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消失的马帮>十八章 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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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出谋划策

李再模听到这里,天真的抬头问萧篁竹:“萧爷爷,你说的构大妈是谁呀?要不是她扑向巨蟒,那我爷爷肯定逃不出蟒蛇之口

。恐怕,再也见不着爷爷了!”

萧篁竹伸手摸一摸李再模头顶“孩子,我告诉你构大妈是谁,你可不能在你爷爷跟前提起这件事,要不然他会伤心的知道不。

我们俩拉勾怎么样?你不答应我条件扼守秘密,我就不告诉你构大妈到底是谁。”

李再模调皮的笑一笑,不好意思的伸出小拇指“萧爷爷,我答应你,拉钩上吊一千年不许变。”

萧篁竹附和李再模耳朵“孩子,那构大妈不是别人,是你爷爷的丈母娘,是你奶奶构群英的妈妈。嗯,也就是你的外姥姥了

。”

李再模脸上突然失去笑容“我们明白了,原来外姥姥是给巨蟒吃掉了。难怪听不到奶奶跟我提起外姥姥的故事。萧篁竹爷爷,

你们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去鹦鹉湖救下我外姥姥啊!原来是这样的呀!”

“嗨,小声点,你爷爷听到了他会伤心的。因为,他的命是你外姥姥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地知道不。”

萧篁竹提醒李再模,他不自觉的看一眼离自己几丈远的李彀,发现他一双眼,正在一动不动的盯着湖面浮标。“萧爷爷,那现

在的鹦鹉湖还有巨蟒吗?”

李再模担心起来。“傻孩子,现在还有巨蟒,那我和你爷爷不就喂它们啦!没有了,巨蟒后来被我们全部打死了,包括吃掉你

外老太的巨蟒。”

李再模听了心里一阵欢喜“那你们逮到巨蟒那一会,看到我外老太么?”

萧篁竹摇摇头,“那可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萧篁竹的思绪又回到当年的鹦鹉湖。湖边惊心动魄,李彀为救构群翠,差点送入巨蟒之口。构大妈眼见得李彀年纪轻轻,尚若

自己犹豫片刻定背巨蟒吞下去无疑。为此,构大妈来不及多想,只有自己送入巨蟒之口,方得解救李彀生命。所以,构大妈毅然

决然。

或许,构大妈认为自己已经风烛残年,死不足惜。李彀这孩子还年轻,命不该绝。“快来人啦,蟒蛇吃人了!”

构群翠连滚带爬的跑回自家帐篷,声嘶力竭的叫喊,吓得所有葛聃人操着家伙直奔鹦鹉湖。构大爷看着泣不成声的构群翠惊悚

的问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谁被蟒蛇吃掉了?”

构群翠朝湖边指指手“妈妈,被,被蟒蛇吃了。”

构群翠说不下去了,构大爷脑子嗡的一声,他晃悠着。突然,构大爷对着大家伙喊道:“葛聃的男人们,给我抄家伙上湖边。

说完,他急忙提起猎枪,直奔鹦鹉湖跑过去。以前听说过巨蟒一般生活在沼泽地带,或者生活在雨水充沛的原始森林,江河湖

海时常有之,卡西嫠大漠有巨蟒生存,还真的头一次听说。葛聃没几个人看过巨蟒,构大爷和巨蟒也素昧平生。之所以提起枪,

因为枪对付豺狼虎豹管用,对付蟒蛇猎枪肯定也有用场,构大爷心里是这么想。

刀剑棍棒,葛聃人一拥而上。所有人集中在李彀躺着的地方,那可是离湖水丈许远的地方。狗群英看到李彀昏死过去,害怕蟒

蛇反扑过来。所以,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昏迷中的李彀拖至岸上。

妹妹构群翠叫来所有人,大家吵吵囔囔“蟒蛇呢?告诉我们去逮住它呀!”

骞悭褰手里提着一把砍刀,关切的问构群英。“呜呜呜......爸爸,妈妈被蟒蛇拖到湖里面去了。”

见姑娘构群英掩面痛哭,构大爷出乎意料“啊......”

一个踉跄,他不顾一切的冲向湖边“爸爸,不能再到湖边了,大家都不要去。那蟒蛇大得很,串出湖面就有一丈高,还是将李

彀抬回去咱先救人吧!”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骞悭褰,听了构群英哭哭啼啼说着,心里不免打起退堂鼓。他上前一把拖住构大爷“还是听你们家姑娘的吧

,蟒蛇只要还在湖里,就有机会杀死它,节骨眼下,还是是救人要紧。”

见自己男人拿刀跟着构大爷冲到湖边,骞悭褰老婆商酌嬗紧追不舍。谁愿意自家男人有个三长两短,再说了蟒蛇究竟是个什么

玩意,连他们男人都未见过,何况她们这些看家守舍的西羌女人。“啊哟构大爷,人死难以复生,你老咋也想不通呢?还是活着

人要紧,救救人家小伙子吧!”

商酌嬗说话间伸出一只手拽住骞悭褰,一边用眼睛死死地瞪着他“还不快帮助构大爷将小伙子送回帐篷!唉,这么年轻万一有

个三长两短,我们葛聃人怎么对得起马帮!”

犹豫中的构大爷听了商酌嬗一连串的话,加之众人异口同声说好。尽管构大爷一百个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对构大妈的营救,最

后,还是蹲下身欲背李彀。瓦葳觞见状急忙对构大爷说:“我来背,构大爷你歇着。”

他老婆鄢颜妍赶忙和构群英一起,架起李彀放在瓦葳觞后背“当心脚下,别摔着。”

她提醒自己男人瓦葳觞。在众人的簇拥下,构大爷三步一回头的看一眼鹦鹉湖。苑舴艋搀扶构大爷“没事,只要西羌人在鹦鹉

湖一天,就绝不会忘记给构大妈报仇。构大爷,你不用着急。回去研究一下,怎么引出蟒蛇,然后将它消灭。”

苑舴艋老婆刘成莉拉着构大爷的手,安慰构大爷说:“构大爷,构大妈不见了大家都心疼。您老节哀顺变,着急没有用。那蟒

蛇躲在湖里不出来,人再多也伤不着他一根汗毛,还是先救人家马帮小伙子吧。”

构大爷听了众人话,好像自己不想救人似的。他叹口气,心里想,事情不发生在你们身上自然不用着急。蟒蛇吃了我老伴,你

们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尚若吃的是你们家人,我看你们还这样劝我不。

唉,眨眼间和构大妈阴阳两隔,构大爷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构大妈是怎么去湖边的。“爸爸,李彀醒来!”

构群英看着李彀有了动静,便很快睁开眼。众人将构大爷他们家围得水泄不通,目睹妈妈被蟒蛇生吞的构群英,手里拿着毛巾

,给李彀脸上擦擦汗,构群翠却一直痛苦不止。看着构群英对李彀献殷勤,肺都气炸了:“都怪你,总是舍不得李彀,怕他一个

人挑水给这么多人使用,会累坏他。要不是你带头,妈妈才不会和我一起去担水。”

构群翠哭诉的时候,也是伶牙俐齿,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架势,责怪姐姐构群英。她当着众人面或许是失去妈妈后的一种伤悲,

诱发内心里的沉积。或许,只是因为找不到失去妈妈的理由,而只是为了发泄,便一吐为快,无伤大碍。倒是把个姐姐构群英脸

上说得泛起红晕。因为,她心里的确是因为舍不得李彀一个人累着,所以才有了一家人相继带着水桶来到湖边。

尚若自己于妹妹继续争论,那不是告诉所有人,自己对李彀特别暧昧么。狗群英干脆啥话也不说。“蟒蛇,快有蟒蛇!”

李彀睁开眼,在众人面前惊呼,便意欲起身。“没事了,孩子,大蟒蛇跑了。现在,你没事了!”

构大爷拍拍李彀的肩膀,老泪纵横。李彀坐在沙滩上,抬头看看围着他的所有人,人们一个个泪流满面“怎么啦,构群翠呢?

他对着蹲在他面前的构群英急忙问道。因为,他只记得蟒蛇直扑构群翠,自己想救出构群翠。“她没事,我妈妈没了!”

构群英哽咽着,冷冰冰的告诉李彀“什么,构大妈她老人家怎么会......”

李彀不敢相信。难怪他,因为救下构群翠,他头脑还是清楚地。后来被蟒蛇缠身勒昏那一会,他什么也不知道。巨蟒生吞构大

妈,李彀处于昏迷中。“都怪你,我妈妈是为了救你才被蟒蛇吃了,要不然蟒蛇吃的是你。”

构群翠毫不客气的对着刚刚醒过来的李彀大声吼道。“休得无礼!李彀也是为了救你,要不然巨蟒吞的第一个是你。”

构群英生气的打断妹妹构群翠的话。“哪能怪谁,还不是因为你舍不得李彀吗?这下倒好,你为了讨好李彀,妈妈给搭上性命

。你还好意思对我吼!”

构群英语塞,因为,她的确有保护李彀之嫌疑,自知理亏的构群英无言以对。李彀听了心里难过,他篡紧拳头举过头顶,狠狠

地砸在沙地里,嘴里发出很腌臜地一句话:“嘿,我这就去鹦鹉湖找巨蟒算账去。”

说着,李彀一跃而起,突然间头脑嗡的一声响,他由于用力过猛,大脑缺氧“噗通”一声倒地,两眼金星直冒的他,一刹那失

去知觉。“群翠,少说两句会憋死你?人家救了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你抱怨谁呢?妈妈死了谁心里不难过,就你是妈妈生

的是吧?”

构群英听不下去妹妹的无礼,失去母亲谁都心疼。再怎么说也不应该拿别人出气。作为姐姐,有必要以教训的口气,训斥妹妹

一顿。爸爸陷入深深地痛苦中不能自拔,妹妹又在背后添乱,特别露骨的说出她袒护李彀,让所有葛聃人知道自己心有所图,多

难为情。

攸茜悫是葛聃人的郎中,打打杀杀对他来说不感兴趣。也不敢有这方面兴趣,弱不禁风的他,从小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正常

情况下,从不出门。对外界发生一切全然不顾。火烧眉毛,他也淡定自若,不慌不忙。构大爷带人去湖边找巨蟒算账,他继续研

制他的药方,从不被外界干扰。

李彀昏迷不醒,按道理他义无反顾出来救人才是。直到他老婆闵永惠从构大爷帐篷回来告诉他:“当家的,出事了,构大妈为

了救小伙子,被蟒蛇吃了。小伙子昏迷不醒,构大爷让我回来带你去帮忙号号脉。好歹,那小伙子有恩于咱们西羌人。”

直到这一会,攸茜悫才点点头“噢,我知道了,你先走我一会就到。”

慢吞吞箉起药箱前来会诊。他号脉看舌苔,翻起眼皮瞧一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大家放心吧,别大惊

小怪。小兄弟一是受到惊吓,心慌气短而晕厥;二是伤心过度,悲凉凄惨而神志不清。生命体征平稳,一切正常。要不,先给他

喂点牛奶。看上去,身体有些虚弱,不会是饿了吧!”

说话间,攸茜悫鼻子嗅一嗅“羊肉味好大呀,构大爷,小兄弟没事了,让大家准备开饭吧!”

孩子们一听有人说开饭,一个个欢呼雀跃:“呕,开饭了,我们都快饿一天了。”

他们家两女儿攸菁绢、攸菁纶一蹦一跳的向构大爷他们家大铁锅走过去。孩子们天真无邪,她们哪里知道,那大锅羊肉是构大

妈亲手烧制。大人们哪里还顾得上吃羊肉,看着那大铁锅热气腾腾,眼前便浮现构大妈烧火加水进大铁锅的情景。

孩子们围着大铁锅蹦蹦跳跳,构大爷不想看着孩子们跟大人一样挨饿。他提起衣袖,擦一下眼泪对身边的闵永惠和商酌嬗说:

“天不早了,还是给孩子们先吃吧!”

两个女人分别看了自己男人脸上表情,见自己男人低头不语,她们也不敢动脚。申鼙一下子走过来拉着她们俩说:“走啊!再

怎么说也得吃饱肚子不是。一个个饿的头晕眼花,蟒蛇尚若夜间偷袭牲畜,我看你们这些男人拿什么跟它们拼。走,填饱肚子再

说!”

申鼙的大刀阔斧个性,引得人们纷纷响应。是啊,一个构大妈被巨蟒吃了,剩下的人还要活着,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构大妈。如

果不是为了救李彀,构大妈凭什么自告奋勇堵住巨蟒之口。不就是因为李彀年轻有为,而自己老弱病残嘛!“对,构大爷,赶快

检查一下牲畜。将它们聚集在一起,晚上轮流值班。以枪响为号,准备蟒蛇上岸反扑。”

李彀被申鼙一句话提醒,因为他知道,鹦鹉湖不只是有一条大蟒蛇。除了构大妈在她们眼前被巨蟒吞噬,还有那来自湖水新鲜

动物踝骨,肯定也是巨蟒所为。

根据已知巨蟒习性,一般情况下,它们猎食一次,一月半载不用进食。而没事进食不需要连续,至少,一个礼拜进食一次。综

上所述,李彀断定鹦鹉湖像吞噬构大妈这样的巨蟒至少有两条以上。或许,那一直躲在湖水里不露面的大家伙,才是产生湖边堆

堆白骨的巨兽。想到这里,李彀内心里不寒而栗。“咯噔”一下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虽然他曾经怀疑鹦鹉湖有怪物,也奉

劝葛聃人尽量不要来湖边,结果还是让构大妈伤了命。

申鼙这一会没话说了,想起李彀劝她离开鹦鹉湖,自己心里窝一肚子火。想想构大妈一刹那进入蟒蛇肚子里,她内心里感到幸

运的同时,也避免不了产生恐惧。甚至害怕蟒蛇夜间偷袭,将她们一家三口吞噬。绝对不是什么杞人忧天,而是一切皆有可能。

兔死狐悲,申鼙没见过巨蟒长得什么样。能将一个人生吞活剥,绝对不是一般恐惧的怪兽。“你们俩说说,葛聃人怎么这么倒霉

啊。早知道给蟒蛇填肚子,还不如呆在西羌,大不了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总比现在强吧!”

商酌嬗鼻子里哼一下“嗯”,她顺手从铁锅里拎出大块羊排,放在一排孩子们面前,任由他们自己拿出贴肉刀切食。头也不抬

的对申鼙说:“你呀,当初就不应该选择跟我们来。构大爷带我们这些人出来,不是享清福,而是给自家姑娘一条出路知道不,

在座的逃出来目的不就是保全姑娘们吗?后悔出来,还不等于将自家姑娘送给别人糟蹋。不瞒你说,我哪怕死在外边,绝不后悔

。至少,我姑娘们得了清白之身。”

闵永惠分别给孩子们分羊肉,盘膝而坐的姑娘们中,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出一个男孩子。看着姑娘们一个个稚嫩的小脸,她欣慰

的对商酌嬗说:“她商姐,我也不后悔,看我们家姑娘安全了,才是最大的宽慰。落入贵族大院,沦为性奴的姑娘们不知有多凄

惨。再苦再累,换回姑娘免遭毒手,是我们做父母的最大心愿。哪怕像构大妈一样喂巨蟒,也比落入贵族苟且偷生活得有尊严。

“谁家养的姑娘不心疼,我只是替构大妈打抱不平。多好的人啦,说没就没了。连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都干不过大蟒蛇,何况我们

这些小女人。我是害怕再有人被蟒蛇吃了,那谁也拿不准。今天吃了一个构大妈,明天还不知道轮到谁呢!说不定是我们仨当中

的某一个。与其说来到鹦鹉湖喂蟒蛇,和在西羌喂贵族有什么区别?”

申鼙将大铁锅煮熟羊肉全部捞出,随即在里面加上水,然后重新放入生羊肉,继续架起柴火猛烧。锅堂里,传出呼呼的木材燃

烧声,时不时伴着“啪啪”烧着柴火响声。申鼙坐在锅堂面前,烧得旺旺火苗,照在申鼙脸上,红鲁鲁的。显得申鼙白里透红,

精神饱满。

申鼙的担心,也正是李彀揪心的事。鹦鹉湖,除了会吃人的蟒蛇,还会不会有其它怪兽,现在谁也不敢多言。也不是申鼙神经

过敏,草木皆兵的吓唬自己。至少,他们这么多人还没有想出对付巨蟒食人的办法。

一天想不出万全之策,一天人和牲畜处在危险中,绝对不是骇人听闻。“唉,我说闵永惠,你们家男人能治病救人,对付蟒蛇

会不会也有一套办法啦?”

商酌嬗突然问道。“那我可不知道,得问问我们家攸茜悫。好像对付老鼠、臭虫他有办法。对付蛇么,好像有一次他用过一种

什么酒,我记不清了。可那是对付的小蛇,而不是吃人的巨蟒。这么个大家伙,估计我们家攸茜悫没多大能耐。”

申鼙一听急了“啊哟,你们俩怎么不早说啦。快,锅堂柴火你们俩看着,我去告诉构大爷,让他们尽快想出对付蟒蛇办法。要

不然大蟒蛇连夜将所有人都吃光了,也白白送死。”

说着,申鼙雷厉风行。她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灰尘,径直朝构大爷帐篷走过去。

苏醒的李彀,阬头不语。在葛聃人面前,他内疚、惭愧。特别是看着构大爷“吧嗒吧嗒”闷声抽烟,他能想象出构大爷心里有

多难过。倒是构群翠的话,像钢针一样直刺他内心最痛处。构大妈的确是为他而死,可那不是他李彀心愿。至少,在哪千钧一发

之际,他是死活不知。只记得在抛下构群翠那一刻,他被蟒蛇一圈圈勒得喘不过气来。“唉......”

构大爷慢慢站起身“人离开水同样不能活,湖里有水却暗藏杀机,我们总不能躲着巨蟒一辈子。有人幸运躲过,有人遭遇不幸

,长期以往怎么得了。”

众人看着构大爷双手背后,在帐篷里跶来跶去,也不知道怎么上前安慰他,或者帮助他想出对策。“要不这样,是男人带着家

伙埋伏在湖边,坐等蟒蛇出动。一旦它露出湖面,大家伙一齐开火,几十条枪不愁打不死它。”

骞悭褰手里握着弓箭,将箭柄勒得咯嘣咯嘣作响。看得出,对蟒蛇吃掉构大妈葛聃人无比愤慨。说心里话,如果是李彀被蟒蛇

吃了,葛聃人或许不痛不痒。构大妈在葛聃人心目中,是个出了名的老好人。谁家夫妻斗嘴吵架,构大妈只要知道主动上门劝说

,直到你心服口服为止。“那不行,你知道蟒蛇什么时候出动啊!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日夜守候鹦鹉湖吧?我认为,得想个法

子将蟒蛇引出洞,然后消灭之。”

瓦葳觞手里提着大刀,信誓旦旦。不能不说瓦葳觞的方法要比骞悭褰好,但他也没有说出拿什么来引蛇出洞。蟒蛇喜欢肉食动

物,田鼠、青蛙、牲畜、人都是蟒蛇攻击对象。“依我看,引蛇出洞也不是最佳办法。能用一种工具,像逮野猪的夹子那样,放

在蟒蛇经常出没的地方,便可以达到捕杀蟒蛇的目的。既不需要人看着,也不需要刀斩斧砍。只是蟒蛇生性凶猛,不知道制造一

种什么样的夹子才能将它锁住,这个问题不解决,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苑舴艋手里提着斧头,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令人信服。他手里之所以拿着一把锋利的斧子,那是因为他原本是个小木匠。“

啊哟,你一个小木匠哪里知道对付蟒蛇的什么章程,做好你的木匠手艺才是正行正道。和人家放牧打猎户相比,你属于门外汉,

不要在这里凑热闹。”

苑舴艋老婆用手拉一拉他,意在提醒他少说话,以免说错话让人贻笑大方。小木匠手艺在西羌是出了名,甭管是圆作还是方作

,苑舴艋一手擒拿。只是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喜欢和人拉家常。在哪家干活,都得有个十天八日。没一个人和自己唠叨几句,一

天到晚不憋死才怪。因此无论在任何场合,甭管事情于自己有没有关系,肖美娟苑舴艋都得插几句嘴。不说出来,他似呼不痛快

和锦翚珲一样,他也怕老婆。即使他老婆刘成莉性格温和,于申鼙凶神恶煞性格相比天壤之别。小木匠在老婆面前还是俯首帖

耳,不敢望言。尽管自己虎背熊腰,力大如牛,在老婆刘成莉面前大气不敢出。说来也怪,大凡表面上看起来形象唬人的人,在

家里要么怕娘,要么怕老婆。倒是外表上给人看似圆滑之人,在家里翘起二郎腿,专横跋扈。

你比如说郎中攸茜悫,身材瘦弱矮小,白面书生气看上去没有一丁点脾气。可是,人家在家里呼风唤雨,对老婆闵永惠比手画

脚,一桩事做不到,攸茜悫骂声一连串,吓得闵永惠连个屁都不敢放。为什么一个小小郎中居然在家里如此一言九鼎,那倒不是

因为攸茜悫蛮横无理。他是郎中,人命关天的事由不得他马马虎虎。一味药配置,付诸于他千万次试验,甚至耗时几年。所以,

他的郎中职业,迫使他包括和自己以内的任何人较真,不敢打折扣!

迮泽仄将挎在肩膀上的猎枪往上耸一耸“刘成莉,你这么说小木匠就不对了,谁也不是天生就是对付蟒蛇的料。包括构大爷在

内,那蟒蛇长得什么样,我们从未见过。大家聚一起共商对策,因为这件事于我们每个人休戚相关。要知道蟒蛇可是食人的怪兽

,我们这些人之所以落得今天地步,不就是为了孩子们免遭恶人所害。万一再有人像构大妈这样,在坐的诸位,你们想想对得起

谁?消灭蟒蛇,人人有责。蟒蛇才不管你是小木匠还是小裁缝,肚子饿了只要是肉它都吃。”

他的话直截了当,野兽才不管你谁对谁错,谁的能量大小。饿了,填饱肚子才是它们的目的。“好了,别东拉西扯,还是想想

怎么对付蟒蛇吧!有一年我裁缝铺发现一条大蛇,长有五尺盘踞屋梁。要不是它抓老鼠,我那门市房谁也没有发现过。后来有一

道士路过,他见蟒蛇盘踞屋梁不上不下,便从腰间取出药酒葫芦在我屋里洒上少许。那酒闻起来,雄黄味浓,对人无大碍,但蟒

蛇随后离开。只是不知道雄黄酒从何而来,对五尺多长蟒蛇有用不知道对巨蟒是否有效,我不得而知。”

小裁缝孙作崇终于开口讲话了,要么不说,说来语不惊人不罢休。“啊哟对了,找到那道士不愁对付不了大蟒蛇。啊哟,只是

当时忘记那位道士家住哪里了!我只记得他约莫七十多岁,连胡须都是白色。”

孙作崇老婆靖炅婧也记起这件事,只是她的话引得人们唏嘘声一片。“嘻,知道道士在哪里,你现在能找到他吗?无稽之谈。

靖炅婧有些不理解:“有个人,知道他住哪里还愁找不到他吗?你们唏嘘声一片,难道是我说的不对吗?这件事不过才过去两

年,我怎么会忘记呢!”

靖炅婧有些不解的问大家。

孙作崇急忙给自己老婆解脱“啊哟,他们笑得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而是你尽说些没用的话。这里是什么地方?道士又在哪里

?知道那老道士在什么地方又能咋样?你动动脑筋想一想,我们现在是在卡西嫠大漠。不是你的西羌葛聃村知道不。”

靖炅婧好像明白什么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噢,是这样的呀,那是我错了!我倒忘了这里是鹦鹉湖,不是西羌的葛聃,你

看我这瞎操心。”

自嘲一番,煞是难为情,可又无法换回。那种尴尬,地下没缝,有缝她便立刻想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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