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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試探

黑衣人沒有任何的防備,他被一道寒光擊中,整個人就像是斷線風箏,飛出一丈遠,一屁股蹲在地上。

阿狗聽到門外的響動,疾步走到門口,黑衣大漢還在地上蹲着,沒有站起來。他本就很尷尬,現在看到阿狗,更是狼狽了。

“前輩,你怎麼了?”

阿狗走到大漢身旁,他本是出於好意,想拉起黑衣大漢。黑衣大漢卻認爲阿狗是羞辱他。縱身一躍,站了起來。還不等阿狗弄明白怎麼回事,大漢一手抓住了阿狗的衣領。

“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大漢把阿狗舉起來,衝着阿狗張開了血盆大嘴。

阿狗雖然害怕,但他沒有看錯,大漢的嘴確實像盆子一樣的大。

若是大漢再往前探頭,阿狗的頭都要被塞進大漢的嘴裏了。

阿狗大駭。

隨即,阿狗暈了過去。

等阿狗甦醒過來時,他的手腳已經被綁住了,絲毫不能動彈。

阿狗只能聽到耳旁是大漢和青兒的對話。

“你簡直就是瘋了。”大漢大聲的呵斥道,“好不容易來了一隻鮮活的肥肉,你竟然想要把他放走?”

“你已經帶回來兩隻了,夠咱們喫幾天了。”青兒說,“咱們並不知道阿狗的底細,殺了他,萬一惹上麻煩,便得不償失了。”

“這個小子,看着不顯山露水,關係倒是不淺。我剛纔查過了,他竹筐裏的符是墨山‘避妖符’……”

提及“避妖符”,黑衣大漢想起了什麼,他疾步走到門外。站在距離竹筐一丈遠的地方,順出左手中指,指着竹筐,嘴裏大喝“着!!!”

隨即,竹筐中燃起了大火。“避妖符”也隨着大火,化爲灰燼。黑衣大漢收起手指,鬆了口氣。轉身回到房間。

青兒正搖晃阿狗的身子。

“你幹什麼?”黑衣大漢怒喝。

青兒被黑衣大漢下了一哆嗦,忙把放在阿狗身上的手鬆了下來。然後,她轉過頭,驚恐的看着黑衣大漢。

黑衣大漢已經來到了青兒跟前。

“你要放他走?”黑衣大漢怒道。

“我不想殺人了。”青兒說,“我歷經五百年才幻化成這身皮囊,我不想做壞事了。”

“你以爲從現在開始,你做了好人,就能彌補你之前的魔性了?”黑衣大漢冷笑道,“你是鬼,註定就是鬼。就算你學着菩薩普度衆生,在別人的眼中,你也是鬼。他們對你,只有恐懼和仇恨。”

青兒搖搖頭,說“我不信。”

“你不信?”黑衣大漢點頭說,“好,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黑衣大漢讓青兒讓開後,他來到阿狗身旁,伸出右手,從阿狗臉上走了一遍。不多時,阿狗緩緩的睜開眼睛。

“他醒了。”青兒回頭看着黑衣大漢一眼,說。

“接下來便是見證是非的時刻了。”

黑衣大漢用手拍了青兒的肩膀,青兒身子一哆嗦,她那幻化成人形的皮膚脫落了,她面若老瓜之皮,目光倒是銳利,嘴像木盆一樣,牙齒有三寸之長。全身漆黑,像一個燒焦的木棍。

“咕嚕咕嚕!!!”

女鬼衝黑衣大漢瞪眼睛,嘴裏說着這有黑衣大漢才能聽懂的言語。

黑衣大漢笑了笑,說“這小子若是能接受你現在的這幅模樣,我就不殺他。”

話畢,黑衣大漢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青兒姑娘,我怎麼就暈倒了?”阿狗摸着腦袋,緩緩的坐起來。

青兒不敢面對阿狗,在阿狗坐起來時,青兒轉過了頭,給了阿狗一個背影。由於青兒的身影太過於黑,以至於阿狗並沒有看到青兒。

“怎麼沒人啊?”阿狗自語的說。

隨即,阿狗站起身,由於頭有點暈,阿狗走路搖搖晃晃。他走了兩步,身子並沒有站穩,用手扶着青兒的身子。對於阿狗來說,他並沒有意識到那是青兒的身子,他只是覺得是一個黑色的木棍呢。

青兒見阿狗撫摸她,她想當然的認爲阿狗是要和她說話呢。青兒慢慢的轉過頭,阿狗看到青兒瓜皮一樣的臉色,和盆子一樣大的嘴巴,阿狗一聲慘叫,暈了過去。

“咕嚕咕嚕!!”

青兒不能說話,一着急,嘴巴里發出難聽的聲音。

青兒雖是鬼,但也有五百年的道行了。對於一些世事人情,她具是明白。是以,當她看到阿狗暈倒了,青兒便掐了阿狗的人中,很快,阿狗又睜開眼睛。

對於阿狗來說,睜開眼睛倒真的不如不睜開眼睛。因爲他睜開眼睛後看到了依然是那張瓜皮臉和血盆一樣的嘴巴。

倒不是說這張臉有多麼的難看。可阿狗就是說不出這張臉有多麼的難看。如果讓他選擇,他寧可再次昏迷過去。

只是,阿狗並不能做主。至少,當他想要昏迷過去時,他並不能昏迷。

爲了不讓自己看到瓜皮臉,阿狗緊緊的閉上眼睛。他心裏默唸,希望一切都是噩夢,當他一念醒來時,站在他面前的依然是那個面色光鮮的少女。

青兒沒有催促阿狗。

她也算是個歷經滄桑的“老人”了。像阿狗這樣的人她見多了。以往,青兒會抱着一種愉快的心情看着這些人恐懼抑或是驚慌。

當把這些人嚇個半死,青兒纔會咬斷他們的脖子,吸吮他們的血,用他們的血滋養自己的先天之氣。在他幻化成人形之前,她已經殺了九百九十九個人,有老人,有小孩,有將要死的病人,也有懷胎九月的孕婦。

在她幻化成人形後,她曾跟着本地人,也就是在本地人死去前的半個月,去了十里外的去祭拜山神。從這裏到山神廟要經過一條河,河上沒有橋,是靠着一條渡船走過這條河。

擺渡的人是個老者,眼睛已經瞎了。他在這條河上已經擺渡了三十年,即便是他現在眼睛瞎了,他也能靠着自己的經驗,把要過河的人成功的擺渡到對岸。

和其他的擺渡者不一樣,老者渡人不要錢。

一天,他只要兩個饅頭,夠他一天的飯食便可以了。人們很不理解,像他這樣一個老者,眼睛又看不到了,爲什麼要做這樣對自己一點益處都沒有的事情?

“不爲什麼?”擺渡者笑了笑,蒼老的臉瞬間有了溫度。彷彿,歲月只是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疤痕,並不曾硬化他的心。“我一時又死不了,總不能虛度光陰吧。好歹做點事情,也算是不虛此生。”

擺渡者說這句話時,青兒也在船上。

她是能夠聽明白擺渡者的話,但其中的意思他又不甚明白。譬如,老者說不虛度此生?何謂虛度?怎樣才能不虛度?就算是虛度了,又能如何?

她活了五百年,生命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沒有意義的數字。

“幫助別人便不會虛度人生了嗎?”青兒問。

“幫助是一種修行。我這輩子也只能這樣了。唯有虔誠的修行,才能期望來世能夠有一個美好的歸宿。”擺渡者說。

青兒上岸後,跟着衆人去了“山神廟”。

來“山神廟”祈禱的人都是爲了能夠來世能投胎一個好人家。是以,青兒知道了,來世投胎很重要。她覺得,自己幻化成人了,也應該有人的思維和喜好。

所以,從“山神廟”回來,青兒便有了一個志向,就是要金盆洗手,做好事。即便是不能做好事,她也不想殺人了。

“阿狗,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殺你。”

青兒的聲音就在阿狗的耳邊響起,提醒着阿狗,她就在阿狗身邊。

“你,你到底是誰?”阿狗努力讓青兒看出他內心的恐懼,可顫抖的聲音出賣了他。

“其實,我是一個鬼。”青兒說。

阿狗聽村裏的老人說過鬼,比如,一些受到冤屈而不的伸冤的人,死後都會變成厲鬼。相比於妖,鬼是更加讓人恐懼,也是更加要命的東西。

“你是不是要殺我啊?”阿狗依然閉着眼睛,問。

“我要是想殺你也不會等到現在了。”青兒說,“難道,在你們人類的眼中,我們鬼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嗎?”

“人鬼不兩立。”阿狗說。

“可是你說的啊。人鬼不兩立,我是鬼,我現在就殺了你。”青兒衝着阿狗吹了一口氣,阿狗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睜開了。

青兒故意把頭朝着阿狗伸了伸,兩人的臉就要碰在一起了。阿狗心裏翻騰,想要嘔吐。他眨着眼睛,想要閉上眼,可青兒已經對他施展了魔法,阿狗的眼睛不能閉上了。

“臨死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了嗎?”青兒問。

隨着時間的流失,阿狗對青兒的恐懼不那麼厲害。雖然青兒的臉依舊的讓他心底生嘔。可他至少看着青兒時,不會有想死的心態了。

“我沒有話可說。我只是有個心願沒有完成,你現在殺死我,我死也不甘心。”阿狗說。

青兒用手託着下巴,眨了眨眼睛,說“你什麼心願啊?我殺了你後,幫你完成。”

阿狗瞪了青兒一眼,搖搖頭,說“你辦不到。”

“好啊,你看不起我。”青兒怒了,她站起身,張開血盆大嘴,就要把阿狗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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