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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去,不会吧,他要是有病,那我会不会早就被传染了!”花半夏想到自己之前可是把他咬出血过,不会被血液传染了吧!花半夏越想越有可能,双脚猛地放下想要穿鞋去漱口,可转身一瞥就看到了个黑影,视力极好的她马上认出,这个黑影就是她口中“有病的男人”!这特么就尴尬了,花半夏被吓的不知道该这么反应,只能默默的把脚收到椅子上,裹好毯子,继续装睡。好吧,她知道这样躲着不是办法,但就算叶云要跟她算账,至少她也是在毯子下温暖的被算账,不至于心理和生理都难受。“你还有什么没说完的,继续”,云夜很绅士的让花半夏继续讲,他倒想听听自己在这个女人心里,自己还有什么形象。云夜终于不用偷偷站在花半夏身后听她自言自语,既然她发现了,那他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从她屋里扯了张休闲椅坐在她身旁,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嗯别说,这么躺着确实舒服,要是夏天就更好,可以看星星,云夜心大的想着。“呵呵,没什么要说的了,我们不熟,我对你不了解,所以刚才我对你的认知完全是无中生有,胡言论语,莫名其妙!不可信,不可信”,说人坏话还被当场抓到,花半夏秒怂。“是吗?我怎么听到有人说我浪荡,请问花姑娘,从何看出我浪荡?”云夜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男人中的好男人了,从不对女人留恋,也很少跟女人接触,怎么到了花半夏口中,自己就浪荡了呢?“这个”,花半夏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正在思考对策,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拍了拍手,“哦,我说的那是程泽,程泽是个浪荡公子,您去花满楼也是被他拉去的是不是?”花半夏越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可信,满意的点点头,嘴里还不忘吐槽程泽,“这个程泽,干什么不好,非要去花楼,该死!”云夜笑得更开心了,但在漆黑的夜里,花半夏没有发现他嘴角的秘密。这个女人,刚才还是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怎么才一会儿就变得这般逗趣,他很想知道,她还有什么样子是他没见过的。“嗯”,云夜好似能接受这个理由,“那我为何有病?我有病你又为何会有病?”云夜绕口令一样继续问。花半夏简直鄙视自己,她要是说叶云是因为逛花楼得的病,这个还好解释,可她为什么会被传染,这个怎么解释啊。“我都说了我是瞎猜的嘛,干嘛一直追着我不放”,花半夏小声的嘟囔着。“好,那我不问了行了吧”,云夜听到了花半夏的嘟囔,瞧着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便不追究了,本来,他也不是很在意别人怎么说他。“真的?”他居然听到了!“嗯”。两人一度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坐在阳台上,吹着寒风。花半夏裹着的大毯子拖在地上,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花半夏待得太久了,就算是裹着毯子也经不住在寒风中这么吹。“喂,你不冷吗?”花半夏看着旁边这个男人,就只是穿着平时的衣裳,他的外袍已经落了雪,他难道不冷吗?为什么还不走?“冷”。“冷你怎么还”,花半夏想让他赶紧回房,可没说完就被云夜下面的动作吓到了。云夜拉起花半夏裹着的毯子的一角,轻轻一扯,再用上内力把他的椅子往她身边靠近,毯子便轻轻裹在他身上,动作一气呵成。“你!”花半夏吓得把缩在毯子里的脖子伸直,不可置信的看着靠过来的云夜。“我冷啊,你不冷吗?”云夜无赖的说,看了花半夏一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休息了。“我去!”花半夏有些暴走,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但是,她如果要起身回房的话,就得跨过云夜的身体,因为花半夏坐在里面,要起来走到门口,必须要让云夜起来让让,路都被云夜这个又长又壮的身子拦住了。“成,你想挨冻,我陪你!”花半夏就不信了,难道这会比前世训练的时候难受?把自己能裹到的地方,仔细的压实之后,花半夏才安心的睡了过去,别说,两个人还真是比一个人暖。云夜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笑了,给自己压实了毯子,反倒把他这边的扯得翘了起来,风呼呼的钻进来。轻轻的整理了自己的毯子,内力一推把窗子关上,外头的寒风被挡在了窗外。云夜又闭上眼睛,靠着竹椅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花半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竟然靠在云夜的肩上,双手还抱着他的胳膊。她被自己的这个举动吓到,只能若无其事的换了个姿势,然后叫醒云夜。“喂,快醒醒,天都亮了”,花半夏看着外头灰蒙蒙的,但窗子什么时候关上的?云夜听到花半夏的话,忽的睁开双眼,即使是这么不舒服的睡了一夜,可云夜的精神依旧显得这般好。感觉到自己肩头的温度,云夜笑了笑了,起身掀开毯子,转身离开了。经过这一晚上,云夜就变的总是想要见到花半夏,想要和她说话,可花半夏却是见了他就躲,而她这个样子,让云夜受伤了,难道他也被女人不待见了?当云夜自己意识到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难过的时候,他控制住了自己,每个女人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所以,他想要找到那个在花满楼咬过他的女人,证明自己可以一视同仁。可他来了这么多次,就是没看到那个女人,楼里就连个戴面具的姑娘都没有,那女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好了,走了”,楼里的表演结束了,云夜一如往常的等到节目落幕,没看到那个女人,放下酒杯就招呼着程泽和叶风走了。“得,走吧”,程泽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一开始他们仨天天往花满楼跑,程明还以为是程泽带坏了云夜,一度要把他打断腿。后来因为叶风的说情才躲过一劫,可始作俑者却闭口不说话,眼睁睁的看着程泽挨揍。云夜不知道的是,他一心要找到来平衡自己内心的女人,正是花半夏本人,现在的她,正忙着发家致富呢。“哎,弟妹你快来看,这种子还真长芽了嘿”,陈家花和田福真两人在厨房里,陈家花看到花半夏泡的稻子种子发芽了,赶紧叫田福真过来看。田福真放下手里的大勺就跑来,看到泡在缸里的麻布上的种子都露出青青嫩嫩的芽儿,也高兴的不得了,“还真是嘿”。一家子虽然支持花半夏的做法,但他们谁也没有经历过,所以难免会担心这样做能不能成,可刚四月种子也能长出来,不禁有些高兴。“俺去叫半夏,你快,锅里菜都要糊了”,陈家花高兴的说,但看到田福真锅里的菜,拍了拍她,“别只顾着高兴了,菜!”“哎哎哎,晓得哩”,田福真不舍的看了缸里一眼,又走回灶前炒菜去了。陈家花去屋里叫来花半夏,花半夏看了一眼,觉得可以移到地里了,正好吃完午饭就可以过去了。吃完午饭,一家子浩浩荡荡的带着东西到已经洼好的地里,按照花半夏所说的去做,在田里整齐划一的排开来。田埂上已经聚了很多村民,大伙儿都想看看花半夏到底是怎么能这么早种出稻子来。“哎,你说他们这能成不?”一个男人看着乔大他们已经低头开始忙活了,可还没看到他们下种,而是在整弄泥土,弄得整整齐齐的,像是要给种子建房子似的。“不好说,俺都看不出他们这是干啥”,一个老头也参与进来,他都快活到头了也没见过这么做的。他们都觉得现在天气还冷,种不活谷子,所以大家都觉得乔大他们是不会成功的。“乔大简直胡闹,白活大半辈子了!”村长乔广也站在一旁看,这南城的百姓谁是这个时候种地啊,就唯独他们,这不丢人呢嘛!可花半夏根本不理会田埂上那些人的议论,继续给乔大他们示范和指挥,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思在顺利进行。“那,她……你们快看,乔大媳妇儿手上拿的谷子咋发芽了呢?”整理好泥地,乔大乔二在前面撒着家里攒的烧柴灰,陈家花和田福真在后面开始撒谷子。“怎么会,恁冷的天儿怎么能种出来!”大伙儿都不敢相信,经验告诉他们,天儿冷是种不活谷子的。可陈家花手上的谷子却真真实实的发芽了,这让大伙儿都惊呆了,伸长了脖子的要往陈家花那边凑,看个清楚。“乔大,这咋回事儿,谷子咋这个时候长出来了?”乔小九也叼着烟杆子过来,不可置信的问乔大。“是啊是啊,这都长芽了你们怎么还不下地,还弄出来洗了干嘛!”因为谷子刚从水里捞起来,湿湿的,所以大伙儿以为她们是从泥里捞出来洗过现在又要种下去一样。乔大被大伙儿逼问得太紧,他要是不说就是他的不对了,人家还以为他自私,不照顾村里呢。“这个,种子是在水里泡出来的,天儿冷不行,所以得用热水”,乔大回想着,花半夏就是用热水泡的嘛。“热水?乔大你开玩笑吧,用热水泡谷子不得熟咯”,大伙儿不相信,怎么可能呢!“就是啊乔大,你不能因为跟大伙儿有点矛盾就耍俺们啊,俺们都不跟你计较了,你咋还这么不识好歹呢!”一旁的乔大力说到。哎,都怪这乔大,啥事儿也不跟他说,他们俩不是村里最好的哥们儿嘛,怎么有点好事儿乔大都不想着自己,越想到这儿乔大力越气,去年半年,乔大都住上恁好的房子了,自己还整天一小破屋住着,那哪是他还住的地方啊!“哎真,真不是,这真是热水泡的,不信你们摸摸,还热着呢”,乔大没办法解释,花半夏倒是跟他说过啥原理,可他脑子不行,记不住啊。既然乔大让摸,大伙儿纷纷伸手到那装有种子的框里,“还真是嘿,热的!”摸过的人惊讶的说。“是啊,天儿冷种子长不出,那俺们就让它热起来,可不就长出来了嘛”,乔广一下子想到个大概,觉着还是可行的。“是这么没错,可这地里可不热,下去了不还得死掉”,乔小九一语中的,想要打醒乔大。他们坐在田埂上都觉着吹来的风微寒,看着田里混浊的水,肥洼洼的泥都觉得冻脚,这怎么行!“是,九叔说的是,所以俺们这不带了油纸来嘛!”乔大指着另外几个背篓里一卷卷的油纸说。“啧啧”,大伙儿算是看明白了,这是当真要给庄稼建房子住啊,还搭油纸,这庄稼种的真贵,还不如把买油纸的钱拿来买粮食呢!花半夏可不觉得,这油纸用的好可以洗了再用,也就是乔家从过年来就一直忙,没空用稻草编织草棚,不然用稻草可以,反正家里没有牛,稻草收着也没用。不过,花半夏不打算跟他们说,要是说了,他们还以为花半夏这是在坑他们,万一乔大家种不好,有村里人陪着他也不亏等这种流言又要传遍十村八店了。“呵呵,要是你们信得过俺,俺可以去教你们做,这法子是半夏从书上看的,没准儿能成”,乔大确是老实心眼,花半夏本不想搭理的他却主动要给人帮忙,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乔大并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他就是想缓和缓和村里和花半夏之间的关系,帮花半夏洗白。大伙儿知道这法子是花半夏提出来,但就是因为是花半夏提出来的,大家才拉不下面子去跟她讨教,穷成这个鬼样子,谁不想多种着庄稼啊,而且,花半夏来到乔里村这大半年,大伙儿都看在眼里,人不坏,就是出身不太好。可现在,是乔大主动说要花半夏帮他们的,这又不损了他们的面儿,他们倒是愿意试一试。“这样的话,俺作为村长就有义务有责任给村里人带头,俺以身试责,要是不成大伙儿也损失不了啥”,乔广一副为村民服务的样子,大义凛然的说道。可大伙儿也不是傻的,他就是想自己多种庄稼,都说了这法子是人花半夏从书里看的,那从书里看的还能有假?“俺家也跟着试试”,有人也跟风了。“俺家也来!”“就是,俺们也来!”田埂上的大伙儿像是得到什么鼓励一般,都站起来嚷嚷着要跟着乔大家种地,乔大更是一副欢迎的样子,和大伙儿打成一片。只有一直低头忙活儿的花半夏一脸懵比,看着田埂上激动的那些人,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半夏啊”,果然,乔大叫她了,“半夏快过来,跟大伙儿说说这怎么做”,乔大招手示意花半夏过去。花半夏站起来,拧着眉头看着乔大,正在考虑要不要过去的时候,陈家花走到她身旁,“半夏,你别多心,俺们乔里村人不坏,之前有啥矛盾都是可以解决的,你大伯这也是为你好”,陈家花劝着说。花半夏看了陈家花一眼,放下手里的活儿,在田里的水坑洗了洗手,就朝着人群走去。走到他们跟前,大家似乎都当以前的事儿没发生过一样,用一副长辈对小辈的那一种期待和关爱的眼神看着花半夏。“来半夏,把你在家跟俺说的跟大伯大娘们再说一遍”,乔大笑呵呵的拉了拉花半夏的胳膊,让她配合些。花半夏看着乔大和大家的样子,要是自己再端着就是她的不对了,本身乔里村里面,真正看不惯花半夏的,也就是陈梅那几个婆娘,其他人都属于跟风,花半夏也不能怪他们。“之所以在这么冷的天儿能种活稻子,是因为温度控制的好,稻子泡在二十五到三十一度的温水里可以催芽,所以水温要控制好”,花半夏正准备给大伙儿普及初中生物知识,可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哎哎哎,等等等等,啥是二十五到三十一度?热水咋还有这种说法?”大伙儿根本听不明白。“呃……”,这就尴尬了,花半夏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之前她也是这么跟乔大他们解释的,可做起来都是她动手,所以乔大他们也不细问。可现在,花半夏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要不这样吧,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到你们家里头给你们把把关?”这是花半夏主动和他们示好,要知道,花半夏来到乔里村的这大半年,除了村长家和陈梅家,她一家都没去过呢。“俺看成,这样,先去俺家吧,俺家稻种都晒着呢”,乔广可巴不得花半夏能亲自去,要是不成他还能把责任推到她头上。“对对对,再顺道去俺家”,大伙儿也着急的说。花半夏听着他们争论完,才悠悠的开口,“各位叔叔伯伯,咱们这样,要是愿意试的,家里头男人们就去洼田,女人在家里头等我去就可以了”。村里的田除了乔大家的,其他人的田都没灌水,可不得花点时间去伺弄呢。至于泡种子这事儿,花半夏只需要去帮他们试试水温,告诉他们注意事项就好,一天跑完整个村子也不是不可能。“好好好,俺们这就去,你跟着俺婆娘回去吧”,乔广直接让他媳妇儿过来拉花半夏回去,“大伙儿回去烧水去啊”。有了这一出,花半夏接下来两天就没停下来过,几乎是挨家挨户的窜了个遍,问了他们家里有几亩地,该泡多少,怎么泡,还给他们一一试了水温。这家跑完跑那家,可算是把花半夏忙坏了。不过,花半夏一点儿没有不耐烦,给大伙儿讲的很仔细。虽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大伙儿都认为要是没了花满楼那事儿,她在乔里村啊,肯定是人见人爱的姑娘。大伙儿对花半夏的这种迷之信任让这件事儿越扩越大,几乎整个村子一家不落,除了陈梅那个女人。“哼,你们就等着瞧吧,要是庄稼烂在地里了,俺看你们咋办!”陈梅酸溜溜的站在田埂上看着村子里的人忙活着,嘴里止不住的嘲笑。“你们居然会听一个从楼里出来的女人的瞎话,真可笑!”“哎,大树家的,话咋能说的恁难听,那女人是从楼里出来的没错,可她会不会种地跟她是不是楼里的女人有啥关系”,一个老太太看不下去,虽然她一样看不起楼里的女人,可她也不能让自己儿子孙子吃不饱饭啊。“哼,那要是种不活,俺看你们咋办!”陈梅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人跟她同一战线了,可不着急的想要诋毁花半夏,好让这些村民赶紧醒悟过来。另一个婆娘也参与进来帮大伙儿说话,“种不活就翻了重新种,这有啥了不起的”。“就是啊,花半夏可是跟俺们说了,要是种不活,她可是以两倍的粮种赔给俺们,俺们还怕啥”。的确,花半夏是有过这么个承诺,不过是因为她每去到一家,那家的人就开始唠叨,把她当作下人一样使唤,兑水,泡种,动作稍微重点就要被说。花半夏气的不行,要不是为了乔大的面子,花半夏可能直接甩头就走。所以花半夏才有这么个承诺,要是因为她的原因弄坏了什么,她两倍赔偿,这才堵住了大伙儿口。“你们就等着吧,到时候俺看你们怎么哭”,陈梅继续嘴硬,但两倍赔偿的确很吸引人。陈梅不甘心的看着大伙儿忙活儿,好像真的能成的样子,她有点后悔,后悔没让自家男人跟着一块儿做了。“哼,俺要是不种,你们也别想种!”陈梅气狠狠的嘀咕着,心中好似有主意了一般,不屑的朝着忙种的人笑笑,起身扭着腰走开了。“什么,现在开始种地?”南城府衙衙门,程明的一个幕僚前来跟程明汇报,报的正是乔里村四月农种的事儿。“正是,这是老夫亲眼所见”,那幕僚已是头发花白的古稀老头,本早已退休还乡,可做了一辈子幕僚的他根本闲不下来,所以喜欢到处溜达,才看到了乔里村农种一幕。“劳烦陈先生了,本官这就派人前去查看”,程明送走了自己的老幕僚,立即派了两个衙役去到乔里村查看虚实,自己也回了家。“少爷可在家?”程明还没进院子就问门口的小厮,平日里只要程泽不是翻墙出去的,他们都知道。“不在,少爷和叶公子出去了”,门口的小厮弯着腰恭敬的回答程明的问题。“去,把少爷给我找回来”,程明着急的要跟夜亲王汇报,只要找到程泽就能找到夜亲王。这些日子,程明多少次想要提醒自己那个傻儿子对云夜恭敬些,可程泽就是没把那些话放在心里,还叫他不要担心,他怎么能不担心啊!这夜亲王表面上看是不计较这个事儿,但这毕竟碍于他微服私访的身份,要是哪天他以真身示人,不还是该计较的计较嘛!在寻找程泽的时间,派下去的两个衙役回报,乔里村确有此事。这个消息让程明心情复杂,这乔里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而且,花半夏也在乔里村,他隐隐有些感觉,这事儿和那个丫头脱不了干系。那个丫头太聪明,也太任性,程明自认为自己是难得的有权有势的男人,而且家里只有一个正室,他不明白那女人到底为何拒绝他。不过,自打有了那事儿,程明就对这个花半夏再无好感,也不想去理会关于她的所有事儿。如果可以,在判案的时候,他都有可能会偏颇另一方。府里的小厮愣是找了一个多时辰才把程泽给拉回来的,从听书斋找到程泽的时候,他还很不愿意回来,要不是迫于自家老爷的淫威,那几个小厮哪敢架着他回来啊。“好,你们有种啊,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程泽被架着进府,这都快到正厅了还不忘威胁那几个家丁。“少爷,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您行行好,收拾我们的时候轻点儿啊”,一个小厮说道。被少爷惩罚总好过被老爷惩罚啊,少爷顶多就是一顿唠叨,可老爷动不动就要挨板子,还要扣工钱,他们可惹不起。“你们”,程泽气结,看来自己平时太好说话了,下人们都不怕他。“哈哈,主子,您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拿我没办法啊”,跟在后面的云夜和叶风,好笑的看着被自家下人欺负的程泽调侃道。听到叶风的调侃,云夜停下脚步看了叶风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把叶风吓得赶紧认错,“好好好,这个月的工钱属下不要了行了吧”。真是肉疼,为什么自己要嘴贱去调侃自家主子,以前的这么多工钱都没给自己买个有用的教训吗?叶风锤着自己胸口暗暗肉疼。看着被架回来的程泽,程明很不高兴,这次怎么找了这么久,以往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回事儿!”“回老爷,我们在听书斋找到少爷的”,一个小厮解释道。“听书斋?”程明有些意外,自己这个败家子几乎没去过什么文化场所,这回怎么会在那里找到他,难怪小厮们会找了这么久。“爹,你可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行不行,你儿子就不能有文化啊”,程泽看到自家老爹一副质疑的样子,不爽的说。听书斋和普通的茶馆说书不同,讲的不止是各种江湖八卦,更多的是分析一些时事和坊间趣事儿,讲的故事背后都蕴藏着一些大道理,更甚的还暗讽一些朝事。听书斋和普通茶馆最大的差别就是,有趣!真实!更多的是每年秋闱、春闱或者是殿试之前,总有很多秀才花大价钱前来听说,据说能听书今年考试的题目。反正,但凡是去听书斋听过书的人,都是一些有学识有文化,还有一定消费能力的人。而且,听书斋所说的事儿,十有八九都是真的。程泽是个胸无大志,对科举毫无兴趣的人,在这个时候去听书斋,肯定不是去听题目的,而且现在也不是考试的时候,真不明白他去干嘛。的确,程泽并不是去听什么长篇大论的,而是听书斋最近出了一些新的故事,讲的是上古时候发生的事儿,讲一些仙魔鬼怪之事,这可比民间那些封建迷信好玩多了,所以三人才会在听书斋出现,并且不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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