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守将司马明

“什么，她跑去了边镇？”

独孤氏的声音响彻在诺大的宫殿里面，带着怒气和惊讶，整个宫殿的宫人立时全部跪下，皇后生起气来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旦迁怒，恐怕小命都没了。

回话的人也吓住了，赶紧跪下，一头重重磕在大理石地板，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他是守着三公主的人，可是哪里知道三公主会临时起意和万凰公主一起去边城，说走走，拦也拦不住。

“禀娘娘，我也不知道公主为何突然要去边城，她当时求了皇直接了车驾，和万凰公主一起走了，没有带什么人，娘娘，是不是要派暗卫前去保护公主？”

宫人努力沉稳地说话，可是语气的颤抖将他的害怕暴露无遗。

独孤氏已经气得脸色都变了，一双手都是颤抖的。华妍那个蠢货，她都已经安排好了边镇的一切，让华若有去无回，偏偏她现在要进去插一脚，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华擎给了华若五千兵马，明显是表明了他的态度，支撑华若彻查边将叛乱一事。华擎哪里放弃过华若，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当着朝臣和天下人做戏而已。华若本来是打算扶植成储君的人，要真是还查出她有什么问题，独孤氏一党便真的难以翻身。她将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华妍身，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地不争气，得不到华擎的宠爱算了，还三番两次打乱她的计划。当真是个不争气的，为什么她偏偏生了一个这样的女儿呢？

“她的事情现在都不准管，给我滚出去！”

宽大的衣袖扫过桌面，立时桌面的全部东西掉落了下去，滚在大殿之发出巨大的声响。

已经吓得发抖的宫人现在吓得都要哭了，忙不迭地跑了出去，生怕跑慢了一步没了性命。

明亮的烛火照亮了富丽奢华的椒房殿，各处摆放着珍贵的瓷器字画，桌椅皆是用极为珍贵的木头制成，所有宫人离开椒房殿以后，独孤氏颓坐在好的檀木椅。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落苍凉，为什么，为什么她独孤氏强了一世，斗垮了宫那么多后妃，登后位，一人之下万人之，母仪天下。偏偏没有诞下一个子嗣，得了一个女儿用尽那么多心力教导，偏偏还不一个已经死了的后妃的女子。

难道要等到华擎殡天以后，华若登帝位，然后将她赶出皇宫，让她一无所有吗？不，不可以，她独孤氏绝对不要那样的生活，无论是现在还是百年以后她都是无极最尊荣的女人。

晦暗的眸子一点点凝聚起光芒，袖口下的手一点点握紧，

“来人。”

她对宫喊了一声，旋即立刻自各处跃出三个黑袍带了面具的男子。

“娘娘！”

那几个暗卫拱手恭敬道，独孤氏扶着椅子站起来，殿的烛火落在她的脸，将眼底的狠戾照了个分明。

“吩咐定州城的各方势力，无论如何保护好三公主的安全，还有传密信于三公主，让她不要轻易做什么动作，更加不要让华若对她起了异心。”

定州城的守将司马明是她一手扶植去的，算华擎给了华若五千亲兵又如何，到了她独孤氏的地盘，一切还不是她说了她酸，她要谁胜谁得生，要谁死谁得死。

华若，万凰公主，一生下来有祥瑞而伴又如何呢，我才是无极的皇后，而你，不过是一个公主而已，而且，还是一个将死的公主，怨不得本宫，要怨怨自己得到了太多的恩宠，有些恩宠，是不该你受着的。

华若到的是当初最先起事的边镇，定州，定州虽处边陲，不过与之接壤的是柔然的骑射民族，临城眺望，可以看见草原广袤，与遥远处柔然部落的牛马穿梭而过，柔然在冬春之交，草原缺乏草料事物的时候也会进犯无极之境，但是更多的时候是与无极互市，互通有无。

他们抵达的时候是半个月后，一路华妍倒是吃的苦，半句埋怨也没说过，华若有时候瞧着她都觉得有些佩服。不过华妍离开帝都之后话多了，笑得也多了，有时候还吵着要骑马，与平常人家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无异。

华若有时候会想，如果不是生在皇室的话，华妍应当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只可惜她们从一出生便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云蔺在士兵之，几乎没怎么和华若说过话，不过他们一路极为顺理，顺利地有些皈依。

一行五千兵马浩浩荡荡至定州城下，定州城早已经城门打开，许多百姓和官员士兵立侍在城门口接驾。

“臣司马明率定州士兵和百姓恭迎万凰公主大驾！”

取代前叛乱守将樊磊的守将司马明跪在城门口大声道，顿时城门口的士兵百姓也都相继的跪下了。定州城百姓不少，黑压压地一片，蔚为壮观。

华妍先掀轿自里面出来，跳下来居高临下瞧着司马明蹙眉道

“司马大将军只迎接二皇姐，不迎接本宫吗？”

清脆的声音落入司马明的耳，吓得他抖了一下，他没见过华妍，自然也不知道华妍的身份。可是无极皇朝只有三个公主，能叫万凰公主二皇姐的想必也只有三公主华妍了。

“三公主恕罪，臣不知道三公主驾临定州，出言无状，冒犯了三公主。”

此时华若也下了车轿，走至华妍身旁，华妍早已经是一脸恶作剧般的笑靥，回过头对华若吐了吐舌头。华若无奈，摇头笑了笑，伸手对面前的司马明笑道

“司马将军请起吧，阿妍向来喜欢玩闹，她是同你闹着玩，不必当真。”

司马明站起身，仍是保持着行礼是姿势，面带着恭敬。

华妍是当今皇后的嫡女，也是万万不能冒犯的。

“是臣失察，出言让三公主不高兴了，当罚的。”

华若侧首瞥了华妍一眼，华妍伸手误了嘴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哈哈，我说笑呢，司马大将军，你护卫边疆，平日里那么忙，本宫怎么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同你计较，而且是我临时起意和二皇姐一起来的，你不知道也怪不得你。”

司马明是混迹官场的人，见华妍笑了，也笑了笑不再多言，只道了一句多谢殿下宽宏便侧身让开一条道来，伸手让华若华妍先走。

放眼望去，只见两侧的百姓熙熙攘攘立着，茶肆酒楼相连屹立，小贩商人络绎不绝，还有一些身着异服的外族人在定州城内经商。华若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人群，瞧见人群的的确确有一些衣着破烂的乞丐，不过数量却没有传说那样多，也分辨不清究竟是乞丐还是流民。还有可能是司马明知道她要前来，所以特意遣散了定州城内的流民也说不一定。现在一切都不清楚，她也不能妄下定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几个人一齐翻身马，朱齐在华妍华若微微后侧些，还有几位定州城有些身份将军也骑马跟着他们。两侧的百姓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华若的身后不远处容色倾世的男子各外引人注目。华妍的目光淡淡扫了云蔺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两位殿下，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休息的驿馆，准备的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殿下的意，殿下暂且看看，若是缺什么，吩咐一声便是。”

华若一脸的从容，看不出半分的情绪波动起伏，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周身的威严却是摄人地很。

“本宫此次前来乃是查案，其他的都不打紧。司马将军费心了，本宫在帝都的时候听说因为边将的起事叛乱，而致使不少州镇出现大批流民，不少流民潜入帝都，数量不少。但是今日，本宫好像没有看见多少流民啊？”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百姓间，声音轻柔，却有极大的力量。定州城的百姓纷纷欢喜地议论起来，目光无不落在华若身，都是无极的万凰公主智谋容貌宛若神人，今日一见，当真不假。

华妍亦好地瞧着热闹的定州城和定州城的风貌，然而华若和司马明的话却一字不漏地落入她的耳。

司马明紧张地攥着手的缰绳，眼神有些不自在

“当初边将叛乱的时候的确致使很多流民，可是后来皇派臣平定了定州城的叛乱，而且拨款与流民，给予份地，让他们安家立业。殿下所说的帝都流民，应当是其他地方的吧。”

华若的目光微微向后瞧了一眼，只笑着，神情未变，

“今日本宫初至定州，有些疲累了，樊磊和其他边将叛乱一事待稍作修整再说吧。”

如今，从这个镇边大将军的口已经大抵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此事牵连甚广，还需从长计议才行，更何况，华妍还跟着来了。

司马明见华若不问了，松了一口气，脸的笑意都自在了很多，赶紧将华若和华妍送去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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