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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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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临安谁不知道,容家那个小娘子是混世小魔王,读书差脾气暴,整天背着特质的大刀满临安乱窜,偏偏谁也惹不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姑娘。

光是每逢生日,宫内的官家都是抽出时间选出礼物,内宫送出的礼单都能把人念得口干舌燥,更别说东宫那边,太子妃都是要亲自回容家为其过生日。

那一日的长街全都是送往容府的礼物。

当然谁都知道,小娘子惹不得最主要的因为还是因为曾皇孙宴怀袖。

宴怀袖是皇孙宴清长子,因为自幼体弱多病,得了官家赐乳名长生。

三岁启蒙,六岁已经熟读四书五经,八岁那年官家为其寻了天下大儒名师入东宫教导,性格稳重温和,做事君子之风,当真称得上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自小就是临安年轻郎君的标杆。

两人青梅竹马,明明只大容家娘子半岁,可这位名满天下的曾皇孙宴怀袖却从四岁那年开始就一直把那容家小娘子保护得好好的。

长安元年

容家灯火通明。

宁岁岁自噩梦中惊醒,坐在床上揉揉眼睛,嘴里可怜兮兮地抽泣了几句,爬下床,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门。

人还是扶玉半夜起来起夜时才发现不见的。

原本给岁数守门的小丫鬟小清睡死过去了,连着小娘子不见都没发现,吓得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袁令原本就因为没保护好夫人而急得上火,现在岁岁又不见了,简直是吓得差点当场拔剑自刎。

长生自从宁汝姗被人掳走后就一直住在容府,找人的动静很快就把他惊动了。

“外面怎么了?”

被人派来照顾曾皇孙的信阳硬着头皮说道:“岁岁小娘子不见了。”

屋内很快传来动静声,紧接着大门就被打开。

长生眉头紧皱:“不见了,自己走了还是被人带走了。”

信阳摇摇头。

“去,看看。”他收拾好衣服,头也不梳了,直接朝着东院走去。

“门口守卫一个时辰轮班,半刻也不敢松懈。”今日负责巡逻的侍卫严肃保证着,“小娘子一定还在府内。”

“姑娘屋里的小重刀不见了。”扶玉忙不迭跑过来说道,“衣服也都不见了,没有什么混乱的痕迹,应该是自己出门的。”

袁令松了一口气。

“让所有人都去找。”他急得嘴角都上火了,一扭头就看到游廊宫灯下长得小殿下,忙不迭地跑过来,“怎么惊扰殿下了。”

长生也不知何时来的,一张小脸在摇曳的灯光下崩得紧紧的。

“不必管我,你们去找岁岁。”

袁令也不敢耽误,按剑跟着今日值夜的人一同去了前院。

长生站在游廊上许久,突然抬脚朝着一处地方走去。

“哎,这是夫人的院子,早早就已经关了。”信阳跟在身后小声说着。

长生站在紧闭的大门前,仰着头不说话。

院墙颇高,周围也没有垫脚的东西,空空荡荡,原先外面巡逻的侍卫都分开去各处寻人。

他绕着小院门口走了一圈,突然停在不远处的一处假山上。

“打着灯,在下面等着。”长生出声说着,自己掀起衣摆就往上走。

信阳看得眼皮子一跳。

“小殿下快下来,卑职替你去看看。”

“不必,你会吓到她的。”

那假山占地颇大,但只是一个观赏性的尖笋形庭景,表面陡峭锋利,加之现在又在黑暗中,信阳心惊胆战地看着爬到一半的人。

长生爬到山顶,才发现那里有个隐藏的洞穴。

只见岁岁抱着重刀,蜷缩成小小一团,趴睡在石面上,头顶那处圆洞露入微弱的月光,依稀可见微微蹙起的眉间,眼角还带着不曾散去的泪珠。

他咬牙爬了进去,喘着气,只觉得呼吸困难,最后慢慢盘腿坐在她身侧,伸手把那滴眼泪擦干,但也惊醒了浅眠的宁岁岁。

“长生。”宁岁岁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迷迷瞪瞪地喊了一声。

“岁岁想娘了?”长生脱下外套要给人披上。

宁岁岁连连摆手:“岁岁不冷,你怎么头发也不扎,衣服也不多穿点就跑出来了,小心生病了。”

她说话总是带着一点天真的稚气,圆润雪白的脸圆鼓鼓的,可眼睛又格外明亮清澈,就像御花园中那只毛茸茸的小白虎。

长生穿回衣服,仔细打量着面前之人:“你怎么跑出来了,大家都在找你,随我回去休息。”

宁岁岁闻言,抱着刀,沉默着不说话。

“岁岁想舅母了?”长生低声说着。

宁岁岁瘪了瘪嘴,小手捏着刀,忍着没哭。

“岁岁一定好好读书。”她小声说着,“娘什么时候回来啊。”

长生神色一冽,可很快又掩下那点厉色,柔声安慰道:“舅母现在不方便回来,而且岁岁昨日不是还得了先生表扬了吗?哪里读书不好。”

宁岁岁垂头丧气,不说话。

“你昨日练的大字就不错啊,算数也都算对了,对了,昨天练武的师傅不是还夸你天赋异禀嘛,你看我练剑就没你练得好。”

“那娘哪里去了?”宁岁岁揪着娘不放,头发可怜兮兮地披散着,眼睛红红的,“他们说是岁岁太笨了,才不要岁岁的。”

“他们是谁?都是不作数的人,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长生眉心蹙起,嘴里越发温柔地劝着。

“老古板和小清私下偷偷说的,岁岁听到了。”宁岁岁捏着手指上的嫩肉,委屈说着。

长生眉眼低压,脸色冷凝。

老古板就是现在教岁岁读书的先生,小清是目前府中伺候她的小丫鬟。

“没有的事,明日我带你去爹,爹一定都知道的。”长生压下心中的怒气,转而小声继续劝着。

宁岁岁很是低落,只是抱着小重刀,半天不说话。

幸好洞穴不通风,两人相顾无言坐了许久,也未觉得寒冷,只有一缕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安静又沉默。

“殿下,岁岁姑娘。”信阳在假山下半天没见人说话,急得亲自爬上来喊人,“没事吧,先回去休息吧,马上就要天亮了。”

宁岁岁眼睛红彤彤地看着出现在洞门口的脸。

“岁岁姑娘怎么了,哪里磕到了吗?”信阳见状,着急地问着。

宁岁岁丧气地摇了摇头。

“没事了,岁岁我们下去吧,天亮了就去找爹,爹一定有消息的。”长生伸手握着她的小手,认真保证着。

“嗯。”宁岁岁背上刀,慢吞吞爬出来。

“属下抱姑娘下去。”信阳看着那把重刀在地上拖出痕迹,眼皮子一跳,连忙说道。

宁岁岁闻言,抬眸笑着,眉眼弯弯,肉嘟嘟的小脸可爱极了:“岁岁下得去,你带长生下去吧,下去的路很陡峭的。”

她当着两人的面,像一只灵活的小猫,丝毫不受背后的那把重刀影响,呲溜一下就滑了下来。

“小姑娘真厉害。”信阳真心实意地夸着。

上山容易下山难,更别说宁岁岁还背着比他还重的刀,看似每一步走得胆战心惊,实际上却是稳稳当当地,动作敏捷,丝毫没有犹豫。

怪不得教两位小主子练武的张大对小娘子赞不绝口。

宁岁岁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背着刀,站在假山下仰着头,乖乖地笑着。

“困了吗?回去睡吧,我陪你。”

长生自信阳怀中下来,理了理衣服,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要去练字了,我在屋内陪你。”

宁岁岁打了哈欠,嗯了一声。

袁令看到长生牵着宁岁岁回来,紧悬的一口气终于落了下来,亲自送人回屋子休息,这才加强防备。

长生临进门前,对着他低声说几句。

袁令脸色微变。

屋内,扶玉给宁岁岁换了衣服,这才带着人回了内室睡觉,临走前看了一眼外屋的长生。

还未到卯时,寻常大人都还在睡觉,长生却是日日在这个时辰就起来读书练字,自三岁启蒙到现在,竟没有一天拉下。

“这里有我,扶玉姐姐去休息吧。”长生抬眸,温和说道。

“是,小殿下注意身体。”

“谢扶玉姐姐关心。”他彬彬有礼地点头致谢。

作为东宫的继承人,长生肩上总是背负着格外重的责任,又幸好他性格坚韧,不然总是能压垮一个小孩。

扶玉庆幸世子和夫人对岁岁不曾如此苛刻,不然她一个外人看的都有些心疼,看来岁岁不爱读书也不是不好的事情。

一颗不思进取的脑袋从花锦帐幔出钻出来,宁岁岁看着不远处朦朦胧胧的长生影子,小声说道:“那岁岁今天不陪长生练字的。”

“不用,岁岁昨天写的字已经很好了。”长生抽空抬头笑着安抚道。

“嗯啊。”宁岁岁咧嘴笑了笑,缩回脑袋,蒙头直接睡了过去。

外屋灯火通明,内屋帷幔重重,十开屏玲珑十景地屏风隔开内外两侧空间,彻底形成两个天地。

长生练字时眉目沉稳,悬腕沉笔,气息绵长,认真安静。

宁岁岁四仰八叉地睡着,小脸通红,嘴角微嘟,格外可爱。

屋内安静极了,只是偶尔有油灯细微的噼啪声,说来也奇怪,两个明明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甚至可以说得上南辕北辙,可却又奇异地关系融洽。

长生一眼就喜欢上这个总是笑眯眯的小姑娘,岁岁也喜欢跟在他身后一起玩。

直到巳时,宁岁岁才醒过来,自己起床穿衣服,随后披着头发去找长生。

“长生呢!”她愣愣地站在屏风处,却没看到人,“小清,扶玉姐姐。”

“小姑娘醒了。”门口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可要奴婢进门伺候。”

宁岁岁看着门口倒影出来的人,歪头问道:“你是谁啊。”

“奴婢是新来伺候您的人,奴叫如意。”

“哦,小清呢。”宁岁岁眨眼,不解问着。

“岁岁,你醒了?这是我给你找的丫鬟,今日你不用去读书了,明日随我一起读书,今日起我就睡在你隔壁了。”门口传来长生还带着一点喘气的声音。

“长生。”宁岁岁开心地去开门,就看到长生穿着练功的紧袖圆袍衣服,手中拿着特意打造的纯色长剑,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擦去的汗。

长生一见她就微微笑了起来:“我们等会儿入宫,快去洗漱准备。”

宁岁岁眼睛一亮:“嗯呐!”

东宫内,宴清看着下面并排站着的两个萝卜头,点了点右侧的案桌:“你们来的倒是巧,博望山新来的战报。”

“你娘在你爹那边。”他抽空看了一眼眨巴看着他的小女孩,大眼睛滚圆明亮,就像一只白软软的小兔子,不由心软,让小黄门递了一叠点心过去。

宁岁岁捏着递到手中的绿豆糕,扑闪着大眼睛:“那娘什么时候回来啊,岁岁好想她啊。”

宴清摇头:“路上都是打仗的人,乱得很,可能要打好仗了才能回来。”

宁岁岁手中的糕点顿时索然无味,哦了一声,恹恹地低着头不说话。

长生仔仔细细地看好折子,也跟着认真劝道。

“外面确实很乱,现在对魏战争正在关键时刻,舅舅也是担忧舅母安全,不敢轻易放她离开,岁岁不要担心,我们也可以写信给舅母,明日你就随我一起上课了,我会照顾好你的。”

宁岁岁闷闷的嗯了一声,随后又悲愤地补充着:“可岁岁不会写字。”

“没事的,你只要念给我听,我可以给你写的。”长生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好啊。”宁岁岁抬眸一笑,满是信任。

宴清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个小孩,挑了挑眉,轻轻嗯了一声。

人人都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两小无嫌猜的关系总是能让旁观者多加维护,唯恐坏了少时情分。

长安八年,宁岁岁抽条一般长大了,脸上的肉早已被抽长,露出肖像其母的绝色容貌,同年,长生已经开始跟在宴清入政事堂学习政务。

她身上挂着东宫的腰牌,在皇宫来去自如,谁不知东宫太子妃对其宠爱有加,恨不得日日招到身边说话。

今上官家是女帝,无一面首安置后宫就算了,一心扑在政务上,连带着整个朝堂官员也跟着卯起子睡,政务一改前朝的糊涂,大为清明。

东宫这些年也是只有太子妃一人,原本安置在应天的一对东宫子嗣,因为一些难以表述的原因,只接了一个女儿回来。

“小娘子来了啊。”东宫的丫鬟远远见到人就迎了上来。

宁岁岁刚下课,一脸心思地背着大刀就朝东宫走去。

明天是她生日,长生答应她今天带她出去玩。

“绿盏姐姐好。”

宁岁岁被人拦着了,这才见了人,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她一向嘴甜,对着谁都是笑眯眯的。

“姑娘抬爱,天气已经转凉了,怎么还只穿得这么少。”绿盏笑说着,示意小丫鬟去取薄披风来。

“不冷的,岁岁刚刚从武场回来。”宁岁岁笑说着。

“哼,野蛮。”冷哼声自身后传来。

宁岁岁皱眉,不悦回头:“比你之前被风吹倒好。”

“胡说!是那天风筝带的我。”说话的人和宁岁岁年纪差不多,只是身形更为弱不禁风,说话声音细声细气,大概被揭了老底,脸颊微红,可有梗着脖子不认输。。

“荣海县主。”绿盏笑着挡在宁岁岁面前。

她是太子妃面前的一等丫鬟,内院女子谁见了不是给几分薄面。

荣海县主的爷爷是南下的皇家旁支,承袭到这一脉,家中子弟皆受祖荫庇佑才能勉强获得一官半职,幸好有荣海县主的同胞姐姐沐阳县主在官学中成绩突出,甚至还得了官家青睐。

有了这一层关系,荣海县主才能跟着姐姐入宫。

家中有意让她讨好东宫,她便不得不整日来东宫,一来二往,就和整日呆在东宫的宁岁岁认识了。

只是两人大概是天生不对付,一见面说不上两句话就要吵架。

两小女孩各自对视一眼,扭头不说话。

“娘娘正等两位贵人呢。”

绿盏对着身后宫娥打了个眼色,身后之人立刻朝着荣海县主围了上去。

“我听说你今天射箭百发百中。”荣海状似无意地问道。

“当然!”宁岁岁掷地有声。

“哦,怪不得今日挨夫子骂了。”荣海笑眯眯地说着。

宁岁岁臭着脸不说话。

“毕竟没有小殿下帮你划重点了。”

宁岁岁一张小脸微微涨红,快走几步,不和她说话。

“你今日挨骂了?”不远处的拐角处响起长生沉稳的声音。

宁岁岁差点一头撞了进去,幸好被长生扶住肩膀,这才急急刹住脚步。

“长生!”

“殿下。”

除了宁岁岁外其余人皆下跪行礼问安。

“起来吧。”长生温和笑了笑,扭头有去看岁岁,“今日功课可哪里不会吗?”

宁岁岁焉哒哒地不说话。

“没事的,读书只因要明智启慧,纵观古今,怀在琴书,俯仰宇宙,观山入海。”长生对着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温柔可亲,“若是不会仔细学一下即可,若是实在学不会,那便是现在还未到时机,何必强求。”

宁岁岁抬眸去看他,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了几句。

“罢了,和母亲请安后,带你出去玩,明日便要生辰了,可要开心一些。”

长生笑着摇了摇头。

宁岁岁脚步沉重地去了内殿。

身后的荣海冷眼看着两人互动,嘴角微微弯起,最后也跟着宁岁岁去了内殿。

“如意。”长生叫住身后的如意。

如意像是早就知道他准备说什么,便把课堂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长生失笑:“晚些时候,把岁岁的书送到书房,是我最近太忙了忘记帮她划重点了。”

“是,殿下。”

“还有一事。”如意犹豫开口。

“怎么了。”长生眉心一簇。

“官学里总有人问小娘子为何不叫容岁岁,而叫宁岁岁。”

“小娘子今日和好多人打了起来,这才被夫子叫起来回答问题,结果回答不出来,才被罚了。”

长生眉心倏地皱了起来。

“谁?”

“安王爷家的小郎君。”

宁岁岁和小殿下要出宫,身后跟了密密麻麻一堆人。

两人出门前一句话也没说话,出门没多久,宁岁岁直接抱着长生跑了。

“好了,以后不要把人抱起来。”长生站在小巷中,捋了捋衣服,再一次强调着。

宁岁岁跑的满脸通红,闻言只是笑眯了眼:“可你跑不快啊,会被抓到的。”

长生不由有些气馁。

岁岁的武功远甩众人之上,平日上课也都是舅舅特意寻得高手来交代的。

“没事的。”宁岁岁立马拍着胸脯保证着,“岁岁会保护你的!”

长生抿唇看了他一眼,沉默着不说话。

“走吧,我们去逛街。”宁岁岁兴冲冲地出了小巷。

两个小孩没大人看着,自然惹来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走开。”小巷中,宁岁岁虎着脸,挡在长生面前,大声呵斥道。

“呦呦,小姑娘这么漂亮,这么凶可不行。”面前围着的三个男子,为首那人露出油腻的笑来,“让叔叔教教你。”

身后的长生脸色一沉。

宁岁岁不耐烦,粗鲁地直接抽出背后被长布裹着的刀。

“放屁,滚!”

她身形小但格外灵敏,加上天生神力,一刀背下去,直接听到那人的膝盖咔嚓一声。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跪在地上,随后尖叫一声,声音刺耳。

“妈的,敢打我,给我上。”那人脸颊扭曲着,大喊着。

宁岁岁一手把长生拎到墙垣上,另一手直接反手把刀身拍到两人脸上。

那两人只觉得刀寒阵阵,来不及躲闪,只觉得鼻子一疼,随后嘴巴流进血腥的味道,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

宁岁岁长刀插在地上,皱了皱鼻子:“也太不行了吧,我还没开打呢。”

那三人一人早已站不起来,另外两人疼得直不起腰来,话也说不出来。

“把你们绑起来,等会找侍卫把你们关起来。”宁岁岁看到一侧的麻绳,拖着麻绳走了过来。

“对吧,长生。”

那三人连连求饶,可还是被宁岁岁连捆带勒地绑到一起,轻轻松松地拖着三人放到角落里堆着。

“长生,我做得对不对啊。”

她笑脸盈盈地抬起头来,脸上笑意突然僵住。

原本应该在墙头的长生竟然不见了。

“长生!”

她跃上墙头,只看到对面的墙角有一根陈旧的红樱珞。

是她六岁那年送给长生的生日礼物,他从不离身。

“我,我,我看到了。”那个膝盖碎了的人,仰着头,连连说道,“那个小郎君被一个黑衣人带走的。”

听了他的话,宁岁岁小脸顿时沉了下来。

“我,我,那个人眼角有道疤,很凶。”那人连连说道,苦着脸,“他长得好凶,看了我一眼,我就不敢说话了,女侠饶命啊!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青梅竹马的番外还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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