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司命 序

北荒司命

序

燃灯小幺字数：1784

1925年军阀混战时期，各地拥兵自重，枪杆子出政权。搞得民不聊生尸横遍野。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血腥味道。

某日正午，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一伙二十多人的队伍向北方的一座荒山中行军。为首一名军阀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身上披着黄色呢子大衣。慵懒的丢盹，没曾想到这偏僻的山间没被硝烟染指。

大致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一座斑驳的石门面前，众人止步。抬眼望去，石门镶嵌在七米左右的石碓之上。一个长衫折扇打扮的人摘下圆形墨镜，捋了捋山羊胡，伸手抚摸着散布零星青苔的石门，上面的纹刻已然模糊。身后众人伸头张望却不敢多靠近一点儿。

一旁的副官开口道“大帅，看来总算找对地方了。”

“哈哈”大帅下马推开面前张望的部下，呸的一口吐飞嘴上的烟卷。“顾先生，这回你可得好好跟老子喝几杯！”

大帅邪魅一笑“MD有了这玩意儿，我看那李瞎子怎么跟老子斗！....来人给老子炸开这石门”说罢，部下从箱子里抗出炸药开始爆破。

“大帅，强行爆破恐怕不妥....”顾先生扭头小声询问道。

大帅头也不回：“呸~~！都什么时候了，老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给老子炸！”大帅背过手去，用力捏了捏手上的鞭子，皮鞭咔咔作响，被先生看了个满眼。这些个当兵的一个个凶神恶煞，戾气过重。先生也只得作罢，摇摇头退将到一边儿，身子倚靠在树。

炸药轰鸣，尘土飞扬。这时最远处的顾先生满是惊恐像失了魂一样。两个小兵清理碎石，副官看了大帅一眼得到许可，便举着火把领着部下走了进去。

一袋烟的工夫跑出一个举着火把小兵，嘶声吼道“大帅，找到了。”呆坐一边的顾先生回了回神，爬将起来掸去衣物身上的尘土。

大帅兴冲冲向石洞走去。周边的墙壁潮湿而又光滑，一股阴冷的感觉从尾椎直冲头顶。大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由得拉紧衣物。上前走去。

“真TNND够劲，早知道多带些人马。”

不一会儿，石洞尽头，一座石台映入眼帘，洞顶一小孔光正好照射在石台上的一个锦盒上面，地上罗列着十几个大箱子，副官走上前去，下巴一抬，手下兵油子上前一一揭开。霎时间金光夺目，众人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跌到地上。

大帅上前一手夺过部下手中的火把，一手抓起一把金沙任由金沙从指尖滑落，“哈哈哈，去TNND，这下老子看李瞎子那王八羔子怎么跟我斗。整个天下都是老子的了！！！哈哈哈”狂妄的笑声震慑山洞。身边的小兵连忙点燃大帅手中的烟卷。

刚进石窟的顾先生面无表情，石窟满是众人贪婪的嘶吼，摇了摇头，在他眼里，生逢乱世，得一活命，温饱足以。

大帅待指尖的金沙缓缓落入箱子，走上石台，打量锦盒，十几箱金沙。那这盒子里的玩意儿岂不是更为珍贵？说着伸手向锦盒摸去。手还没有碰到锦盒，通体的凉意便瞬间传来。大帅毫不在意打开锦盒。眉头一皱，什么TMD锦盒，一台古盏，一个红皮葫芦。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值钱的物件。副官指挥着部下抬走木箱。兵油子们两人抬一只木箱，刚走了没多远便碰到走进来的顾先生。顾先生心里咯噔一下，这些个土匪虽然喜形于色可是怎么都一副短命相？大事不好！

洞里的大帅愣了几秒。大帅把油灯竖起，鬼使神差用手中的烟卷触碰古盏的灯芯。准备一窥究竟。

紧接着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顾先生身体被掀飞摔倒在地，双眼一红什么也看不见了，接着传来稀稀落落的声音，不知道什么东西滑落一般。接着顾先生便失去了意识。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阵刺骨的寒意传来，顾先生颤颤巍巍爬了起来，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张开嘴却没有声音传出，只能带着恐惧伸手摸索，指尖传来的只有细砂的感觉，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金沙，四周摸了很久之后除了金沙，许多空空的衣物，靴子，长枪什么也没摸到。顾先生满是疑惑，这些光屁股的兵油子哪里去了？金沙都不要了，无奈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唯一的感官就是指尖的寒冷越来越近。

又是很长时间的摸索，顾先生的双手碰到了冰凉的石台，他慢慢扶着石台爬起，将手碰到的油灯放进锦盒，别看这简单的动作，因失去视觉，顾先生重复了十多次才成功。接着先生将锦盒放入怀中，寒意随后蔓延全身。顾先生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大帅用烟卷把触碰油灯灯芯，接着扑面而来一阵寒意。自己被寒意掀翻在地。

难不成他们都死了？凭空蒸发?那为什么我还活着。想了片刻毫无头绪，先生慢慢向着爬来的方向往回爬，爬着爬着，先生一想不对，摸出腰间的口袋，将里面的烟丝全数倒了出来，抓了一把金沙进去，系紧口袋。开始漫长的爬行......直到双手摸到不再潮湿光滑的地面，摸到不知是谁的马匹......

有道是：军阀混战各保命，一身狼狈顾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