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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第六十七章

西湖香市期间相国寺也对会外开放一部分,宁汝姗和容祈来到相国寺山下时,才发现今日山脚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连带着摊贩都多了不少。

“怎么这么热闹?”宁汝姗掀开帘子问道。

“听说今日来了一批西边来的胡血人杂技团,定在相国寺山脚下表演,这些都是来看热闹的。”坐在车辕上的冬青笑说着。

宁汝姗向外张望着,果然看到几个不少异域面孔的人。

“按理应该是天竺、灵隐、昭庆、净慈四大寺院跟热闹才是,怎么选在相国寺。”

相国寺是皇家寺庙,虽这次也对外开放,但总归不如另外四个寺庙来得热闹。

“夫人有所不知。”冬青笑说着,“这杂技班子来得晚,其余地方早就被占完了,相国寺名义上好歹挂着皇家二字,贵人云集,不论如何也能赚个满盆。”

“你要看吗?”马车内,容祈见她目光一直落在外面,看得目不转睛,笑问着。

“不了,还是先办正事吧。”宁汝姗恋恋不舍地放下车帘,认真说着。

容看着她,笑着弯了弯眉。

“你知道你现在像谁吗?”他问道。

宁汝姗不解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岁岁昨天晚上临睡前,捏着手嘴里说不吃糕点了,可眼睛却总是挪不开。”

宁汝姗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也不知冒出一点恼羞成怒之色,瞪了他一眼,扭头去看窗外,不去看他。

“冬青,停车。”容祈出声。

冬青哎了一声,停下马车:“怎么了世子?”

“这里距离相国寺也不远了,我们走路过去。”容祈说道,“我看这里不少异国东西,我也许久没来了,不如一起去逛逛。”

宁汝姗扭头去看他。

“你没带岁岁来,送些东西回去,她也高兴。”他不紧不慢地继续诱哄着。

宁汝姗眨了眨眼,微微有些心动。

“官家初一十五都会让宫中女官去探望宁夫人,今日初一,你这么早上去万一和女官迎面碰上,怕是不好。”他抛出最后一个杀手锏。

宁汝姗微微睁大眼睛,不知不觉地点了点头。

等下了马车,冬青直接去相国寺等人,宁汝姗站在道路中央,置身于热闹喧嚣的大街上,这才察觉出临安的西湖香市确实热闹非常,完全可以媲美元宵中秋这样的大节日。

“今年风调雨顺,半月前刚刚靠岸的几艘大船送来许多宝石珊瑚,你要去看看吗?”

宁汝姗侧首打量了一下招幡,最后看在门口招揽生意的老板身上,好奇问道:“咦,现在相国寺脚下好多异域人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容祈靠近她,为她撑着伞,这才说道:“这几年的事情吧,这几年边境大都安稳,来往生意便越做越多了,甚至还有不少人远渡重洋来大燕的。”

相国寺山脚下的这条街借着相国寺的便利,相比较其他寺庙山脚,店铺东西反而比较贵重精致,用来售卖给路过的贵人。

两人走走停停,一路闲逛,宁汝姗给两个小孩买了不少新奇古怪的小玩具,这才收手。

“你不买吗?”容祈看着她额间冒出的热汗,低声问着。

宁汝姗目光自那些装修精致的店面上一扫而过,摇了摇头:“不用了,也不缺这些东西,我明明看张叔整日无所事事,可珠宝玉佩总是取之不尽,好生奇怪。”

容祈闻言,满脸惊讶:“你知道张春在江湖上有毒阎王的称号吗?”

身侧的宁汝姗比他还要震惊:“嗯?这是什么意思?”

“张春是百年来少见的医毒双修的天才,虽然他医术更胜一筹,但因为其性子的问题,反而是毒术闻名天下。但不论如何,这世上多得是沉珂多年,艰难求生的人,这些人都是重金求生,也有很多为了利益或世仇,倾尽家财,只为求他的毒。”

宁汝姗第一次听人说起张春的故事,震惊地看着容祈,似乎想要在他脸上求证着这些话的真实性。

在她心中,张春只是一个医术出众但脾气非常不好的小老头,虽然可能有些来历,但不曾想,他是这样亦正亦邪的人。

她眉尖不由蹙起:“你的意思是张叔杀过人。”

容祈摇头:“拿钱办事,钱货两清,在江湖上是正经买卖。”

他见宁汝姗神色凝重,替她接过手中的玩具,笑说着:“上去吧,快午时了。”

“可张叔是好人。”宁汝姗跟在他身侧,犹豫片刻后说道,“他对我很好。”

“嗯。”容祈踏上相国寺的台阶,“我并不是要你防备他,只是张春毕竟是一个江湖人,因着韩相的缘故才踏入朝堂,又因为性格的问题身上是非多,看物待人与我们……与我颇为不同。”

“你为何与我解释这个?”

“江湖事江湖了,讲的是义气买卖,可朝堂不是这样的,义气和正直虽是最为珍贵的东西,但却也是最吃亏的。”

容祈缓缓道来:“张春为人太过张扬自负,那日他听了我们的猜测,便去调查春嬷嬷,我怕坏事。”

宁汝姗闻言,不由抿唇。

“我会去劝他的。”

容祈停在原处,低头注视着面前脖颈低垂的人,只能看到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不必了。”

他低声叹了一口气,缓缓伸手,扶正她的发簪。

“只是怕你受到伤害,这才多说了一句,张春虽难以相处,但能力出众,由他调查也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他收回手,眉眼低垂,看着面前之人,嘴角微动,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僵硬。

“韩相的计划到底为何出现这么大的偏差,也许真的出现了一个内奸,也许计划本来如此,我会一一查清楚,在查完宁夫人后,之后也会去调查春嬷嬷,甚至调查张春和王锵。”

他缓缓说着,有些话一旦开了口,也许一开始艰难,可之后的话却也意外顺畅起来。

坦白这种事情,这对他这种性子而言,确实有些困难。

宁汝姗抬头,惊疑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要与她说这些近乎开膛破腹的话,把心中计划,所有秘密,毫无保留地倾诉出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这不是容祈一贯的风格。

“我,我来知会你一声。”

宁汝姗瞳孔微微睁大,眸底闪着碎光,让她的瞳仁明亮而耀眼。

容祈见状,不由抿了抿唇,转身,淡淡说道:“走吧。”

相国寺占地极大,树木丛生,清幽雅致。

宁汝姗和容祈正儿八经地上了三炷香,又捐了香火钱,这才朝着后面走去。

“厢房早就备好了,只是最近一月内的厢房极为紧俏,女施主第二次差人说还想要一间厢房时,当时已经没有了。”小沙弥双手合十,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宁汝姗一愣,站在原处,不敢朝后看去,脸上的表情顿时为难起来。

“夫人。”身后的冬青悠悠喊了一声,“郎君让我问您,可要为亡人再点一盏天灯。”

容祈站在不远处的翠绿色梅林面前,甚有闲情地观赏着暮春之景,衣袂翻飞,姿态闲适,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风流的小郎君来踏青。

宁汝姗颇为头疼地回道:“等会我自己去捐天灯就好了,不麻烦他了。”

冬青笑眯眯地说着:“天灯位置可不近,现在前殿都是人呢,这些事情我给夫人跑腿就好了,夫人还是和郎君不是还有事吗,不如先去办事。”

宁汝姗只好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冬青笑得和气。

等冬青离去后,小沙弥眼睛一亮:“两位原来是夫妻啊。”

“我们这边还有一间夫妻厢房不曾租出去,只是位置有些远,在幽思院附近呢。”

宁汝姗闻言,倏地一愣,连连摇头。

“那就给我们换这间吧。”身后,传来容祈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宁汝姗的话。

宁汝姗扭头去看他,却见他对着自己眨了眨眼。

“好咧,这边请。”

小沙弥没察觉出两人的异样,心中一块石头落下,在前面兴高采烈地引着路。

容祈上前一步,轻轻靠近宁汝姗,低声说道:“她就在幽思院。”

幽思院是相国寺特有的一个地方。

临安若是有高门女子犯了事,但主家不忍伤其性命便在这里修行的一个地方,有些人小住了几个月便回去了,有些人一住就是一辈子,端看主家对她的宠爱。

但这里也有不少真的一心向道,不愿在俗世生活的女子,她们在这里代发修行,来去也比那些来赎罪的女子要方便许多。

因着这里的人大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监管颇为严格,就连本院僧人也不能随意靠近。

这里一直都颇为安静质朴,直到宁夫人要为宁将军修行,自请入幽思院。

这院子便一分为二,其中一半都是宁夫人的地方,宫中派了不少嬷嬷宫女来伺候,甚至每月初一十五都有宫中女官替官家来探望,整个幽思院里里外外都是禁军保护。

宁汝姗站在高墙之外,远远看着来来回回巡逻的禁军,皱眉:“这分明就是软禁。”

“嗯,只是不知为何官家一直抓着宁家母女不放。”容祈同样不解。

“这可怎么进去,不曾想保护得也太过严密。”

“先回去,我晚上来探一探。”容祈见禁军朝着这个方向来了,便带着宁汝姗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幽思院附近。

“刚才领头的那人是谁?”回了租借屋子的宁汝姗坐在圆凳上,小声问道,“我瞧着和王锵长得好像。”

“王铿。”容祈凝重点头,“你没认错,两人乃是兄弟,但王铿是官家心腹,掌管十万皇城司禁军。”

“你说王铿知道王锵的事情了吗?”宁汝姗犹豫问着。

“两人一母同胞,乃是罕见双生,按理该知道,但不知道是支持还是反对。”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明白对方心中的想法。

“王家对官家一直忠心耿耿,王铿甚至救驾过三次,又一次差点没命了,这才奠定现在的地位,我晚上去试探一下。”容祈谨慎说着,“之前也不曾听闻王家办过丧事。”

榷场的事情闹得如此大,舆论在朝堂上甚至爆发了三场辩论,不该不知道。

王家至今没反应,要不就是对他的死活漠不关心,要不就是冷处理不张扬,要不就是不知道王锵的真实身份。

“院门口有一张字条。”点天灯回来的冬青神色突然一冽,警惕说着。

容祈一惊,起身开门。

冬青拿着一张字条,按剑而来:“世子刚才可有听到动静。”

容祈神色凝重摇了摇头。

他武功不敢说天下第一,但也是屈指可数,这人竟然可以悄无声息送一张纸条,可见武功不凡。

“未时三刻,西侧门。”宁汝姗低声念着字条上的字,错愕说着,“是告诉我们如何潜入幽思院吗?”

容祈眉心紧皱,一个不知底细的高手不知不觉出现在自己身边,这足以让他不安。

“这个字,好像王锵的字。”宁汝姗盯着那张字条,喃喃说着,“只是笔锋更为刚硬。”

“王铿。”容祈和她面面相觑。

这也太巧了,前脚还想着这个人,后脚这人就给他们送信了。

“不如让我先去看看。”冬青谨慎说着,“若是有诈,也可仔细看看。”

宁汝姗扭头去看角落里的沙漏:“可马上就未时三刻了。”

“我想去看看。”她小声说着,“若是真的是王铿,他能在现在传信,想必对我们已经了如指掌,我们去不去都不是最重要的,不如主动出击。”

“可这也太危险了。”冬青反对着,“王铿手下的皇城司都是精锐,夫人不会武功,若是设伏,很难全身而退。”

“可我不会武功,在这里不是更危险吗?”宁汝姗无奈苦笑着,“一招就能把我打晕了。”

三人各自沉默着。

“你说的没错,跟在我们身边还有转机。”容祈也是如是想着,点头说着,“去换身轻便的衣服来。”

他带着冬青来到院门口,这才对他继续说道:“你先去西侧门看看,我看他们十五人一队,沿袭地应该是军中的守卫方式,一刻钟一班,两班交换差不超过半盏茶。”

冬青严肃点头。

“世子带着夫人小心。”他临走前,不安说着。

“知道了,若是有问题,我会直接放信号弹,不必担心。”

冬青走后没多久,宁汝姗就换了一身颜色暗淡的骑马服出来,束手勒腰,下摆是长裤,行走极为方便。

容祈第一次看她穿这种衣服,一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你怎么穿这么灰暗的颜色。”但在出门前他突然多嘴问了一句。

宁汝姗一愣,摸了摸鼻子,顿时心虚:“我看书里都是这么说。”

容祈忍不住轻笑一声。

“你这样的容貌,大白天穿成这样反而显眼。”他笑说着,“你看我都没穿夜行衣。”

容祈穿了一声月白色的长衫,虽然模样简单方便,但依旧能看出华贵的质地,虽不曾配玉,但行走间衣袖微动,姿态优雅,当真是一个五陵年少的模样。

宁汝姗这才知道闹了一个大笑话,脸色微红,不好意思说着:“可我没带其他的衣服。”

“不必了。”容祈笑说着,“你说什么都好看。”

宁汝姗手指微动,耳朵却不由红了起来。

两人悄无声息地摸到西侧门的位置,西侧门地势平阔,只有一颗百年古树,枝繁叶茂,但距离院子距离也有段距离。

“啾啾。”头顶上,传来一阵鸟叫。

宁汝姗抬头,只看到冬青蹲在最高处,对着她愉快地招了招手。

树下的容祈思索了片刻,又听到兵甲交击之声逐渐逼近,低声说道:“我们先上树。”

他搂着宁汝姗的腰,直接分手上树,树冠颇高,树枝交错,两人上了树,容祈还是搂着宁汝姗没松手。

没多久,巡逻的皇城司就缓缓靠近,脚步沉稳,眼带精光,一看便是好手。

就在此刻,东侧门那边突然传来喧嚣之声。

宁汝姗站在高处看得远,只看到东侧门那边冒出滚滚浓烟。

“走水了。”她低声说着。

“有黑衣人,快去救火!”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提着木桶跑了过来。

“可这里不能缺人。”领头的小队长并没有移步。

那士兵愤愤说着:“里面还有人呢,那黑衣人带了七八个高手,打伤了我们不少人,王统领都去了。”

小队乱了片刻,那个小队长这才点头:“走,去东侧门。”

宁汝姗和容祈对视一眼。

未时三刻原来是这个意思。

“走不走。”宁汝姗张张嘴,无声问道。

“走。”容祈头也不抬地说着,“冬青留在这里把守。”

容祈带着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幽思院,幽思院里面比外面还要严苛,三步一人,五步一岗。

他眉心紧皱,完全没想到里面能严密到这个地步,只好带人潜伏在高处。

宁汝姗被人带到高处,看着地下的情形,突然低声说道:“我知道怎么走。”

容祈低头看着她。

“我娘的书房有这个地方的地图,上面也是这么多的人,但这个小院其实是借着叠云阵布置的。”

她挪了几下,把脑袋靠近容祈,朝着他挡住的位置看去:“你看,其实不论这里是不是密密麻麻站满人,那个位置都是看不见的,那假山是阵眼。”

容祈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脑袋,梅花的幽香无孔不入。

“你怎么了,走啊。”宁汝姗推了推他的手臂,“我会的,我小时候试过好几次的,现在的这里的人还不会动,动起来其实更复杂。”

容祈回神,咽下心中遐思,这才低声嗯了一声:“先去假山后面吗?”

“嗯。”

容祈身法轻盈,无声无息地落在假山后面,假山不大,两人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

宁汝姗站在假山后踮着脚尖,张望了好一会儿,小声抱怨着:“好高的假山啊。”

“我抱你起来。”容祈说道。

“算了,你去看看假山正对的那个队伍什么时候靠近我们,靠近了我们就走,入那个游廊拱门后。”

“那不是看见了。”容祈担忧反问着。

“不会的,他们靠近我们时,其实视线地焦点在假山后面的绿藤上,刚靠近右边假山,我们就走。”宁汝姗趴在他身上,小声解释着,“快去看看,走到了没。”

容祈抬头看着外面的动作,突然抱着人如流云微风地消失在假山后。

那个拱门后的位置更加小,两个人被迫面对面紧靠在一起,春裳单薄,没一会就能感到对面之人的温度。

容祈不由揉了揉额头。

“下一步呢。”他哑声问着。

宁汝姗指了指天井那边的位置,那里有一丛格外蓬松的灌木。

“动作要轻。”她一口气提着,红唇微动,小声低语着。

两人一步步靠近最后一个位置,宁汝姗蹲在树上,小声说道:“这两个守门的侍卫怎么办?”

这棵树不大,枝叶却莫名茂密,但藏两个人还是颇为困难,宁汝姗不得不缩在容祈怀中,一双耳朵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你不是学过了吗?”容祈低头问道,说话是胸腔微微镇定。

宁汝姗摸摸鼻子,动了动嘴巴:“娘教我的时候,上面没士兵啊。”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容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里布置其实不合适囚人,不知为何如何布置。”容祈打量着整个庭院,心中惊疑。

就在此刻,听到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我家夫人抄好经文了,又要麻烦两位大哥帮忙送些热水来了,还是老规矩,一桶热水,一桶温水。”

门口两个士兵便这样被指使走了。

“那我们下去吗?”宁汝姗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好一会儿才问着。

“嗯。”容祈当机立断,直接出手打晕了丫鬟,这才带着人直接入了厢房,顺手还把丫鬟提了您进来。

厢房格外昏暗,弥漫着浓重的烛火味。

宁汝姗一愣,看着面前背对着她的人。

那人身形消瘦,跪在一座牌位前。

亡夫宁翌海。

十六支蜡烛是昏暗厢房中唯一的光亮,影影错错,让所有的一切都多了丝阴森恐怖之味。

“怎么了,白河。”背对着他们的宁夫人死气沉沉地问着。

“是我。”

宁汝姗沙哑着开口说道。

宁夫人身形一僵,最后缓缓扭头,露出一张消瘦见骨的脸,她的目光落在宁汝姗身上,死死地瞪着她,目光憎恶厌烦。

容祈站在宁汝姗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没骗我。”宁夫人见状,冷笑一声,“你果然来了。”

宁汝姗推开容祈,站在她面前,目光不忍痛苦。

三年不见,她似乎只剩下一把骨头,就像烛台上的蜡烛,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烛火在摇曳。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她撇开眼,避开她的视线,拢了拢衣袖,“都说梅夫人算无遗策,我算是见识到了,连三年后的事情都在计划之中。”

“我娘与你说过什么。”宁汝姗激动问着。

“你只要答应救出宁姝,我就与你交换这个秘密。”她缓缓起身,身形摇摆,但她避开宁汝姗的搀扶,后退一步,冷冷说道,“我为你守了这两句话三年。”

“我可以答应你就出宁姝,但你也不是口说无凭吗?”容祈开口说着。

宁夫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捋着袖中的花纹:“信与不信,在你这边,只是你们若不是发现梅姗三年前自尽疑云,想必也不会来到我这边。”

她目光落在远处:“梅姗给了我一张图纸,要我务必按着上面布置,说图纸落成之日,就会有人来救我和我女儿,不然这辈子永不会相见。”

宁汝姗大惊,怪不得这院子布景和之前学的图纸上一模一样。

“我花了三年,半年前刚刚完成,不曾想原来是你。”她失神地盯着一处。

“我有时总在想那夜为何要开门,若是不开门,我和姝儿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生不如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张解密!这张有一个大伏笔,可以猜出谁是内奸,嘻嘻,猜对有奖,不过要等我写到了再来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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