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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疗伤

屠魃带队骑马去了城东镇,靡帅那位朋友住这里,说是镇子上的打更人,屠魃让队伍等在镇子外面,自己进村打听。

听说是找去找打更人家的,被问的人极为热情,放下手里的活计便给屠魃带路,一直领路到一家医馆门外,指了大门道:“就是这里了。”

屠魃谢过了领路人,抬眼看去,只见门楣上一块简单的招牌,上书四个大字,路氏古源。门外有几人在站着闲聊,想来是等候医治的病人。

迈步走入,只见一个大房子里一溜排开六张窄床,周围靠墙放着一排椅子,床上椅子上都有人,一看就是在排队等着就医。一位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正在给一位趴在床上的病人按摩治疗,看起来应该是这里的郎中,屠魃急忙上前恭敬抱拳行礼,开口问道:“您好,请问路……”

“等着。”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冷冷地给出两个字,那青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屠魃一怔,怎么如此冷淡?呵呵,脾气很拽啊。算了,靡大帅和童爷爷的朋友,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等着吧,再说这事也没那么紧急,正好长长见识。

进门之时这位大夫正在给几位病人针灸,屠魃几眼就看出来不凡之处,行针飞快不说,手中那银针也颇为吓人,将近一尺长的银针,隔着患者的衣服便飞速插上,入针深浅各不相同,入穴极准,毫不拖泥带水,不一会儿就给十几位病人身上插上了针。屠魃心道,这位大夫别看年轻,但确实是大高手,屠魃看得津津有味,跟着童爷爷学医日久了,自然有些见识,也能看出些门道。

此时那路大夫趁着病人醒针,向屠魃看来,想是要询问来意。

屠魃起身刚要开口,却听门口处一阵喧闹,有两人扶着一位大汉进来,那大汉哈着腰,一步一步的艰难迈步,一点一点蹭着前行。

“怎么了?”路大夫见那人痛苦,问了一句。

“正扛活呢,力气没使好,把腰给掰了一下啊,受不了了!疼啊!诶呦!”那人哀嚎。

“我看看。”路大夫面色平静,伸出手指在那人后背上下摸了一下,随即便道:“没事,腰椎骨凸出来两截,你们俩松手,别扶着他,让他自己掉过身去,去那边。”

路大夫向那人身后一指,那人独自艰难转过身,哆哆嗦嗦刚蹭出一步,就见路大夫从那人身后突然踢出一脚,踢在那人后腰上,那人大惊,向前一个趔趄,欲要摔倒,本能地用力一挺身,这才站定,莫名其妙地瞪着路大夫,心里有些生气。

路大夫道:“看什么看,踢你一脚你就好了,不信你动动看,没事了。”

那人艰难的走了两步,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脸现喜色,不再瞪视了,周围众人不禁哄笑起来,又有“啧啧”赞叹神奇之声。

“你原地蹲起,马上做,都不许扶他,快点做,使劲。”路大夫命令。

那人咬着牙开始做蹲起。

“使劲!快点!”路大夫厉声喝令。

那人急忙努力做起来,十几个蹲起后,竟然明显好了很多,不再像是急症病人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拨人抬着担架闯了进来,只见一位老者左臂托着右前臂,不用细看,一望而知是极为严重的骨折,那托着的小臂已经明显不是直的,折弯处也明显肿了起来。

路大夫急忙上前询问,随即上手查看,只是手掌猛地握住摸了一把,那老者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却是这一瞬间之后,路大夫已经镇定从容的去柜子里取夹板、绷带,显然已经是对于伤处内部的情况了然于胸了。

只见路大夫过去说声:“老爷子,没办法,得疼一下,就一下,忍着,能行吗?!你们俩给我把住了他!”

那老爷子咬着牙刚要说声“好”,见路大夫一把抓住了断臂之处,手上用力,开始了接骨。那老者发出惨绝人寰的一声大喊“啊”,吓得周围观看的人心中无不骤然一下缩紧。片刻之后,老人缓过神来,头上冷汗刷刷流下。

“就差一点,一小块。没办法,你这是断了之后,有人动了你伤处了,你要是不乱动就好了。掉了一小块,我给你拼回去啊!保证你严丝合缝的,忍着!最后一下!”

话未说完,手上暗中使力,那老人再次呼痛,但是比前一次弱了些。随即便是敷药、上夹板,将断臂固定牢靠。前前后后,不过几分钟的事情。

路大夫拿过笔墨纸砚,开了个方子,边写边嘱咐如何用药。

忙完这些,路大夫才面色平缓地看向屠魃道:“您?”

屠魃连忙道:“我是大雪关大营的,我奉靡大帅之命,来看望路老先生。”

“哦?!”那路大夫面色一寒,显是颇为不待见,不耐烦地道:“跟我来。”

屠魃心道,靡爷爷这么不招人待见的吗?呵呵。心里不知人家何以如此冷淡,忐忑不安,只得跟随着穿过医馆正厅,走入后院。

————

路老先生后背如同弯弓一般,佝偻着身子。虽然身姿猥琐,但干净利落,这种干净并非是衣着的干净,而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清朗的气质,双目如电,须发整洁,一身布衣布鞋,纤尘不染,此刻正歪着头看向屠魃。

“我是路丞章,靡帅有何事,请讲。”老先生语声清亮。

屠魃不敢乱说,就按照靡帅所说对答:“靡大帅命我前来,说请您老看看我的真元,或许有用。”

“嗯?呵呵,孩子,谢谢你跑一趟,也谢谢靡帅好意。不过我看你不过十岁,靡帅让我看你的真元?不懂,你的真元能有什么稀奇?”

“敢请老先生给我一只手,我外放真元,您一试便知。”屠魃宫颈答道。

“外放真元?你?”老人一愣,这么个小孩子,外放真元?什么境界?不会吧?靡老头总不能耍我玩儿吧?越想越是奇怪,既然来了,索性一试,便伸出左手。

老人的手已经严重变形,几根手指或横向弯曲,或关节肿大,看上去干枯无力。

屠魃也不多说,催动体内无垢纯元,运转《真阳诀》,若无其事地伸出,轻轻握住路老先生的手。

纯阳属的无垢纯元外放,从老先生掌心涌入,如同一轮暖阳融化成了纯阳琼浆,流入掌心,沁透入关节、骨骼、经脉,老先生心头一震:“这是?”

屠魃也不说话,逆转纯元,运行《玄冰凝月玄功》,心念一动之际,立时在掌心形成一股阴柔吸力,立时便有丝丝缕缕的阴寒之气,从老先生骨缝之间、关节肌理深处被引出,缓缓流向屠魃手心。

这一次,老先生更是震撼无比,却猛然撤回了手掌。

屠魃不明所以,连忙问道:“老先生,怎么了?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你将阴寒吸入体内,如何化解?若是对你身体哪怕有一点点损伤,那都非我所愿。”老先生郑重问道。

“老先生尽管放心,我阴阳功法双修,运行阴属功法,正可以吸取您体内阴寒为我所用,炼化吸纳,绝无后患。我再以纯阳属纯元外放于您体内,可深入骨髓,助您将僵寒多年的筋躯修复。”

路老先生心中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阴阳功法双修?竟然还纯元?就这两件事,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这都称得上是国之大事了,别说天魑国,就是大陆十数国,也都是惊世骇俗的大事啊。这才多大?可刚才明明真切的感受到了,那阴寒之气的外流,那纯阳暖意的入体,都是真的啊!

不管心中如何震惊,老先生非常清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可错过。退一步讲,即便不能将阴寒去除尽净,也是大大有益。

不再犹豫,连忙郑重施礼,一躬到底:“小友,既然如此,老夫便不再客气,这里先谢过,还请施法。”

说罢,急忙呼唤一声:“华儿!”

医馆里那位路大夫急忙奔至,不知何故。

“若没有急诊,一律暂停,速速闭馆,让你妹妹也马上过来,一起为我和这位小道友护法,这位小友为我疗伤。”老先生口气坚决,不容置疑。

——————

路大夫家的内室,老先生俯卧在床,路老先生的孙子路华在堂内护法,孙女路莺在门外护法。屠魃不再客气,上前行功。

屠魃能感觉到老先生体内寒气极为顽固,骨缝和关节、肌腱当中并非最多,最多的竟然深藏于经脉之中。因此,这一次的吸取阴寒,极为不易,屠魃倾力以赴,耐下心来,一点点,一遍遍地吸引寒气,比之为靡帅疗伤,竟艰难了许多倍。

屠魃从中午开始就一直连续行功吸取阴寒之气,明月初升之际,放才停下来。

路老先生起身下地,本来惨白的面孔,此刻微微泛起了一些血色,身躯也不再是那么严重的佝偻了,在阴寒祛除之后,气血运行几乎恢复了正常,一身阴寒形成的刺骨之痛,也几乎消失。

老先生再次一躬到地,屠魃急忙上前搀扶,不敢受此大礼。可老先生坚决行礼,他心中知道,这一身寒气,不似常人身上的日常阴寒,乃是被强行逼入体内的纯阴属性阴寒。以自己精通医道,也无法驱除。遍访天下名医,也每次都是束手无策,自己心中早已不抱希望,任由自生自灭,已生了等死之心。

屠魃见老先生太过客气,连忙搭话,打断了老先生的行礼:“路老先生,我感觉您体内阴寒,已被我吸出九成以上。只是不知这阴寒之气为何如此顽固?我为靡帅驱寒的时候,比这次轻松了很多很多,您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屠魃小友,我这身阴寒并非日常劳作所受之寒,而是很久之前战场上被敌人抓获,逼供之时我宁死不屈,敌人中有修练纯阴属功法的高手,将修练的极度阴寒之气逼入我体内,故意折磨我,逼我招供。所以,这种阴寒是极难祛除的。若非小友如此大能,我这身寒气,哎!不说了,唯有感激!真不知何以为报啊!”

屠魃见老先生如此激动,并非应景敷衍,心中一动,连忙顺竿爬道:“老先生您客气了,我是受靡爷爷委派来的,怎么能让您感谢我呢?那我回去还不被靡爷爷打板子?您不用谢我,要是觉得看我还顺眼,将来我来找您拜师学医,您可给我指点指点啊。我见了路大夫的骨科手法了,真是叹为观止啊!当时我就想着,我要能学到这本事,将来一定能救不少人啊!”

“哎呀,小友,你可别说什么拜师的话,切磋,就说切磋。华儿那身本事,都是跟我学的,小友若是看得上,我这一肚子的医术,决不吝啬,都切磋给你,绝对毫无保留!”路老先生立刻答应下来,毫不犹豫。

“既然这样,路老先生,我看您不如随我回大营去住上几天,我为您彻底把阴寒去除,再用纯阳纯元帮您温润机体,想必三五天的时间,就能彻底祛除干净,您看可好?我是因为身在军营,必须要回去复命,不然就留下来专门帮您疗伤了。”

“可以,跟你去大营住几天,顺便看看你们靡帅和童老头,也是多年不见了。”

两人商谈已定,一同返回大雪关。

——————

天色已经很晚了,老妖还是不想回去睡觉。见天屠魃去赶集,想必回来后会到自己这边来看看。倒不是惦记那口吃喝,主要是多日不见了,如今屠魃越来越忙,过去天天见面的好日子,再也没有了,有时候想起来这些,鼻子都酸酸的。坐在河边,痴痴地看着岸上那条小路,屠魃应该是从这条路来。

屠魃来了,今天不走寻常路。自从之前在葫芦岭学会窜高上树行走之后,一直也没有再尝试过。今天心血来潮,偷偷的从树冠上窜了过来,脚下纯源外放,如同蛟龙之爪,悄无声息。

居高临下的偷眼看去,老妖一个人颇为寂寞孤独。看准了背影,一包酱肉抛了出去。

老妖一惊,天呐,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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