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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心事各异(下)

【吕义山】

“云衣,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吕义山皱着眉,对着电话那头的女儿说道,“你为什么突然回英国?你跟你妈说了什么?你妈又跟你说了什么?”

“呵呵。”官云衣笑着,“好久没见到妈妈了,回来看看她不行么?”

“回去看看她?真就这么简单?”吕义山却并不买账。

“怎么?我们家已经堕落到连最起码的孝道都容不下了么?我不过是回来看了看久未见面的亲妈而已,您就这么大意见么?”

官云衣抓着电话,脸上依旧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

“你...”吕义山知道她故意在气自己。

“至于我和我妈说了什么…”

官云衣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你不会以为我妈对你做的事情毫不知情吧?你要是真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就直接去问她啊。”

说罢,官云衣又挑衅地轻笑了一声,然后竟就直接挂了电话。

吕义山被气得不轻,可是这火,他对着女儿又发不出来。

他又打了电话把韩星叫了过来,臭骂了一通。骂他没按照自己的交代,好好看着官云衣,还牵扯了不该牵扯的师娘进来。

对于吕义山的这顿骂,韩星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他默默受着不吭声,心里却是有些不服气的。

吕义山骂够了之后,阴着脸对韩星说道“你给我看好云衣!她从小就任性,要是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不知道会添多少麻烦!你用点脑子用点心!好好给我注意她的行踪!”

“是,师父,我会的。”韩星赶忙答应道,心里却是愁苦不已。

他师父让他看着官云衣,可是官云衣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又不可能控制官云衣的行动自由,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官云衣,哪里能知道她的全部动向啊。

他师傅交代的,根本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韩星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不!云衣这不是关键!关键还是要注意罗亚和程卿的动向!”

吕义山的怒气渐渐平息,神智也清楚了。

“云衣再怎么任性也不会翻出天来,她想回英国,我就让她待在英国再也不许回来,那就不用再管她了。”

“啊?”听到吕义山要让官云衣待在英国不再回来,韩星心中悲喜交加。

喜的是官云衣要是不回来,那她和严昱就彻底不会接触了,他所嫉恨的他俩那种暧昧的关系就要到头了。

悲的是这个找镜子的破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官云衣了。

“啊什么啊!现在若男也牵扯进来了,必须要收一收。”吕义山厉声说道,“要不是你!罢了,你立刻去订票,明天,就明天,我也回英国。”

“啊?师父也要回去…?”韩星又是一惊,怎么师父也要回英国。

“啊什么?!这个烂摊子我不要回去收拾么?不用跟你师娘解释清楚啊?!”

吕义山没好气地挥手让韩星滚蛋,韩星如蒙大赦,赶紧一路小跑出去了。

【英国】【官云衣】

官云衣回到自己的房间,呆呆坐在床上,想着母亲说的话,又想着父亲刚才的话,突然感到一阵心累。

她有些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模式了,这种无法以诚相待,彼此怀着戒心的日子,真让人厌烦!甚至连本该是最亲近的人,也要这样戴着面具过活。

为什么不能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呢?她和程卿,程卿和母亲,和父亲,甚至父亲和母亲之间为什么就不能和谐相处呢!

她倒在床上,突然有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官若男】

同一栋房子里,还有另一个彻夜难眠的人…

官若男站在窗口,望着远方,心情十分复杂。

几十年了,这斗争,竟没有一刻停歇过!

她轻轻抚上窗沿。

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自己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好不容易争来的平静,居然被她打破了。

她叹了口气,倒真是官家的人啊!脾气都是一个样!她想着,嘴角竟然浮起了一丝笑意。

再次抬首,她心意已定。

她的命运,她女儿的命运,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如同几十年前一样!

她不允许别人决定她们官家人的命运!她要让那些人知道!没有人可以让她官若男,和她的女儿,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

【严昱】

等了一夜之后,程卿和钟义依然踪影全无。

罗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要求全员立刻拔寨返回村子。

严昱并未表示异议,他知道罗亚还在试探自己。

回程的一路上,整个队伍都没有停歇,终于在傍晚赶回了村寨,可是出乎罗亚的意料,程卿他们并没有回村。

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这下子连严昱也有点着慌了,不会是真的在山中遇袭了吧…

好在他的担忧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罗亚留在县城的眼线就传来消息。程卿和钟义一早就出现在了县城,他们包了一辆车离开了县城,之后就行踪不明了。

罗亚对程卿私自离开的行为非常不满,他气急败坏地在对手下的人安排着什么。

严昱和黄士季站在屋外。

黄士季盯着远处的群山发呆。

局面渐渐变得复杂了…

很明显,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掌握着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情报,不管是罗亚,程卿,还是吕义山,甚至连严昱,都显然藏着掖着一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这些秘密,到底会对形势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他无法估量,无法判断。

黄士季突然觉得自己很孤独,虽然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但是此刻,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身边能有一个说说话的人。

唉,还是算了吧,他轻叹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没有值得他信任的人,既然如此,又何必要费心费力地去建立一些自欺欺人的“亲密”关系呢?

不过,他必须要尽快想到办法,以改变自身目前所处的被动位置,他可不想被任何一方牵着鼻子走。

首先,他应该要想想,到底把赌注押在哪一方上胜算最大。

之前的润滑剂模式已经不起作用了,相信这几方后期的矛盾会越来越大,想要和每一方保持良好的关系以期待最后分一杯羹,已经变得不现实了。

到了该做决定的时候了,他想,目前唯一利好的消息是,无论他选择哪一方,该方势力应该都会欣然接纳他。

那么,到底该选择谁呢?

罗亚目前看起来,胜算仍是最大。

他资本雄厚,要人有人,要财有财,要情报有情报,最关键的是,他已经拥有了一块石刻,并且和另一块石刻的所有人——云家,保持着合作关系,不管这合作关系是表面上的,还是发自真心的。

罗亚和程卿虽然矛盾重重,但至少目前还没有真正翻脸。

他应该是可以借助手中的资源获得程卿的帮助,虽然这个帮助可能是有条件的、不完全的,但是若罗亚和程卿真的联手,即便是各怀鬼胎的联手,那吕义山估计也只有看戏的份了。

这样看来,吕义山似乎是最没戏的一方。

但似乎也不尽然…吕义山的妻子官若男…那个据说二十多年前凭一己之力压制了各方势力,搅得天翻地覆的女人...

只从师父提过几件往事来看,就能知道那个女人的不简单。

黄士季预感官若男会是一个很大的变数。

虽然这十多年来,她深居简出,看似悄无声息。

但作为彭厚唯一的女儿,作为程卿和官云衣的生母,作为程子文曾经的妻子,吕义山现在的妻子…这个女人一定知道很多秘密,她所掌握的信息也许是最多的,不,不是也许,是一定!

别的不说,从她可以决绝地和父亲断绝关系,对亲生的女儿弃之不顾,就可以看出来她有多可怕。

一个连亲情都可以毫不顾念的女人,一个连母性都可以完全摒弃的女人,必是一个狠角色…

黄士季的头开始痛了,这确实是一个不太好做的选择题。

他偷眼看了看身边的严昱,这货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此刻正拿着手里的电筒调戏着隔壁的土狗。

他是真的脑子缺根弦看不清眼前的形势,还是深谋远虑早已成竹在胸了呢?

真是看不透…果然如师兄所说,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家伙啊…

还有,在团龙山师兄语焉未详,他说严昱失去了魂祭,那他到底是怎么穿过黑雾而丝毫不受影响的呢?

黄士季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他的脑子已经快裂开了…

另一边,严昱其实也在暗中观察黄士季的表情。他表面悠闲,脑子却在高速运转着。

他觉得自己无限接近真相了…

石刻...天盖寺找到的石刻,团龙山找到的石刻…

想来肯定是没错了,团龙山…就是他梦里的那个地方,他梦里的男子,那个手中拿着玉佩和石刻,最后在洞中拔剑自刎的男子,就是那具焦尸。

所以团龙山和洞壁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联系呢?

巫文是个关键线索…石刻上有巫文,洞壁那个无主的坟墓墙壁之上有巫文,祭司死的那个地方也有巫文。

他需要和程卿尽快碰面,程卿能读懂巫文,如果她能看一看团龙山找到的石刻,结合其他几处的巫文信息,那应该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每次一想到程卿,严昱的思路就会乱上一阵子,他站起身做了个深呼吸,来回走动了一下,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给自己时间舒缓一下情绪。

等等,巫文,巫…严昱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他记得程卿曾经说过,根据洞壁的巫文上描述,那个在洞壁石室内的尸骨,是一个类似于巫师祭司之类的人物。

而在团龙山这里有“巫术”那个只有他才能通过的窄道,那个诡异的西南秘术“神火咒”!

巫术,巫文…是了,这两个地方一定有着极为重要的关联,而那两个死者,也一定有着莫大的关系,他们都会巫术,会巫文。

他们之间会是一种什么关系呢?师徒?兄弟?父子?还是什么其他关系?

等等,他记得程卿说过,那个祭司曾经派他的儿子率队带着鸿蒙镜去寻找开天镜的下落,但是他们一去不复返。

团龙山中的那个人,难道就是祭司的儿子!是了!一定是这样!

那种巫文是不外传的,巫术肯定也是一样,一定是只传给自己的儿子或者下一代的祭司,这样一切都对上了…

可是,大祭司的儿子为什么会死在团龙山之中?难道那个地方,就是他们寻找开天镜的地方?

我靠!严昱暗骂了一声,难道那个洞里有开天镜?!

靠!搞不好他们带着的鸿蒙镜也在那个洞里啊!

当时注意力完全被石刻和尸骨吸引,没花时间在洞里多找找,搞不好就在附近啊!想到自己有可能错过了近在咫尺的两面神镜,严昱有些懊恼。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时间那么紧迫,根本就不可能去好好搜索…

好像又有些不对…严昱皱了皱眉头,后来罗亚他们在周围仔细搜索过了,什么都没找到啊。那么,也许自己的推断是错误的,那个洞根本不是找寻开天镜的地方…

程卿说过,那支寻找开天镜的远征队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返回,他们一定是遇到意外了…

是什么样的意外呢?被仇家追杀?这个解释看起来最合理。河中的那些尸骨,一定就是追杀他们的人。

大祭司的儿子被逼入了绝境,他无路可退了,所以施了一个同归于尽的秘术…

“一人得还”,大祭司占卜的结果,是有一个人回去了,看来这个人不是他儿子…他那可怜的儿子已经为了保护石刻牺牲在团龙山了。

可那回去的又是谁呢?是不是那个回去的人杀死了祭司?那个人又为什么要杀死祭司呢?

叛徒…

是了,他们之中一定是出了叛徒…

严昱闭上眼睛,再次整理思路。

一副悲壮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壮志未酬身先死…

那群以祭司之子为首的人,为了寻找开天镜为他们的先主扭转败局身犯险境九死一生,却因为被叛徒出卖功亏一篑。

在危难关头,为了不让线索落入敌手,祭司之子拼得一死,施下神火咒,与敌人同归于尽。

严昱想起了在洞中看到的幻象,想起了那个在火光中毅然拔剑自刎的身影,突然之间,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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