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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第八十一章

巳时三刻,拖延了一个时辰三刻钟廷议终于如期开始。

高高在上的帝王穿着玄色朝服,头戴十二墨绿珠帘冕旒,眉目低垂注视着底下排列整齐的朝臣,目光深沉,最后落在武官第二的位置时,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首位的曹忠早已没有昨夜的狼狈之色,笼着手站在最前方的位置,神色冷静。

他似乎对容祈的到来并不意外,但又看不出是何神色,高耸的颧骨,稀疏的眉毛因为放松的心情难得不再刻薄。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安定上前,慢悠悠地长唱一声。

“这些日子连夜暴雨,已有受灾危险……”

“金州传来急报,邹行已受诏前往颍州,庐州无首……”

这些都是僵持不下的事情,放到朝堂上也不过是争一争,提醒一下官家和两院该做出决断了。

暴雨赈灾,户部有苦说不出,只能一如既往地喊着无粮无钱的话。

谁都清楚,官家前些日子要大修相国寺,数以万计的白银就这样花了出去,可和谁也不能说。

庐州急报,两院各自捏着自己的人选不松口。

一个是就地从庐州提拔副将,轻车熟路,一个是从兵部调取将军,以彰皇恩,官家有心从兵部拉人,可宴同知扣着不发。

“既然无事……”这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让燕舟兴致缺缺,因为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容祈身上,见他神色比之以往更加沉默,嘴角微微勾起。

明明是他们欺人太甚,现在却要责怪朕……

“微臣,有事要奏。”

燕舟脸上的神色微微僵硬,瞳孔微缩,身体不由前倾:“你,你要奏事!”

今日天气阴沉,大庆殿内排烛闪烁,容祈抬眸,一双眼便倒映出点点烛光,好似一团团火苗在逐渐飘荡游走。

他神色镇定,唇色雪白,可越发显得鼻高目深,眼眉漆黑,定睛看人时,好似那杆永不倒下的军旗,迎风猎猎作响,风卷云龙,从不曾倒下。

“水家一事牵扯十二年前第三次北伐军大败……”

燕舟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底下之人。

大殿之内噤若寒蝉,所有人都屏息站着,只是有人死死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而有的人抬眸去看正中那位大燕年轻的同知。

自大燕建朝以来,这是第二位在二十五岁年纪就成为大燕八大同知的人。

这样的年轻,这样的骄傲,这样的锐气,这样的耀眼,灼灼如星光,耀耀似艳阳,义无反顾地走上第一位的道路。

第一位已经倒在大燕南北统一的路上,以死救国,只求给大燕留十年喘息的机会。

宴清第一次在朝堂上侧首抬眸,注视着正中神色镇定,不卑不亢的容祈。

在这一刻,他突然像极了韩铮,他心中一直追寻的人。

韩公终相遇,相与济苍生。

“找到了吗?”

“城门口可有异样?”

“就差皇帝的海晏殿没找了。”

春桃抿了抿唇,小声说道。

容宓皱了皱眉,手指捏着手中的令牌翻来覆去,那令牌上雕刻着一只狼头,毛发细腻,张口欲噬。

正是大长公主的牌子。

“城中可有什么异样。”

“这是这些日子外族人较多,到处都是寻衅滋事的人,一时间也没发觉哪里不对。”

“小春还没回来?”

“不曾。”

容宓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掉:“让人看着海晏殿,若是有异动,素来禀告。”

“……臣特请陛下彻查当年第三次北伐军……”容祈抬头,漆黑眸色不闪不躲,倒映在眸底跳动的烛光终于在此刻莫名安静下来,“博望山一战。”

朝堂安静地近乎有些吓人。

烛光依旧无知无觉地跳动着,拉长着众人的影子歪歪扭扭地倒影在地上,就好像黑暗中站了数不尽数的人。

三十万北伐军的英魂在遥远的博望山中彷徨爬起,千里飘荡,万里徒行,随长风去,散万里云,跋山涉水,终于在今日悄无声息地来到众人面前。

官家站在案几前,目光充血,手指颤抖。

“你,你是要,博望山分明就是你……”

容祈淡淡打断着燕舟的话,认真说道:“当年博望山断粮三日,不得不强行突围,右前锋军明明已经突围成功,我们瞬间出山,可后来的大魏军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去路,冲天而降。”

“断粮……”

朝堂中有人稀稀疏疏的交谈声。

户部尚书李弥虽是五年前上去的,但一想把前前后后十来年的账目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只见他把断粮二字放在口中来回念了几遍,突然脸色一变。

当年前尚书柳容权明明是拨出十万粮草的。

燕舟双手按着案桌,头顶上的十二墨绿珠帘冕旒在晃动,连带着他的神情也让人琢磨不透。

“你,你确定要彻查此事。”他注视着容祈,意味深长地警告着。

曹忠的目光也紧跟着落在容祈身上,相比较官家的失态,他反而格外淡定,甚至有些事不关己的模样。

容祈只身站在空旷的大殿中,脊背挺直,身形修长,连着地上倒影的影子都在一片慌乱中镇定自若。

正中被烛火照得通亮,可四周角落却又影影重重,阴晦不定。

燕舟见他沉默,嘴角不动声色地挽起,心神一松,正准备悠悠坐回。

“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

容祈跪地高声说道。

燕舟半抬着身子,神色僵硬,一时间不知道是坐还是站,目光死死瞪着下跪之人,气息逐渐沉重起来。

“臣,附议。”

还不等官家有何反应,一向在朝堂上很少发生的宴清站了出来。

“臣,附议。”

“臣,附议。”

一声接着一声,宛若海浪般此起彼伏,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惊涛骇浪,百尺高水,几乎压得燕舟喘不上起来。

又是这样!

当年的韩铮为了北伐也是这样,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逼着他同意。

他只想要安安稳稳地坐着皇帝,可底下的人全都想杀了他。

为什么!凭什么!

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红了眼,死死按着茶几,面容狰狞,咬牙切齿说道:“你,你不管……”

“陛下。”曹忠出声打断他的话,淡淡说道,“既然容同知做了选择,自然也是要尊重的,只能说人各有志。”

他目光带着淬着毒,旁人不需看着就觉得骇人惊悚,无情肃杀。

正中的容祈像一座冰冷的雕塑,明明跪伏在地上,姿态谦卑,可却让人觉得格外得高大,凛然不可侵犯。

宁汝姗抱着受伤的小春,警惕地看着面前冷刀森森的人,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

“你是,曹府的管家?”

她打量着为首那个带着黑布的中年人,眉心微微蹙起后突然开口说道。

那中年人一愣,倒也干脆地直接摘下面罩,眼睛微微下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态度不甚恭敬,但也没有进一步的威胁。

“容夫人。”他摇了摇头,“不,应该称呼您为韩大娘子。”

宁汝姗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曹忠本就是人精,知道此事并不奇怪,更何况还有一个官家在背后指使,现在贸然只怕来者不善。

她原本正在宫内准备回去寻阿姐,却被一个黄门直接打晕带走。

中间的一切她都迷迷糊糊,只记得耳边是官家狠厉愤恨的声音,之后就被塞到一个木桶里被马车带出了皇宫,等她再清醒一点时,就碰上有人劫车。

她原本以为是自己人,后来又发现那些人并不熟悉,甚至还是一些外族人,那些人向下狠手,招招毙命,最后只留下一个宁汝姗,就当她看着面前的长刀当头而下时,小春从天而降。

没多久,不料后续还有一波劫车之人,那群人人数众多把第一伙人屠杀殆尽,把宁汝姗和受伤的小春直接塞进马车中,最后就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局势。

原来最后那一波人是曹忠的人。

只是一向以官家马首是瞻的曹忠为何要把她从官家的马车中劫走?

她借着把受伤严重的小春放在自己腿上的动作掩盖住深思之色,对曹府官家的话充耳不闻。

“罢了,还是唤您二娘子吧。”曹方见对方完全放弃抵抗的样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您瞧瞧韩家这个身份害得你多惨,想必您也是不愿要的。”

“你把我带来梅园做什么。”宁汝姗皱眉,握着小春逐渐冰冷的手,岔开话题,镇定问着。

“自然是有用。”曹方点头,“早就听闻当年梅夫人因韩诤之死怒改梅园,留下这个旷世难题琉璃白玉飞虹塔,我们相爷好奇,想要夫人帮忙一探究竟。”

“之前富荣公主驱赶您去梅园,当时说是世子带您出来,可世子当时眼瞎腿瘸,想来是为了给您遮掩这才如是说着,毕竟是梅夫人的亲女,按理也该是事无巨细地教过的。”

宁汝姗手指微动,倏地抬头问道:“是你家相爷想看,还是你相爷身后之人想看。”

曹方原本当然不屑的目光忽然冷了下来,腰间大刀出鞘,冰冷地对着宁汝姗,小春挣扎着要起来。

“没事。”宁汝姗安抚着把人按下。

“二娘子到底是聪明人。”曹方狰狞冷笑着,“聪明人可活不长,你看看韩诤,梅姗甚至是你的养父宁翌海。”

“他们啊,就是太聪明了,人这辈子活得自私一点,愚钝一点,明哲保身一点,不就能长长久久。”

“您仔细想想若是韩诤没死,梅夫人未亡,韩梅两家联姻,如此泼天富贵,锦绣繁华,门生遍地,人人敬仰,您是他们千娇百宠的韩家大娘子,又会是怎么样的无上荣耀,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到处受苦。”

他语气向往而缠绵,可高架的倾慕之下却是掩盖不住的恶意和讥讽。

“可您看看,不过是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名声,便连你这种亲生血脉都要去铺路,您猜猜,容祈这次会为了你放弃这次上折吗?”

宁汝姗抬眸,漆黑如墨的眼眸清澈而温柔,眸光闪闪,便连世上最珍贵的玉石都将黯然失色。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她坚定地反驳道,“韩相不是为了虚名,世子也一定会上折子。”

曹方眯了眯杨,嗤笑一声,虚虚指向宁汝姗的眉间,刀锋如雪光在不甚亮堂的日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不悦和嘲笑。

“他不来救你,你难道不该痛苦才是吗?”

“他若是来救我,我才觉得糟糕。”宁汝姗冷冷说着,抬眉看向面前之人,冷淡而无畏。

“难道就像你的主子一样,卖国求荣,卑躬屈膝,自私自利。”她毫不惧色,嘴角微挑,直接反问道。

曹方脸色大变,手臂紧绷,刀锋倏地尖锐锋利起来:“怎么,你觉得我不会杀你。”

“自然不会。”宁汝姗压着激动的小春,冷静说道,“我死了,你还怎么给你背后的人开琉璃白玉飞虹塔。”

“哼,你倒是识趣。”曹方在她眼前挽了个剑花,刀剑光影,刺得人不由眯上眼,“走吧,韩家大娘子。”

他一字一字地喊着,恶意满满。

“你把我丫鬟放了。”她按着小春止不住的血,抿唇说道。

曹方站在她面前,眼眸低垂:“放了她,让她去通风报信。”

他握着自己刀鞘上的花纹,淡淡说着:“您现在就两个选择,要不我就现在杀了她,要不您心存怜惜,咋们一起带着她入密林。”

宁汝姗看了一眼云雾缭绕的密林入口,这几日大风大雨,山中水雾极大,入口雾气越发浓重,她皱了皱眉,无奈扶着人起身。

“且慢。”

曹方在身后喊了一声,止住她的脚步。

“给大娘子系上红绳,免得有人作怪。”他意味深长地说着,“我就听闻密林情况复杂,我们可得保护好您呢。”

宁汝姗眉心蹙了蹙,犹豫片刻却被曹方粗鲁地拉着手牢牢系上红绳。

红绳死死系在手心,甚至还掐着她手腕上的肉,只需要一动就捆得人生疼。

“小春都这样了,若是系上红绳,我怎么扶着她。”宁汝姗看着那条长长的红绳,握着小春的手不给他系上,不悦说着。

“等会入内后就是一片密林,里面到处都是树,这样一连串的人也不方便。”她又补充着。

“那我们带着她。”曹方伸手要去抓小春。

宁汝姗直接把人抱在怀中,警惕说道:“不准碰她,我自己来,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半路把她扔下。”

曹方打量着小春脸色发白,满身是血,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沉思片刻,见她确实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这才冷笑一声:“啧,你们韩家人怎么都这么爱管闲事。”

宁汝姗不搭理他,深吸一口气,捏了捏腰间的香囊,揉了揉眼睛,这才直接带着小春踏进迷雾。

她摸着小春逐渐发软的身子,蹙了蹙眉,放慢脚步,在她耳边安慰着。

“走快些,没人会来救你的,现在大概刚开始早朝呢。”曹方站在后面看着两人磨磨叽叽地交头接耳,拉着手中的线,不悦说着。

那线系得极为紧,宁汝姗被扯到手腕上的软肉,不由疼得轻吸了一口气。

“没事,等会就好了。”她注意到小春担忧的目光,嘴角微微扬起,小声安慰着。

一行人一踏入迷雾,所有的景象瞬间焕然一变。

一直在门口徘徊的雾气眨眼间全部褪去,众人置身于重重密林中,林子安静得几乎有些诡异,连着虫鸣鸟叫都彻底消失,甚至因为今日天色阴沉,整个林中比外面还要在暗上几分。

曹忠不由带人紧跟在她后面。

“那棵树,你们爬上去,会看到树冠上有一处不一样的地方,按下即可。”宁汝姗把小春放在石头上,这才自己爬上去张望了一会,指了指东南位置的一颗数。

那棵树乍一看同样郁郁葱葱,与林中众多树木想必毫无差别,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棵树长得极高,树干极高极细,树杈开阔,树叶多生于顶端。

是一颗北方才有地阔叶树。

曹方沉默片刻,见手无缚鸡之力的宁汝姗重新扶起受重伤的小春站在石头边上,距离自己只手可到的位置,有拉了拉手中的红绳,心中镇定,便示意其中一个属下依她说的做。

那属下爬树功夫不错,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果然见到树上有一个奇怪的红色大叉,便高声喊道:“确实有东西。”

“你按下即可。”宁汝姗一只手搭在小春腰上,一只手扶着小春的肩膀,目光落在树梢中的男子身上,冷静说道。

那男子不疑有他,立刻按了下去,入手之后才发现这按钮力道颇重,需要耗费十成力气才是,不由喊了一声:“还需一人帮忙。”

“怎么复杂?”曹方用力拉着红线,警惕问着。

宁汝姗忍痛,搭在小春肩膀上的手不动,只是牢牢捏着她的肩膀,咬唇说道:“不然如何驱动机关,当时就是冬青为我按得。”

冬青武功高强,臂力惊人。

曹方恶狠狠瞪着她:“过来,不要给我耍花招,不然我就先杀了你这个丫鬟。”

宁汝姗带着小春慢吞吞走到他身边,只是保持着一手的距离,眉目清冷,低着头不去看他。

“你,上去。”他点了一个臂力惊人的人,低身说道,手确实已经按在腰间的刀上。

树上两人很快就汇合了,只见两人力气使得极大,连脸都憋红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宛若天外之声的咯哒声,沉重而阴森。

一条小路在浅淡的云雾中,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春!”宁汝姗突然抱紧小春,低声喊了一句。

曹方立马警觉不对劲,一手拉紧红绳,一手已经长刀出鞘。

但是,很快所有人都站不住了。

整个地面地动山摇,所有树木都在剧烈摇晃,地面开始皲裂,迅速咧开一条大缝,恰巧在宁汝姗和曹方中间。

曹忠发狠,刀鞘插入地面,半蹲身子,手中力气发狠,就要直接把人拉过来。

宁汝姗手腕上立刻被红线割出一道血痕来,整个人被迫往前踉跄了几下。

与此同时,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小春一手扣住宁汝姗的腰,止住她的去势,另一手的袖中则是短刀一闪,动作干净利索,直接割断红线。

宁汝姗这才勉强站着,拉着脱力的小春躲在石头后面。

“这是中心眼,只有这里不会有事的。”她抱紧小春,紧盯着外面站也站不住的人,柔声安慰着。

确实只有这里安稳的宛若平地,好似一块高高耸起的平台,任由四周山崩地陷,中间巍然不动。

“夫人真厉害。”小春的伤口再一次咧开,疼得满头大汗,沙哑说着。

整个地陷格外厉害,几乎让石头附件的高台成了一个孤岛,所有人都在挣扎中掉落在地缝中,缝隙底下好似有一个正在这爬不出来。

“这些树可惜了。”小春看着争相倒下的大树,喘着气,惋惜着。

宁汝姗嘴角抿开一点笑来,梨涡旋旋,狼狈中带出一点得意,小声解释着。

“没有树,都是幻觉,那个迷雾本质上就是为了迷惑进入密林的人,其实刚才他们爬的那棵树也是木杆,不觉得那棵树又高又细吗。”

小春大惊失色,瞪着眼睛看了好几眼,依旧没发现什么问题。

“没用的,解药在这。”宁汝姗捏着腰间的香囊,小声说道,“你摸摸,再揉揉眼睛。”

小春吃力地抬手,宁汝姗见状,直接用香囊小心地蹭了蹭她的眼睛。

那味道有些刺眼,她难受地眨了眨眼,但果然没多久,面前的景象焕然一变。

她们根本就不在密林里,这里只是一片极大的空地。

而她们身后也是一片平静,根本就不是刚才看到的四分五裂的惨状。

“他们会去哪?”小春看着空地上满地刀鞘,空无一人,地面也恢复了安静,好像根本就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不由小声问道。

“大概是跑马场。”宁汝姗看着逐渐合上的缝隙,眨了眨眼不确定地说着。

“那我们走吗?”小春挣扎着要起来,“这里就是梅园,也不知怎么让他们偷跑进来的。”

宁汝姗松了一口气,扶着小春正准备起来:“刚才这么大动静,应该会有反……”

“别动。”

宁汝姗的脖颈中出现出一把澄亮的匕首。

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两人身后。

“当初没把你杀了,果然是失策啊。”男人说起话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毕竟是韩诤的女儿啊,诡计多端,幸好我留了个心眼。”

一条白色的布在两人面前缓缓落下。

小春脸色大变,正准备出手,可随后就僵在远处。

因为宁汝姗闷哼一声,细白的脖颈立刻流出一道刺眼鲜红的血来,瞬间染湿衣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摸鱼码字堪称历险记,也太好笑了点。

韩公终相遇,相与济苍生化用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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