九江城方向時不時傳來喊殺聲,估計城中還有士兵在抵抗!”
“既然還有殘兵在九江城裏,說明九江城還沒有完全被佔領,不知馬將軍有何想法?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陛下,敵人兵強馬壯,足足有五十餘萬人馬,我們滿打滿算也不過四萬人馬,正面硬剛肯定是不行的,而要打敗敵人,必須要出奇計,方有勝算啊!”
“好,我們邊走邊說,就到山坡那裏,順便看看對岸左賊的情況!”,崇禎說道。
“孫智霖,你咋在這兒呢?”
“參見陛下,參見馬將軍!”
馬士英問道:“孫智霖,你不是伙伕營營長嗎?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山坡上來啊?”
孫智霖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來這裏,只是想一個人靜靜,我怕又想起青梅竹馬?”
崇禎連忙開導:“孫營長啊,人之常情,青梅竹馬在家等你凱旋呢!”
孫智霖搖搖頭,悲傷道:“當初一起逃難來到南京城,本以爲能與我同甘共苦,卻沒想到在南京城裏與那富家公子勾搭上了,嫌我沒錢沒權,就把我踹了,如今我算是想透了,還不如馬革裹屍,殺敵報國算了,陛下,我們何時進攻,我伙伕營請求參戰!”
馬士英調侃道:“孫營長,你他孃的伙伕營是做飯的,進攻還輪不到你呢?”
“殺敵報國,不分什麼兵,都有參戰的義務,況且如今是大明危亡之時,我伙伕兵照樣能殺敵報國!”
崇禎拔出寶劍,一劍把身邊的樹木攔腰斬斷,堅毅地說:“不要爭了,朕自有主張,你先做好飯菜,叫大軍飽餐一頓,我們明天渡江決戰!”
是夜,崇禎在大營裏睡得很香,馬士英與孫智霖卻始終睡不着,在營帳外看着滿天的星星。
馬士英嘆了口氣:“老孫啊,你也睡不着嗎?明天就要決戰了,不知道這仗要怎麼打,我軍可比左賊少了將近四十六萬啊!夜不能寐啊!”
“是啊,我也睡不着啊,心裏始終有點毛躁,不知道明天我們要如何對付對岸的左賊啊!如果不是戰亂,我一定與我的青梅竹馬過着男耕女織的生活吧,如果不是戰亂,她也不會與我逃難到南京,也不會被富家公子拐跑了吧!”
馬士英勸道:“你還在想你的青梅竹馬啊?記住,等以後你發達了,好好回去,羞辱她一番,叫她狗眼看人低!”
“不了,回不回得去都是一個問題。看吧,好多將士都睡不着呢!都在擔心明天的戰鬥吧,不過啊,陛下倒是睡得很香啊!”
左良玉此時,在營寨上,看着對岸,看着燈火通明的明軍大營,詫異道:“他們都不睡覺嗎?彷彿他們很多人都在營地裏不停走動,難道要偷渡過來?傳令下去,各將士嚴陣以待,防止敵人夜晚偷襲!”
左夢庚說道:“看敵人的樣子,不像是要偷襲啊!看敵人大營裏,他們應該是失眠了,估計他們預感到了自己的末日,緊張的睡不着吧!”
“不管怎樣,還是要防止敵人偷襲,如今夜深人靜,更要提防敵軍進攻!”,左良玉說道。
“左將軍,我看這天空,星星浮隱浮現,恐怕是要下大雨啊!”,金聲桓提醒道。
“下大雨的時候再說吧,現在叫他們先守着河岸,如果下大雨,再撤回營帳裏躲雨!”,左良玉說道。
金聲桓雙手抱拳,緩緩退了下去,“得令,左將軍,末將立馬吩咐下去!”
明軍大營裏,馬士英看着烏雲越來越厚,已經將星星遮蓋住了,對孫智霖道:“老孫,你看外面的天,明天必定下大雨,若下大雨,我們還能渡江嗎?”
“這就要看陛下的意思了,我們回營帳裏歇息一會兒吧,不然到時候打仗都沒精神呢!”
夜深了,馬士英催促着士兵們回營休息,自己也回到營帳裏去了,只是心裏還惦記着明日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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