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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振作

鼻息都是顾言身上淡淡的香味,可却莫名觉得这熟悉的味道也含了些苦,钻进她心中,带出一阵一阵的疼。

“也替我和阿兄说,让他也多多保重。”

顾言的手臂环着她的身子,听到她的话语,手臂一紧,深深埋首在谢诗宛的肩窝。眉毛凌厉,沉声说道:“好。”

此刻,属于小姑娘的柔软温暖印在脑海中,他脑海里回想起小姑娘一次又一次抱着他,告诉他,他是她的心上人,是她的夫君……

话落,他阖上眼眸,松开了手,转身大步离开。他怕是再停留多一会,便更不愿走了。

身上的温暖散去,看着顾言的黑袍衣袖将要出了院子,谢诗宛突觉异常寒凉,手指攥紧了衣摆,咬紧了唇瓣,直到顾言的衣诀快要不见时

“阿言,你不是孤身一人,我等你回来一起过生辰!”

顾言的脚步微微一顿,手指收紧,没有再回头,继续往前走。

谢诗宛觉着喊出的那句话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气力,手脚发麻,阵阵细微的刺痛。最后倚着雕花木门软下的身子,蹲坐下来。

双目放空,抱着膝盖,低喃道:“可一定要回来啊。”

这样的小姐,可儿只见过一回,还是那时得知大公子的死讯,小姐不吃不喝好几天,憔悴了不少。

可儿虽然不知道这回公子出去究竟为了何事,但看小姐的反应也多半知道这次去绝对不简单。

“小姐,地上凉,起来吃些东西吧。”可儿搀着小姐的手臂,谢诗宛才慢慢恢复了些精神。

她猛地擦干脸上的泪,站起身来,硬扯出一抹笑:“对,我不能这样,起来吃东西。”

她不能让阿言为她担心。

可儿看着小姐在笑,可眼里却没有了往日的光,心底也跟着难受。往屋子拿了好几件暖袄,给小姐穿上,往日爱和小姐玩笑的性子也沉静下来,说道:“小姐,公子已经让厨子热好了粥,多吃些吧。”

粥其实是公子一早起来做好的,只叮嘱她,劝小姐多少吃些填饱肚子,其他的都不要和小姐多说。公子果然了解小姐的心性,知道小姐今早没有胃口,特意煮好了暖胃的粥。

“好。”谢诗宛强撑着打起精神,走到了屋外的白玉桌前,秦静月担忧地看着她,亲手给她添了碗粥。

在秦静月心中,宛妹妹总是活力满满,见人爱笑的,还鲜少见她这样。

许是与兄长和夫君分离而难受吧,她作为一个刚来谢家不久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宛妹妹和顾公子新婚燕尔,即便稍稍分开了,却还惦念着彼此。

昨夜,她正打算进屋入睡,在屋前,顾公子拦下了她。她还有些惊讶,顾公子与她交往不深,不知拦下她所为何事。

只见顾公子眉色凛然,朝她作揖,拜托她多多照顾阿宛。顾公子最最放不下的还是宛妹妹啊。

谢诗宛见大家在关心她,连秦姐姐都轻蹙着眉,满是担忧的样子。她暗自给自己打了口气,梦总是反着的,当初她梦见阿兄中箭,阿兄后来还是回来了,这次也应该一样。

反倒是她不能再如此了,他们不在的这些日子,她还有很多事要做。阿兄暂时不在,谢家的事务搁置了不少,她要好好过目账册。

早就温好的粥一勺一勺入口,鲜甜的滋味散开,有丝丝熟悉的念头萦绕心间,可刚想抓着,却又不见了。她要了足足两碗,喝完,觉着周身都舒服许多,那些纷乱的心思也暂时被压下。

那些犹豫、害怕渐渐被眉宇间的坚定所取代,谢诗宛放下手中的碗筷,朝可儿问道:“那些账册还在房中吗?”

“小姐,在的。”

“好,带我去房中。”谢诗宛袖子一拂,脸色还残余些苍白,可要比之前好多了。

“诺。”可儿垂首应道。

明媚的阳光打在女子的短袄上,缀在袄上的花瓣尖上,带了些明艳。在她的背影全全进了屋子时,顾言已驱马行在大街上。

“你先行,我还有一些事,之后赶上。”顾言执着缰绳紧了紧,马蹄慢下。

“怎么?还有一些不舍?”两人一直没有松懈下来,谢凌的几句话轻易打消了些两人的紧张。

顾言沉默地摇摇头,严肃的眉眼也消解了些玩笑意味。

“好了,去吧。”谢凌像是与好友闲聊一般,带着一抹轻轻松松的淡笑,转头策马,只是轻拽着缰绳,让速度慢些。

“多谢。”顾言抛下一句,策马向街道的另一岔道而去,最后在一间普通的药铺前停下。

正要趁着清晨采药的林姑娘看到好些日子没见的神秘哥哥愣在了原地,呆滞了一会,才拍着脑袋想起来,回头喊着:“爷爷,那个神秘哥哥来了。”

“什么神秘哥哥?”老爷子囔着,大早上的,哪有人来他们药铺。

“真的是这个神秘哥哥。”林姑娘有些兴奋,她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个哥哥了,不过也为他高兴,毕竟他之前每次来药铺都是伤痕累累的。这次的这个神秘哥哥不像是受伤的模样。

“小丫头片子一大早就吵吵闹闹。”老爷子虽然在埋汰孙女,但还是出来看看究竟是谁闹得小丫头这么兴奋。

绣着暗竹纹的一身黑衣立于药铺前,头戴斗笠,鬓角的两边碎发垂下,更多一分冷厉的味道。

老爷子看到这熟悉的身影也愣了愣,过了一会才几分高兴地说道:“好久不见你来药铺了,要不进来坐坐?”

像是与老友叙旧一般的语气,这小子好久没来药铺了,这回总算不是带着伤,估计与他夫人过得正好吧。

“老人家,时间赶忙,就不进去了,这次来是拜托老人家一件事。”顾言声线平静,黑睫落下时带着些浅浅的悲凉。

“有何事?”老爷子笑着捋捋白胡,接过顾言手里的东西时,脸上的笑意却消失了。

“这是……”

顾言不解释,只点点头,说道:“若我在那日亥时三刻还未回来,多半已遭遇不测,望老人家能将这两样东西交于谢府吾妻手中。”

老爷子正经了脸色,收下两样东西,迟疑地问道:“你这次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我不愿让我的夫人落在三千阁手中,这回该是有个了结了。”顾言沉声道。

“那你的那个小姑娘知道你要去三千阁吗?”老人家问道。

“她知道的。”顾言的语气带着些苦涩。他的小姑娘今早的每一滴泪都落到他的心尖,让他生疼生疼,可他不敢再让心间的不舍放出去。

顾言掩在斗笠下看不清神色,垂在身边的手只一次又一次摩挲着衣侧的香囊上凸起的字样。

“好。”老人家面色凝重地看着这小子,他知道这事迟早有一天会发生,可等到真的发生时,心头还是有些难过。

这小子已经过得这般苦了,可命运还是不饶人。

“多谢老人家了。”

顾言手拉回缰绳,一个利落地翻身上马,黑马与他的黑衣相配极了,在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中毫不显眼。

“爷爷,这个神秘哥哥给了你什么东西啊?什么叫遭遇不测啊?”林姑娘懵懂地瞧着她爷爷面容严正,好生奇怪,爷爷不应该开心么?

老爷子摇摇摆摆地回了屋子,把临时披在身上的披风挂回架子上,那两样东西也小心地放在柜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慢腾腾地坐在了老藤椅上,深陷的眼睛遥遥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悠悠地叹道:“我倒是希望这两样东西再也不用拿出来。”

林姑娘听不懂爷爷的话,歪着脑袋嘀咕着:“爷爷奇奇怪怪的。”不过那个神秘哥哥都走远了,她便把刚刚放在地上的竹篓背起,继续准备上山采药。

黑马马蹄扬尘,马上的男子腰背刚直,手臂架起,拽着缰绳,一路过了两条街道。

来往的游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只有零星几个挨得近的才注意到这个黑衣男子,不过都被男子身上清冷勿近的气质吓退,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来了。”谢凌拽紧缰绳,把马停下,说道。

“嗯。”顾言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凌无言地看了一眼沉默的好友,心里稍一琢磨,多半也猜到了顾言刚刚是去做何事。不过这事他不便插手,只怕弄巧成拙。只希望这一趟能顺利些,阿宛也不用等他们太久。

谢府内,桌上的账册已经一沓又一沓地放在一边,连着几个时辰,谢诗宛没有休息过,像是要把这些积压的账册一日之内就看完。

“小姐,歇歇吧。”翠儿把热好的鲜奶放在桌上。

谢诗宛这才分了些目光放在白瓷碗上,放下手中的账册,端起碗托,稍稍休息一下。

连着看了这么久,也的确觉得乏了。扫过桌上还放着的几沓账册,想起些什么,抬头问道:“最近范家有什么动静?”

“范家的药铺最近开得红火,药材源源不断,又稍降价格,不少人能买得起药了。尤其是那最大的药铺清心堂已小成规模。”翠儿稍一思索,便清晰地列出范家最近发生的事情。

谢诗宛若有所思地捧着温奶,抿下一口之后,执起笔写下一张字条,说道:“将这张字条送至鸿运酒楼,就说过几日要与范逸范公子相约在鸿运酒楼商谈要务。”

翠儿拿起字条,英气的眉下压,露出些不赞同,说道:“小姐,范家范逸并不简单,又到了他的地盘,此去难保安全。”

她还记得那红衣坊与鸿运酒楼间还有些尚未查清的联系,范逸背后的身份也扑朔迷离。

谢诗宛笑了笑,指尖轻敲碗身,说道:“他倒是不敢,反倒是怕我在他鸿运酒楼伤了损了。”

翠儿见小姐的笑里含着些从容自信,不由地信任小姐:“诺。”小姐是公子的夫人,现如今也是谢家主持大局之人,既是有这个想法,估计早就考量过这些。

字条交到范逸手中时,他正悠闲地喝着茶,摆玩着屋内的沙盘。指间轻轻扯着小旗一拔,平了平沙子,再换上了他的旗。

只余下中心那旗尤为明显,不过四周已无簇拥之旗,反而有些将颓之味。

他净了手,再展开这个字条,过了一眼,眼底浮现明显的讽刺之味。

范逸勾起嘴角,冷哼一声,多情的眼眸满是讽刺:“我还以为她有什么不同呢?不过如此而已。”话音里隐着些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失望。

烛火火苗在随风跳跃,范逸执起纸条的一角高高悬起,让火苗吞噬字条的脚边,黑色的灰烬渐渐要烧到墨挥下的字,只隐约还能看清几句话

“我想知道我夫君背后的事情……”

三日后,谢诗宛如约而至,妆容显然没有上一次那般艳丽,顾言不在,她都少了些装扮的心思。

素淡地大致描了眉,长发挽起,做了个妇人发髻。一只淡蓝的簪子别在发卷中间,只余颊边的碎发,柳叶眉弓放平,少了平日的欢脱,尽显温婉大方。

范逸见之微讶,谢家小姐与上次一见似有许多不同。不过很快他就敛下神色,淡淡讽道:“当初谢小姐不是信你的夫君么?怎么?现在反悔了?”

范逸语气似毫不在意,眉尾一挑,风流毕现。

“不,我信我的夫君。”谢诗宛沉着地回应道。

范逸轻轻一哼:“若你真信你的夫君,为何还会来这。”

谢诗宛不慌不忙地把备好的信纸铺平,手指停在他桌上的一支小狼毫,问道:“可否借此一用?”

“嗯。”范逸微扬下颚,白羽扇掩着半边神色,流露出一些好奇,看这谢小姐还要玩什么花样。

他还是第一次看女子写字,谢小姐手腕不过他的一半大,看似娇小无力,可她笔下的小楷颇有笔锋,范逸眼尾上扬,反正也在一旁闲着,就开了口:“谢小姐的笔锋颇有风格啊。”

谢诗宛置若罔闻,只手下顿了顿,唤道:“添点墨。”

哦?还使唤起他来了。范逸边低头慢慢磨着墨,边笑出声:“谢小姐还真会使唤人。”

“你不都不让我的丫鬟进来么?”谢诗宛瞥了他一眼,继续落笔。

范逸被一噎,半晌没说出话来。谢诗宛觉着耳根子清静了许多,下笔也畅快了些。

没让范逸等太久,谢诗宛将笔放下,待风稍稍吹干,把信纸陈列在范逸面前。

范逸拿起纸张,才大略看了几个字就神色大变,不复先前的从容轻挑。

几个字几乎从牙缝里蹦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算不算粗长ππ

也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看

范逸要上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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