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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听你这意思,你有办法?”云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问她,他和边关还有书信来往,多少是知道一些他们的生活的,可花半夏完全没有相关信息,他不信她有办法?花半夏略有深意的笑了笑,“我有办法又如何,我又不需要和他们打成一片”。她是嘴上这么说而已,身为同样从军营里出来的人,花半夏见到这些将士们就像见到亲人一样,让她感觉可亲切了呢。她这么说只是为了勾起云政的兴趣,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东西,谁让她现在又穷又没背景呢!“花姑娘,我还就不信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和他们打成一片!”,云政赌气的说道。“好啊,我要是真的做到了,你怎么说!”花半夏就等他这句话了,凭她的经历,和军营的人打成一片不是什么难事儿。“你若是真的做到了,这次的车费我给你翻倍!”云政知道她想要钱,便豪气的提出这个条件,“可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就得给我打个折”。他也不是什么压榨百姓的昏君,只是说打折,但至于打多少折就看她聪不聪明,会不会借文字游戏来耍赖了。“好,这可是你说啊,金口玉言不能改了”,花半夏一拍大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给我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兄弟!”说完,她跳下云政的马车,往一个离她最近的马车走去,拦下车,上去了。云政看着花半夏如此随意的上了马车,丝毫没有准备,一点儿也没有他当初上马车时的犹豫和尴尬,开始有点期待她的表现了。“主子,花姑娘毕竟是个姑娘家,这场比赛,她确实有优势”,凌慕词想要安慰云政,所以才说了这番话。可只要不是脑残,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不是摆明的说花半夏是利用军营的男人常年未近女色,所以花半夏在他们中间一定会受欢迎的嘛。可凌慕词明显没有成功的安慰到云政,就他这种迂腐的读书人思想,根本不读不懂在位者的想法。云政冷冷的看着他一眼,没有说话。在他看来,只要能达成目的,用什么手段很重要吗?花半夏上了车,车里的座位已经坐满了。本来昏昏欲睡的车厢,因为花半夏的进入瞬间变得精神起来。虽然知道随行的队伍里有伺候的丫鬟,可那都是伺候皇上大臣的,他们根本没想过会有丫鬟过来跟他们说话。可现在进来的这个姑娘,明显不是丫鬟啊。既然不是丫鬟,那应该就是车站的人吧。“请问,姑娘是有何事?”一个年轻的将士赶紧抓住和女生说话的机会,生怕花半夏是走错车厢,发现不对后一言不发的就下车了。很好!花半夏暗暗说道,她刚才还怕没人理她,还在纠结怎么开口呢。现在既然有人主动问,那她何不顺水推舟?“兵哥哥们好,我是随行的探花车站的工作人员,早就听说军营的好男儿英俊勇猛,今天来就是想见见”,花半夏开口便装作很仰慕他们的样子,让他们放下戒备。“啊?见见我们?”那个年轻的将士有些不敢相信,他们是勇猛不错,可一般姑娘不都是看那些将军们的吗?怎么现在会是来看他们这些小喽啰?“姑娘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将军们的马车在前头呢”,另一个看起来很是冷酷的人说道,他才不信她是真的因为仰慕他们而来呢。“哎我不找将军,我就是来找你们的,将军说故事条条框框的太多,哪有你们说的有趣啊”,花半夏否认,“我没去过军营,你们在军营里都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啊,能不能说给我听听?”花半夏睁着一副好奇好学的大眼看着她们,好像她真的很期待听到他们讲故事一样。“哪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啊,我们不就是每天练兵,把守,耍耍大刀嘛,你们女娃子听这也不感兴趣”。说到兵器?好,她现在身上还真有兵器,不知道他们感不感兴趣?“耍大刀?”花半夏装作惊讶的样子,接着又无奈的笑了笑,“那东西太重了,我可耍不动”。将士们看到她吃瘪的样子,瞬间觉得他们会耍大刀很厉害,在花半夏面前也有了一丝骄傲的感觉。“女人耍不动大刀都是正常的,姑娘你别难过啊”,那个爱笑的将士还安慰起她来,真是单纯的兵哥哥一枚啊。“是啊,所以我平时都用小弓弩的”,花半夏装作没办法的样子,无意间撩开自己的袖子,露出绑在手腕上的弓弩。原本以为花半夏跟其它女人一样,柔柔弱弱的只知道做饭绣花。他们正觉得无趣想要继续睡觉呢,谁知她拿出了她的弓弩,这一下子便把车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这是弓弩?这么小!”大伙儿都不相信,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弓弩。“对啊,是不是很方便?”花半夏说着便操作起来,“这也就是我平时防身用的,可能起不了多大用处”。“叮!”花半夏当着他们的面朝着车厢射了一箭,只见那弓弩上的铁针已经完全没入车厢的木头里。车上的人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么小小的弓弩,他们以为最多能插入什么小鸡小兔的肉身就不错了,没想到这么厚的木板都扎透。“姑娘,你这小弓弩能不能借我看看”,那个冷酷的将士说道。他看起来说话挺有分量的样子,花半夏装作犹豫了一会儿,便给了他。那人接过之后,他身边的几人也凑了过去,想要一起看看。几人小心的研究了许久,当花半夏还以为这车上没人懂兵器的时候,那人开口了。“妙!这实在是妙啊!”那个冷酷的男人终于面露微笑,紧紧的盯着手上的弓弩,大赞!看来是看懂了!“都是我自己做的小玩意儿,献丑了”,花半夏故作谦虚的说。“小玩意儿!”那人不可置信,花半夏居然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这个是小玩意儿!“姑娘这个可不是啥小玩意儿,这东西看似小,威力却不可忽视”。白天,花半夏给车上的将士们展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弓弩,把弓弩拆开来再组装,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对一般人来说,自己的兵器的组装和做工都是严格保密的,可花半夏对他们却毫无防备之心,他们不知道她是太信任他们了还是太天真了。花半夏倒是无所谓,都是自家军人,若是她这个东西他们能派上用场,也不枉她今天讲得那么详细。从兵器聊到战役,花半夏依旧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好奇的跟他们打听战场上的事儿。让他们分享自己的经历,然后再一步步说出自己的经历。到头来他们才发现,原来花半夏根本不是什么小白兔,也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只是过来仰慕兵哥哥的。她比他们懂的似乎更多,经历也更丰富,她所讲的,简直跟听书一般刺激。她经历的大多都是信息战和技术战,不同他们,都是以肉身拼搏。许是他们车上传出去的声音太吸引人了,原本一车接一车的队伍,在他们的车两旁多了同行的马车,车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的往这边听。说到自己的经历,花半夏是越讲越起劲儿,越讲越怀念,一不小心就给他们讲了大半天。这不,天都黑了,队伍得停下歇息吃饭了。“好了,我有太多的故事,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咱们先下车歇歇吧”,花半夏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还好他们车上有水,才不至于让她说不出话。“哎哎,姑娘,俺们才刚来,你就再说说吧!”花半夏刚下车就被拦住了,原来是其他车里过来凑热闹的,还以为停车了就能过来听呢。“听啥听,没看到花姑娘累了要休息嘛,滚一边儿去!”车上那个冷酷的将士下车帮她说话,经过这半天的相处,花半夏算是彻底收服了他。那人听了也不好意思说啥,只是瘪瘪嘴觉得有些可惜。看他委屈的样子,花半夏只好出口安慰,“没事儿,容我休息一会儿,要是有空就给你们讲!”花半夏都这么说了,那些人都高兴笑了起来,推推搡搡的不好意思的走开了。云政也下了车在一旁宫女准备好的椅子上坐着,看着花半夏和那些将士聊得很开心,看来不用等到明天了,她现在已经赢了。看到云政已经下车了,花半夏得意的朝他摊了摊手,转身回到车里装作拿东西的样子,实际上是偷偷给自己的水袋里灌空间的灵水,她的嗓子是得好好润润了。和云政坐在一起,她今天讲的太累了,也不想去篝火旁跟着他们一块儿烤肉了。“你到底跟他们聊了什么,居然聊到嗓子都哑了”,云政忍不住问了起来,因为他们面前时不时的有将士路过,然后每一个将士都是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而把他置之不理。“没什么啊,就是给他们说书罢了,将士们待在军营很少能看书,我只是用嘴给他们说了出来而已”,花半夏才不会跟他说实话呢,要是说那些都是她的经历,那云政一定又会缠着她不放的。“说书?”云政明显的有些不相信,就这么简单吗?“对啊”,她大方的承认,“不过不是你们看的那种之乎者也,都是一些军营里的俗事而已”。“军营俗事?你都知道什么?”云政很是好奇,她怎么会知道军营里的事儿,难道她去过?“想知道啊?”花半夏神秘兮兮的问,只见云政点了点头,“那待会儿你一块儿过去听听呗”。“你待会儿还要说?你嗓子都哑了!”云政真是佩服她,看来女人天生话多这话说的不错,看她就知道了。花半夏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嗯不说了,说一段花的时间太长了,我唱一段好了”。“唱?”云政更怀疑了,他知道她以前是花楼里的歌姬,但那种情情爱爱软绵绵的曲儿,在这个时候唱不太合适吧。“对啊,你忘了?我可是名震南城的歌姬一姐”,花半夏还以为云政是在怀疑她会不会唱歌呢。“不,我的意思是,你唱的那些都是那个不太好吧”,云政也羞于出口,说她唱的东西都是讨好男人用的,现在唱不合适。花半夏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你多虑了,我要唱的是军歌,保证纯洁有力量!”说着,花半夏把盘子里的烤肉全部塞进嘴巴里,就着水袋里的灵水吃下去。嗓子瞬间恢复如初,“要听的话就过来吧!”花半夏大步迈向将士们集中的地方,只丢下一句话给云政。云政听此,也招呼了身边的几个将军朝着篝火营走去。“哎哎哎,花姑娘来了,花姑娘来了”,有将士看到花半夏正朝着这边走来,赶紧推了推身边的人互相转告。大伙儿见此纷纷转头看着她,让花半夏有一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心里愣是生出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而后脚跟上来的云政倒是非常的习惯,看到大伙儿的目光都转了过来,他还以为他们是在看他。可当花半夏为了给云政留个好位置而绕到一旁的时候,云政才意识到,原来他们并不是在看他。他尴尬的咳了两声,淡定的坐下,他倒要看看这花半夏到底有什么魔力,竟引得大家都对她这么热情。“花姑娘真的来给我们讲故事啦”,一个将士激动的说。花半夏听此无奈的笑了笑,“故事可讲不了了,再讲下去今晚咱可就没工夫睡觉了,就给大家唱个小曲吧”。“唱曲儿?”听到这话有些人脸色就不好了,皱着眉头看着花半夏,他们可都是在边关驻守的汉子,哪有那些公子哥的闲情逸致去听曲儿啊。“对啊,咱们军营里有没有啥军歌,唱来听听!”花半夏想听听他们的军歌是啥样的。“军歌?有啊,嘿啰啰,嘿啰啰嘿”,今天第一个跟花半夏说话的那个将士唱了起来,只不过唱的都是些助音词,根本没啥内容。“好!”,他唱完,只有花半夏用力的给他鼓掌,其他人好像听多了,听惯了,或者是他唱的真心不怎么样,所以都比较敷衍的拍了两下而已。“花姑娘见笑了,呵呵”,那人好似也知道他唱的不好,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退了回去。“没事,真的很不错,很有力量!”花半夏是真心的安慰他。“花姑娘问这个,难不成你也会唱军歌?”那个冷酷的将士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她今天的表现已经很震撼人心了。“会一些,要是大伙儿不介意,我给大伙来一首?”花半夏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开嗓了。“好!”那个已经带头唱了军歌的将士非常期待花半夏,她的声音都这么好听了,唱起歌来一定更加好听。说实话,没有伴奏花半夏是有点尴尬,可是唱军歌有时候就是没有伴奏也可以很有气势。她站到篝火中心,给在座的人拱手敬了个礼,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唱。“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坐在河边,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转哪,蚕豆花儿香呀麦苗儿鲜,风车呀风车那个依呀呀地唱哪,小哥哥为什么呀不开言”。她莺歌嘹亮般的嗓子一出,就如同夜莺在空中飞转,升入上空,落入耳中。“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想把军来参,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风向不定那个车难转,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她换了个位置,用她今天讲话粗哑的声音扮男声,更能将大伙儿带入歌中。“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告诉小英莲,这一去翻山又过海呀,这一去三年两载呀不回还。这一去呀枪如林弹如雨呀,这一去革命胜利呀再相见。”“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细听我小英莲,哪怕你一去呀千万里呀,哪怕你十年八载不回还。只要你不把我英莲忘呀,只要你胸佩红花呀回家转。”她唱的依旧和儿女情长有关,可这些年轻的将士,哪个不是十六七岁的就离家,条件好一点的,离家前便匆匆成了亲。条件差点的,可不就得舍下心上人去了边关吗?她深情并茂的唱着,听的下面的将士们几欲落泪,他们这是想到了家乡的姑娘了,不知她是不是在等自己,有没有嫁人,过得好不好。这一曲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花半夏身为一个乡野出身的姑娘,带给他们的是最切身的体会,唱入了他们的内心。云政虽从未体验过这般生活,但花半夏的歌声却依旧能将他带入那个情景,他好似能看到:他毅然踏上参军之路,而她在身后不舍的看着他。两人以往的誓言回荡在耳边,抚慰着两人即将别离的心伤。可他却忘了,他和花半夏,是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红着眼,略带哭腔的唱完一曲,花半夏以为大伙儿都在看着她,还很不好意思的偷偷抹掉她眼角的泪。可当她抬头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们的目光依旧在她身上,可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方。“怎么突然把气氛弄得如此伤感”,云政和那些他带来的宫女应该是这里最没有这些体会的人了吧,经历过的人久久无法从那曲中出来,云政只好打破此时的气氛。花半夏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好像她不该把他们惹得如此伤感的。现在他们都低着头不知是思乡还是想着那个她。“军人,永远是最值得尊敬的,最可爱的人,他们驻守边关,保卫国家,是国家,是百姓们坚强的后盾,我们都为你们感到骄傲!”这是花半夏发自肺腑的心声,前世的她是当中的一员,可她却只是把那当成自己的工作,并没有想过其他的。今生身为被保护的对象,她才深感军队带给她们平民百姓的安心的力量。听到花半夏的话,地下的将士们又抬起了头,眼中是不可置信的亮光。她说的,真的是他们吗?以前,他们总以为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士,只要奔赴边关就随时会丢掉性命,以后便不会有人将他们记住。所有的功劳,都是将军们的,还是谁会记得他们。“你们是人民的子弟兵,都是百姓的孩子,皇上不愿,你们的爹娘也不舍,可只有我们才能保得边关安定,才能让家中的爹娘平安,你们都是伟大坚不可摧的。你们是国家坚固的城墙,国家也是你们坚强的后盾!”花半夏知道,皇上和各位将军都在,她没有资格说这个话。可她忍不住,通过今天白天和他们的相处,她发现他们都太小看自己了,出身不好,又只是一个小兵,这让他们太自卑了。所以,她只想以此来鼓励这些将士们,希望他们能重新定位自己,他们不是家里不要的孩子,也不是将军们用来挡刀的小兵,他们是最可爱的人。云政面无表情的,深深的看着花半夏,眼中是不明的情愫,她这一席话不仅维护了皇室的颜面,又安抚了所有将士。自古以来,国家的每一次征兵都伴着百姓许多的无奈和愁苦,百姓们都以为,只要去了边关,上了战场,那就是九死一生。所以,家中被送到军营的孩子,大多都是在家中不受宠,遭到嫌弃的孩子,这已经让这些年轻的将士们心寒了。可他身为云国的皇上,却无法去安慰他们,毕竟几十万的将士,他不可能做到让每个人都感受到皇家的温暖。而他却也没有想过,要从这个角度去重新定义他们,他只是随着大众的想法,同样去认为他们就是被抛弃的孩子。这番话,如果是从他嘴里说出来,那结果会是怎么样呢?云政无奈的笑了,他这个皇帝做的,有时候还不如一个村姑。每天在朝堂之上看着那些官宦勾心斗角的,都忘了要多关心关心边关的战士了,他们,才是云国最坚固的城墙。“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国要强我们就要担当,战旗上写满铁血荣光,将士们听皇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不惧强敌敢较量,为祖国决胜疆场”。花半夏突变洪亮的声音,气势如虹的唱出这首《强军战歌》,这正是每一个军人的写照,他们就是不惧强敌,勇猛直前的真汉子。她一遍一遍的唱着,好似不知道累似的,直到底下坐着的将士们听懂了,听会了,都跟着她大声的唱了起来。第一批发车将近两千人的队伍,在空旷的草地上,围着篝火,顶着星空,唱着嘹亮的军歌,一直到星火将息才歇息。第二天一早,花半夏累的还在车上休息的时候,就有不少士兵偷偷过来想要跟她打招呼,可听说她还在歇息,他们便悄悄的走开了。花半夏现在的人气直线上升,大伙儿都想来找她说话,看得是云政又纠结又郁闷的,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怎么样,给钱吧!”花半夏醒来便被云政叫了过去,上了他的车和他一起出发。“知道了,你这个财迷,还怕我赖账啊”,云政很是无奈,难道他就那么难让人信任?“这可不一定”,花半夏怼了他一句,顺便拿出自己随身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车钱两倍,车上的备用干粮将士们也都吃了,还有马匹的粮草,一共是”。她不管,她是个负债的生意人,昨晚再怎么感动,也要跟皇上明算账。“一共是二百七十三两,给你去个零头,二百七十两,给钱!”花半夏厚着脸皮伸手向他要钱,这只是从南城到岭南的花费,后面还有好多站,好多车次呢,这一单总的下来,应该有好几万两吧。赚大了,这一个多月就能将债务全部还清,然后车站就能开始盈利了,算下来一年也能盈利十万两左右。妈呀,她要成富婆了!花半夏自己暗暗的算着,脸上已经是克制不住的激动了。“快收起你那张财迷的脸吧,能不能有点格调,别一说到钱就跟掉进钱眼儿似的”,云政有一种拿她没办法的感觉。“要你管,我的钱我乐意”,花半夏真想吐槽他,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国库里最不缺的也是银子,他当然没有穷的意识了。可是她不敢当他的面吐槽,生怕别人听到会说她别有居心。“对了,那些军歌你是从哪听来的?”云政很好奇,到底是何人,竟能写出如此能表达军营、军人的词曲。还有,为何他们都是通过花半夏的嘴里知道或听到的,她又和这些有什么关系?花半夏数着常胜给她递过来的银子,出门在外,碎银子比较多,她正纠结的数着呢。听到云政这么问,她停了一下。“我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她随口应付了一句便继续数着自己的银子。“别人?是谁,姓什么叫什么,你们是何时相见,他又是何时唱的,朕就算出动监察也要找到他!”云政很是坚定的说。花半夏有些吓到了,他这个时候自称为“朕”,语气又这么坚定执着,看来他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好吧”,花半夏示弱,无奈的说,“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不管你信不信”。云政听到她的解释,看了她许久没有说话,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那你可是有过这么经历?你还懂什么?”他其实是想问,她十三四岁的那一年,征兵时是不是有她的心上人,所以才让她这么牵挂着军营。“我懂的我自己也数不清,什么都会,大多都精!”花半夏大言不惭的说道,在这个时代,她这个现代人的确是什么都会。“哦?这么自信,那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你?”云政笑了,就是他,堂堂的一国之主都不敢说自己什么都会,而她居然敢这么说。“当然可以!”花半夏一口便答应了,“但是,不是无偿的,嘻嘻”。“口说无凭,到时候要是找你了,你不会怎么办!”“那这样,你等我一会儿,待会儿来跟你说”,花半夏也正想跟云政提一个建议,现在正是机会。马车都还在走着,可花半夏根本没把这么慢的交通工具看在眼里,掀开帘子,手撑在车板上,双腿一跃便稳稳的跳了下去。“小心!”常胜想要伸手拉住她不让她跳下去,可惜他晚了一步,看着花半夏安然无恙的往后头的马车走去。“这个”,常胜愣了,他这几日是见识过花半夏的嘴皮子的,可没想到她的身手也这么好。“你呀,就不用担心她,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你们将军家的女儿都没有这么的皮糙肉厚吧”,凌慕词一直对于花半夏这样比男人懂的都多的女人耿耿于怀,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厉害。不知道花半夏到底干嘛去了,云政却隐约的有些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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