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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凤华牡丹2

南风如获至宝简直就要老泪纵横喃喃着说:“开花儿了,开花儿了......”

南豫觉得差不多了,把昭北的手指拿了出来看着那个红色的小伤口涩声道:“我刚刚吓到你了?”

昭北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去碰那个老桩的,它发一次芽不容易。似乎有好多年没有发芽了,我看了个稀奇,结果就扎到了。”

南豫握着昭北的手哈着气:“是我不好了,是我不好。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叶曼陀罗看着南豫昭北互动、南风如痴如醉地死死盯着凤华牡丹老桩,突然觉得自己因为太正经竟然显得和他们格格不入。他往后缩了缩打算看一回热闹。

“眼瞎还不够?还要我出现幻觉吗?”叶曼陀罗习以为常的揉了揉眼睛,没有把幻影揉掉,他又眨了眨眼睛,忽然发现了事件的严重性:“我的特易——”他举着碰过老桩的左手,上面的纹路已经铺散开来,夺人眼球又是能把人吓得魂飞魄散。

叶曼陀罗哭笑不得,说:“小殿下,你看。”他朝昭北挥了挥免费纹了身的胳膊:“您有什么反应没有?”

昭北两只袖子都挽了上去并没有异样。叶曼陀罗刚想表示愤怒和不公的呐喊,突然憋了回去幸灾乐祸:“小殿下,你头上!”

昭北在额头上摸了摸,摸到了一片散发的灵气,是他那隐藏已久的额纹,现在明明灭灭闪着鲜活的群青色,虽然给很多人解释过群青色,但是好多人说这不就是蓝色么?说什么青色?再说了,你一个酷爱花花草草的,怎么身上不带一点绿?那时候目不怜会讲“倘或他愿意,能让你的头上一片葱茏。”

叶曼陀罗看着南风呵呵一笑:“老哥,你是不是在上面搽毒了?不是,这里是你家,没人会动你的东西,就算是有人往你这屋里翻箱倒柜的,也不至于就为了这么一个牡丹桩子吧?”

“有人能亲轻易进来么?”南风冷冷看了他一眼:“只能说你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你也活那么久了,希望你此去经年早登极乐赶紧驾鹤归去吧。”

“这,恐怕小殿下陷得更深呀。”叶曼陀罗看见昭北已经不省人事了,自己也一头栽到桌子上神游去了。

迷雾消散晨光微露,叶曼陀罗那快要报废的眼睛看清了在那里伫立着的昭北,哦豁,豫州身处中原繁华富庶,不过唯一的大河就是黄河。可惜这条母亲河的脾气喜怒无常加上长期脾气不好造成的胸闷导致在黄河航运并不是很明智的选择。

偏偏他在这里隐隐约约地看见了繁华的码头还有同样不知所措的昭北。

“小殿下,这是哪里呀?”叶曼陀罗迎了上去。

昭北看了看四周:“这里是,记忆之地?南楠把自己的记忆寄托在了这里?这个凤华牡丹里?”

“那关我们什么事儿?”叶曼陀罗叹了一口气。

“应该是花儿开了,咱们俩都碰了。”昭北说:“这样的记忆寄托不会损害人体所拥有的记忆,很方便。”

“您是执木之君,您能进来不足为怪。可我......”叶曼陀罗有些不满,他这热闹看的把自己也折进去实时实地观看了,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道:“该不会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梦见了一朵彼岸花的缘故吧?”

昭北点点头:“挺好的,和草木有缘。”

“你说她没事儿再寄存一分记忆干什么?安慰儿子幼小的心灵还是怎的?关键是南豫也不小了。”叶曼陀罗十分不解。

昭北说:“说不定是想让瑾之大略了解一下,反正他都长大了知道控制自己了,也就会仔细掂量,起码不会那么冲动了吧?而且,咱们自己看,难道不比调查推测来得快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场景么?”叶曼陀罗问。

昭北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叶曼陀罗道:“看这青雀白鹄船,又这么沸沸扬扬地应该是,南楠回来的那一天。”

昭北指了指人影:“你确定,南楠那时候那么小么?”

“额,那应该就是南楠走的时候。”叶曼陀罗再一次肯定。

昭北点了点头,嗯,很有道理的样子。等等,是不是代表着他能看见他母亲了?话说他还没有见过除了画像、雕塑外的活的母亲呢。

“宝贝闺女呀,老爹是真的舍不得你呀。你此一去,一定记得多多的照顾自己呀......”南老宗主拉着小南楠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叮嘱着,那么大闺女,说送出去就送出去了,还不能有一丝反驳,相曼染那个小狐狸,再回来就是神君的身份要把他宝贝闺女心头肉接走历练。早知道就不该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爱漂哪儿漂哪儿。

南楠虽然年纪小,但是可能被拘束得紧,一听说能离家嘴角就抑不住地往上翘,此刻忍住了,拍着他爹的手:“老爹呀,莫得难过了。”反正你也改变不了什么了,认命吧老爹。到时候你闺女一回来就是所有人的可望不可及。

她故作伤痛地背过脸去松开老爹的手,抽泣耸肩。又一脸哀痛地走了几步,对象正好是伫立在那里沉默一言不发地南风。戚戚哀哀递给他一盆牡丹芽哀声道:“只求大师兄照顾好我老爹,衣食冷暖师妹不能尽孝于前。只求师兄心疼我,你我一体,多多看顾我爹。”

南楠说着就要盈盈一拜,被戴着斗笠完全看不出脸的女孩子拽了起来。昭北掂着脚,那肯定是他妈,毕竟两只手能握过来的扶桑标志——神君细柳腰在这里摆着。哎呀呀,看不清脸呀!

相曼染隔着斗笠说话:“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这么多戏?走了!再晚赶不上饭点了。”南楠在众目睽睽下被拽着走,南氏少主嫡出大小姐唯一继承人南老宗主掌中宝心头肉的尊严碎了一地。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不太聪明的二货气息:“诶——花儿开了我就回来,花儿开。记得呀!”

“阿垣——”昭北一回头就被南豫兜头抱着。“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南豫不回答只是紧紧的搂着,涩声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丢了。”

昭北觉得南豫呼吸的气息很紊乱,自己也手忙脚乱手足无措道:“你花费了多少灵力撕开了口子到的这里?要紧不要紧?要不要我给你输一些?”

南豫抓住他的手腕一笑:“一点儿灵力能值多少?倒是叫我家美人儿担忧,那才叫罪该万死。”

昭北一愣,道:“既然知道让我担忧罪该万死,就不要成日里搞这些。怪吓人的。”

南豫笑了笑,道:“行,你靠近些,细细同我讲。”

昭北的脸上措不及防地让香了一口,同时伴有的还有登徒浪荡子得逞的笑声。

叶曼陀罗没眼看,就算是快瞎了也禁不住,转过身来捂着眼睛:“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活力四射干柴烈火。”

他一转身,鼻子差点碰到南风的腰带上,毕竟他一双腿残废坐在轮椅上的人也不可能和人家头碰头,除非那个孩子年龄足够小。

南风不愧是南豫的老子,脸上生出了两分不虞,骂道:“混账小子,烧灵力很带劲儿是吧?你碰一下牡丹花而不久来了么?”

叶曼陀罗刚转过去又转了过来充当和事老:“你生的你生的,消消气消消气。”

父子俩在这里僵持着。叶曼陀罗于是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母骂子实属无礼,对妻斥夫着实不恭。”他指了指在船上朝下挥手的小南楠。

父子俩都呆住了,不过感情不太一样。南风动了动,似乎要奔跑过去,然后被自家儿子抱着拖住:“你别想再去祸害我娘亲——”

“你家人一家人,你父子俩矜持一点,别介呀。别介呀。诶唷,你俩鱼死网破呢这是?小殿下你想想办法呀!”

昭北看着这两父子如火如荼似乎死生不容,无奈地拍了拍手。地表开裂钻出根系来把两个结结实实的捆一扎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哎哟,别踹我——小孩子家家要懂得尊重长辈。”南豫的后劲儿比较大,还有一脚没有收回,结结实实地踹到了本来就残废的叶曼陀罗的腿上。

“不要闹噪音了,看。”昭北很无奈,俩长辈一个床榻上出力的人,所以他是端不起来扶桑神君的架子,不过他如果积极主动地向自己的好姐姐学习,不要说是父辈的了,开山的祖宗都能让他伏首跪地。

“小殿下,我可能是真的快瞎了。”叶曼陀罗痛心疾首:“这船怎么又开了回来?”

不,你没瞎。刚出港船尾屁股对着码头的大船现在是船头缓缓驶进码头,款式体形相同,不过以前那艘摆着各式各样的五彩缤纷的牡丹随风招摇暗戳戳显示着“这是我南氏的少主,各条来来往往的船只看清楚了,不要往上碰,山南水北的尽量让一让。”而这一条,一片绿,真是一片绿,不带一点儿杂色的。

“我说的如何?花儿开了,我回来了。”南楠在南风面前转了个圈圈:“花儿呢?”

一弟子道:“小师姐,你那盆花儿根长得那么大,一个盆都装不下。大师兄早就栽到地里了。”

南楠倒是十分的坚持不懈:“可是,不是有专门定制的盆么?”

意思就是你们都不肯为我的一点点小小的心意花钱?

“小师妹,你一路风餐露宿吃饭了没有?饿不饿?”另一个弟子问。

事实证明南楠真不愧南豫的亲生母亲,一句话都能被带偏,并且自己还全然不知,很是兴奋一口家乡话脱口而出:“中阿中阿。”

“吃什么呢?小师姐?”小师弟问:“汴京烤鸭、百花煎凤翼、菜面炕鸡、开封小笼包......”

“停停停停——”南楠打断:“我想喝个胡辣汤,吃碗烩面不行么?”

“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小师兄忙道:“去牡丹亭去吧?”

南楠舔了舔嘴唇:“这名字挺这怎么那么不正经呀?听起来怪怪的,什么破——”

‘什么破名字’这话听起来无比的耳熟,是亲娘没错了。

“回家再吃吧,师傅还等着呢。”南风十分地冷静决绝,面无表情。

“原来南前辈以前是这个调调。”昭北心中想。

就别相逢的几人团还没有萌芽就被无情的扼杀。小师兄挺身而出刚想反抗,被瞪了一眼缩了回去转头大义凛然地对根基尚未稳固的小师妹道:“要不咱回去吃?”

南楠的笑容收了回去,渐渐凝固。

“完了完了,她生气了。”

“她向大师兄走过去了,他们俩打起来怎么办?我们帮谁?”

南楠一脸低沉地走向南风,大有不服就干的气势。

她来了她来了。

“师兄,”南楠拉了拉南风的衣角万分地委屈,眼上已经飘起了泪雾:“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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