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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留下 往上捧

按道理來說,大婚正日之後,新婚的小兩口應當膩歪在一起纔對,可像夏臻這樣身份之人,那有時間,從祖父書房出來,祖孫三代,三個男人不是見客人,就是見管事,還有軍中將領,講真,真是一刻不得閒。

夏臻恨不得白天不過,直接到晚上,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人剛出了辦事的地方就大步朝自己院子走,要不是體統,他能跑起來,實在是身份容不得他這樣做。

麻敏兒已經整理好了她和夏臻的趁手衣物,要不是昨天剛大婚,房間喜慶的飾物不能動,她能把這些紅通通東西都收了。

“少夫人,你就消停消停吧。”

由於大家叫大將軍的妻子爲夫人,麻敏兒稱謂前加了個少字。

麻敏兒笑笑,“沒,我沒動,我就是摸摸看。”

單小單給她個我纔不信的眼神,正想出去問問什麼時候晚餐時,男主人回來了,低首讓到一邊,“爺——”

夏臻拔步進來,伸了一下手,示意房間內的人都出去。

不就自己一個嘛,單小單暗暗縮了一下頭,連忙出去不礙人家小兩子了。

門剛被合上,夏臻就抱起了麻敏兒,以下省略n字。

一通親之後,夏臻抱着小妻子坐在牀邊,“下午在做什麼?”

“整理衣物。”麻敏兒伸手指了指牀邊上的小箱子、小櫃子:“都在那邊。”

夏臻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哦!”看到自己的衣服和她的衣服放在一起,不知爲何,內心有種奇妙的感覺,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鬢角,攏了因爲親吻而散亂的碎角,動作細緻而溫柔。

“你呢,下午在做什麼?”

“見了兩個前來祝賀的官員,軍中幾個將士,還有打理庶務的先生、管事。”

“聽起來挺忙。”

“嗯。”

麻敏兒伸手,手指劃過他的眉毛,“怪不得眉宇間都是疲憊。”

聽到這話,夏臻嘴角上揚,握住她的小手親了一口,“敏兒,咱們今天晚上應當有默契了吧。”

“我們一直很默契呀。”

“我說的是晚上……”

麻敏兒的小臉騰一下紅了,昨天晚上兩人狼狽樣,真是沒法說,生氣的拍了他的手,“你不會告訴你,這一天腦子裏都是這些事吧。”

“沒有。”夏臻連忙否認。

“呵呵……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醉。”麻敏兒撇嘴。

“哈哈……”夏臻仰頭大笑。

門外,當值的丫頭聽到房間內的大笑聲,實在沒法跟北郡王本人對上號,剛纔進房間時,他還是一副冷冰冰好像要隨時砍人頭的樣子,怎麼小半刻鐘之後,就笑得這麼爽朗開心了,郡王妃還真是有本事,還真不是凡人。

寧王讓人找小兒子,結果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這孩子連夏臻大婚的酒宴都沒有出席,難道聖上讓他出去辦事了?”

“有可能。”寧王妃道:“夏家人見我們去,連問都沒有問一聲,估計是知道子離去辦事了。”

“夏家的消息還真靈通。”寧王這話說得意味深長。

寧王妃嘆口氣:“看着別人家的孩子一個一個都成婚了,有孩子的有孩子,爲何我們子離就這麼淡定呢,他在想什麼呢?”

寧王笑笑:“不是嫡長子,沒壓力,看來他不玩到膩是不會成婚的。”

“夫君,你還是勸勸他吧,早點生兒子早點抱孫子。”寧王妃差急的說。

“行,有機會我就勸勸吧。”

乍來京城的彭掌櫃原本找兩個小鋪子賣仙草凍的,結果被小東家送給了麻三夫人,又加上秋白硯忙不過來,他也就沒再留意鋪子之事了。

下午,他把手中做的事跟大東家說了,然後道:“大東家,小東家已成婚,我也不那麼忙了,最近準備在京裏逛逛,買兩個小鋪子做生意。”

麻齊風道:“行,你看着辦,要是拿不定主意,跟小有商量商量。”

“小有讓我問問你,啥時回雲水,要是時間還長,我們就往細裏做,要是時間短,我們就做小雜貨鋪子。”

“這個……”麻齊風道:“敏兒想讓我在京裏呆上一年半載。”

彭掌櫃愣了一下,時間長,他可以跟兒子多呆一段時間,可是家裏妻子兒女就照顧不到了,他的心情和麻齊風一樣複雜,難以取捨。

“彭老弟,你說我是呆在這裏呢,還是回雲水?”麻齊風問。

“這……這個嘛,呆在京裏有京裏的好處,回雲水有回雲水的好處。”

“唉,你咋跟我想得一樣。”麻齊風抿了一下嘴,彷彿下了什麼決心:“那就留在京城一段時間,明年這個時候再回去。”

彭掌櫃過了一會兒才點頭,“行,既然東家決定了,我就寫信回去,跟家中的妻兒老小講一下,明年這個時候再回去。”

麻齊風點點頭,“讓小有也安排一下雲水的事。”

“好。”

第二天,天還抹黑,夏家人早早就起牀了,今天,他們要進宮謝恩,還有麻敏兒將會被正式賜封郡王妃頭銜,忙碌、緊張是免不了的。

夏老夫人感覺到了孫媳婦的緊張:“子安媳婦,不必緊張,用心做好即可。”

“多謝祖母。”

夏老夫人仔細看了眼孫媳婦,穿着端莊的郡王妃朝服,遍繡金絲大朵牡丹紅色襦裙曳地,外套淡灰色披帛,一條深紅色錦帶圍在腰間,中間鑲嵌着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裙角壓了一塊碧色通透的佩環。

一頭錦緞般的長髮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墜月簪,在發箕下插着一排掛墜琉璃簾,鵝形臉蛋上施上了淡淡的妝粉,身材修長,雍容大氣,散發出一股渾然天成的味道。

夏老夫人暗暗點頭,移眼,看了眼立在兒子身邊的媳婦,跟孫媳婦簡直不能比,真是……壓下心頭的不滿,“老大人,吉時到了,我們趕緊進宮吧。”

夏仁雍點點頭,領着兒子兒媳、孫子孫媳上了馬車,直往皇宮方向而去,上了馬車,他暗道,不久的將來,他就會有重孫,哈哈……想到這裏,他就偷着樂,暗暗的爲孫子打氣,趕緊啊,趕緊啊,我的子安!

好大的一座宮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麻敏兒前生今世是第一次和王權這麼近。看着讓人肅然起敬的皇宮大殿,內心既緊張又激動,不知不覺朝夏臻身邊靠了靠。

夏臻彷彿感覺到了小媳婦的不安,轉頭朝她微微一笑,意思是,跟着我,莫慌,一切都有爲夫。

麻敏兒不安的心瞬間被安撫了,不再緊張不安,甚至有暇情用餘光看向身邊的景色。

玲瓏精緻的亭臺樓閣,清幽秀麗的走廊,還有大假山、水蓮池,都讓人歎爲觀止,特別是那饒着圍牆屋脊建造的雕龍,鱗爪張舞,雙須飛動,好像要騰空而去似的,果然是皇家啊,氣派非凡!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覲見皇上的地方。由於皇帝在做晉王時,住過麻敏兒家,他們也算是熟人了。

大殿內,元泰帝端坐在龍椅上,明黃色的朝服上團繡着騰龍的圖案,鑲金絲鏽圓領,嵌暗鏽祥雲闊袖,神彩飛揚、長眉微挑,黑色的瞳仁閃爍着一個成熟帝王的光彩,他微微看了看前來謝恩的臣子,面露淡淡笑意。

“老臣夏仕雍請聖上安——”

“臣夏則濤給聖上請安——”

“臣夏臻請聖上安——”

……

夏家人依次給聖上請安,等到麻敏兒時,他特意多看了一眼,富不可言的小娘子啊,“子安,你的妻子比之雲水時,好像長大了不少啊。”

夏臻沒料到皇上居然提了舊日之事,這是給臉面的意思,連忙叩首,“是,聖上!”

元泰帝捋須點點頭,“都起來吧。”

“是,聖上!”夏家人紛紛禮成。

“夏愛卿——”

“老臣在——”

元泰帝問:“讓你孫子在京裏成婚,感覺怎麼樣?”

“回聖上,甚好。”

“哦,好在那裏?”

“回聖上,那裏都好,有聖上的龍恩浩蕩,有人多熱鬧無比的場面,一切都很好。”

“哈哈……”元泰帝大笑,“好就好,朕還怕你們不適應京城。”

“稟……稟王上,要不是爲了孫子,老臣還真……真有些不適應。”

“是嘛。”

“是,聖上。”

元泰帝仍舊一臉笑眯眯,道:“夏老夫人——”

“臣妾在——”

“帶着兒媳婦、孫媳婦去見見皇后吧。”

“是,聖上。”夏老夫人連忙謝恩。

內侍上前,引着夏家祖孫三代婆媳去見皇后娘娘了。

麻慧兒沒想到自己能到皇后宮殿,激動的眼淚就差掉下來,綠倚說道:“娘娘,別哭花了妝,咱們趕緊去吧,要是晚了,可就是失禮了,可要受到懲罰。”

麻慧兒點點頭,跟着前來引路的管事太監去了皇后宮殿,“臣妾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看着眼前新得寵的麻婕妤,臉上除了威儀沒什麼表情:“起來吧。”

“多謝皇后娘娘。”

“賜坐。”

“是,娘娘。”宮女給麻慧兒拿了個小圓凳,她又道了謝,最後才半坐下來,心裏暗暗想道,皇后找自己來什麼事呢?

等他見到夏家婆媳婦,又看到麻敏兒時,才明白,原來她們進宮謝恩,皇后例行公事,把自己叫了過來,自己怎麼就那麼笨沒想到呢。

不過見到麻敏兒,麻慧兒的心情特別好,講究起來,她在宮中的待遇,跟她的夫君息息相關,說得難聽得點,她得借她的夫君往上爬了,他們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夏家婆媳三代規規矩矩地拜見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四十歲出頭,保養極好,坐在香梨木雕花座上,一手執着白玉蓮花瓷盞,一手捏着盞蓋,滌着茶湯,雍容華貴,不怒自威。

看到夏老夫人行禮,把手中的杯盞遞給了宮女,伸手虛扶了一把老夫人,“老夫人快請起,快請起——”

“多謝娘娘!”夏老夫人謝過皇后。

皇后笑眯眯道:“老夫人啊,看到你,就想起老將軍帶着大軍突圍救出哀家的事,真是多謝老將軍了。”

夏老夫人連忙道:“娘娘啊,你客氣了,這是爲人臣子的本分啊,倒是讓娘娘你千金貴體受苦了,你可是大魏朝的典範啊。”

不要說,夏老夫人還挺會說話拍馬的,把皇后娘娘說得笑意盈盈,相談甚歡。

相談甚歡的結果是,夏家人被皇帝招待了一頓,至於吃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在冷落夏家一段時間後請客了,這纔是最重要的風向標。

一直有些失落的夏仕雍高興了、滿足了,回家的馬車上,一直不住的點頭,“不錯,不錯,聖上態度終於緩和了。”

夏家人回去了,當天晚上,元泰帝翻了麻慧兒的牌子,留宿在麻婕妤宮殿,第二天,等他走後沒多久,大內總官搬旨過來了,“麻婕妤接旨——”

麻慧兒連忙跪下接旨:“恭迎聖旨——”

“現封三等婕妤麻氏爲二等淑容,欽此!”

天啊,天啊,麻慧兒差點樂暈過去,連

連叩首,“多謝聖上龍恩,多謝聖上龍恩……”

方玉源朝磕頭麻氏看了幾眼,“收拾一下,搬到秀鸞宮吧。”

“是,多謝聖上,多謝公公!”那可是靠近皇后宮殿的地方,比這裏熱鬧多了。

皇后隨即知道了皇上的封賜,邊上的嬤嬤輕聲道:“娘娘……”

皇后垂眼,輕輕拔了茶杯中的勺子,“把她往上捧。”

“娘娘……”

“沒聽懂嗎?”

“是,老奴知道了!”

第三天,麻敏兒回門,由於是自由戀愛,麻敏兒一點也不擔心回門禮節、禮品之事,摟着夏臻一覺睡到大天亮。

果然不出所料,夏老夫人已經爲孫媳婦準備好回門的各式禮品,讓管事、僕人們裝上馬車,滿滿當當,塞了三輛。

小兩口高高興興的回麻家了,九月秋陽高照,更讓人心情愉悅,馬車行駛在秋日的大街上,天是那麼高,雲是那麼淡,陽光普照的地方讓人有些晃眼,小風過處竟有一種讓溫暖包裹的感覺,抑或是周身都被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味道,風輕雲淡中,溫暖像似流動於天地之間。

馬車內,麻敏兒偎在夏臻的懷中,透過馬車車窗看向外面的天際,被這樣的秋日深深吸引住了,“真想下車走走。”

夏臻低頭笑笑:“現在只能在家中花園裏享受陽光了。”

麻敏兒扁扁嘴,“那一個月後呢?”

“或許可以。”

“或許?”

“嗯。”

麻敏兒想了想道:“我可以扮成小子出來逛街,怎麼樣?”

“就你想得出來。”

“那你同不同意嘛?”

“嗯,不過一定要與我一起出來。”

“是,親愛的臻哥哥。”

得到夏臻的同意,麻敏兒高興極了,偶爾的小失意馬上消失了,再次愉快的看向車窗外。

悠悠哉哉中,突然馬車停了,曉文在外面大叫一聲:“何人擋道?”

對面馬車上的管事也下了馬車,拱手謙和道:“閣下是……”

“沒看到嘛?”曉文口氣挺衝。

管事順着曉文的目光看向馬車上的族微,“原來是北郡王,得罪了!”說完,連忙轉頭,揮手讓馬車往邊上靠。

“我說你會不會走路啊,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幹嘛擠到我們這一邊讓路?”曉文不耐煩的上前叫道。

管事調頭左右看看,“哦,對不住,對不住,我們家馬車已經習慣往左走了。”

“靠右行,你不懂嗎?不懂做什麼管事,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是是是……”管事慚愧的連連作揖。

街道兩側都是鋪面,有行人、商家,都被相向而行的馬車吸引出來,看到一方態度叫囂,一方謙和,個個小聲議論,“這邊是北郡王府的馬車,那邊馬車是誰家啊?”

“好像是常山郡王。”

“哦,就是那個以文會天下友的常山郡王?”

“對,沒錯。”

“聽說他爲人謙和,即便是郡王,也很底調,出門很少用霍王府的標誌出行。”

“是這樣,你看看剛纔的管事就能窺一斑了。”

“果然非同凡響。”

曉文看着對方慢慢吞吞的挪馬車,又擡頭看看天色,都快錯過吉時,又上前一步,“我說你們能不能快點?”

“是是是,馬上馬上……”對方管事抹頭,好像急得頭上的汗都出來,但是駕馬車的人卻慢慢騰騰。

“動作快點啊!”

“對不住了,這位爺,我家主人說過,過街行道,最怕傷着行人,這馬車不能急,還請稍安勿燥。”

“你……”曉文想罵人,轉頭看向街道兩邊,不知何時已經圍了很多人,揮起的馬鞭朝空處甩過去,卻在半路上,被人截了,“王爺——”

夏臻看向對方的馬車,依舊卡在他家馬車的正前方,而右邊空着道,目光沉沉,站着沒動。

對方管事見北郡王下車了,連忙過來見禮,“小的見過北郡王……”

夏臻沒有搭腔,看向後面的馬車,只見馬車上下來一個文質彬彬的貴公子,手執紙扇,提着袍角下了馬車,“對不住了,北郡王——”邊走邊拱手。

夏臻眼微眯,“常山郡王。”

“想不到在大街上偶遇北郡王,幸會幸會——”

“京裏的道都是靠左行?”

常山郡王微微一笑,“這裏並不是主街道,是單行道,沒有左右之分。”

“是嘛。”夏臻又朝右邊空地看了看,勾嘴一笑。

“一直以來,拐這個街角時,我家下人都是左行道,擋住郡王的道了,實在抱歉!”常山郡王邊說邊拱手對街角看熱鬧的人羣道:“麻煩大家讓一讓,讓我家馬車快速調頭,給郡王讓道。”

一個郡王啊,這麼謙和客氣,誰不給面子,衆人紛紛朝後退,那馬伕連甩兩鞭子,馬車很快挪到了右行道。

“多謝了,諸位!”

“郡王太客氣。”人羣中有人道:“果然不負溫玉公子美名。”

“是啊,果然人名其名,溫和謙禮,是文人表率。”

……

常山郡王謙虛一笑,朝夏臻拱手,“不擾郡王了,郡王請——”說完伸手作請。

夏臻再次勾脣一笑,擡手道:“多謝了。”說完,轉身朝後,上了自家馬車。

一次可能會發生摩擦的小插曲,在和和氣氣中解決了。大街上又人流攢動,恢復如常了。

麻敏兒見夏臻上了馬車,“認識他?”

“知道有這個人,沒打過交道。”

“聽起來好像挺有禮貌的樣子,這在皇親國戚、權門貴胄中並不多見吧。”

夏臻恩了一聲,挑窗簾朝外面看了一下,對方馬車已經緩緩離開了,深沉的看了眼,收回目光,面對小媳婦時,又恢復如常,“在京裏,豪門權貴,一抓一大把,並不見怪。”

“那倒是。”麻如敏兒笑道:“下次逛街可得注意了。”

“那倒不必。”夏臻道。

“……”麻敏兒挑眉,“臻哥哥的意思是,有你這個大腿,我可以隨便得瑟?”

夏臻伸手就拍她腦門瓜子,“難道爲夫還不夠你得瑟的?”

“夠夠!”麻敏兒雙手抱着夏臻的胳膊,嘻嘻笑。

某處宅院門口,與夏臻相撞的低調馬車停了下來,文質彬彬,謙和有禮的常山郡王下了馬車,馬上有人上前伺候,扶手的扶手,開門的開門,理後綴衣袍的理後綴後袍,貴族的氣派在這一刻展露無疑,等他坐到院內書房時,端着上等白瓷杯,輕輕啜了茶水。

片刻之後,纔有人敢上前回話,“爺,查到順手牽羊之人了。”

“何人?”常山郡王優雅的問。

“燕成郡王。”

“劉載離?”優雅的常山郡王瞬間擡眉。

“是,爺。”

常山郡王放下手中的杯子,冥思片刻,“難道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爺,夏臻大婚當日,寧王夫婦都去了,但與夏臻一起爲皇上打天下的燕成郡王沒去。”

“還真是有些意思啊!”

“爺,要不要我們去查查?”

“查,當然,這麼有意思的事怎麼能不查呢?”常山郡王擡起雙眸,面上都是笑意,眸光卻極其深沉。

一大天亮,麻家迎來的並不是回門的女婿女兒,竟是洛陽郡王。

“小王爺,你這是……”爲了女兒回門,麻齊風早早的就等在正廳了,見門房把他引過來,驚得連忙站起來給他行禮。

“麻老爺,你不必多禮,隨意坐,隨意坐……”

縱是麻齊風是個老實人,也被他隨意的行徑搞糊塗了,我女兒女婿回門,你來做啥啊!

劉載呈卻不管這些,坐在椅子上也沒個坐相,隨口說道:“早飯還沒有喫,有沒有什麼喫的,給爺弄點過來。”

伺候在麻齊風身邊的陳家小子——茅子連忙道,“小的去找四娘,馬上來回小王爺。”

聽到四娘,劉載呈眉目動了動:“讓她給爺做最好的好喫的。”

“是,小王爺。”茅子連忙去了後院。

由於中午有宴席,麻悅兒已經忙活開了,正和單嬸、牛嬸商量着席面,茅子竟然找過來,“什麼事?”她以爲姐姐姐夫到了。

“小王爺來了,說是沒喫早飯,讓給弄點好喫的。”

“小……誰啊?”麻悅兒腦袋沒轉過來。

“就是上次給姑爺做伴郎的那個小王爺。”

“他……”麻悅兒終於明白了,那廝還要娶姐姐呢,“他來幹嘛?”

茅子搖搖頭,“小的不知道,但他交待了,要喫好喫的。”

這傢伙是個不靠譜的,麻悅兒皺頭眉,朝單嬸、牛嬸看了下。

牛嬸連忙道:“要不,弄碗大煮乾絲,端一盤蟹黃包子?”

麻悅兒點點頭,“行吧。”

牛嬸親自操刀,一陣忙活,很快弄好了早點,讓人端了出去。

茅子連忙到了正廳對主人道:“小王爺的早餐已經好了,在餐廳。”

麻齊風立起身,“小王爺,請——”

劉載呈放下翹着的二郎腿,跟着去了餐廳,麻悅兒正在與丫頭們說中午宴席的事,聽到腳步聲,看了眼,見爹跟着小王爺來了,連忙避到邊上,等他到面前時,給他行了一禮:“小王爺……”

劉載呈咧嘴一笑,“早飯是不是你親自做的呀?”

麻悅兒搞不懂他問這話的意思,“我家的早飯啊!”模糊的回答。

劉載呈先是一愣,後是咧嘴笑,“好不好喫?”

“當然好吃了。”麻悅兒有些不滿他的問話,不過壓住了自己的情緒。

劉載呈也不管小娘子如何反應了,連忙坐到餐桌前,他的僕人給他拿了筷子,“咦,是淮揚風味的早飯?”

“對,王爺,有些清淡,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清淡好,清淡好。”劉載呈差點說小爺我昨天晚上大魚大肉的喫,喫得一身油膩,就想喫些清淡的呢,不知爲何,沒有冒出口,在潛意識裏保護了什麼,至於是什麼,那得等時間來驗證。

見他低頭喫早飯,麻悅兒把爹拉到餐廳外,“爹,沒請他吧。”

“當然沒有,就算請,也未必能請到呀。”

“真是奇怪的人。”麻悅兒朝餐廳內看了眼,然後問:“姐姐他們怕是要到了吧。”

“嗯!”麻齊風道,“我已經讓小有去門口等了。”

麻家院子門口,付小有正殷殷的看着路口,思緒卻飛得有些遠,小單現在是王妃的僕人了,我現在還是大東家的管事,那我怎麼娶小單啊,難道要兩地分居?還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話說,以後我想見小單一面,是不是很難啊!

付小有真是愁悵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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