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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食人蟒

姐妹俩明明搬不动支撑帐篷的中间大木柱,李彀也不来帮忙。大姑娘锦妤嫚放声对着妈妈喊:“妈妈,快来,我们姐妹俩搬不动大木柱,你来帮忙一下。”

想以此提醒李彀,嗨,这个李彀什么反应也没有,继续埋头干他的活。对锦妤嫚的喊声,仿佛没听见似的。

哎哟,可把个锦妤嫚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申鼙听了急忙走过来,却看见李彀手里拿着木棍在左右撸平高出来的沙土。

气得她走过来对着李彀训斥到:“啊哟,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选择女人干的活,我姑娘叫人帮忙你没听到吗?走,跟我去搭帐篷。”

李彀有点懵圈......

切!申鼙阿姨说话多没礼貌,第一次见面,我帮助你是人情,不帮助你是本份,哪有你这样对一名帮助自己的人,理直气壮说话的。你又没指派我干啥,也不知道我会干啥,我只能挑我熟悉的活干,这哪里有错了?真是莫名其妙,岂有岂理。李彀心里这么想。

申鼙也是个心里有啥,嘴里就说啥的人,从来都不藏着掖着,那样她这个急性子就会急出病来。对马帮五兄弟,她有点赍恨。要不是跟着倒霉的马帮,他们葛聃人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出来,是为了逃出西羌贵族魔掌。没想到被沙尘暴卷到这没有人烟的鬼地方,生死未卜。

唉!西羌人活该遭罪啊!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五个倒霉蛋,一下子把这么多人拖入泥潭。是福是祸,模棱两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选择离开。出来找不着北,怪来怪去怪构大爷。现在,当然顺理成章的怪起李彀来了。朝李彀发泄,对申鼙来说,那还是轻地。尚若是他们家锦翚珲这么做了,申鼙恐怕早就大打出手。

李彀听了申鼙一席话,心里虽然有想法,可不听使唤的一张嘴,还是随口答应了:“哦,好的。阿姨,我这就来!”

锦妤嫚和妹妹锦妤帷,使出吃奶力气将大木柱竖起一半,再也捧不起来了。姐妹俩使出吃奶力气,始终只能将大木柱扶起一半。在叫申鼙那一刻,姐妹俩已经竭尽全力,双双脸色长得通红。

李彀见状笑着说:“阿姨,是将木柱连同帆布竖起来是吧,啊哟,你们俩方法用的不对。快,放下,让我来。你们都走开,怎么一点活还要两个人来,小凯斯!”

说完,李彀伸出双手,从顶部作手,逐渐往上推。不像姐妹俩那样,直接想从木柱中间连帐篷捧起。就在李彀将木柱竖起的一瞬间,娘仨急忙从不同方向拉着绳索,向四周大树系紧。一顶蒙古包一样的帐篷轮廓,即刻在离开鹦鹉湖三百米处的沙地上竖起。

一顶,两顶,三顶......帐篷拔地而起。正午时分,围绕在构大爷帐篷周围有五顶账棚。人们以沙土挖坑支锅,捡枯木枝丫点火,杀羊煮肉炖汤。以铁板作平锅,取面粉和面烤馕。

小朋友们在沙滩上连滚带爬追逐,牲畜大口大口啃着野草。

望一眼鹦鹉湖连绵数十公里的湖岸,草木茂盛,郁郁葱葱。

长得东倒西歪的参天大树,有水曲柳、香樟木、胡桃树、雪松、水杉、白杨、槐树、桑叶树等等。其中,梨树、桃树、苹果、银仙树等等果树,铺满湖边沙滩。

可能,是由于东南季风迎面撞上犀牛山的影响,这里越是高大的树木,越是歪斜,长得弯弯曲曲。因为受回旋气流影响,加之树木长在沙土里,根须浅而不实,果树又没有人工嫁接。虽然树枝上挂满野果,琳琅满目,可惜长出来的都是口味酸涩苦辛。不但长不大,个头小。果子吃起来酸溜溜、苦涩涩。除了动物、鸟雀吞噬,人根本无法进嘴,因为口感太差。

看着动物们阬头啃食树木周边野草,构大爷嘴里叼着大烟袋,手指着吃的正欢的动物们对着李彀说:“小伙子......”

大爷欲言又止。他急忙将要说的话停下来,临时改变主意的问李彀:“唉,这不对呀!我该怎么称呼你呀?总不能将你们马帮的五个小伙子,用同一个称呼吧!”

构大爷笑眯眯地望着李彀问道。

李彀耸耸肩,将背在腰间的剔骨刀顺势往后耸一耸说:“大爷,我叫李彀。小时候,总是喜欢摆弄我爸的弓箭。听我妈说,过头一个生日那一天。亲戚朋友都到场祝贺。母亲将刀枪棍、弓箭等等摆满一桌,让我随便挑。在众人的呵护声中,我直接用手拿弓箭。尽管拿不动,但还是执意要拿。最后,父亲就给我取名为‘彀’。其实,每当家人叫我,都会开小差。因为,和狗同音,听起来有些别扭。长大了,被人叫多了也就慢慢习惯。”

构大爷听得有些好笑,他“呵呵呵”笑着,心里想:怪不得起来这么个不好听的名字,我还以为是狗投胎呢。“噢,是这样啊,那我以后就叫你李彀了!你还别说,名字叫起来还真有点拗口,不用说你听着不舒服了。我都觉得名字真的起的不咋地,听起来就像骂人。”

构大爷说话间在李彀身边蹲下身,李彀无意中用手试一试沙滩长出来的草。轻轻地往上一提,一颗草根即刻露出沙面。李彀心里忽然一震,急忙拿着草根给构大爷看。“构大爷草根长在沙土里太浅,牲畜会连根吃掉。而且,草根细嫩香甜,牲畜尝到甜头只会刨根,来年肯定长不出草来。”

构大爷闻言脸色陡变,他急忙收起大烟袋,用手抓住一棵草往上轻轻一提,果真不假,毫不费力一棵草连根拔起。他立刻构大爷对着忙碌的葛聃人大声喊道:“哎,大家伙先将你们手里活停一停,赶快将牲畜赶到沙滩上,打下树桩拴住它们。然后,我们用镰刀割草喂料,切勿散放。要不然牲畜将草连根拔起,糟蹋了草根,再也长不出草来了。乡亲们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别看这里的草,又肥又茂盛。可不是一年两年能长出这种势头的呀!快,大家赶快行动起来。”

说完,构大爷也顾不得和李彀交谈,直接朝他们家牲畜奔去。原本拴在树上的牲畜,被人们一头头解开,将它们赶入沙滩。紧接着,用斧子砍下树丫做成树桩打入地下。将牲畜拴在上面,防止乱跑。

构群英带着构群翠提刀割草,牲畜没有草料它当然呆不住。刚刚消停一会的葛聃人,在构大爷的招呼声中,人们各自找回自己家牲畜,分别将牲畜全部拴在自制木柱上。然后,割草放在它们面前。做这些熙来小觑家务事,大多女人和孩子上前。不影响男人搭帐篷。

几百头牲畜,要想一下子将它们全部拴住,谈何容易。单凭李彀从西羌带回来的水牛,看到湖边厚厚的野草,贪梦得口水直流。至少,在跟着李彀马帮回雍州的过程中,它们在路上吃的都是随身携带的干货。半饱半饥,饥肠辘辘。

忽然瞧见青枝绿叶的野草,遍布鹦鹉湖边,它们怎么可能放弃,拽都拽不走。所以,只有将牲畜眼面前的野草用刀使劲割成光秃秃一片,令它们眼前无草可寻。只有这样那水牛也好,山羊也好,才乖乖的随人牵着便走。

原本忙活吃午饭的人们,因此而忙碌至傍晚才算定下心来。无人区,一夜之间升起一座村庄,功劳不得不归咎于卡西嫠大漠的沙尘暴。观察对面犀牛山,再看看脚下大沙漠,幸亏有鹦鹉湖。否则,来多少人和牲畜也无法生存。眼看着和锦翚珲他们五个人约定时间越来越近,却看不见五个人回来踪影,构大爷有些心焦。

而李彀为了葛聃人的安全,自己一个人只身来到湖边担水。初来乍到,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湖里有什么,只是找不出湖边堆堆动物白骨从哪里来的原因,李彀百思不得其解。总之,在情况不名时,切不可掉以轻心。走西口,他学到很多经验。自己也琢磨出一整套路上规避风险的方案即对策。

不希望葛聃的老老少少在于马帮相处过程中有个闪失,是李彀等人心目中的最大愿望。因为,这些人把一家老小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们马帮五兄弟身上。难能可贵的信任,迫使李彀为止全心全意付出。尚若葛聃人不是因为自己多嘴,又怎么可能落到今天地步。

唉,说真的,李彀内心里充满对葛聃人的愧疚。原本承诺将葛聃人带到榆树沟享清福去了,未曾想和他们一起被沙尘暴卷到鹦鹉湖,不但李彀万万没想到,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不能灰心丧气。要有一种信念,只要活着,就有走出去的希望。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急着安排人去找出回家的路。但愿他们能找到回榆树沟的路,哪怕原路返回西羌,总比待在这无人区的鬼地方安全。

人太多,大大小小百十来口,加之三四百头牲畜。水,由李彀一个人担,狗群英看了心里舍不得。她拉着妹妹构群翠,紧跟着李彀后面,意在给李彀减轻负担,不至于让他一个人累着。

构大妈也看着其他人全然不顾李彀的辛劳,心里想:葛聃人怎么会如此精致自私。她不想像构大爷那样,命令某一个人。只想以身作则的构大妈,在两个姑娘的带动下,也拿起水桶意在去湖边担水。

借着夕阳余晖,李彀突然发现从湖面上漂起几根新鲜白骨。看上去没有湖岸的白,因为上面布满血丝。李彀心里对鹦鹉湖一直有种说不出的预感,他不能说明自己这种奇怪的感觉来自于何种原因,有什么依据。但每当他来到湖边,一阵阵寒气直逼心肺,袭人魂魄。

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湖面动静。然后,双脚踏入湖水,将水桶淹下去,担满水起身想走。抬头便见狗群英姐妹来,紧跟在自己身后。李彀见着有点心急:“喂,谁让你们俩过来的呀?”

没等狗群英回答,李彀将肩上担子放在湖边“把你们俩水桶给我,不要靠近湖水。”

像这种命令式的口气,她妹妹构群翠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听。在李彀接过狗群英肩上水桶,继续下湖打水的同时。不理会李彀意图的构群翠笑着问李彀:“怎么啦,是怕我们俩被水怪拖走吗?”

李彀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自己走进湖水里担水。构群翠径直走过去,阬头按下水桶。心里想,我就来挑水了,那还能把我咋地?

李彀担起水桶,正欲上岸。猛然抬头,瞧见构群翠毅然决然提桶下湖打水,急忙将自己肩上水桶放下,直奔构群翠跑过去:“喂我都说了,你不能下水。快,放下,由我来。”

迟了,构群翠已经坑下头,按下一只水桶。

就在这一刹那,湖面上突然出现一道波浪,浪尖像离玄的箭一样,直奔构群翠而来。构大妈刚好来到湖边沙坡上,而狗群英正担着水往沙坡上走。母女俩刚好面对面。“不好,湖里有东西,快喊你妹妹上岸!”

因为,李彀紧靠湖边,而构大妈正在从沙坡上挑着空水桶往湖边走。虽然两个人同时看到有怪物从水面直冲构群翠,还是李彀更接近湖边。随着构大妈一声尖叫,担着水的狗群英一个趔惧,肩上的担水“噗通”一声落在地上。水桶虽然没有打翻,但水桶里的水立刻飞溅出去。

她顾不得那么多,飞快转身朝湖边的妹妹望去......

就在构大妈喊话的同时,李彀已经跑到构群翠身边。那在水面上掀起箭也似浪花的怪物,已经和构群翠一触即发。而此时的构群翠将按下去的一只水桶,还没有从水里提起。李彀大声疾呼:“有危险,快上岸!”

构群翠,已经来不及反应。她的目光和注意力,紧盯着冲入水桶的水,对湖面上发生的这一切,无动于衷。听到有人喊话时,几乎和怪物“呼呲”冲出水面,“噗通”一下打飞她的水桶同时并举。紧接着,就听到她:“啊......”

一声尖叫,构群翠瘫软如泥。她哪里见识过如此恐怖一幕,那怪物的头刚好顶飞她按在水里的水桶,她一刹那被吓傻。李彀一个健步冲上去,将构群翠抱起,就拼命往岸上跑。并同时对着迎面走过来的构大妈大声疾呼:“快,构大妈,快跑。”

他来不及将自己看到的水面怪物告诉构大妈,直接叫她走人便是。说时迟那时快,那怪物一下子从湖水里串出老高,张着血盆大口,追向抱着构群翠往岸上奔跑的李彀后背。

“啪”李彀感觉后背已经被什么冰冷东西黏糊住,犹如吸盘一般。构大妈看得仔细,那不是什么水怪,而是一条巨蟒。由于李彀抱着构群翠跑得飞快,巨蟒来不及咬住他身体,却咬住李彀后背衣服,使得李彀两脚悬空,动弹不得。

火烧眉毛,李彀趁势将构群翠抛出去“啊哟”一声,构群翠被重重的摔在沙滩上,差点砸到飞奔湖边的狗群英。吓得狗群英连连后退,她对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无所适从:“啊哟,这到底是怎么啦?”

构群翠见问,一只手捂着自己着地的屁股,脸上露出难以忍受的疼痛,指着刁起李彀的巨蟒说:“姐,是蛇,是大蛇......”构群翠说完,轰然倒地,失去知觉。狗群英顺着妹妹手指方向,她已经看到巨蟒叼起李彀后背悬在半空中。眼看着李彀在空中四肢死命乱舞,别无他法。突然,她看见巨蟒松口,李彀“噗通”一声落地,不偏不倚刚好落在迎上来的构大妈身边。“快跑啊构大妈!”

被摔下的李彀,和构群翠一样,一只手摸着自己屁股,痛得龇牙咧嘴的一刹那,声嘶力竭的对着构大妈拼命喊叫。

眼见得巨蟒朝他张着口,那来自巨蟒体内的黏液散发出来的腥臭味,李彀已经嗅到,一阵恶心。紧接着大蟒蛇已经将他缠绕一圈。自知厄运难逃,李彀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最后一句话:“告诉构大爷,不要让人来鹦鹉湖,有危险!”

话刚喊完,李彀双眼紧闭。他已经体会到巨蟒那凉冰冰身躯卷着自己的份量。心里想:完了,爸妈,我再也见不着你们了!想到这,李彀也不去挣扎了,因为没用。并双目紧闭,脑子里一片空白!

构大妈见巨蟒正对着摔在地上的李彀,开始将其缠绕,并张口欲吞。冲着巨蟒张着的大嘴,构大妈一头栽进去:“孩子,好好活着......”

巨蟒咬住构大妈脑袋,慢慢的吞下去。缠着李彀的巨蟒躯干,慢慢的松开。尽管如此,李彀还是不省人事。他被大蟒蛇放在湖边沙滩上,临走时,还用尾巴“啪”一下,打在李彀身上。当然,此时此刻的李彀,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痛了。他完全处于昏迷中,对接下来发生什么,他浑然不知。但是,构大妈的话,他听得清楚。至于构大妈是怎么救了他,李彀因为坐以待毙,闭眼认命。所以,看不到构大妈投入巨蟒之口的一瞬间。

哭喊着的狗群英,从她急速转身的那一刻去,面对着急忙攻击妹妹构群翠,李彀奋力相救,再到李彀被急忙缠绕,最后,妈妈投入巨蟒之口,救下李彀。整个过程,她全程目睹。就在大蟒蛇一口叼着妈妈,悄然离去的一睁眼功夫,狗群英顺手拿起湖边动物尸骸,使劲朝游入湖中的巨蟒砸过去:“畜生,松口,将我妈妈放下来......”

歇斯底......无论狗群英喊叫有多凄惨,巨蟒乃然将吞进口里一半的构大妈拖入湖水里,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狗群英眼前。她捶足遁胸,哭喊声惊天地泣鬼神。没用,巨蟒不可能听懂狗群英的话。眼看着母亲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她作为妈妈女儿却无能为力,构群翠撕心裂肺......

而妹妹构群翠被吓晕没有醒来,李彀,倒在沙滩上,不省人事。她双膝跪在湖边,对着湖水拼命哭喊。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湖边沙土“妈妈,可怜的妈妈,是女儿没本事救你啊!该死,女儿该死。妈妈......”

哭喊声从对面的犀牛山传来回荡,一阵风过后,哗哗的湖水撞击犀牛山发出的声响,将狗群英悲腔的哭喊声掩盖。人类,终究敌不过大自然的威力。有些事,尽管我们极不情愿,但总会有飞来横祸强加于我们。尽管我们痛彻心扉,他们并不理会,依然我行我素。因此,我们人类的情感,残忍的被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后果所践踏,分割。

切肤之痛!让我们逐渐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人,总是在左右着我们;有些事,总是在为难我们;有些祸害,总是以掠夺我们的财富作为她们的奖赏;而有些畜生,总是想以牺牲我们的生命作为代价,成为他成功路上的一块奠基石......

我们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它们剥夺,人类,人类如此不堪一击!构大妈走了,她是主动投入巨蟒之口。没给两个女儿留下一句话,只给一个外人,留下最后一句话:孩子,好好活着!因为,大妈知道,一个人活着,该有多好。人将死,心将善。说出来的话,都是经典。或许,尚若不是因为看到李彀在奋力救下她女儿构群翠而遭遇不幸,构大妈不会因此而以命换命;或许,构大妈因为李彀年纪轻轻送入巨蟒之口赶到惋惜。

总之,构大妈了不起!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义无反顾的救下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伙子,那绝对不是因为构大妈想他怎么回报自己。而是构大妈有一颗大义凛然,舍己救人的决心,我们后人应该值得颂扬。

鹦鹉湖,依旧恢复往日的平静,哭喊着的狗群英没有感动巨蟒救回妈妈,却哭醒了被巨蟒勒昏的李彀。而构群翠几乎和李彀同一时间苏醒,她不知道妈妈已经被巨蟒拖走。

李彀慢慢的睁开眼,他看着面对湖水的狗群英,双膝跪在沙滩上,双手捂面,痛哭流涕“妈妈,你死的好惨啦!”

狗群英哭得伤心欲绝,李彀也有切肤之痛。看着双手连续不断的打在沙滩上的狗群英。李彀心里涌起后悔、无助、悲痛......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可以安慰狗群英,只是站在他面前,呆呆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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