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消失的马帮>九十八章 图个热闹
阅读设置

设置X

九十八章 图个热闹

时过境迁。龚桑巴离开野狼谷,一路上风平浪静来到蓟凤娇的小喜鹊旅馆。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尽管,李提山下意识的不让西羌马帮于吐蕃马帮碰头。因为,他预感到这两个冤家对头碰头,还不是大打出手。

怎么说,那龚桑巴将桑格多带来榆树沟。所以,桑格多又组织马帮,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徒弟打师傅了吗?李提山总是担心龚桑巴和龚桑巴,会因为价格竞争,因而两个人翻脸。

正在为吐蕃马帮于西羌马帮价格竞争,因此而渔翁得利的李提山,最近几年是洋洋得意。

当然,得意忘形的人,不只是李提山,老马帮五兄弟都被胜利冲昏头脑。几个人,经常在蓟凤娇的小喜鹊旅馆居住。堂而皇之的理由很简单:我们去牲畜市场办事去了。这样的借口,还有谁家夫人敢拦住他们几个人的呀?

俞树立过世后,这几个人频频感到死亡的威胁。因为,他们都已经进入老年,所以,赚钱也舍得花。且,从来不错用一分钱。不管身边人,还是亲戚朋友,他们只想着赚钱。什么人情世故,礼尚往来,都被一个字代替,“我”才是第一。赚钱疯狂的程度,几乎是六亲不认。

因此,榆树沟人送李提山的老马帮一个外号:老使坏!说得通俗易懂有点,那意思就是,坏人都变老了。从人们对他们几个起的这个外号来剖析,老马帮在榆树沟人心目中,已经几乎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人心向背,都是因为李提山的老马帮为了一己私利,疯狂敛财所致。他们一边杀价吐蕃马帮和西羌马帮,一边市场垄断,坐地起价。原来,龚桑巴玩的那一套,被李提山等活学活用了。那么,李提山等到老了,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下一点好名声呢?

这句话,不是没有人提醒李提山。他家邻居万菊花,曾经私下里问了李提山。那是一天的黄昏时刻,万菊花因为送一副马掌给一位老顾客,冲冲骑马往回赶。行至蓟凤娇的小喜鹊旅馆,确巧碰到李提山骑马从蓟凤娇的小喜鹊旅馆出来。两个人不期而遇,那种久违了的温柔,一刹那从万菊花眼神中显露。

她急忙勒住马缰,“吁......”一声,唤住胯下一匹大黑马。

谈起这只大黑马,万菊花真的没花一分钱。因为,是李提山奉送给他们家。李提山总共送他们家四匹马,两匹为小马驹,说是送给他们家两个姑娘长大了骑。两匹高头大马,分别为一红一黑。赵为筛总是喜欢红色,所以,他挑走大红马。大黑马自然就是万菊花骑了!

李提山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万菊花,说良心话,那万菊花从来都没来过牲畜市场。哪怕在他们家最困难时期,今天偶尔两人相遇,李提山喜出望外的同时,脸上难免显露出有些意料之外。

见万菊花勒住马缰,停下来等他,显得老态龙钟的李提山,看着飒爽英姿的万菊花内心里不免一阵酸溜溜的难受。“你,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万菊花咪嘴一笑,头一甩道:“哦,我是送一副马掌给魏庄的小木匠。他走村串户,一年至少要换两副马掌。你们这里,是我去魏庄的必经之路啊!不走这里,你难道要我上天飞去。”

李提山掉过头,看到蓟凤娇的小喜鹊旅馆,早有人看着她们俩,他示意万菊花,骑马边走边聊。

自从她们俩关系在榆树沟被陈冬梅公开,李提山和万菊花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因为,有些事让人不知道,自己做了人家也不相信;一旦被人发现,没有这回事,人们无风三尺浪。为了掩人耳目,换回榆树沟人对李提山的口碑,所以,他不得不在自己年轻力壮时,于那花枝招展的万菊花一刀两断。

至今,两个人再没有皮肤的接触。即使,一墙之隔,两个人都没有机会窃窃私语。想畅所欲言一回,那赵为筛和陈冬梅也不是省油的灯。由于年龄上的差异,李提山见到万菊花,只想温故知新。因为,怀旧对李提山这个年龄段,还是比较实际一点。人生七十古来稀,他李提山已经超过七十了。身体机能,不允许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怀旧,才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到。

所以,李提山的话题,还是以回忆为主“菊花,想当年我们俩都对对方有意思。只是和今天刚见到你的那一刻一样,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嘴里却开始打啰嗦。唉,还是那一会的人纯真啦!你看看现在人,变得啥样?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或许,我们是真的老了,也不配和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打交道了!”

万菊花委婉一笑,可她现在心里想对李提山说的话,不一定和李提山心有灵犀。因为,万菊花考虑的是:老要时髦,少要乖。不是说人将死,心将善吗?可你们这伙人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呢?

所以,万菊花回答李提山说:“要我说啊,是你们自己心态老了。人老了,心态要端正。可你们几个人最近几年在榆树沟做的事情,确实令人不敢恭维。榆树沟人从原来对你们老马帮退避三分,那是一种尊敬。可现在听人家称呼你们几个为老使坏,我听了都为你们五个人害臊。”

李提山一听,心里一阵“怎么啦?不就是起个外号吗,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吗?”

万菊花“呵呵”一笑,然后,她故意放慢语气,缓和的对李提山说:“老使坏的确不过是一个外号,听起来,不过是一侧笑话而已。其实质饱含着,榆树沟人对你们老马帮的满腹怨气。恕我直言,你们几个为了揽财,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人老了,两袖清风,给后人留点好名声不好吗?难道,非得要人家说你们为老不尊!”

李提山摇摇头,他对万菊花要自己留点好名声,表示不赞成“啊哟,什么好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年轻时我们赚多少银子,花光多少,几乎没个积蓄。对人好一辈子,几乎花掉自己所有积蓄,又能怎么样?人家还不是认为,他脑子比你脑子好使,还不是认为你是傻子。现在人,你见过有几个人知恩图报?”

万菊花脸上从笑容可掬,到现在板起面孔,一瞬间的面部表情告诉李提山:你说的话,已经引起我不快了!李提山是倚老卖老,他哪里考虑到万菊花的面部是个啥表情,只考虑自己见到万菊花一吐为快。

也难怪万菊花脸上不好看,原因是她也曾经受到李提山的帮助。要说给了李提山什么报答,还真的没有。大不了赵晓燕和尔玛瘊子经常去他们家帮帮忙,喂喂牲口,或者帮助搭理一些农活,也就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想到这些,万菊花深有感触的说:“嗯啦!你年轻时的确帮过好多人。包括我们在内,不是亏你搭救,鸳鸯铁匠铺也不会开到今天这样的规模。要说报答,我们家还真的没有实质行动。”

李提山一听,连连摇头说:“啊哟,你见外了!你们家这点资助不是什么,你就说俞树立吧,不是我在马帮带着他,能神气活现到现在吗?可结果又能咋样,还不是恩多深,愁多深。所以,你不能跟榆树沟人一样,只要我们奉献,让他们坐享其成,还不知道感恩。这也就算了,关键是,还有人不但不知道感恩,倒过来说自己有本事,坐着不动有银子花,那才叫个本事。听了,气人不?”

李提山有些委屈,但讲话语气铿锵有力,打有一种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的意志。万菊花听得他口气,估计自己想劝说他一番,看来是石沉大海了!于是,她点点头“嗯,社会之大,无奇不有。你们这种年纪的人,为什么变得极度自私,看来于你们的亲身经历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李提山点点头,哀叹一声“唉......”

“或许,你还没有感觉到,人性之坏,你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是绝对不相信是真的。但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总算看透。你相信谁,谁就得骗你、坑你,没任何商量。天下人几乎都是一个模式,你相信谁,谁开始盘算你。因此,我们也不得不学着变坏。老人变坏,这句话是真实地。变坏,不是他们心甘情愿,而是被逼无奈。”

万菊花自知理屈词穷,凭她的这点社会阅历,要想改变李提山对目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出变动,以便在榆树沟人心目中重塑当年马帮乐意助人的美好形象,那真是比大海捞针还难。所以,她既不摇头反对,也不点头赞同。李提山的一席话,带给她的只有无限感慨。

“唉,这年头,为了几两碎银度日,人们几乎到了人踩人的地步。也许,我今天劝你们老马帮,还是以修心养德为妙。却忘记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含辛茹苦,吃尽人间万般苦。人心险恶,并非是你们几个人能改变得了地。至于榆树沟人送你们外号,也不过是想占你们便宜再也沾不到而已。”

李提山听了心情舒畅“唉,你这么理解就对了。因为人性是自私的,嘴上一套,行为上又是一套,都是在演戏给别人看。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你上当受骗。你说,将自己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银子,你拱手相让,谁得到你的银子,谁都会说你好。而他们自己,只不过说说好话,舌头打个滚而已。你却付出的是精力、财力、物力。没有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一生积蓄,拱手相让,去造福无缘无故的人。”

万菊花不好意思了,原本,自己信誓旦旦。凭自己于李提山曾经的枕头关系,希望说服他改变主意。没想到自己到被李提山,洗脑洗的无懈可击。看来,人与人之间,的确出现信任危机、交友危机、还有生存危机等等。她望着李提山老得弯腰驼背,心里一阵心酸。

这就是我曾经内心里,非常佩服的马帮老大吗?渐渐地,万菊花感觉自己半老徐娘还不到,不算漂亮,但精力充沛。再看看李提山,骑在马上,还举步维艰。仿佛,他身下骑着的一匹老马,好像也是行将老去一般。看到这里,万菊花摇摇头,人生易老,岁月蹉跎。到了李提山这个年龄,或许自己也和他一样,变得吝啬、自私、没有人情味。

李提山见自己说服万菊花,证明万菊花也不会因为听取旁人好话,而因此吃亏上当。人性丑陋,人心淡薄,是人类共性。不管你用任何一种手段,只要能将别人钱财搞到手,便是你的成功,是李提山他们那个年代的产物。

因此,对李提山等人,挖空心思赚钱的手段,没有先行法律法规予以限制。因此,孰对孰错,无可非议!何况,他们也是被人类的贪婪、欲怨难填所逼迫,才不得不只能考虑自己利益最大化。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人骗人的年代,早已经来临。因此,人人自保,这是保护自己的最起码常识。我不去害人,但绝对不给别人害自己的机会,这是李提山目前的心里。

所以,人们说老人变坏,其实质上不过是因为老人们一生中被骗无数。所以,到老了,才反应过来。像李提山这样的人,要想再有人来忽悠他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除非,他们自己愿意让你骗、让你坑。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已经走到回家的大街上。大街两旁人家,谁不认识李提山,又有谁不认识万菊花。她们俩的不由自主边走边聊,却忘记了她们俩在榆树沟人心目中,是一对老夫少妻的姘头著称。“啊哟,这不是老使坏吗?怎么啦,居然在大街上和铁匠老婆肩并肩了啊?就不怕那赵铁匠拿着大铁锤敲烂你的脑袋。”

卖大饼大老王,抬头望着李提山后边紧跟着万菊花,心里不仅为他捏一把汗。不用说那赵铁匠不好对付,就李提山老婆陈冬梅那倔脾气,就够李提山喝一壶了。“大老王,闭上你的臭嘴,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榆树沟这条大街,有谁说只允许他李提山骑马走过,却不允许我万菊花骑马过路,是你定下的规矩吗?”

“哎呦!铁匠老婆,俗话说是话有音,是树有根啦!在榆树沟,谁不知道你万菊花和那老铁匠有一腿啊。你们俩走在大街上,十年前还差不多。只是现在看上去,那老使坏已经风烛残年。你现在还和他在一起勾勾搭搭,可就不般配了。如果,你感觉赵铁匠实在不行的话,我也比老使坏年轻啦!哈哈哈......”

李提山气急败坏“你,你个卖大饼的,简直是不可理喻。满嘴牙,尽说胡话。哼......”

李提山这才知道,他们俩光知道说话,却忘记了自己已经快到家门口了。为了避嫌喻,李提山“驾”一声挥起马鞭。那马一头冲出去,很快和万菊花拉开距离。“我看你做大饼是做傻了吧?就你这德行,连个老婆都没有,还想找外快吗?快,给老娘拿十个大饼。以后讲话,要口中有德知道不。否则,榆树沟人都不吃你做的大饼,我看你还卖给谁去。咯咯咯.......”

万菊花和李提山在蓟凤娇的小喜鹊旅馆相遇,还有两个人和他们俩一样,也是老相识。只不过,他们俩是在蓟凤娇的小喜鹊旅馆里不期而遇。

龚桑巴,从野狼谷偶遇刘文涛的逍遥洞土匪开的驿站之后,一鼓作气来到雍州的呵哈哈驿站。紧接着,又走了不到两天路程,便赶到蓟凤娇的小喜鹊旅馆。李提山收下牲畜,但他和往常一样,拿出龚桑巴的牲畜进货价给了龚桑巴。“我说老弟呀,我以后不能像以前一样照顾你价格了。因为,我不能贴钱为你办事啊!”

龚桑巴看了李提山提供的桑格多价格表,嘴丫露出一丝微笑“嘿嘿,意料之中,意料之中啊!老使坏,依我看,你也得放点价。如果有一天,我们两家马帮无利可图,恐怕,你这个老使坏也就无用武之地了。那么,老使坏这个外号,也就空图其名了,哈哈哈......”

李提山回味着龚桑巴的话,他还是毅然决然伸出手,于龚桑巴寸步不让。两个人两只手紧握着,一五一十,开始用手指讨价还价。龚桑巴的脸色,也随着两个人手指不停地滑动,一会紧张,一会舒展。最后,龚桑巴气得四目圆瞪。他几乎用极其渴求的眼光,望着李提山,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合理价格。

然而,李提山变得异常坚决,绝不妥协。

最后,还是龚桑巴不得不接受李提山的价格。明知道是李提山在强加于自己,龚桑巴还是忍气吞声。为什么?货到地头死呗!牲畜在路上走了将近一个月,如果不和李提山交易。在榆树沟,哪里有龚桑巴的栖身之地。如果不服李提山强加于自己的价格,那自己只有两种选择。

一:将牲畜就地变卖,具体卖到什么时间,龚桑巴自己也没数。六个人,吃喝拉撒睡都在蓟凤娇旅馆。假如牲畜在榆树沟买上一个月,那六个人一个月的消费,就要花去卖几头牲畜的银子。时间耽搁是小,开支消费才是耗钱材之关键。

二:将牲畜退回西羌,来走路上一个月之久。除牲畜在路上消耗饲料外,还有六个人沿途消费。沿途两个驿站,就花去龚桑巴五十两银子。而一次性从西羌运回牲畜,能赚钱千两。和原来相比之下,李提山已经利用吐蕃的桑格多,将自己牲畜价格几乎下跌一倍之多。

成交后的李提山,精神抖擞走出蓟凤娇小喜鹊旅馆大门口。而该死的侧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走向蓟凤娇小喜鹊旅馆的食堂。他要来一壶酒,一个人独自狂饮。心里那个气愤啦,无法言表。明知道李提山在坑他,龚桑巴居然想不出折来。

就在龚桑巴一筹莫展之际,桑格多带人漫不经心地走进蓟凤娇的旅馆。

蓟凤娇一看蒙了“嘻,桑格多,你不是被老使坏安排走了吗?怎么到今天,你们俩还在这里呀?”

桑格多笑呵呵的回答说:“大姐,我们原本打算昨天就回去。可是,计划不如变化。来时,沿途冰雪融化,山道陡峭路滑。在榆树沟待些日子,有可能路上要好走些。反正,磨刀不误切菜工。吃走两天,路上走快点,时间是一样地。”

蓟凤娇知道,李提山再三嘱咐他,切勿让龚桑巴于桑格多两个人交替住在他小喜鹊旅馆。只是眼前出现的这个意外,的确令蓟凤娇手忙脚乱啊!

他不知道,龚桑巴看到曾经跟随自己,来榆树沟的桑格多,干起和自己一样的马帮生意,会不会认为他是挡自己的道。桑格多也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从吐蕃来。于龚桑巴不是虽属做一样生意,但进货渠道相差十万八千里。按理说,他们俩属于同行,但不同地,不应该算是竞争对手。

蓟凤娇惊讶地发现桑格多,她一句桑格多惊叫,把个死气沉沉喝闷酒龚桑巴惊得就差掉下巴。“啊,你真滴是桑格多啊。来来来,好多年不见,跟哥一起喝两杯。店小二,快,快给我兄弟倒酒来!”

说真的,龚桑巴直至现在,都不知道桑格多是和自己做的是一样马帮生意。

李提山虽然在他面前经常提起吐蕃马帮,却始终没有提到吐蕃的那个马帮,就是桑格多带人干的。但桑格多心知肚明,甚至连龚桑巴心情不好,或许是因为牲畜价格被压低,桑格多已经猜出七大八。

“啊哟,大哥,今儿个真是巧了。我是昨天就准备会吐蕃,后来想起来时,路上冰雪融化,山道陡峭泥泞。估计,回去不好走。所以,打算在榆树沟晚上两天,让路道干上两天,走起路来,腿脚欢快、快捷。反正,磨刀不误切菜时吗!”

桑格多坐在龚桑巴对面,他示意自己手下,到另外桌子上去做。还没等桑格多把话说出口,只见蓟凤娇端着碗筷健步走来“来来来,各位客官请坐。既然你们都认识,不妨,在一个桌上,举杯共饮,亦或气氛更加热烈。”

小喜鹊旅馆,紧靠牲畜市场边上。看上去,要想进入牲畜交易市场,小喜鹊旅馆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因为,小喜鹊旅馆四周高高围墙,都是石头垒砌。南北长,东西宽,四面都是李提山砌起的房屋,有数十间。东西两面为客房,南北两面为饭店、赌场、浴室、剃头一应俱全。

你看看,桑格多被蓟凤娇快嘴快舌挡了回来。六个人,不得不和龚桑巴坐在一张大桌上。手下五个人望着桑格多,居无定所。见此情景,桑格多点点头“嗯,那好,今儿个我请客。和大哥好多年不见,难得相聚,来来来,都坐在一起,图个热闹。”

上一章 下一章

足迹 目录 编辑本章 报错

随机推荐: 衡门之下太古神医叶峰民间送葬人神医下山,师傅让我去吃软饭十年哑巴福运小娇包:病娇太子带回家都市医武战神倘若此生唯爱你农门医女逆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