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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

如林黛玉、薛宝钗两人,都是美丽多才的少女,但一个是“行为豁达,随分从时”。

有时则矫揉造作一个是“孤高自许”,“目下无尘”,有时不免任性尖酸。

一个倾向于理智,是“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冷美人一个执着于感情具有诗人的热烈的感情和冲动一个是以现实的利害来规范自己的言行,一个以感情的追求作为人生的目标。

这样两个难以调和的性格在对比中,性格的独特性就异常鲜明地呈现出来。

又如尤二姐和尤三姐两个亲姐妹,一个善良懦弱,一个豪爽泼辣。

迎春和探春两人同为庶出,一个是戳一针也不吱声的“二木头”,一个是可爱又扎手的“玫瑰花”。

作者不仅能够异常分明地写出人物各自不同的性格,而且也能在相似中显出独特性。

同是具有温柔和气这一性格侧面的少女,紫鹃的温柔和气,在淡淡中给人以亲切。

而袭人的温柔和气,则是一种令人腻烦的奴才习性。

黛玉和妙玉都孤高自许,但黛玉执着现实,孤高中包含着天真和热情妙玉企超脱尘世,在冷漠中又有点矫揉。

为了突出主要人物的独特性格,作者还采用了类似衬托的所谓影子描写术。

金陵十二钗有正册、副册、又副册的幻设,实际上就是写各种人物类型在另一个品位层次的影子。

晴雯和袭人是黛、钗的影子,她们与黛、钗在精神气质上有近似的一面,但在表现方式和道际命运上又有不同和互补的一面。

还有就是人物性格的丰富性。

因为红楼meng改变了过去古代人物类型化、绝对化的描写,写出了人物性格的丰富性。

比如作者把王熙凤放在广阔的社会联系中,从各个生活侧面给予反复渲染,随着情节的发展,构成她性格的丰富性、多样性和完整性高度统一的性格整体达到了典型化的高度。

并且作者写她同与贾母、王夫人的关系,主要表现她对贾母她们的逢迎,以取得她们的宠信,巩固自己的地位。

既突出了虚伪与做作,又表现了机敏诙谐、泼辣豪爽。

写她与荣宁二府的贾氏姊妹、妯娌、侄媳之间的关系,以利害关系为转移的,对她的采取远近亲疏的不同态度,表现她自私和权诈的性格。

写她与贾琏的关系,表现夫妻之间貌合神离、同床异meng的双重人格。

写她与尤二姐的关系,表现“外作贤良,内藏奸滑”的两面手法。

写她与贾府大小管家、奴婢下人的关系,表现她的拢络利用与残酷镇压并用的统治手段。

写她与贾府外部的关系,表现她勾通官府、胡作非为的性格。

总之,一方面是当权的奶奶,治家的于才,似乎是支撑这个钟鼎之家的顶梁柱。

另一方面又是舞弊的班头,营私的里手,又是从内部蚀空贾府的大蛀虫治家与败家构成了她性格中的一对矛盾。

她要求尽情享受,为了金钱、权威而玩弄权术,置人死地,阴险毒辣另一方面,也要求在精神上满足优越感,她那灵巧的机智、诙谐的谈吐、快活的笑声,确实令人叹服。

这是一个充满活力,既使人觉得可憎可惧,又有时使人感到可亲可近的典型人物。

人物的丰富性,还表现在“美丑泯灭”,宝玉在对女孩子的“爱博而心劳”中,又带有贵族公子的习气,在追求个中,又带着迷惘感伤,在“痴”、“呆”可笑中表现他的可爱。

正如脂砚斋所说“说不得贤,说不得愚,说不得恶,说不得正大光明,说不得混帐恶赖,说不得聪明才智,说不得庸俗平凡,说不得好色好淫,说不得情痴情种,恰恰只有一个颦儿可对,令人徒加评论,总未摸着他二人是何等脱胎,何等骨肉。”

所谓“说不得善,说不得恶”等,正是性格中不同因素的互相渗透,互相融合,写出了真实的人物。

以及人物性格的复杂性。

在这方面,可以说过去中国古代比较薄弱,红楼meng却取得了巨大进步。

首先,红楼meng写出了人物心灵深处情感因素与理性因素的真实搏斗。

因为宝钗一方面想把自己塑造成“完美”的封建淑女的形象,但是她又是一个有生命的人,她不能摆脱生命赋予的本性。

于是两种欲求便在心灵深处发生冲突:一方面作为一个少女,面对着神采飘逸的富贵公子宝玉,产生爱慕之情是很自然的另一方面,她又用理性原则掩埋爱的心迹。

在探望宝玉时,她“点头叹道: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于今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疼刚说了半句又忙咽住,自悔说的话急了,不觉得就红了脸,低下头来。”

感情与理性两股潜流在内心冲突,使我们看到人物心灵深处。

其次,作者善于表现人物微妙的心理活动。

宝黛之间的爱情,可谓心心相印,刻骨铭心。

然而,他们却爱得那样痛苦,那样哀怨:欲得真心,却瞒起真心,以假意试探,结果求近之心,反成疏远之意,求爱之意,反成生怨之因。

如十九回“意绵绵静日玉生香”,二十九回“痴情女情重愈斟情”等,都是描写心理活动的杰作。

还有像是四十五回,宝玉冒着雨去看望黛玉,穿着蓑衣戴着大斗笠,黛玉说:“那里来的渔翁”宝玉说将来也送黛玉一套,黛玉笑道:“我不要他,戴上那个,成个画儿上画的和戏上扮的渔婆了。”

及至说出来,想与方才说宝玉的话相连,“后悔不及,羞的脸飞红”,而“宝玉却不留心”。

这里黛玉说错了话当然是“无心”后悔与害羞是“多心”,但这种害羞又包含着她的“有心”。

后来宝玉要走了,她劝他带上自己的玻璃绣球灯,千般叮嘱宝玉要小心。

不要摔了,表现了对宝玉的“关心”,联系上面的描写,表现她的无心,又是平时“有心”的流露。

宝玉走后,当夜深人静时,听到窗外的竹梢蕉叶之上雨声淅沥,清寒透幕,想到自己没有父母兄长,婚姻大事无人主张,又不觉滴下泪来,感到伤心。

黛玉从无心到多心,多心含有心后又转为伤心,心理流程描写得十分真切动人。

同时红楼meng广泛吸收中国文化的精华,对传统的写法有了全面的突破与创新,极大地丰富了的叙事艺术,对中国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因为曹雪芹以他自己独特的方式去感觉与把握内在和外在的世界,实在和空幻的人生,又以独特的方式把自己的感知艺术地表达出来,形成了独特的叙事风格,这就是写实与诗化的完美融合。

既显示了生活的原生态,又充满诗意朦胧的神秘感。

既是高度的写实,又充满了理想的光彩既是悲凉慷慨的挽歌,又充满青春的激情。

它彻底地摆脱了说书体通俗的模式,显示出高雅的诗人的特征,成为中国古代的艺术精品。

曹雪芹在红楼meng第一回中,就开宗明义地宣布了他所避循的创作原则就是“实录”。

他取材来自自己“半世亲睹亲闻”的几个女子的“离合悲欢”,及其家族的“兴衰际遇”,没有一点因袭、摹仿的痕迹。

既不是借助于任何历史故事,也不以任何民间创作为基础,而是直接取材于现实社会生活,是“字字看来皆是血”,渗透着作者个人的血泪感情。

作品“如实描写,并无讳饰”,保持了现实生活的多样性、现象的丰富性。

同时我们应该看到,红楼meng又不同于严格的写实主义,作者以诗人的敏感去感知生活,着重表现自己的人生体验。作品借景抒情,移情于景,从而创造出诗画一体的优美意境,把作品所要歌颂的爱情、青春和生命加以诗化,唱出了美被毁灭的悲歌。

作品的叙事由于渗入了抒情因素,更具有一种空灵、高雅、优美的风格。

以及象征者伴随弦外之音,去参透人生的奥秘,使作品像诗一样具有含蓄、朦胧的特点,给读者留下更多的想象空间,引起几百年来不断的猜想、思索,成为永久的探索的课题。

自觉地创造一种诗的意境,自觉地运用象征的形式,使作品婉约含蓄,有如雾里微露的楼台,是那样的朦胧又那样的壮观是那样的历历在目,又是那样的难以企及。

它不像过去的那样居高临下地裁决生活,开设道德法庭,对人事进行义正词严的判决,而是极写人物心灵的颤动,令人参悟不透其心理深度。

它备述人生无可回避的苦涩和炎凉冷暖,让读者品尝人生的况味。

整部像一首维丽深邃又婉约缠绵的长诗,把中国古代从俗文学提升到雅文学的品位,成为中国史乃至整个中国文学史上的奇萌。

并且曹雪芹比较彻底地突破了中国古代长篇单线结构的方式,采取了各种线索齐头并进,交相连结又互相制约的网状结构。

育埂峰下的顽石由一僧一道携入红尘,经历了人间的悲欢离合,又由一槽一道携归青埂峰下,这在全书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契合天地循环的圆形的结构。

在这个神话世界的统摄之下,以大观园这个理想世界为舞台,着重展开了以宝玉与熏玉的爱情的产生、发展及其悲剧结局为主线,同时,体现了贸府及整个社会这个现实世界由盛而衰的没落过程。

从爱情悲剧来看,贾府的盛衰是这个悲剧的产生的典型环境从贾府的盛衰方面看,贾府的衰败趋势促进了叛逆者爱情的滋生,叛逆者的爱情又给贾府以巨大的冲击,加速了它的败落。

这样,全书三个世界构成了一个立体的交叉重叠的宏大结构。

红楼meng众多的人物与事件都组织在这个宏大的结构中,互相影响,互相制约,筋络连接,纵横交错,又层次分明,有条不紊,它像用干条万条彩线织起来的一幅五光十色的巨锦,天衣无缝,浑然天成,既像生活本身那样丰繁复杂,真实自然,又笼罩着一层真真假假、实实幻幻的神秘的面纱。

甄士隐联系着神话世界和现实世界,贾雨村一头联系着甄士隐,一头联系着贾府。

他们两人升沉好坏、出世入世两相对照,甄、贾与宝玉又两相映衬,使作品呈现出亦真亦假的变化使神话世界、理想世界和现实世界叠影相加,形成一体。对全书作出理性的阐释。

要知道中国古代白话,由说书发展而来,因此,说书人是全知全能的叙述者,到了红楼meng,虽然还残留了说书人叙事的痕迹。

但作者与叙述者分离,作者迟隐到幕后,由作者创造的虚拟化以至角色化的叙述人来叙事,在中国史上,第一次自觉采用了颇有现代意味的叙事人叙事方式。

这种叙事方式的转变,既便于作者尽量避免直接介入,又便于作者根据不同的审美需要和构思来创造不同的叙述人,有利于体现作家的个人风格,有利于展示人物的真实面貌,深入人物的内心世界,进行细致而深刻的心理描写,达到人物个性化的目的。

红楼meng开头部分叙述石头的来历,是一个叙述人作品的主体部分,即石头所记之事,是由石头作叙述人。

作为石头这个叙述者,既是叙述者,又是故事的参与者,它幻化的宝玉是作品的主人公,但宝玉游太虚幻境时,又是不参与情节的叙者。

由于叙述人的变化,产生了自人观人,又自天观人的视角双重性,石头在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形成了人间写真的基本情调。

而石头之外的叙述者和游太虚幻境的贾宝玉,又从天上看人间,世间的男女一生下来就难以摆脱封建的人生规范和礼仪制度,终于演出了封建叛逆者和封建维护者的双重悲剧,既是“树倒”,也是“猢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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