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夜晚,月色比街上的灯光更淡。深夜的街道只寥寥几人,偶然有一辆出租车经过。
昏黄的灯光从两边窗帘间的细缝中微微透出,公千柔正缓缓读着那份吸引了她的文件:
“哈里斯家族曾经是最著名的神秘学家族,有着自己传承的一套教育方式。虽然随着美国后转向了心理学领域,但过去的文化传承依然不为人知地保留了大部分。”
“直至马修灭了自己整个家族,警方介入调查,方才公诸于世。”
“在调查中过程中,警方发现了哈里斯家族有邪神崇拜和儿童的现象。”
“一名警官发现了位于酒窖的暗门,门内是一处墙上雕有三面壁画的密室,据称那是哈里斯家族用来管教族内孩子的地方。”
“每当发生孩子接受家族传承的进度不理想的情况,其父母就会将孩子关在这个地下室整整一天。”
资料的底部,附有一组照片,拍摄的是这间地下室的墙上的三幅壁画。
正对着门的壁画画有一头巨大的鳄鱼。它畅泳于大海,波涛为之逆流。它口中喷着火焰,鼻子冒出烟雾,拥有锐利的牙齿,身体好像包裹着铠甲般坚固,周身尽是各种海洋动物的尸骸。
左侧的壁画画有一条在海面上盘起来的七头蛇,一些黑色的小点漂浮在四周。在放大拍摄的照片中,这些黑色的小点是较为完整的房屋或者多帆船只的残骸。
右侧的壁画画的是一间房子内的场景,一个小女孩跪在在中间,被两个身穿兜帽长袍的大人围着。她从口鼻中喷出水流,地板上积起了一大片水渍。
公千柔细细看着这些照片,眉头紧皱,。最终,她似乎想通了什么,神情完全放松开来,关掉床头的台灯,闭上了眼睛,不一小会便了睡眠。
次日,公千柔在满床的文件中醒来,她下了客厅,发现沙发上的拜伦早已不知所踪。她摸了摸沙发,发现余温还在,便摇摇头说:
“看来是我多心了。”
不愿多想,整理好自己,从家里带了些油彩和画笔,便直奔纽约莱德斯州立精神病院。
直接找到院长,要求一间空房,等自己准备好了以后把马修带过来。
公千柔在房间内的墙上用从家里带来的油彩和画笔开始作画,从早上直至中午,方才完成一切准备工作。
穿着一身橙色束缚衣的马修被乔治警官和几名安保押着走进了房间,一开门,房间墙上的画作便吸引了他目光。
黑色的海面微微泛起波澜。
一个孩子独坐孤帆,天色无光,唯一能照亮海面的是孩子双手紧握的火把。他颤颤发抖,睁大着眼睛。
马修看似愉悦地欣赏着,他把头贴近壁画,细细地看着,靠在壁画边上的公千柔却从马修的瞳孔里看见了一闪而渐的恐惧与慌张。
马修开口向公千柔问道:
“这是爱琴海,还是哪个海域,水平还不错”
公千柔看着马修,回道:“这些都是象征,我画的是你的恐惧。”
马修一下子转过头,瞪向了公千柔。映入他眼内的却是是一只打开了盖子的怀表,它被公千柔握着,缓缓移动。
“万物洗涤不清,雾中悬着心、丝丝缕缕、尖锐划乱,睡去吧,回到你诞生的地方。”
马修先是目光瞬间呆滞,公千柔却在此时合上了怀表:
“听从我的指向”
“你回到你的家,那个酒窖,那个让你痛苦,让你的地方。”
“不可以。”马修哈里斯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中尽是扭曲、恐惧。
“不要挣扎,利维坦仅仅在画上,它无法伤害你,它并不存在。”公千柔的话语让马修哈里斯微微放松了一点。
“你慢慢走到了酒窖,推开了那扇门,你走进那个密室,站在中间,然后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浸到了胸口处的浑浊海水,还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别再看他了,闭上你的眼睛,仔细感受。”公千柔打了一下响指,陆续说道:
“你的血液流淌出温度,空气和呼吸,生命在延续。”
“海水和另一个你同时归隐,墙壁集体倒塌,仅剩你一人。”
“睁开你的眼睛,再看看吧。”
“太阳在一天了闪耀过无数次,最后的回忆永远属于现在。它把所有的痛苦、不堪、折磨深压地下。”
“整理自己的衣物,细数周身微笑的花朵,悬空、迷离、超脱、醒来吧。”
马修哈里斯的此刻的神色充满了宁静,目光不再呆滞。公千柔直接开问道:
“你知道你是谁吗”马修沉默不语,他看着墙壁上的海景,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公千柔伸出了三个手指,问道:“这是几”
“马修哈里斯”公千柔用力地喊出马修的名字。
马修终于看向了公千柔,却问非所答:
“女士,我刚刚还在我的卧室,躺在我的,但为什么。”
他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恐惧写满在脸上。公千柔看着这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马修,你今晚先休息一下吧,他暂时不会出现了。”
公千柔推开了房间的门,对乔治警官道:“可以把他送回原来的房间了。”
回到了办公室,公千柔坐在椅子上地松了一口气,神色微微有些疲惫。她轻轻地左右转了一下转移,从怀里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我是公千柔,请转告州长先生,马修已经被暂时治好了,对,他的原始人格暂时回来了,你们可以执行法律程序了。”
公千柔跟州长的秘书沟通好了以后挂了电话,转念想了想,又拨打了一个人的号码。
“嘿,是我,怎么了”
“拜伦,告诉你一件好消息,我搞定了。”
“噢,请允许我虔诚地赞颂你,美丽而智慧的女神。”拜伦在电话的另一边用游吟诗人般的语气向公千柔说道。
“晚上我想请你吃饭,谢谢你给的资料,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这是我的荣幸。”
“好,晚上七点,帕利托餐厅。”
“我非常期待。”
挂了电话后,公千柔便一路哼着曲子直接从医院回到了家。调好闹钟,换了身睡衣躺在休息。
晚上七点,帕利托餐厅。
公千柔身穿白色的长袖女士翻领衬衫和黑色包臂,配上咖啡色的丝袜与黑色高跟鞋。这是她平日的穿着,但在今晚,她特意把及腰的长发编成了一条麻花辫。
拜伦却没敢穿一身警察制服前来赴约,黑白色的西装,一双发亮的皮鞋,原本天然的棕色卷发变成了往脑后梳得整整齐齐地短发,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
两人在互相打量着对方,拜伦眼中是一片的惊艳,公千柔则是强忍着笑意。她开口问道:
“你用得着吧发型也换了吗”
拜伦把头发往后摸了一下:“我想着,这么正式的约会,我还是得慎重一点。”
他身体前倾,小声地告诉公千柔:“你别看着好笑,我这一身行头可是花了我大半年的积蓄啊。”
“就这一套西装,也是两个月的工资了。”
公千柔听过后捂住嘴巴,眼睛微微眯起,然后放下手说道:
“那就好好享受吧。这是你应得,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你还是以前的发型比较可爱。”
“可爱我可不是小孩子,我都27岁了。”
“好好好,我们的小拜伦已经是大人了。”
拜伦正欲再说些什么,但此时服务生在上开胃菜和红酒了,他闭上了嘴,一本正经地坐着。
“西部风光鸭胸配苹果沙司,还有这位女士点的拉菲”
服务生为拜伦和公千柔各倒上小半杯的红酒,两人也不多说了,开始享受起这段难得的时光。
毫无疑问,这顿晚饭公千柔也是下了本的。从冷菜、上汤、主菜、甜点以及最后的水果和咖啡。各种名贵菜式,即使是公千柔平日也不会经常吃到,但这也和公千柔勤俭的个性有莫大关系。
在晚饭快要结束时,公千柔接到了一个电话,使她脸色一变,匆匆结了账之后便说要先走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拜伦问道。
“下回再跟你说吧,对了,你有开警车来吗”
“有开来,要我送你一趟”
“动作快点,送我去纽约莱德斯州立精神病院。”
拜伦没再问下去,直接出了帕利托餐厅,从停车场把警车开来,一路闯红灯,以最快的速度把公千柔送到了莱德斯州立精神病院的大门前。
“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公千柔头也没回就了莱德斯州立精神病院内,拜伦也驾车离去。
莱德斯州立精神病院的院长室内。
虽是凌晨,但依然灯火通明,史迪威莱克斯院长正坐在转椅上等待着公千柔,他桌子上只有一台电脑和一个u盘。他似乎在幻想着什么,不时地摇头,不时地脸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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