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故事均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而且，那女人和他们还很熟。要用花半夏的话来说就是，搞情报的，没有传播媒介怎么行呢？“你有能耐，你要是有能耐你给我参加科举去”，程明气呼呼的指着程泽说，他这个儿子啊，就是不随他考科举做官。“爹，你又来了，我说过了，我就是经商也不要做官”，程泽受不了，怼了程明杰一句。“你！”程明气得半死，士农工商，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满身铜臭的商人，所以家里根本没几家铺子，都是一些租地。“咳咳”，叶风找准时机咳了声，程家两父子当着他们的面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不阻止，没准儿他们能吵到天亮。程明这才冷静下来，真是要被自己这个不孝子气死了，连夜亲王在这儿都忘了。“叶大人，见笑了，您瞧我，真是让这个不孝子给气的忘了正事儿了”，程明一脸抱歉的讨好云夜说。“谁不孝啊，我这不是去听书斋学习去了嘛！”程泽不爽的又怼。程明杰瞪了程泽一眼，不理会他继续跟云夜说事儿，“叶大人，下官着急见您，是因为下官听说乔里村已经开始农种了，所以着急向大人禀报”。“农种！”程泽怀疑自己听错了。“乔里村？”云夜的关心点似乎不在农事上。“是啊，这才四月天，农种似乎太早了些，可乔里村的人确实在农种”，程明故作为难的说。云夜来这小半年了，本来最近就要回京城了，可谁知皇上下令让云夜继续呆在这儿勘察农事农田，可南城的农事农田依旧，根本没什么好看的，不知道皇上此意何为。但云夜似乎不在意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既然让他留在这儿，那他就继续留在这儿好了，反正这里比京城好玩多了。“程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可查清楚了？”云夜公事公办，一个乔里村虽然不大，但事情的背后是否有其他原因，还是要调查清楚的。云夜来到南城的这几个月，一直想要让自己的势力在南城扎根，收集各势力在南城的来往情况。南城作为云国买卖来往最大的必经之城，只要收集了各势力在南城来往的信息，就能大致的判断出该股势力的规模。所以，南城他势必要拿下。可在他计划的开展中，总感到有另一股势力在阻止他，导致他的人在南城很难收集到情报。这股势力云夜派人查了很久，一直没有追踪到是何人，也没有探索到他们的目的。“叶大人，下官还未开始调查”，程明紧张的有些冒汗，夜亲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他之所以没调查就是想把这个机会给这个奉命前来的亲王，不然他回去怎么交代啊。程明还以为云夜是普通的亲王，不怎么被重视，所以才被安排到南城这么久。自己好心给他找点事儿做，他还不高兴了？云夜虽是当今皇上云政的七弟，但一直功绩平平，除了是皇室的身份，其他的和平常的宦官子弟一样，有权有势但没有任何用处。可程明哪知，云夜一直是在扮猪吃虎，表面上越是碌碌无为，暗地里却一直在强大自己的势力，且不说他有谋反之心，但身为皇子，总要提防其他皇子甚至是皇上的猜疑和打压。云夜知道程明的意思，这是想给自己表现的机会，也是在试试他的能力，但，云夜哪会这么轻易地接受他的安排？“程大人，这等小事为何不调查之后再禀报本官，难道这点小事程大人都是做不来？”云夜冷冷的质问程明，拿出一副钦差大人的样子。“就是啊爹，这点小事儿你让两个人去调查一下就成，哪还用得着叫我们回来啊”，程泽也不明白，这可不是他爹一贯的作风啊，百姓的事儿他可很少让别人插手的。“是，是，下官明白”，程明用袖子擦了擦汗，怎么好像拍到马屁股上了。“罢了，程大人派人调查此事吧，调查的结果就直接向本官汇报吧”，云夜松口，表现出一副坐享其成的公子哥模样。虽然云夜也觉得乔里村一个小小农事和那股阻挡自己的势力关系不大，但总归是官府调查的，也许会有新的发现也不一定。现在的他真是没法了，死马当做活马医。那边的情报把得太严，反侦察也很厉害，自己根本打不进去，哦不，或者说自己连门都没摸清，更别说打进去了。程明看着云夜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感觉，这个夜亲王和他所了解的不一样。“叶兄，咱们是继续听书去还是去乔里村啊？”程泽可不傻，云夜其实很想去乔里村的，可碍于面子还拒绝了他爹给他安排的事儿，说不定现在他心里可着急了呢。“不急，咱们把书听完再去吧”，云夜不着急，反正现在有人帮着调查。清明时节雨纷纷，虽然这时代没有清明节，但四月前后还是细雨不断，看着远处山头渐青，池塘里的小荷叶上攒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花半夏心情无限的好。“下雨了下雨了，小荷说，下吧下吧，我要开花，哈哈”，花半夏放下手里的油伞，脱了鞋袜坐在池塘边的青砖田埂上，孩子气的念着小时候学过的课文。眼前是花半夏所种那五十亩荷塘，半个多月的时间荷塘里的荷叶已经张开了，一张张圆圆的荷叶躺在水面上，上面是细雨攒下的雨水。昨儿水稻移种，花半夏整整忙活着一整天，就是现在，田里还有很多村民披着蓑衣弯着腰在种地，那些是种的晚两天庄稼。不知道为什么，花半夏就喜欢这样的细雨天气，所以一大早的，花半夏在屋里就感受到了四月细雨独有的气息，破天荒的她起了个大早独自到后山这边的池塘来。池塘里沉淀的清澈的水下，一群群小蝌蚪游来游去，花半夏都想下水去捉，可又怕搅了了清水。“对啊，这么好的资源如果不利用，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花半夏看着游来游去的成群的蝌蚪，荷叶越长越高，到时候水里的空间就越来越大，不养点鱼和鸭子真是可惜了。花半夏越想越觉得可行，池塘里的水藻和小蝌蚪可以当作鸭饲料，养起来根本不花饲养成本，而且鸭子的排泄物又可以养肥土地，一举两得啊。至于鱼，花半夏最爱吃的就是鱼，鱼苗如果能找得到现在就可以放池塘里了，不过普通的鱼就怕会被鸭子当作食物吃了。“要是这样的话，估计只能养泥鳅了”，花半夏摸摸下巴，自言自语的和自己商量。“泥鳅就泥鳅吧，还能给池塘松松土，鸭子也吃不到，一举三得啊”，花半夏拍了拍手，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拿起鞋袜穿起来，提着伞回去了。刚走到院子门口，花半夏和乔大乔二碰了个正着，两人一看就是去地里了。毕竟头一次这么早种地，两人担心也正常。三人一同进门，在屋檐下把满是泥泞的鞋子脱了，坐在地板上花半夏问，“大伯二伯，可知道咱们南城哪里有鱼苗卖，最好是泥鳅”。乔大和乔二听到花半夏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家里的地都种上了，就连年前他们开荒的山地都种了玉米，家里可没有空着的地了啊。而且，养鱼那不是还得挖鱼塘，现在还来得及吗？“咋，半夏你要养鱼？”花半夏点点头，“是，咱们池塘里荷叶越长越高，水下的资源不能浪费，我打算在池塘里养一批鸭子和泥鳅，充分利用那一块池塘”。花半夏本来还想给两人普及食物链的知识，怕耽误就不说了，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乔大两人又听到花半夏说“资源”两字，这两个字花半夏不止提过一次，意思他们也大概知道，就是一亩地不止能种一种东西，它可以种很多东西。既然能“种”很多东西，乔大和乔二怎么会反对，两人直接请功去联系鸭苗和鱼苗了。好吧，花半夏看着兴致冲冲的两个伯伯无奈的耸耸肩，那自己正好有时间去忙活自己的事儿了，城里的事儿拖的有些时候了。地里的事儿花半夏一般只在开头的时候参与，后来的事儿都交给乔家。而城里的事儿花半夏却躲不开，不管是花满楼还是探花速运，都需要花半夏亲自来。为期近一个月的拍摄又要开始了，花半夏带着乔争和花青青几位模特又要开始一番新的拍摄，几本“花花小姐”都没有换模特，花半夏也不想换，实在是因为她带来的东西实在太特别，不得不这么做。而且，花半夏和乔争几人已经有了默契，就连乔义和花青青，两人都已经能熟练的拍摄和上妆，给花半夏省了很多时间。“大伯娘二伯娘，我们很快就回来，你们放心吧”，选了一个晴朗的日子，花半夏带着乔争几人背着帐篷就要出去。现在的他们，出去拍摄期间衣食住行自理，为了节约时间，连家都不回，直接在外头搭帐篷。“好，你们一路小心啊”，陈家花和田福真两人都习惯了，之后淡定的挥了挥手就回屋了。“真是亲伯娘”，花半夏瘪瘪嘴，让乔争赶着马车出发了。但是，别以为几人是坐马车出行的，这马车是花半夏偶遇的一个车夫急需钱，随手买的二手货，装了商户们送来的样品就已经满了，坐不下人了。花半夏几人还是骑着自行车出行的呢，当然了，这自行车最难的车链子可是花半夏花重金在专门制造暗器的铁铺做的，一条链子就十多两银子，但不得不花这个钱啊。可花半夏也不傻，自行车是一个大商机，自打这车链子成功制造出来之后，花半夏就以高价卖给了铁匠铺，而自己就相当于白得这几辆自行车了。每一次出行都像是去旅游一样，看过了南城的大好山水，游过了各个美不胜收的景色，工作赚钱之余还能到处游山玩水，岂不美哉？“哎哟，我的花大姑娘，花大老板啊，你可不能再这么忙下去了，再忙下去，我们就要倒闭了”，花满楼的金妈妈拉着花半夏念叨着，眉宇间的急色都快冲出来烧了花半夏。“哎哎哎，你是谁啊，你家倒闭关我们花姑娘什么事儿，一边儿去！”一个白胡子老头不客气的说。两人都在争抢花半夏，只有一个红衣冷艳的姑娘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却一直盯着花半夏。今儿是最新一期“花花小姐”发行的日子，花半夏只不过是到城里来看看情况，顺便拿几本回村里，村里的那些小姑娘都想要，虽然买不起，她们看看也喜欢。好不容易，村里开始有一些小男孩小女孩的愿意跟花半夏亲近了，家里的大人也不反对，只因为现在，别的村正在洼地种田，而乔里村的庄稼已经绿油油的长势大好，所以花半夏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在村里溜达。花半夏这才刚踏进探花速运，还没来得及开口跟徐清风他们打招呼就被后面进来的三人拉住了。瞧见是认识的三个人，花半夏阻止粱慕山和徐清风两人的解救，听着金妈妈和听书斋的老板唐锦青两人的诉苦和互相拆台。“呃你们停一下停一下”，花半夏受不了两人一直在她耳边吵吵，努力的分开快要打起来的两人，让他们静静。“花姑娘，你先听我说，我是来”，听书斋的唐锦青要说话。“什么先听你说，老娘可是比你先到的，花姑娘得先听我说！”金妈妈不甘示弱，就算对方是个花白胡子老头也不放过。两人继续吵吵不停，现在都没工夫理会花半夏了，两人直接要打起来一样，冲着对方吼。花半夏从两人中间抽身，看着那个安静的坐着不说话的红衣女子，感动的过去抱住她，“颜颜，还是你最好了！”那个被花半夏叫做颜颜的女子，全名叫做颜烟，是暗花处的名义处长。颜烟冷冷的扒开花半夏抱着她的双臂，淡淡的说，“快点处理好，我在老地方等你”，说完，颜烟直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哎，你”，花半夏无语，这姑娘怎么老是这么冷淡，真不可爱。花半夏无奈的转身看着还在吵架的两人，示意徐清风和粱慕山去把两人分开。“唐先生先跟我进来吧”，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花半夏这才有机会说话，一说话就直接私下会谈了。“哎，他怎么可以先说，花姑娘，你让我先”，金妈妈还不服气，嚷嚷着想要上前，可却被徐清风拉住了。“大娘您先等等，我们掌柜的很快的”，徐清风斯斯文文的客气的说。“哼！”唐锦青得了优先权，得意的朝金妈妈哼了一声，跟着花半夏进了里屋。屋里是探花两个账房的书房，专用来记账记录的。花半夏随意拉了两张椅子坐下，“唐先生请”。唐锦青也不介意这寒碜的接待了，开口就直接说了他此次前来的目的，“花姑娘啊，你给的那书我明儿就讲完了，这不一直在等你送书来嘛，没等到老夫就自己来了”。唐锦青口中所说的书就是花半夏提供的《西游记》和《三国演义》，听书斋是南城最高格调的说书茶馆。而花半夏一直想要这样一个，有一定知名度和宣传力度的媒介，于是便用了这两部收买了唐锦青，虽然有些无耻。但至少，如今的花半夏在听书斋也有一定的话语权，虽然她不出面，但有需要时候，唐锦青还是得让着花半夏的。“我知道，本来今儿来就是给您送稿子的”，花半夏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白纸递给唐锦青，“这是所有剩下的，足够您应付两个月了”。花半夏的书不是天天说的，而是每三天或五天才说一次，所以花半夏给唐锦青的稿子足够了。唐锦青看到那卷稿子，像是看到自己的许久未见的爱人一样，激动得差点掉泪。唐锦青的事儿简单，他拿了稿子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去看去了，而金妈妈的事情稍微有点困难，这个需要时间。花半夏从书房出来直接走向金妈妈，安抚她，“金妈妈，我这儿还有点事儿，最迟下午我就去楼里找你，你先回去，好不好？”“还有啥事儿比我这都急？”金妈妈不想就这么放过花半夏，楼里的节目今晚必须更新！“我保证！”花半夏郑重说，“我这一忙完就去，不行晚上我就上场，行不？”花半夏上场那可是楼里的大事儿，金妈妈听到花半夏这么说了，心里倒是有些希望她忙得晚一些再去。“真的？”金妈妈眼里的亮光都快要闪瞎花半夏了。“嗯嗯嗯”，花半夏无语的点点头，对这个金妈妈的意图有些无奈。送走了金妈妈，花半夏才起身活动活动，“掌柜的，这账”，粱慕山拿着账本小心的看着正在活动筋骨的花半夏，她一副要去打架的样子。花半夏确实准备去打架，“这账不看了，你们直接把钱给我吧”，花半夏是来收款的，她信任这两人，账看不看无所谓了。拿了钱，花半夏从店里出来，随后一晃就把银票收到空间里，轻轻松松的找颜烟去了。颜烟住在城东的一个大宅院中，那个大宅院原本是一户书香世家的老宅，因儿子去年秋闱考取了榜眼，一家子随着儿子搬迁至林州上任，便卖了这老宅。正巧，花半夏在买宅子做“花花小姐”工厂的时候瞧见了，便偷偷买了下来，现在的老宅住的正是颜烟，还有一大群颜烟收养的孩子。靠近老宅，花半夏放轻了脚步声，慢慢的往后院的小门移动，好在这条巷子没什么人，不然花半夏肯定会被当作居心不良的人让人给逮住。手指头有节奏在门板上敲了几下，没等到里面有人作声，突然门开了，里面伸出一只手将花半夏还未收起的手抓住，用了猛劲儿将花半夏往门里一拉，顺势关上了门。花半夏顺势向前迈了几步，被拉着的那只手也反拉住那人，空着的另一只手比作刀手，钳制住那人的同时向那人发起进攻。原来那人便是颜烟，“老大，最近城里冒出一股势力，像是要和我们抢地盘的意思”，颜烟不断的发起进攻，但嘴里还是在向花半夏汇报情况。“查到是什么人了吗？”花半夏用力一扯，颜烟的身子倾了过来，她伸出脚就要踢向倒过来的颜烟，可颜烟却没那么好糊弄，脚尖运起内力，整个身子腾空起来，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然后在花半夏另一侧落下了。两人的手因此分开，这下好了，两个女人可以肉搏了！“查不到，对方似乎比我们更小心！”颜烟又发起新的一轮进攻，四肢大展，一板一眼的招式向花半夏袭去。花半夏不作反应，等到颜烟靠近她身子的时候才反攻，近身肉搏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划多大的弧度，这会拉长攻击时间。花半夏的每一招出击速度都极短，更多的都在利用自己的拳头，手肘和膝盖发起进攻。颜烟的一个招式还没下来，花半夏已经出了三招。颜烟躲避不及，只能生生的挨了。“他们的目的呢？”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太热了！花半夏坐在凉亭下，大口大口地给自己灌水，早知道天儿一下子会变得这么热花半夏就不逗颜烟了，弄得现在两人直流汗。颜烟还是摇了摇头，“不清楚”。“这么神秘？那咱们目前知道什么？”花半夏猜不透，自己建这个暗花处就是想手上掌握些信息，然后卖卖消息，最多也就是自己的一道安全防线，不作他用。花半夏前世身为情报员，当然不能落了老本行，她深知掌握足够多的情报对自己有多大的好处，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做什么事儿都顺利些。所以她大半年前就筹建了这个暗花处，名义处长颜烟，也曾是被人卖到花满楼的姑娘，花半夏见她功夫不错便安排到这儿来了，事实证明，她干得很不错。目前暗花处的情报来源是花满楼和街边小乞丐，这两种人群是最容易获得消息的，而且消息很全。颜烟主要负责整合情报和管理那些小乞丐，花半夏也会不定时的给老宅送银子来，老宅里晚上会来很多小乞丐。“目前只能知道对方操作很熟练，像是训练有素的，在城里已经有了联络点，但消息渠道这方面被我们给挡了，他们还没办法打开”，颜烟看着花半夏认真的说。“训练有素？会不会是朝廷的人？”花半夏就是来自国家情报局，他们也是训练有素的，所以第一时间会联想到朝廷。“不会，新皇登基快八年了，这会儿才想着拿下南城太迟了”。这么一说倒也是，朝廷的手段比他们这些地下情报局的光明多了，各方消息是新皇最需要的，不会到现在才来啃南城这块肥肉。而且，在建立暗花处的时候花半夏就发现，南城已经有类似的机构了，只是他们都太客气，手段没花半夏的这么下流，也没花满楼这么个优势。“继续盯紧点，咱们不要主动有动作，和之前收掉的几个小组织一样，明白吗？”花半夏叮嘱道。“我知道了”，颜烟知道花半夏喜欢啰嗦，得赶紧让她闭嘴，“钱呢？”颜烟直接向花半夏伸手要钱，养那群孩子需要钱啊，不然人家白天白给你去要饭啊。花半夏一头黑线，这姑娘，就知道要钱！“拿去拿去”，花半夏直接甩了一沓银票给颜烟，一副我是大爷的样子傲娇着。颜烟收到钱，丝毫没有兴趣看花半夏那副傲娇的样子，数了数，觉着给够了，自己转身回屋了，“自己知道门，快走吧”。被颜烟赶了出来，这都快正午了那姑娘饭也不请一顿，算了，还是去花满楼吃吧。果不其然，花半夏还没到花满楼就听到路上有人在讨论今晚花满楼的神秘表演了，大伙儿攒了这么久的钱，终于要在今晚花出去了。“真是，金妈妈厉害啊，都知道搞神秘了”，花半夏忍不住调侃起金妈妈来，也知道她这是准备利用自己出山来造势。不过，可能要让金妈妈失望了，还有一个下午，花半夏努力努力也是能够搞定的。看着街上的男人们互相奔告的样子，花半夏真有点小内疚呢，晚上要是看不到他们想看到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憋屈，哈哈。花半夏心情甚好，一路哼着小曲儿绕进了花满楼的后院。“哟，花姑娘来啦”，叶厨瞧见花半夏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叶厨辛苦啦，金妈妈在哪？”没等叶厨回答，前堂就传来了金妈妈的声音，“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声音越来越近，“哟，你可来了，咱们快些开始吧”。金妈妈见到花半夏就急忙忙地跑过来拉着花半夏的胳膊，“快些走快些走，姑娘们都等着呢”。花半夏无奈的看了叶厨一眼，认命的跟着金妈妈去了后台晚上，花半夏可算是顶着明晃晃的大月亮走路回的家。当然，她教完了新曲子就走了，临走前金妈妈是哭着喊着要留她，可花半夏表示拒绝，她害怕再碰上叶云和程泽几人。回到家也不过八九点的样子，可在这里来说已经是深夜了，陈家花免不了的对花半夏一顿念叨。花半夏也是解释了好久陈家花和田福真两人才放过花半夏的，可她们依旧很不喜欢花半夏出门这么晚。“半夏啊，这都六月了，这段日子你就少出门，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了，啥事儿你哥哥他们能干”，陈家花突然要限制花半夏的自由。这花半夏就不明白了，自己不就是晚回来一点儿吗，不至于搞得这么严重吧！“大伯娘，您这是啥意思，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嘛”。陈家花刚才还担心花半夏的样子，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有些神秘兮兮看着花半夏，“半夏，你真不记得最近有啥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