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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几人在荷塘里划了许久的船了,现在已经日上三竿,可这荷塘他们还是没走完。几人都躺在小小的船上,用荷叶遮着日头,享受着微风拂过,带来荷叶底下清凉的空气,听着田间的鸭子和青蛙的叫声,好不惬意。只有花青青还在船上蹦跶,小孩子心性顽皮,即使没人跟她玩,她自己一样能玩的起来,这不,正调皮伸手要抓蜻蜓呢。她的一句脱口而出的诗句,引得云政睁开眼,恰巧看到花青青正在捕捉停在荷尖上的蜻蜓。她笑颜如花,微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撩动她的裙摆,她狡洁的目光锁定那只红色的蜻蜓,红唇轻启,小心翼翼的靠近,只等下一刻将蜻蜓抓住。明明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可她单纯可爱,天真烂漫的样子却将他的目光死死的锁在她身上。第一次,他有了想要把她藏起来的念头。花青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只顾着追着那只红色的蜻蜓。那只蜻蜓换了一处地方停下,她也随之移动。蜻蜓停得有些远了,她扶着船壁伸手,快要够着了,可身子也挂在外头要掉下去了,必须要拉着东西才行。花青青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东西可以支撑她的重量。看到躺着的云政时,她毫不犹豫的抓着他的袖子,试了试,这个可以有!云政始终眯着眼睛看着她的动作,这个小丫头,对男人还真是一点儿不设防。不过,她愿意相信他,他还是很高兴的。花青青扯着运政的袖子,放心大胆把身子挂到船外头,伸手去抓那只蜻蜓。也许是她的动作吓到蜻蜓了,它一个扑腾就跳开了,花青青惯性的想要追随蜻蜓,却忘了自己的身子已经挂在外头了。“啊”,花青青身子往水面坠去,吓得她大叫起来。云政早就看到情况不妙,反手将她扯着他袖子的手抓住,一个用力便将她往船上拉,她顺势扑倒在他身上。“怎么了?”花半夏听到声音,原本安静的躺在船上午休的她立马坐了起来,其他几人也一样拿开遮着眼睛的荷叶查看情况。“没事儿姐姐,青青刚刚没坐稳摔了一下”,花青青朝着云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自己主动解释道。她不能让姐姐知道自己这么调皮,不然少不了一顿念叨。云政刚才被她一脑袋砸在胸口,原本想着软玉在怀,可抱着她的时候他才想起,她只是个七岁的小姑娘,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肉,可算是被她硌疼了。“你也是累了,别玩了,快歇会儿吧你”,花半夏见没什么事儿,自己又躺下了,别说,枕在云夜的胳膊上真是舒服极了。“哦,好,我马上就睡!”花青青生怕挨骂,直接在云政的身旁挤了个位置躺下。嫌船太硬,还拉着云政的胳膊枕在自己头下。云政认真的看着她,而她只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嘻嘻的看着他,像是在恳求他让她枕一会儿。“呵呵”,云政轻轻的笑了笑,勾起胳膊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安心的睡。云政果然豪不客气的在乔家住了好几天,这几日天天跟花青青在一起混,她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愣是把乔里村角角落落都去了个遍。花半夏可没那个心思,田间、山上她哪里没去过,对这些已经没兴趣了,她宁愿安安静静的待在书房里看书。之前去看了看颜烟,已经七个多月的身子,做什么都不方便。叶风也已经把她接回叶府里养着了,说什么叶府本来就是他的宅子。这下好了,云夜更加有理由和她待在乔家了,说什么也不回城里,生怕回了城没有陈家花和田福真两人做靠山,到时候连接近花半夏都不可能。“主子,边关来报”,常胜很不忍心打扰自家主子和小花姑娘的互动,但边关的呈报很重要,硬着头皮也要打扰啊。“边关?”云政有些疑惑,云国已经八年未有战乱了,这时候边关来报是为何事?接过那灰色的牛皮报,云政打开快速看了一眼。而花青青很是识趣的扭过头自己玩了起来,姐姐说过,不能偷窥别人的书信的。“原来是大军返朝啊,好!”云政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驻守边关的战士要换岗返朝了。仔细一想,这时候也应该是返朝的时候,战士们也有家,就算是在和平的时候也不能让人常年在外,所以云国便是每四年有一次换岗返朝。除了在边关驻守的核心将士之外,其他将士都是可以申请返朝的,根据边关来报,此次返朝人数将达五万余人,都是家住北方的将士。“是,可是今年的大军返朝比以往都晚了些时日,若是大军想要在庆国大典前回朝,怕是会非常匆促”,常胜有些为难的说。每四年一度的大军返朝当年,都会在十月中举行庆国大典,可现在已经八月中旬了,若是如同以往的那样行军回朝,时间怕是来不及啊。可这庆国大典,缺少了从边关回朝的将士,那便不再是庆国大典了。边关有事儿耽误,那边的将军也是愧疚万分,若是因为他们行军晚而耽误了庆国大典,那可怎么行。如此不仅会扫了全军的兴致,还会让各国来使看了笑话,让百姓们担心,误以为边关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后果是不可预料的。他们都知道庆国大典若是不能定期举行后果有多严重,可行军毕竟不是说快就能快的,不眠不休也不是个办法啊。“那你可以用姐姐的车去接将军哥哥们啊”,花青青虽然不知道这事儿有多重要,可是有人要去京城,不都是坐她家姐姐的车吗?听到花青青这随意的一句话,倒是给两人提了一个醒儿。“对啊,花姑娘的车站不正是从南城通往京城的吗?”常胜似乎看到了希望,“若是这样便再好不过,让大军行到南城,后半段的路程咱们坐马车,这样时间便充裕了许多,沿途将士们还能下车回家和家人团聚,妙!”常胜自顾自的说着。花半夏的马车一个车站少说也有上百辆,把人送到下一城之后换车再赶往下下一城,这么一来行军的时间便充裕了许多。“若是如此,在这期间,探花车站将不能再对外营业了,小夫人能同意吗?”常胜还是担心这一点的,毕竟花半夏爱财谁都知道。关于这一点,云政也考虑过。但他觉得这不算什么问题,只要给钱,包下她的车行应该不是问题。可他似乎想的太乐观了,晚上他找来花半夏的时候,跟她说了此事的重要性,就是想说服她把车站贡献出来,可谁知她犹豫了。“你是说,七天后要承包我的车站,用作行军车辆帮助大军返朝?而且这个返朝对国家来说非常重要?”花半夏反复确认,一个念头正在她脑子里形成。“正是”,云政非常确定的跟她说,但为了不让她误会,自己还主动提出这是有偿的,“但我们并不是白借,该给的钱我们一样会给”。花半夏晗着眼帘好像在思考什么,租用车子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再说了,他都说了会给钱。但既然他们这么需要,她想,是不是可以借机提出那个条件了。看着花半夏犹豫的样子,云政几人有点想不通了,若说车站载普通的客人也是载,载军也是载,又不是不给钱,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小夫人,你可是还有什么条件?”常胜很是担心这个事儿,毕竟是他的将士们,若是不能赶在庆国大典回来,他们应该会很失望。“我的确是有条件,不过,我想跟王爷单独谈这个条件”,花半夏看了云夜一眼,认真的说。这下几人就更加不明白了,这皇上都在这儿了,有什么条件是皇上办不到,而王爷能办到的?云夜也是一脸的不解,照她的性子,这个时候她大可以跟他皇兄讨价还价,狠狠的赚一笔,怎么会是要找他谈?“好,那你们谈,不过,我希望结果不会让我失望!”云政非常看重这一次的大军回朝,只要不是什么不可能的条件,他想,他应该都会满足她的。云政临走时的那句话,明显是在提醒两人,不要开出太离谱的条件,不要随意的拒绝开出的条件,无论如何,他要用探花车站。花半夏无奈的笑了笑,她想挣钱,但她也不是会趁火打劫的人,她的条件非常简单,只是不知道云夜会不会同意而已。“夏儿,你向我开条件,是为何事?”云夜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他心里渐渐扩大,让他感到很不安。花半夏低着头搓着自己的手,明明她已经想了很久的事儿,怎么到了开口的时候却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了。“你知道,根据我们的约定,现在的我们应该已经分开了”,花半夏抬起头看着他轻轻的说。云夜听到她的话,喉头一紧有些哽咽,果然,他最不希望听到的,她还是说了。花半夏拿出当初两人的约法三章,上面的条件真的就只有三条。一条,聘礼都由她来出;二是,两人不可发生关系;三是,约定一年后和平分手。当然,三条中有一条他们没能做到,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感受,她始终是不后悔的。“这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和离书,签了吧”,花半夏把桌上的纸笔和约定都推到他面前,态度非常坚决。云夜看了看桌上的那张字据,上面的三条约定都非常的刺眼。当初聘礼的钱他没收,可他在叶府的他的书房里已经看到了银票。至于第二条,难道她就真的情愿把身子给了他而毫不在乎的离开吗?那可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啊,难道她都这般满不在乎?云夜不理解,他以为得到了她,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他身边。可现在,怎么会是这样,离了他,她还能怎么嫁人!“我若是不签呢?”云夜冷下脸,他不想签。花半夏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同意的,所以她才趁着她手上有不可抗拒的优越条件时提出和离。“你还有六天时间考虑,第七天大军就要乘车返朝了,你若是不同意,那我的车站将正常运行”,说这话的时候,她也是非常艰难的。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威胁的手段对待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是如此的爱他,她若不是他的妾,想必她会什么都依他。云夜死死的盯着她,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受伤,他想看,想看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想要离开他。可花半夏始终是心虚的,不看与他对视,也错过了他眼中受伤的情绪下的那一丝恳求和不舍。他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签这个字,“你离不开我的,我是不会签的!”说完,云夜猛然站了起来,转身下了楼梯出去了。花半夏抬头,他离开的瞬间,她已经泪流满面,她不知是在高兴还是难过。看着桌上的约定,她哭的越发厉害,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个妾!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异世的孤魂,等待她的只能是随时就会消散的命运,所以无论是出身花楼,还是嫁人作与小妾,她都不会在乎。可现在,有了他之后,她不再是那样的想法。她想要,想要在这个世界安稳的活下去,想要嫁给他做一对相爱的夫妻。楼下一直等待谈判结果的几人,看着云夜从楼上走下,一言不发地直奔外头,消失在黑夜中,不知去了哪里,他们都来不及问出一句话。这明显就是不欢而散的场面,让几人是又好奇又纠结,“咱们要不要上去问问小夫人?”常胜弱弱的问。云政看到是这个样子,想必他们所谈的条件只是他俩之间的私事儿,若是与金钱地位等俗物有关的,云夜一定会下楼跟他说或者直接做决定了。但现在看来,他们并没有谈拢。他刚才下楼的时候就想过,花半夏可能会借此机会要求让她做夜亲王府的正王妃,她若是提出了这个条件,那他就真的看错她了。一个小小的农家女,无权无势,就算是她的车站小有成就,可只要有时间,别人未必做不出来。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夜亲王府的女主人的!“无事,先让他们都冷静冷静,明儿再说”,云政看了楼上一眼,隐约听到低低的抽泣的声音。现在什么情况还不了解,花半夏依旧是令他欣赏的女子,就凭这个他们也不该上去质问她。出了门的云夜,运起轻功便往后山飞去,现在的他需要发泄,发泄他心中难过、不甘、疑惑、不安的情绪,他何曾有过这些情绪!该死的女人,离了本王,你又如何能继续安稳的活下去,若不是因本王的存在,你不知会有多少麻烦!云夜每打一拳便在心中埋怨花半夏一句,他不能像女人那般骂出口,但心里的埋怨却也不少。可即使如此,骂过之后,他却依然想要对她好。托着浑身是伤的身子回到乔家时已是夜深人静,打开自己的房门,他以为她不会在屋里,可没想到,她就坐在沙发上等他。花半夏也是迷迷糊糊的等到半夜,她之前是想回自己房里的,但回屋的时候陈家花像是有特异功能一样,知道她要回屋就出来看一下。不得已,她转身进了云夜的屋里。“你回来啦,刚才去哪儿了?”花半夏哑着嗓子问他,起身去烛台上点了灯。屋里渐渐亮了起来,她这才看到云夜手上,胳膊上都是伤,伤口留着血,上边还有许多不明的碎屑,衣服也破了。“你受伤了!”花半夏皱了皱眉头,他这是遇袭了还是去自残了,怎么会这样?出门到大厅找来她备着的药箱,里面的药都是她空间里带出来,药性比古代的药效快。只是换了瓶子而已,她一直瞒着乔大他们说是在城里买的。再回屋的时候云夜已经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膝盖上,低着头,看起来像只受伤的狼。她承认,她心疼了。从小缺乏母爱的她,这一刻却母爱爆棚,想要把他揽到自己的怀里,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心软,撑过这一刻,只要和离之后,她便可以无限度的去对他好了。“你怎么样,让我看看”,花半夏蹲在他前面,打开药箱,想要仔细检查一下他的伤口,看看到底严不严重。她生怕会弄疼他,所以她的动作非常轻。可云夜似乎不接受她的态度,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看着她。“你这是何意?”他不懂,不是她要跟他和离吗?怎么还对他这么好?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花半夏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的样子,“你受伤了,就算是身为朋友,也该帮你看看,不是吗?”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撞,云夜的眼里,更多的看不懂她的疑惑和悲伤。而她,眼里却满是轻松自在,难道有了机会让她提出和离,她真的这么开心吗?许久,花半夏再也撑不住败下阵来,再这么看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忍不住起身抱住他,安慰他。强行拉过他的手,在他没有受伤的地方死死的捏住不让他再抽离,一手从药箱中取出纱布,倒上酒精,开始给他清洗伤口。太多的碎屑嵌进肉里,原本消瘦修长的指节几乎可见白骨,他是得多用力才弄成这样,十根手指,八根骨节都破了皮,血肉模糊。花半夏耐心的给他处理了很久,一根一根的夹走碎屑,消毒,上药。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瞪酸了双眼。云夜看着从跪姿到坐姿,几乎把他的手捧到眼底在帮他处理伤口的花半夏,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复杂得连自己都看不懂了。给他的手包上纱布,又处理了胳膊上的划伤后,花半夏已经累得不行了。轻轻挪了下身子,趴在他腿边的沙发闭上眼睛,让酸掉的双眼休息休息。云夜的目光至始至终都随着她,期间她未有抬头看他一眼。包着纱布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瞧她累成这般模样,是他不好。“为什么,既要和离,为什么还对我这般好”,云夜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是他不懂女人吗?花半夏只是趴着揉了揉双眼,她并未睡着,但云夜的这个问题,叫她如何回答?难道要她直接承认,就因为她是个妾吗?“无论如何,就算是为了我好,我都希望你把和离书签了”,然后给我点时间,让我以新的身份面对你。花半夏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说,后面一句她却没有勇气去求他给她时间。自谈判的那天晚上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冷到了极点。无论是吃饭、聊天、出门,只要他俩有其中一人在的,另一人绝对会走开。、晚上休息也是,花半夏不再顾及陈家花的念叨,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那间房已经被陈家花改成了客房。两人这样把对方当作空气的样子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大伙儿都很好奇他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他们谁都不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云夜是在回避那个问题,他在等,等待她的想法会出现变化。而花半夏也在等,她在等他的签字,在提前习惯没有他的日子。离大军行军到南城还有不到三日的时间了,而花半夏这边还是没有开口,可把云政和常胜两人着急坏了。“七弟,半夏到底跟你开了什么条件,你为何还答应她!”云政找来云夜,开口便问其原因。云夜沉默着没有开口,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现在正被人用威胁的手段逼他离开。这不仅关乎皇家的颜面,更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儿!“七弟,你要知道此次大军返朝对皇室的重要性,若是耽误了庆国大典,那别国会不会对其大作文章,以为我们云国军事力量欠缺,导致他国群起而攻之,百姓乱了阵脚,国局动荡都有可能,你可要为大局考虑啊!”云政见云夜不愿松口,只能以此来刺激他,毕竟一国的军事上出现了差错,在这消息闭塞,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时代,任何不好的流言都将影响深远。他说的不无可能,云夜也很纠结,为何偏偏是她,为何偏偏是他们要牺牲这些东西!“我知道了,让我再想想”,云夜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他签了,他从不是一个这么容易被威胁的人,庆国大典的事儿他不在乎往后推几日,也不在乎让边关的将士们日夜不分的赶路。这些事情,都没有花半夏在他心中重要。可和离的事儿,居然让花半夏不惜得罪皇上,牺牲利益来作为筹码,就是想要从他身边离开,她如此的坚持,他又如何不签?获得解放的花半夏高兴了半天,难过了半天,然后留下一份计划书,在一家人的责备和不解中,踏上了随行回京的路。原本该是不需要她随行的,但她毕竟是车站的老板,行军这么大的单子,又随时可能发生变动,所以她必须随行做决策。在一天之内发了公告,调整了员工的作息,把所有能用的车辆都准备好,没有任何仪式的,只要有将士入城,便直接到探花车站等着,一车一车的发出。京城里有老太后的加持,云政便没有首先出发,而是等着和将士们一块儿坐探花的马车同行,说是要亲民,体验一下将士们的生活。可行军了一个多月的将士们早就累的不行了,现在有了马车,一个个的上车了倒头就睡,不管那椅子有多硌头。云政无法,换了几辆马车都遭到了漠视,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皇上做的很失败,将士们累成这样,还不如花半夏几辆马车来得实在。“怎么,又败北了?”花半夏看着他垂头丧气的回到他的马车上,就知道他又没和那些将士打成一片。“要我说,你直接跟他们表明你的身份得了,这样他们估计都会理你”,花半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吃着手里的榴莲干。“花姑娘,你就别开我玩笑了”,云政苦笑着说,要是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理是会理他,可是过后肯定会见了他就跑的。自打花半夏和云夜和离之后,几人又将她的称呼换成了“花姑娘”,虽然她不喜欢,可总比“小夫人”好多了,至少她不是小三了。云夜已经先行一步回京了,说是回去帮着老太后布置庆国大典和接待外宾,但这些事儿都有礼部的人去做,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帮忙,他只是在找个借口回避花半夏而已。“你有没有想过,你从小锦衣玉食,高高在上,而将士们大多出身寒门,又常年待在军营,你们所处的环境简直天差地别,根本没有共同话题,所以就算你再努力也不会成功的”,花半夏提醒他道。云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想要亲民,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和他们聊什么。他知道的不是舞文弄墨就是各地百官所上报的事情。而将士们聊的都是边关的战役和生活,他们都没有经历过对方的生活,所以根本无法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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