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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失控之灾

话说常影影与尚书正在窥探谷长宜办公室场景,欲知谷雨是否把东西带至此处,哪知谷雨三人先行而后至。因独角兽首次进入奇点研究院,如同乡下人进城,观之不尽,叹之不足,一路行一路问,致使三人落在常影影之后。

谷雨走的是另一通道,五人不期而遇,均是一惊。常影影急忙关了影像,闪在尚书身后。独角兽乃憨厚之人,以为尚书与谷雨相约至此,喜说:“尚书,你们何时到的?警察询问你的情况,一副罪大恶极神态,以致不敢打电话与你。”人之所好各有偏向,元益看那常影影紧衣身翘,不笑自微,低领酥胸,伸手向前笑说:“幸会、再会。”常影影故意抬头微笑。

据说动物有划地为盘的排他性,人类也是如此,只是不像动物那样决绝而痛快。谷雨听元益之言,斜睨一眼,不肖说:“未想到有贵客驾到。哎呦,谁的眼珠掉了,砸到我的脚了。”元益才知失礼,脸微红,甚是尴尬。那常影影得意哂笑,独角兽在谷雨身后,看出谷雨奚落元益,又指桑骂尚书,至自己地盘,还带个莫不相识美女。

谷雨见尚书避而不答,心中有气,问说:“尚哥哥,又一个女朋友,大嫂、二嫂,还是三嫂?”元益不欲让尚书与常影影扯上多少关系,接口说:“昨日下午首次相识,就是昨晚与你说的那个女生。”谷雨说:“你是首次相识,尚哥哥未必吧!还与人家消失一个晚上。”说话锋芒带刺。尚书晓得谷雨说话牙尖利齿且不饶人,眼瞟常影影,见其欲发火,急忙说:“我与你相识相伴十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常小姐也是个非常好的朋友,你们都是优秀的女生,优秀的人惺惺相惜,最起码可以一起收拾元益,等他不老实的时候。”谷雨闻言,狠狠瞪尚书一眼,常影影偷偷在尚书背上扭一下,意思是拍马溜溜啊。元益气说:“我哪里不老实了,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看不到男人的优点,何必相煎太急?”二女齐声说:“一看便知不老实。”一个骂其“贼头鼠目”,一个骂其“无耻之尤”。谷雨打开父亲办公室,众人进入。元益拉住尚书说:“你长本领啦,水火不容的两个东西都敢吃,铁扇公主也不过吃一个孙悟空,你想把哪吒也吃进去?”独角兽向尚书撇撇嘴,意思是两个女人都不好惹,又故意向元益摇头说:“可怜,这是怎么说呢?为他人作嫁衣裳?也不对啊,哦,对了,美女阋于墙外御其侮。看来要让女人和好,就给她们树个公敌,你这突然冒出来的无私奉献的精神,还是值得肯定的。”元益嘀咕说:“世道不好,狼狈为奸。”

在此闲言几句,便于读者明白尚书与谷雨两家关系。尚闲庭与谷长宜多年至交,谷长宜长尚闲庭一岁,但晚婚几年。谷雨自上学始,便天天跟在尚书身后来去,同坐校车,青梅竹马,兄妹相称,大人也常开玩笑说以后成为男女亲家。谷雨今年大四,虽也交了男朋友,但男朋友是鸡心男——胆小婆娑,开始黏黏甚好,后来逐渐不满意。再说那尚闲庭辞职,尚书也不知去向,谷雨一直期望再见。昨日偶遇,心中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尚书交给她东西,她珍藏至紧,此时却见尚书带个女子过来,妩媚娇态,自己仿佛有种被利用感觉,心中不喜,哪有好心情?

尚书进入谷长宜办公室,谷长宜正端坐桌前,拭擦眼镜。谷雨见谷长宜精神甚好,说:“爸爸,你何时回来的?我心焦一晚上……”说罢,眼角红润,关切中含委屈。据说大学者钱钟书读书极好,可世事如陌,这谷长宜也是如此,大部分时间以实验室为家,不喜交际,也不善交际,突然见这么多人而来,以为发生什么大事,甚是不悦:“这是实验室,你带这么多人来干甚?”尚书叫了声:“伯伯好。”谷长宜带上眼镜,打量尚书,余光看其他人,说:“哦,尚书,好几年未见,长大了,这几年你去了哪里?”突然意识到滴水观音在此,又急忙说:“快走,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急忙过来推尚书等人出去。

“这哪里是待客之道呀,客人也不带礼物,主人也不请喝杯茶,虽说大道至简,也不能失了人之情谊吧。”一人从办公室门侧的盥洗间边说边出来,顺手锁了进出门。尚书闻声察觉不好,回头一看果然是滴水观音,常影影也是一惊,虽知滴水观音与谷长宜有段过往秘史,但未想到她能厚脸皮至此,而且早已布局。元益等人也是一惊,突然有种瓮中之鳖之感。谷雨怒说:“你是谁?在我爸爸办公室有何企图?”

滴水观音冷笑说:“小丫头,说话真不讨喜,你爸爸是书呆子,可惜不知金银的重要,估计工资和专利的收入还不够你妈涂脂抹粉的。老头儿财貌都不可观,我能图什么?而且,我也花非花了。”最后一句明显是说给谷长宜听的。谷长宜当年与滴水观音一段似情非爱之情,虽无疾而终,但情在深处,哪里说抹去便抹去的,这种遗憾之情,最是剪不断,理不断。说实在的,谷长宜失恋后匆匆结婚,后来发现未经深思熟虑的婚姻如同黑夜走山道,磕磕绊绊,上山不顺心,下山也难遂心。谷雨之母薛荔枝并非谷长宜所愿所钟,虽相貌极佳,但小时候的贫穷家境染濡了小气、势力、酸味和虚荣。谷长宜书呆子一个,生活简素,荔枝喜欢追求场面,花在自己身上豪爽阔气,花在别人身上寒酸小气,生活碎碎叨叨。谷长宜不胜其烦,反而大部分青春都呆在实验室,世事寡闻。寂寞时,反而想起滴水观音的好。世间有很多男人是为梦而生的,可以为梦中情人去生去死,可落到现实又厌而不甘,又借梦自圆自足。

元益在谷雨耳际轻声说:“她是滴水观音。”谷雨听闻,身体一缩,心想:难道这就是江湖传闻好事也做,坏事也干,为利益不择手段的魔女?要是对我爸爸不利,我就跟她拼了。“爸……爸爸,滴……滴水观音,”谷雨声音微颤。谷长宜冷眼说:“我又不养花,什么滴水观音?”毕竟是学者,反映极快,话音一落,便猜到女儿所言所指,心想当年尚闲庭有负于她,她又惨遭丧子之痛,听闻干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也情有可原,心中反而喜其真性情、真女子。也听闻滴水观音要杀尚闲庭之子,后来尚闲庭失踪,尚书退学,他怀疑都是滴水观音干的。适才一见到尚书,心中一惊,欲推尚书等人出去,哪知滴水观音堵住了门。

常影影冷嘲说:“多年修行,还是逃不过情欲,虽无企图,也是别有所想吧。我们没带东西,不知你带了什么,空空的,只有身体?”最后一句话加重语音,气得滴水观音骂说:“小贱人,坏我好事,又来作死。”飞起一脚,踢向常影影,常影影一闪一跃,飞身跳过谷长宜的办公桌。常影影晓得奇点研究院规则,进来时,卸了护甲上的纳米枪弹,但软肢护甲并没有卸,力道还是强劲,而且猫垫鞋弹跳力极强,一两层楼轻松而上,四五层楼跃下也无大碍。那滴水观音也是如此。那一脚力道也是非凡,墙边的铁皮柜“咔”地一声凹成半个球。尚书在旁,欲逃,滴水观音顺势一脚已来,砸在尚书脖上,将尚书摔撞在谷长宜桌上,滑过桌面,滚在地上,晕乎乎地。尚书怀疑脖子要断,起来摸一下,居然还连在肩上。谷长宜站在桌旁,被尚书腿勾住,也摔倒在地,其桌上书笔纸及微型电脑等散落一地。谷雨大怒,提起熨衣架甩过来。滴水观音脚起踢飞,顺势平脚踹向谷雨门面。谷长宜叫说:“不要伤害我女儿。”旁边的元益扑过来,滴水观音那一脚未再伸,回脚踢在元益胸口,元益撞向独角兽双双摔倒。元益听到胸前“咯嗤”一声闷响,心想:“糟糕,心要蹦出来了。”瘫在地板上,以为要死;呻呻哼哼,表明自己还未死透。常影影回跳过来,一个空翻,双脚踢向滴水观音胸前。滴水观音急忙倒翻,躲过常影影双脚,翻起的右脚踢在常影影腹部,常影影摔在墙上,滑跌在地。滴水观音回身站起,左脚欲踏常影影面部,常影影手一撑地,右腿一扫,滴水观音一跃,常影影未等其起,手再撑地,一个连环腿,左腿旋起,打在滴水观音胯部。滴水观音摔倒之际,左脚一踏,踏在常影影门面,跌落之际,右脚欲沾地,哪知又踢在元益胯部。胯部乃男女紧要处,极是疼痛。常影影鼻孔崩血,两眼冒星,血泪直流,摸鼻似乎还在,女孩子家首先想到的是会不会毁容,急忙冲向盥洗间。滴水观音与元益胯部均受重击,缩在地上起不来。

谷雨大惊失色,从未遇到这种凶狠打斗,楞了一会,急忙过去扶起父亲。又去扶尚书,谷长宜伸手提过椅子,尚书也坐在椅上,慢慢回过神,说:“我脖子好像不能动了,别动,要断了。”谷雨想笑又笑不出声来,独角兽无大碍,准备爬起,腿一动,碰触到滴水观音臀部,滴水观音两眼一瞪,吓得独角兽两眼一翻,装晕摔倒,滑稽得滴水观音欲笑。滴水观音站起,走过来,怒恨说:“小野种,我看你今日还有谁救你,昨日坏我好事,今日又来伤我。”谷雨说:“你在奇点研究院杀了他,你也出不去,只要一按特别警报,所有门都自动锁死。”滴水观音一想,也是,这种设计也与当初报复尚闲庭一案有关,当时死伤几个保安,后来特别设计这套装置。

谷长宜一思,疑问说:“昨天下午,在奇点大厦闹哄哄的,就是你们?到底何事,还伤了几个特工和警察,信息发布出来,又陡然间删除了?”说罢,看着尚书。尚书说:“我也不知怎么卷入的,仿佛走在路上,突然掉进窨井。”常影影从盥洗间出来,撕衣角堵住鼻孔,恨意漫漫,要杀滴水观音。滴水观音出手如电反手扣住其手腕,怒视说:“你再敢动一下,我让你的猫脸彻底变成斑马脸,永远。”也许,脸是女人的一切,是身价和未来,所以说,上帝喜欢一个女人,就给她一张脸,不喜欢一个女人,也给她一张脸。

果然,常影影吓得不再傲慢,虽气鼓鼓的。滴水观音厉声说:“我的东西呢?”常影影不服气说:“不知道,我也在找。”滴水观音又怒视尚书,尚书说:“我也不知道。”眼睛望着谷雨,示意其不要说。滴水观音久历江湖,一眼察出,瞪着谷雨,对着谷长宜说:“谷长宜,你可能不晓得我的手段,但一定听说我的绰号‘滴水观音’。劝你女儿把东西交出来,我们昔日情谊还能继续。你功成名就也不容易,女儿出落的如花似玉,不要因小失大。”谷雨气说:“你这是威胁?敢破坏我家庭……”谷雨也不喜欢其母,但也不希望家庭破碎。薛荔枝喜欢自我为中心,担心孩子影响到其中心地位,常说,都什么世纪了,还要孩子,以后都是机器人养老,要小孩也是多余,还浪费那么多金银,常常后悔当初一点善念,留下这娃。谷长宜与薛荔枝虽说夫妻,如今也是挂名而已,只是偶尔生理需求,互相满足,也多是薛荔枝需求,虽然男女性机器人泛起,但谷长宜这样思想传统的学者,还是喜欢人道的。

谷长宜望着女儿,严肃说:“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看看。”谷雨望着尚书,尚书看看常影影,滴水观音手一吃紧,常影影“啊”地叫一声,手指似乎欲断,痛得眼泪潸潸。尚书过意不去,点头。谷雨从挎包里拿出塑料袋,倒出个合金球。滴水观音揪嘴巴微笑中含着冷笑,放了常影影,伸手去抓球。谷长宜说:“慢着,小心有诈。”滴水观音急忙缩手,眼望谷长宜,疑问:“你说什么?”谷长宜说:“看模样,似乎是液态合金纤维机器人,俗称魔变机器人,也称魔变套娃,一般简称魔变人,可以根据计算机指令,建模变形成所需形状,如动物、人等,液态合金与复合纤维拉伸如真人,外装靠光影调和,外人难以分辨,拉伸的模虽薄,但极有韧性,不比钢甲机器人差,且能自我修复,可以做人的一些基本动作。倘若接入无线脑机,真人在数公里外控制,那魔变机器人就是另一个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做人不能做的事情,巷战、地下城战及暗杀行动,极具优势,而且完成任务后,还可缩成小球,自我导航至起始点,听说也伤害大脑神经。有些人脑神经受伤可修复,有些人不一定,目前初具雏形,需要大量的测试,最终需国防部认证,国家相关部门批准,但目前很多专家反对此种技术军事化,认为不利于和平,听说国际上也将立法禁止。”

滴水观音激动又不肖说:“你怎么晓得?”谷长宜说:“我年初参加四史集团一个科研会,涉及到光线色变技术,就是隐身的意思,他们只给我看ND动态图及影息分解原理,是极秘密的东西,国防部直控的。听说国外也在研制类似项目,但均不甚成功。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感觉设计甚是粗糙,粗糙说明未定型,未定型就容易出事情,这种高聚能空气离子电池设计不好最容易爆炸,因为不好使用太阳能、空气离子、光合、核能等电池,容易被检测到,隔空充电更容易被发现。”

“蝮蛇机械,”滴水观音道。

“臭名昭著的蝮蛇机械?”谷长宜惊骇说:“他们经常骗人,唯利是图,不知道戕害多少人,那这个东西一定有鬼,骗人钱,还杀人灭口。”

滴水观音一想也是,交易虽说不容易,但也未遇到什么大困境,难道真的?常影影一思,也感觉不对头,当初只是听男朋友一说,也未细思。

谷长宜说:“我检测一下便知,实验室也有脑机接口设备,试试看。”众人欲行,元益“哎呦”一声,疼痛难忍,说:“我的肋骨可能断了。”谷长宜说:“先送你去医院,奇点研究院的医疗设备是世界顶级的,而且不断有新设备出现。”元益不想再看到滴水观音,说:“我自己晓得,独角兽陪我就行。”独角兽也不想惹是非,倘若计入信用记录,以后甚是麻烦。谷雨说:“他是元在华侄子,比我们更通行无阻。”谷长宜喜说:“哦,是校董的侄子,那就方便了。”

谷长宜带众人去智能实验室,两千多平方,先进设备如科幻世界,尚书想地下城所见的,真是了不足贵,奇点研究院果然非同凡响。谷长宜将球放在一平台上,接通人脑模拟机,欲带上,谷雨说:“爸爸,你……”甚是担心。滴水观音说:“还是我来吧,你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碰的。要是少了什么,改装成半马人教授,面子上挂不住。”滴水观音将脑机芯片嵌入MR机接口,只见那个小球,迅速膨胀如人,如魔法塑像一般,样貌如滴水观音。同时,一些数据反映到滴水观音脑机中,滴水观音想试试效果。只见那个“滴水观音”活动起来,打了一套太祖长拳,动作比真人勇猛,但渐渐艰涩,如同油灯耗尽一般。

谷长宜察觉不好,但滴水观音仍感觉良好,她看驱动电能充足,脑波驱动激光器。谷长宜见电能波动较大,感觉不好,急忙去拔掉滴水观音脑机接口,可是为时已晚,滴水观音头痛欲裂,“啊”地大叫一声,晕倒在地,胶模塑像人“轰”地爆炸。常影影一跃一翻,跳出四五米开外,尚书身一扭撞倒谷长宜,又扑过去挡在谷雨身前,巨大的冲击波将尚书谷雨二人冲出三四米。尚书撞在一台设备上,突出的尖轴插入尚书胸口,地上一片狼藉。不知尚书等人性命如何,请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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