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No.18

《[一人之下]虽然我是个道士，但我老婆拿了诺奖》

陆玲珑那傻孩子一溜烟儿的跑了，你无所谓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示意工作人员开门，刚进门就听到旁边卖票大妈一声咆哮：“嘿！这小伙，别往里闯，买票了么你！”

“啊……对不起，我是来参加罗天大醮的。”清爽的男声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朝气。

“切，这几天来好多游客都是冲着这罗天大醮来的，你以为就你特殊啊？”

“什么？”张楚岚吃了一惊，冲大妈讨好的一笑，“是老天师请我来的。”

“谁请来的都不行！你都得买票才能进！”

“额……那刚才那个女孩子怎么就直接进去了？”男生不甘心的说道。

无端被cue，你只得转过身。

检票的闸门外站着三男一女。一个叼着烟的白毛痞子，看着你转过身就轻佻的吹了个口哨；旁边的斯文男人马上就是一个暴栗敲他脑门上，扶了扶眼镜抱歉的对自己一笑；然后就是说话的那个男生，头发蓬松的扎了个短马尾，脸其实算得上帅气，就是插兜驼背看起来有点猥琐，视线相接便抓着头尴尬的笑了笑。

再旁边，是个带着鸭舌帽留着黑长直的清秀女生，模样倒是不错，就是跟个痞子似的插兜驼背，面色苍白，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这么热切到近乎冒犯的目光，想忽视都很难。

“她？”售票阿姨转头看了你一眼，不耐烦的冲年轻男生吼道：“人家是工作人员当然直接进，赶紧买票去！”

“嘿嘿嘿……好的好的。”男生讨好的笑了笑，就过来拍拍女生的肩道：“宝儿姐，走啦，咱买票去。”

那姑娘不应声，还是专注的看着你，漆黑的眼瞳像是一个黑洞。

任何人被这么盯着看都不舒服，你蹙眉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那姑娘单手一撑就翻了进来迅速的抓住你的手腕，用四川话急切的喊道：“等到！莫走！你莫走！”

“宝儿姐！”“宝宝！”栅栏外的三个大男人也跟着翻了进来，在售票大妈怒斥的背景音里冲过来急切的抱住那姑娘，努力把她握住你手腕的手掰开。她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你，手越握越紧，直到你疼得叫了一声，她才被吓到似的放开你的手。

“你……”你皱着眉刚想说什么，就见那姑娘伸手捂住了头，紧皱着眉，开始喊疼。三个男人赶紧扶住她，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这算是被碰瓷了吗？

你看着红了一圈的手腕又看看开始疼得蹲在地上的姑娘，叹了口气，只得蹲下去捧住她的头，轻轻地帮她来回按摩太阳穴。

揉了一会儿，那姑娘就停止了挣扎，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你，眼神如婴儿般纯净，她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是冯宝宝。”

？？？

excuseme？

告诉我名字什么意思？方便找她赔医药费？

你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她眼巴巴的看着你，看起来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你实在理解不了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见她没事了，就站起来准备走，又被那姑娘抓了手腕。

“嘶——”你疼得倒吸一口气，她赶紧松开，一溜烟的爬起来，又说了一句：“我是冯宝宝。”

“哦。”你冷淡的回答道，转身欲走，没想到又被她拦住，她固执的看着你的眼睛说道：“我给你说了我的名字，你也要说你的。”

“…………”

那三个男人看出你已经失去了耐心，赶紧拉住那个女孩子强行把她拖走，一边走一边跟她耳语了什么，那姑娘还是紧紧的盯着你，直到看不见了为止。

你吁出一口气，转身往前走。

三人好说歹说终于把冯宝宝给拖走了，张楚岚抹了抹额头的汗说道：“宝儿姐，你刚才是怎么了？那姑娘细皮嫩肉的，手腕都被你捏红了。”

“宝宝，你是想起了什么吗？”徐三皱着眉头问道。

“……斗是觉得她黑面熟。”冯宝宝眨着眼睛说道，“我斗开始想，一想脑壳斗开始痛了。”【四川话注释：斗：就；黑：很】

“那看来那个女孩值得一查。”徐四叼着烟沉吟一会儿说道，“既然是工作人员那待会去问问龙虎山这边吧。”

“看来，这次来龙虎山还真是来对了啊，还没开打呢就有了线索。”张楚岚摸了摸下巴，转身去售票处买门票，看到门票价格顿时咬牙切齿：“门票一人260？！抢钱啊这是！”

“哈哈，这龙虎山呐前山大部分都是被旅游局管理，即使是天师府的道长能管的地方也只有一丁点儿大。”徐四叼着烟笑呵呵的走过来，抽走一张门票慢慢的往前走。

“冲着罗天大醮来的不仅只有异人，前山的祭典仪式很多都是普通人来凑热闹的，异人的比武场都在后山。门票面前人人平等，我们也没辙。”徐三补充道，“一会儿进山别瞎搭讪，前山的道士大部分都是旅游局雇来蒙人的。”

“呵呵哒。”张楚岚讽刺的哼了一声，“这世上还有什么好地方是旅游局没没占到的。”

“哈哈哈哈，不多了不多了……我们武当山，可是比这儿还惨呐。”旁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张楚岚转过头，看到一个头发有些散乱的道人，面带微笑的和他打了个招呼：“武当派王也，施主您怎么称呼？”

两人简单攀谈后，张楚岚就跟着这个看起来松松垮垮的王道长往天师府正门口方向去，远远的看到老天师笑眯眯的举着剪刀手让记者拍照，令张楚岚惊讶的是，老天师的身后除了张灵玉旁边居然还有一个他认识的人。

就是刚才那位“线索”小姐。

“她怎么……”张楚岚听到王道长有些惊讶的脱口而出，他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位姑娘道爷您认识？她也是天师府的弟子？”

“不是。”王也眉头一皱但又很快松开，他掩饰性的对张楚岚笑了笑，就领着他往前走到老天师面前，双手结太极阴阳印行了个标准的辑礼道：“武当王也，拜见老天师。”

长眉白须的高大老者面上露出一点儿笑影：“啊……是王也啊，刚才还在跟秀秀提起你们武当呢，可巧你就来了。”

王也眼风扫了面前的少女一眼，并不接老天师的话茬，只是笑眯眯的把张楚岚推到老天师面前：“老天师，你看我给您带谁来了？”

张之维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少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是……楚岚吗？”

“呃……我……”张楚岚抓抓后脑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这时旁边的线索小姐眨巴着说话了。

“那张爷爷我就先走了。”少女的音色娇柔，但没什么情绪。

张之维温和的说道：“行，昨天有香客送了巧克力，灵玉啊，你带秀秀去大殿让她拿点。”

“是。”张灵玉恭敬的行了一礼道。

“去山里注意安全，你难得来一次就顺便好好玩几天吧。”张之维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像一个普通的长辈一样嘱咐少女道。

少女点点头，就乖乖跟着张灵玉往前走，王也对老天师又行了一个礼就跟着离开了，张楚岚余光看到他缀在两人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这位线索小姐，有点意思啊……

张楚岚来不及细想，老天师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赶紧把注意力放回到面前的这位老者身上。

张灵玉这个人看起来高冷，其实脾气挺好的，因为老天师从来都很配合宣传，所以他偶尔来前山的话，对游客的合影要求也会尽量满足。

你跟着张灵玉默默的走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时不时响起的“小道长可以合影吗？”的背景音了。

“张灵玉，我自己走吧。”你还了帮游客拍照的手机，诚恳的说道，“我不想拍你了。”

“嗯……那好吧。”张灵玉尴尬的点点头，临走前还嘱咐你：“进山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行的话我找个师侄陪你们去吧。”

“没事的，就在岸边拍，又不下水。”你跟他保证。

张灵玉这才走了。

“秀儿！”王也在背后叫了你一声。

你回过头，看到秀颀的青年站在不远处，眉眼弯弯的冲你笑。

他蓄了长发，扎了个道士髻，露出中间一点美人尖，鬓角散落着几缕黑发，穿着宽松的藏蓝道袍，脚底一双青黑布鞋，被山风一吹就露出手足清瘦嶙峋的骨节，那几缕鬓发也飘逸得像山间的云气。

你想起高中时做过的语文卷子里的文言文夸嵇康的气质，说他“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当时课后答案的翻译是“他像松树间沙沙作响的风声，高远而舒缓悠长。”

你当时心想这是什么傻叉形容，也太抽象了吧。

可是今天你看着王也站在那里，立刻就想到了这句话。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这就是王也。

周围游客吵闹不休，他站在人群当中，背着个小包袱对你笑，但你却莫名觉得他离你好远。

你垂下眼，不想理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王也尴尬的挠挠头，紧走几步追你，又怕把你惹毛，正踌躇不前时，就被旁边几个女游客围住求合影，王也咳了一声刚想拒绝，就看到你仿佛不经意的说道：“灵玉真人！”

张灵玉还没走远，异人五感本就超于常人，他疑惑的回了头，心想你平时都直呼其名，怎么突然这么叫他了？

女游客一见到这种教科书级别的仙风道骨，立刻放弃了王也，往张灵玉的方向追去，你则趁机扯了王也的袖子，带着他离开了。

王也看着藏蓝道袍上的玉白小手，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影，见你转过身，虽然因为身高差仰着头看他，但还是面无表情，便努力收敛了笑意。

“咳……你，你来龙虎山干什么？”

“拍鸭子。”

“鸭……鸭子？”见他一脸懵逼，你掏出身上的工作证给他看，他拿在手里一字一字的念到：“江西省鹰潭市龙虎山……中华秋沙鸭自然保护区？！”

“嗯。中华秋沙鸭和大熊猫一样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保护级别IUCN濒危，目前全世界只有不到1万只，每年11月大概有80只会到龙虎山泸溪河越冬，一般4月中旬会迁徙回北方产卵育雏。”

“…………所以就是这几天了对吧，你们要拍它们迁徙的镜头。”王也抓抓头发，有些无奈的看着你，“你不是搞物理去了吗？怎么又搞动保了。”

“爸妈之前的学生林姐姐找我来的，说公费旅游包吃住门票我就来了。”你诚实的说道。

“……行吧，你们都在哪儿拍啊？不会是去后山吧？”

“山下泸溪河，不然她也不会找我来。”

“那就好……注意安全啊。”王也一听不在后山就放心了，你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触不及防的问道：“你是来这里参加那个罗天大醮的吗？”

“…………”王也面色一僵，随即掩饰性的哈哈大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张灵玉和老天师说的。”你面不改色的说道，实际上是听王也带来的那个男生说的，“罗天大醮是什么呀？”

“哈哈哈……这罗天大醮嘛……”王也正不知道怎么编看到你的工作证瞬间来了灵感，“就是道士的学术会议！”

“学术会议？”你皱着脸看他。

“对！学术会议！”王也趁热打铁，想把你忽悠瘸了，“祭典完了就开开会，谈一下修炼的心得啥的。”

他心想，这么讲也不算错，本来也是炼炁之人的交流大会，年轻人比试，老一辈的可不就开会嘛！

“道士交流什么嘛？你们也要讲PPT吗？”你歪了歪，想起小时候云龙道长教王也打拳的样子，发散思维了一下：“就是西游记里面斗法吗？就你不来，我们武当会输的那种？”

“…………哈哈哈哈。”王也干笑了两声，推着你往前走，强行转移话题，“行了行了，不是要去大殿拿巧克力吗？现在中午人少，走走走，去拿巧克力去。”

你进大殿照常往功德箱里投了币就退下来，看了眼钱包才后知后觉自己投错钱了，一时愣在那里。

“怎么了？”王也一进大殿就看到你愣在那里，忙上前问你。

你转过脸，缓慢眨眨眼睛，表情无辜中带着一点困惑。

王也一见你这幅表情就知道你要搞事情，不等他阻止你，你就开口了。

“我把美元硬币投进去了，那天上计算是按照实时汇率吗？”

“…………应该吧。”

“那他这个功德箱是当天就清算呢？还是以后再清算呢？如果一个月后，按升水点数0.688的话……”

“…………行了行了，快点过来抽签！”王也可不想在大殿里跟你讨论汇率浮动，赶紧把你拉到签筒那边，“来都来了，不许愿就抽个签呗！来来来，抽一根。”

中午香客都吃饭去了，殿中当值的道士王也又认识，于是你怀里被强塞了签筒，在他期待的目光只得乖乖的摇签，心里默念道希望得到王也以后还会不会吐血的答案，结果一抽就是个下下签。

你的心顿时一沉。

王也见你不说话，赶紧拿过签塞回签筒，哄你道：“刚才的不作数，来，咱重抽一个！”在旁边道士戏谑的目光里把签筒使劲晃了晃，又塞回你怀里。

你随手摇了摇，又晃出一个下下签。

见你捏着签垂着眼睛不说话，王也拉过一边的道士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没摆那个春节专用签筒？今儿这么多香客呢，能不能重视一下用户体验？”

王也说的春节专用签筒指的是观庙里准备的全是吉签的签筒，专供过年来的香客讨个好彩头。

道士被他气笑了，索性拿过签给你免费解签文，“姑娘别气，你这个签呢也不是全是坏的。行至山水尽，坐看云起时，虽然迷障重重，但也还是否极泰来之象。不知姑娘是想问哪方面？小道可以给你详细讲讲，财源？事业？婚姻？”

王也一听“婚姻”嘴角略垂，忍不住用余光观察你的神色。你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只抿了抿唇问道：“总之，最后是个好结果，对吗？”

“对对对。”道士仔细端详了一下你的脸，笑着说道，“姑娘乃贵人面相，是个小福星呐。”

12岁时父母离世的你一脸的不信，出于礼貌说了声谢谢就转身往外走。

王也拨了拨签筒，随手抓了支上签追出来抓住你的肩膀塞你手里，温声道：“别难过，你看，我给你抽了个上上签。”

你拿着签不知所以的看他，王也清清爽爽的一笑说：“真的！我刚才摇签问的是你以后的运势，这随手一抓就是支上上签！你这之后啊，一定顺顺当当的，顶刊随便发，项目都能批，经费千万起，□□全都报，今……”

你伸手抓住了道袍藏蓝色的袖子拽了拽打断了他的话，仰起脸看着他，蛾眉微颦，“他刚才说我是小福星是真的吗？

“嚯！那当然！我跟你说，那师兄解签确实不是他专长，但他看相是真的……”

“我抽签是为了你。”王也的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你的话打断，闻言他身体一僵，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抬起头看他，平静地说道：“我是想问问，以后你还会不会像那天那样吐血。”

“…………”王也抿着唇，避开你的目光不敢看你。

你叹了口气，低头拉过他的手，把那支上上签动作麻利的往他手里一放。少女纤细柔软的手握着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又坚定的合拢。

你再次抬起头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下的青黑，认真的说道：“既然我是福星，那我就把我的运气分给你吧。”

“…………”王也还是不说话，长而疏的睫毛垂下来，像丹顶鹤飞行时漆黑的翼尖。

你见他还是不肯说话，刚想说着什么，就感觉手机一震，看到林姐姐在微信群里叫集合，你回了个1就抬头对王也说道：“我走了，集合了。”

“等等……别走……”青年自暴自弃的叹了口气：“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怎么搞成那个样子嘛，我告诉你行了吧！”

“哈？”你讽刺的一笑，“忒瑞西阿斯终于要宣布他得到的神谕了吗？”

“我要是忒瑞西阿斯，我就不会下山来趟这趟浑水……”王也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伸手抓住你的肩膀，硬是把你身体转过来，“我窥探天机了行了吧！”

“你窥探了什么天机啊？”

你仰起脸专注的看着他，阳光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润如水洗，清泉般的眼波缓缓的拂过他的面庞。

王也傻傻的盯着你看了一会，嘴唇翕动，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那天你不是哭成内样儿了嘛，我就帮你算了一卦，然后算出来……算出来你以后能得诺贝尔！”

“…………”你皱眉看了他一会儿，慢慢说道，“就这？就这也算天机？”

“嚯～这怎么就不算天机了！诺贝尔多牛逼啊！”王也弹了一下你的额头，摸了摸你的头，“别哭了啊，你以后能得诺贝尔你怕什么？”

“诺贝尔也分很多啊……比如诺贝尔□□……”

“嘿嘿嘿～没完了你还！”王也白你一眼，弯腰伸出一根手指在你眼前晃来晃去，配着道袍颇具神棍气息，“别问了啊，问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你真的好久没见他这么傻不拉叽的样子了，忍不住弯着眉眼笑了笑，踮着脚尖调皮的扯了一下他垂落在脸侧的碎发。

“嘶！嘿，你……”他这才回过神，你冲他挥了挥手，小兔子一样蹦跶着跳开了。

王也叹了口气，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起来，他紧紧握着那根签，清晰的听到心脏欢快的蹦跶着，仿佛装了一只想要逃出樊笼的小鸟。

王也站了一会儿，直到看不到你的背影了，才往殿里走，他摸摸后脑勺问那个道士：“嘿嘿，师兄，这签能不能卖给我呀？”

“可以。”那道士瞥了他一眼，开玩笑道：“盛惠九十九，微信还是支付宝？”

“嚯！师兄你这心也太黑了！一个签筒带签儿也就20，一根签儿你卖我99？”

“我这可不是乱开价，我观你眉间有红光乃是红鸾星动之兆，收你99祝你和那姑娘长长久久喽。”

王也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挠头：“师兄别乱说，我跟那姑娘清清白白的。”

“那还我吧。”道士哼了一声，作势要夺签，王也赶紧侧身避过：“别介！我掏钱，我掏钱行了吧！”他迅速的的把签揣进袖子里，“唉，大家都是穷道士，还要互相伤害，我机票都买不起，今儿个过来坐的都是动车呢！得，道士证免的门票还是交这儿喽！”

话虽如此，王也还是从兜里掏出100块钱，大方的投进功德箱里，虔诚的许了愿。

希望我的秀秀以后一生平安顺遂，快快乐乐，这可是弟子第一次跟您许愿，您给个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