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霍格沃茨的员工

步行在霍格莫德的道路上，秋百感受到比任何时候都冷凝的气氛。因为天快黑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冷飕飕的风吹起了街道上的几片树叶，打着旋的从秋百面前飘过。

路过蜂蜜公爵的时候，大门上贴着一张通告，上面写着：

奉魔法部命令顾客注意：在另有通知之前，摄魂怪将于每天日落后在霍格莫德街道上巡逻。此举纯为霍格莫德居民之安全而设，一但西里斯·布莱克再度被捉拿归案即予取消。望顾客于傍晚之前采购完毕。

秋百皱起了眉，西里斯·布莱克为什么会被通缉？从没在哈利那里见过西里斯就算了，如今竟然成了一个通缉犯。抿着唇，秋百又仔细看了两遍公告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错，她才摸不着头脑地离开。

在她的印象里，西里斯虽然狂傲不羁行为让她有些讨厌，但正义之心还是有的，怎么会需要摄魂怪的追捕呢。他到底做了什么？带着这样的疑惑，秋百走到了猪头酒吧前。

猪头酒吧的招牌依旧破破烂烂，酒吧门没关上，留了一道小缝。秋百推开吱呀的门，里面戴着兜帽的人齐刷刷地投来视线。秋百淡定地把门关上，走到了吧台前，对皱着眉的阿不福思说：“还有空房间吗？”

阿不福思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带着秋百上了楼。仍然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住的房间，这让秋百多了一些亲切感，但她也很怅然，因为隔壁已经没有了艾伦。

有了邓布利多和西弗勒斯的铺垫，秋百没有再为阿不福思的冷漠而伤心。阿不福思收了住宿钱之后就走了，秋百笼着袍子坐在床上数了数储物手链里剩下的东西：一顶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的豪华帐篷、两瓶最新版本的狼毒药剂、一个能防御魔咒的玉环、几件御不了寒的衣服。

秋百庆幸自己带了一些金加隆，否则她就得担忧自己的生存问题了。英国的天气进入10月份就会很冷，秋百带的几件衣服肯定不够，更何况她这一身极其显眼的白袍。她扯了扯变形术期限已过的袍子，心里想接下来可能得抽时间去成衣店买一些御寒的衣服，并且换下她这一身极其显眼的白袍。

给自己再套上两个保暖咒，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的秋百倒在了床上。鼻尖萦绕的还是隐隐的羊膻味，但已经比一楼的酒吧好的多。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今天的一切太过突然，期待了七八年的事情突然降临，她还没能从那种情绪中缓过来。

秋百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在这种安静的氛围里，她疲劳的大脑却无法停止运转。她一遍遍回忆着从校长办公室到霍格莫德村外的这段经历，回忆着西弗勒斯的动作和表情。

以她对西弗勒斯的了解，那空洞的眼神明明是运用了大脑封闭术的结果。这说明，西弗勒斯对于她并不是无动于衷。他或许只是不确定，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那么自己就需要告诉他，她是陪他一起长大的夏洛特，是一直在等待他的夏洛特。

也许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尽情投入她思念依旧的拥抱，秋百已经期待了起来。带着这样的期待，疲劳虚弱的秋百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秋百就被冻醒了。保暖咒早早地失效了，而她根本忘记盖被子。狠狠地抖了几下，秋百伸出有些僵硬的手给自己放了两个保暖咒，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寒冷中缓过来。

再次给自己的白袍变形，秋百戴上兜帽匆忙出门了。她如果记的没错的话，格洛丽亚的“嗅嗅宠物店”对面就有一家巫师服装店。白天没有摄魂怪的存在，但街道上依旧冷清。一直走到“嗅嗅宠物店”的店门外，秋百都没能见到几个人。

透过”嗅嗅宠物店“的玻璃橱窗，秋百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个狸猫子趴在橱窗前的软垫上休憩。没见到想见的人，秋百直接转头进了宠物店斜对面的”风雅牌巫师服装店“。

店铺很大，里面不仅有各式各样的巫师服饰，还有各种奇怪的袜子。秋百在里面买了很多衣服，以及袜子。其中有一种袜子一旦太臭就会大声尖叫，秋百觉得特别有意思。购物完之后，秋百在店主娜塔莉夫人惊讶的眼神下，把东西一件件地塞进了她的储物手链里。

转身走出服装店，秋百又在宠物店的门口站了几分钟。终于她还是决定推门进去看看。进入宠物店里，一股暖融融的暖气就在周身荡漾开来，店后熊熊燃烧的炉火映在秋百的眼眸里，为她蓝色的眼眸镀上了一层橘色的光。

门扉上叮铃铃的铃铛持续了1分多钟，才终于有人从店后的门里走出来。那是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男人。他的形象很像罗伊，但是面部又像格洛丽亚，看来这是他们的儿子查尔斯。

“请问需要什么吗？”查尔斯在柜台后露出憨厚的笑。

“都有些什么？”秋百问。

“宠物治疗的药剂，宠物吃的食物，或许你要是想要购买宠物也可以。我们这里有狸猫子、蒲绒绒这些温顺的宠物。“查尔斯一边介绍一边指给秋百看。

“没有嗅嗅吗？”秋百笑了起来。

“没有。”查尔斯挠了挠脑袋，“我母亲喜欢嗅嗅，所以才取了这个店名。不过这里没有嗅嗅……”

“啊，那真是可惜。”秋百朝黑洞洞的门后看了看，“你母亲不在店里吗？”

“她年纪大了，现在在家里呢。”查尔斯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稍微有点戒备。

“我很喜欢嗅嗅，所以觉得会跟她有些共同语言。“秋百极力展示出自己的平和，”既然她不在，那还请帮我向她问好。“

朝查尔斯点头示意之后，秋百就离开了店铺。站在街道上，秋百回头看向那个与十几年前并没有多大的变化的宠物店，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可能就叫做物是人非吧。

寿命较长的巫师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麻瓜们。秋百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她想要回科克沃斯看看，看看戴维斯一家人，看看塔米他们。还想去看看贝蒂太太，不知她的身体是否还硬朗。

但暂时她还无法离开霍格莫德，因为她不知道何时邓布利多会找到她，她必须随时等待着。没想到一直等到了9月底，邓布利多才终于姗姗来迟，他用他的凤凰守护神给秋百传了消息，把见面地点定在了猪头酒吧。

阿不福思似乎也接受到了指令，眼神略有怪异地对坐在角落里喝峡谷水的秋百说：“跟我来。”

吧台后有一扇门，通过一道摇摇晃晃的木头楼梯，他们来到了客厅。客厅里铺着破旧的地毯，还有个小小的壁炉，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很大的油画，画上是一个金发的姑娘茫然而温柔地望着屋内。

“阿利安娜？”秋百养着油画喃喃地说。油画上的金发姑娘有一双蓝色的清澈眼睛，但与自己并没有太相似，即使是夏洛特，秋百也没有觉得有多相似，长的完全不一样。

阿不福思蹙眉看向了秋百，他锐利的眼神与邓布利多如出一辙。他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住了嘴，坐到了角落里的沙发上，沉默地等待邓布利多的到来。

邓布利多来的很快，秋百还在与画像里的阿利安娜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他就嘭的一声出现在了屋子里。他的头发和胡子都有些纷乱，看起来像是从别的地方赶过来。

“夏尔小姐……”邓布利多开口道。

“您好，先生。”秋百朝邓布利多点头致意，“请问先生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

“后面一半我暂且确定了。”邓布利多仍然谨慎，“但你说你是夏洛特，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我实在无法轻易相信。”

阿不福思听到“夏洛特”的时候，已经睁大了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

“您来的很及时，先生。”秋百叹了口气，“我之前说一个月后我就能提供最好的证据，现在我就给您看看这个证据。”

邓布利多双手叠在身前，半月形眼镜后的蓝色眼睛审慎地注视着秋百。秋百擦了擦左手上的玉镯，两股轻烟从玉环里飘出，在空中渐渐凝成了半透明的人形。

对于一睁开眼就看见邓布利多这件事，詹姆斯是惊讶的，惊讶到他的声音都要冲破屋顶，“邓布利多？我看到的是邓布利多？”莉莉稍微好那么一点，但同样发出了一声尖叫。

邓布利多惯常的慈祥微笑在他的脸上裂开了，他只是微张着嘴巴，像是失去了语言。

“莉莉、詹姆斯，我们回来了。”秋百对两个大惊小怪的幽灵说。

“这么突然？”詹姆斯喊破了音，“我刚刚还在里面跟莉莉说这件事情呢。”

“就是这么突然，峰会结束那天因为时空穿梭机器的爆炸，我就穿了回来。”秋百解释道。

那边的邓布利多终于缓了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詹姆斯和莉莉这两个邓布利多的迷弟迷妹，七嘴八舌的就把情况告诉了邓布利多，顺便还吐槽了一下500年后的霍格沃茨少了很多乐趣。

“所以魂器的事情必然是真的。”邓布利多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我没想到汤姆竟然真的做了这么愚蠢又可怕的事情。”

“我们必须赶在伏地魔复活之前把他的魂器消灭掉，否则最后会造成很糟糕的结果。”若干个人的若干死状浮现在了秋百的脑海里，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些永远不会成为现实。

“你说的对。”邓布利多赞同道，“但是首先我们可能需要处理一下近在眼前的事情。不得不告诉你们，哈利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西里斯·布莱克逃出了阿兹卡班，想要来到霍格沃茨杀害哈利。”

“大脚板？”詹姆斯的声音高到变了形。

“西里斯为什么要杀害哈利？”莉莉也非常的不解，这同样也是秋百不能理解的事情。

”当年的保密人是西里斯·布莱克，不是吗？”邓布利多说，“他不仅投靠了伏地魔，把你们的地址告诉了伏地魔，甚至炸了一条麻瓜街，杀害了十几个麻瓜。同时还杀了你们的朋友彼得·佩鲁尼。”

“不，不！”詹姆斯愤怒地反驳，如果他还活着，此刻他的眼睛必定充满了血丝，“我们的保密人不是西里斯，是彼得！彼得才是那个背叛者。”

邓布利多为他听到的这件事情而惊讶，“据我所知……”

“一开始是西里斯，但是后来变成了彼得，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如果是保密人泄露了地址的话，那就是彼得。”秋百叹气道。

“但是布莱克杀了彼得，福吉在现场看到了彼得的残骸，一堆血迹斑斑的袍子甚至残块……”邓布利多愕然道。

“事情有些不对。”秋百想了想说，“我理了一下，彼得背叛了我们，西里斯杀了彼得，被误认为是凶手被抓进了阿兹卡班，在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从阿兹卡班出来？还要杀哈利？”

“大脚板不可能杀哈利！他是哈利的教父，他跟我一样爱哈利！”詹姆斯掷地有声地说。

“是的，西里斯没有这个动机。”秋百叹气说。虽然她跟西里斯一直不怎么对付，但是从从前接触的情况看，把忠诚和义气放在最前面的西里斯不可能做这些事。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莉莉喃喃地说，“既然他不是为了杀哈利，那为什么想要来霍格沃茨呢？”

“总有一个理由的，先找到他。”秋百说。

“他躲藏的功夫很好。”邓布利多说，“魔法部和摄魂怪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他，我也找不到。而且他是被通缉身份，时间过去那么久已经找不到证据翻案了，他的最终结局只能是被摄魂怪吸去灵魂。”

“我们给他作证都不行吗？”詹姆斯着急地说。

“我不认为福吉那些人会相信两个幽灵的证词，而且当时你们并不在场，无法证明那条街是不是他炸的。除非彼得·佩鲁尼活过来，还原当时的现场。”邓布利多说道。

“我只能说他太过愚蠢。”秋百很愤怒，邓布利多的话已经给西里斯判处了死刑，她为西里斯错过自救的机会而愤怒，“既然他是无辜的，当时为什么不澄清！”

秋百在看到哈利的遭遇时不止一次想，仍然活着的西里斯去哪里了，哈利的教父去哪里了。她多想哈利有个快乐的童年，而不是遭受欺负，躲在橱柜里对一团虚无缥缈的蓝光诉苦！

“找到他，把他藏起来。”詹姆斯捂着头痛苦地说。

“一直在找，但他似乎在与整个世界为敌。”邓布利多说，“他没有求助任何人，一个人游走在霍格沃茨之外，他太狡猾了。”

“大脚板很强大。”詹姆斯声音变得轻飘飘的，“而且……而且他是……”

“他是什么？”邓布利多问。

詹姆斯踌躇了一会儿，才说：“校长，告诉您之前，您必须答应我，不会向魔法部告发他。虽然……他身上的罪也不差这一项了。”

邓布利多微微点头，答应了詹姆斯的诉求，“那到底是什么呢？”

“他是非法的阿尼玛格斯，只要他变形，那他就能躲藏到各种地方。”詹姆斯说，“他能变成一条黑狗，这目标是否更明确？”随后他又不确定地问，“校长您找到他的话，不会把他交给魔法部吧？”

“如果他告诉我真相的话。”邓布利多严肃地说。

“那哈利就没有危险了吧？”秋百问。

“我不确定。”邓布利多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间，“摄魂怪似乎对哈利很感兴趣，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就袭击了他。”

“该死的摄魂怪！”詹姆斯攥紧了拳头，像是要去把摄魂怪打飞。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我无权干涉魔法部的决定，所以我已经通知教职工，阻止哈利出霍格沃茨。有我在，霍格沃茨还是安全的。”

“我怕没那么好阻止……”莉莉担忧地说。

“尽力吧……”邓布利多说，事实上他也不确定，“哈利是一个勇敢的孩子。我让莱姆斯多注意他了，莱姆斯也很关心他。”

“莱姆斯在霍格沃茨？”这对詹姆斯来说是意外的惊喜。

“是的，霍格沃茨今年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他教的很好，现在已经成了学生们最喜欢的教授。”邓布利多说。

“那……月圆？”秋百问。

“西弗勒斯会给他做狼毒药剂的。”邓布利多回答。

“鼻——”詹姆斯看到秋百的眼神，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称呼咽了下去，然后哼哼着说，“他可是食死徒，做的狼毒药剂能喝吗？”

“闭嘴吧你。”秋百狠狠地瞪着詹姆斯，莉莉也不爽地白了一眼詹姆斯。受到两个女人的怒视，詹姆斯撇了撇嘴，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西弗勒斯是凤凰社的人。”邓布利多说。

“我知道。”秋百轻声说。

“哈？”詹姆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尔早就说过了，是你自己不听。”莉莉不高兴地说。

詹姆斯又闭了嘴，这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上学时西弗勒斯在他眼里就已经跟食死徒对等了，他从来就看不惯西弗勒斯，秋百只要提到西弗勒斯他就出去逛，也不爱跟莉莉说到他。

秋百重重地哼了一声，尖刻地说，“有时候觉得你的思想挺狭隘的。”随后她转向了邓布利多，“那么现在摆在面前的路已经很明显了。先解决西里斯的事情，然后去找魂器。”

“是这样的。”邓布利多说，“西里斯的最终目的地是霍格沃茨，如果实在找不到他的话，在霍格沃茨等着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校长，能提供给我一份工作吗？”秋百想了想还是问。

她觉得自己在霍格沃茨挺有必要的，一是可以抓西里斯，二是可以保护哈利，三是她最渴求的，她想要靠近西弗勒斯。她明白西弗勒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自己就是夏洛特，所以她必须要鼓起勇气，把所有事情告诉西弗勒斯，她想与他真正的重逢。

“霍格沃茨包吃住对吧……”秋百赧然地说，“而且我有教学经验的。”

“当然。”邓布利多摸了摸他的胡子，沉默了片刻，“我想是有一个工作可以提供给你。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助教，有点屈才，但这正是你擅长的领域。”

秋百想到了贝恩，她眼睛亮了起来，“不屈才，不屈才，我很乐意。”

“海格应该会很高兴的。”邓布利多笑着说，“今年他是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刚好……他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

与邓布利多约定好第二天去霍格沃茨签订雇佣协议，秋百就目送邓布利多离开了。一直沉默不言的阿不福思像是确定什么一样地问：“你真是夏洛特？”

秋百没回答，而是笑着说：“那一年，谢谢你的保暖咒。”

阿不福思勾起了唇角，感叹地说，“真好啊……”他畅然的目光停留在了阿利安娜的画像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秋百不曾知道，当第一次见到夏洛特的时候，阿不福思的内心有多么的欣喜，他差点以为自己的妹妹重新回来了；当知道夏洛特死亡的时候他有多么难过，原来无论是阿利安娜还是像她的夏洛特，最终都会消失在他的面前。阿利安娜是他一生难过的槛，他无法原谅邓布利多，更无法原谅自己。

秋百回到房间的时候，詹姆斯和莉莉还双双皱着眉“魂不守舍”的，而他们的身体已几近透明。“你们快散了。”秋百把两人的意识拉回来，“不回手镯里？”

“夏尔，保护哈利。”莉莉郑重地说。

“夏洛特，找到西里斯。”詹姆斯补充道。

“这是我当然会做的事。”秋百挑起了眉，“你们应该拜托我下一次早点把你们放出来？”

“我可以请求吗？”詹姆斯有些忐忑地说，“下次出去我想见见月亮脸，我想他也许知道一些事情。”

“不见哈利？”秋百问。

“当然想。”詹姆斯叹气，“但目前大脚板的事情更重要，我们能出现的机会太少了。”

秋百答应了下来，虽然她更想把这个机会放在取信西弗勒斯那里。但她内心有那么一点小小奢望和私心，她希望西弗勒斯足够爱她能认出她。

进入霍格沃茨这件事进行得非常顺利。上午与邓布利多签订了合同，下午她就已经和邓布利多一起站在了海格的小屋里。

海格的屋子与十几年前小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热情的海格变得阴郁，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呆愣愣地站在擦洗干净的桌子旁，听着邓布利多向他介绍秋百。

“哦，好的，真不错。”海格眼睛里的光都快熄灭了，“谢谢您，邓布利多，没把我开除，只是给我找了个助手。”他以为邓布利多觉得他自己一个人做不了这份工作。

“也许你的困难，夏尔小姐可以帮忙。”邓布利多笑着拍了拍海格的手臂，又对秋百说，“你可以和海格商量一下上课的事情。至于把你介绍给学生这件事，恐怕只能采取贴公告的方式了。你已经错过了介绍新教师的环节。”

“我并不在意这些，先生。”秋百说。

邓布利多很快推门出去，只剩下一脸颓然的海格。壁炉里的火很旺，整个屋子里暖融融的，一条大狗在秋百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粘在她的脚边，不停地哈巴着嘴。

“咕噜噜”的声音越来越大，秋百径自走到了壁炉旁，先给自己的手放了个隔热咒，随后熟练地把水壶拎起来，为海格和自己各泡了一壶茶。

“海格教授……”

“哦，别这么叫我。”海格的大手捂住了额头，“我算是什么教授。”

“那——海格。”秋百改口，“我看你一直魂不守舍的，方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想我得了解一下跟我一起上课的教授是否能正常上课。”

“都怪我，我太冒进了。”海格悲哀地说，他的眼睛开始发红，声音都变了，“我不应该那么早让鹰头马身有翼兽上场的，我应该先介绍弗洛伯毛虫或者别的什么以后再……我的第一节课竟然就搞砸了，现在也不知道巴克比克会被怎么样。”自怨自艾地说完，海格坐下来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

“巴克比克？”秋百皱起了眉，贝恩会被怎么样？秋百从墙壁上挂着的鼹皮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海格的手帕，抬了些手才够到海格的眼角，“别哭了……所以鹰头马身有翼兽怎么了？巴克比克会被怎么样？”

海格把秋百手上的手帕接了过去，擤了下鼻子才瓮声说：“巴克比克伤了人，伤的还是小马尔福。大马尔福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被辞退。更糟糕的是巴克比克，不知道他们会对他做什么。”

“所以一切还没有定论？”秋百走到了一边找个凳子坐下。

海格沉重地点了点头，仿佛自己和巴克比克都已经被判处了死刑。

“其实不用过于担忧。邓布利多到现在也没准备辞退你不是吗？而且……”秋百摸了摸桌子上的茶杯，温暖的热度从指尖慢慢向全身传递，“贝……巴克比克并不是会随意伤人的，一定是小马尔福惹怒了他，如果判决不公平，我会陪你一起上诉的。”

“真……真的吗？”海格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冀的光。

“真的。”秋百微笑着说。

一层阴霾被阳光刺破，海格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他终于振作了一些，他说：“谢谢你，夏尔小姐。”

“叫我夏尔就好。”秋百说，“不如我们讨论一下我们上课的时间点，还有下节课的内容以及上课的形式？”

“哦哦，当然，夏尔。”海格的抬起大手抓了抓脑袋，“目前我都是让学生照顾弗洛伯毛虫。第一节课搞砸了，我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

“我以前也做过老师，有时候学生的行为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想，你不应该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秋百安慰道，“按照你之前的规划走怎么样？”

“真……真的可以吗？”海格不安地说。

“当然，有我在，就算有头龙在这里，也伤害不到学生的。”秋百笑着说。

“龙！”海格的龙雷达十几年如一日，完全没有变化。

“我会龙语呢。”秋百龇牙笑，“我对神奇生物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想会龙语。”海格羡慕地说，他抓起杯子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茶，“下一节课就在明天，是五年级的课，我们介绍什么呢？”

“五年级？那不是要考O.W.L.s.吗？”秋百说道，“考试的时候要考什么，就教什么吧，你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

从海格小屋出来，秋百给自己套了两层保暖咒才荡着脚步回到了邓布利多给她准备的办公室和卧室，刚好就是凯特尔伯恩教授曾经在的地方。秋百没改变办公室的布局，只是在一些小地方添了一些小花样。

坐在沙发上，秋百看着空荡荡的办公桌。她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她的下一步作战。偶遇西弗勒斯，告诉他，她是夏洛特！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