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凡与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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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身躯蜷缩在一起，女孩儿将脸蛋护住，背部迎着甩来的皮鞭。

恶婢看着倒在地上的凤无笙，指着她骂道，“刚刚在马槽那里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在骂我！小贱人，我让你骂，你骂啊！”

恶毒的嘴脸显露无疑，恶婢咬牙切齿，用尽全身力气抽送着皮鞭。

恨恨地看着这个家族嫡女，女孩躺在地上被自己抽打，一时间竟然无比满足。

那重重的抽打声让人不寒而栗，而凤无笙那瘦弱的身体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换做普通小孩早已放声大哭，可女孩愣是没有喊出一声。

因为她知道，那个恶人不会怜惜自己，也不值得再去向她乞求。

她只能咬着呀，护着身子，默不作声的忍受着。

她只能将这份羞辱记载脑海中，这个恶婢的身形不会忘记。

她也只能幻想有一天，自己将这仇还给她！

········

许是累了，恶婢擦了擦汗，吐了口唾沫。

回到椅子处，端起地上的水壶大口的喝了起来。

“小莲，小莲！死丫头，你去哪了！”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恶婢小莲慌张起来，连忙回应。前院管事大步走来，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孩，身形一顿，深深的看了小莲一眼。

小莲见此，立马换了副讨好的表情，低声细语，上前来到管事身前。

“周管事，您怎么有空过来啊。”小莲几乎是靠在周管事身上说的话。

周管事，一巴掌拍在她那妖娆的丰臀上。

本就是大夏天，穿的就少，隔着衣纱还能感觉到那肉感，‘这个骚狐狸，屁股还真的是够大，好生养。’

感到周管事那越来越不规矩的手，小莲白了他一眼，“讨厌。”

周管事笑了笑，指了指地上，“你注意着点，这份差事多少人盯着，主母给你机会，可不要出了差错。”

小莲靠在周管事的怀里，手在其胸膛上挑逗，“您就放心，当初要不是管事大人您说的情，不然小莲哪有这份机会，小莲做牛做马都不会忘的。”

二人在那一阵调情，也不去管地上的凤无笙。

凤无笙忍着疼痛，听着二人的粗鄙之语，恨不得起身给他们也抽上几鞭子。

腻歪多时后，周管事抱着小莲，指着凤无笙说道，“快，赶紧给她换身衣物，老爷说了全族子弟于祖庙集合。”

小莲听了一惊，哆嗦着说道，“把她也带去？主母知道吗，难道老爷想要她......”

周管事皱眉，将她缓缓推开，“吵什么吵，这事主母自然知晓，将她也带过去，只是防着那族内几老说闲话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莲一听松了口气，“那就好。”周管事点头，“快点啊，咱们马上出发了。”

看着离去的男子，小莲双手抱胸，“呸！”

回头一把抓住凤无笙衣服的背领，轻轻一提，居然将凤无笙提了起来。

看着枯瘦的凤无笙，小莲轻笑一声，“你活的，还不如一条狗啊。”

凤氏祖宅

大门口，凤承业恭敬的迎接贵客，其身后几位凤家老者也是低头拱手欢迎。

只见来者三人步伐如风，浑身上下仙气飘然，不愧是修仙之人。

为首者笑了笑，与凤承业一同踏步而入，看了看这座府邸，叹息道，“一隔五十载，当初的故人早已长绝。唉，各位抱歉，瞩景伤情了。”

凤承业摇了摇头，“这是哪话，仙长隐世修行，还能记得我凤家，我等受宠若惊啊。”

刘韩摆了摆手，暗自苦笑，却是有着难言之隐。

凤承业说得这是客套话，可自己却不能承受。就算他再怎么与凤家有渊源，修真岁月转眼即逝，有时就连自个家族都会忘记照拂，哪还会记得旁人。

要不是为了补充宗门弟子，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下山，放在平时，也不会就让他带着几个练气弟子下山。

收拾心情，刘韩也直奔主题，“看在你家先祖的份上，我才会答应你的要求来到这里，不过能不能入选还是得看你们凤家自己的了。”

后面的几位老者互相看了看，果然如凤承业所说，这一次是我凤氏崛起的机会。这下也不去给凤承业下绊子了，毕竟家族利益才是第一。

而凤承业内心欢喜，自己常年被城主打压，终于机会来了。随后笑道，“这是自然，仙长请。”

众人来到一间大院，里面有数十位小孩，由十几位大人们照看。

可即便有大人看管，依旧在哪里叽叽喳喳的玩闹个不停。

待看到族长以及长老到来时，立马闭上了嘴，出门前各家孩子的父母都说过，在长老面前一定要安静，不然等着的就是他们父亲的棍棒。

“都到齐了吗。”刘韩看着这些孩子心中甚是满意，却实比起其他家族或者平民百姓的孩子精气神来的更好。

凤承业上前，“还有一批孩子在路上，麻烦仙长先看看这些孩子的天赋。”

刘韩点头，示意身后二人下去测试。

二位弟子领命，各自从腰带中取出一枚晶石，分别示意孩子上前来握住晶石。

刘韩在旁解释道，“这晶石能测出一人的资质，光越亮者资质越高。”

凤承业紧张的点头，不光如此，几位老者都非常紧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在测试呢，这时候刘韩继续说道，“五岁至十岁的孩子正是他们灵脉初成之时，而能修仙者又需要万里挑一，单从这一点就要刷掉多数人。之后还需要经历试炼，又去一批人。”

刘韩看到好几个孩子都没能触发晶石，不由失望，连‘凤凰后裔’的凤氏也都不行吗，“修仙，难也。”

凤承业不甘心的看着最后几位孩子都没有资格，不由握紧双拳，依旧不死心，“仙长，还请稍待，我族还有童儿未至。”

两名弟子有点没耐心，“师叔，我们......”刘韩止住二人，闭上眼，“等。”

他们需要最少交五个名额回报宗门，否则按任务失败处置，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多时

一位三十多岁的美丽妇人领着十几位孩子出现，其中一位粉雕玉琢般的女孩朝凤承业而去，“父亲，父亲。”

凤承业高兴的抱起了她，“月儿。”妇人拉着男孩朝凤承业行礼，“老爷，孩子们到齐了。”

“嗯，明儿，过来。”凤承业向男孩招了招手，随后对刘韩介绍道，“这是拙荆，以及我的一对孩儿，仙长继续吧。”

刘韩颔首，只希望能有所收获。只可惜，现实无比残酷。凤家老者无不顿首垂泪，‘这是要亡我凤氏啊。’

凤承业刚开始的紧张之感尽去，现在脸上也越发严肃，只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司明，去试试。”

男孩怯懦的上前，接过递来的晶石，一脸茫然的看着手中淡淡无奇的‘石头’。

凤司明回头看向母亲，洛琳赶在丈夫发怒前，笑着上前抱起孩子，“看来，我家孩儿没这命啊。”

凤承业苦笑叹气，怀中的小女孩摸着父亲的脸，“父亲别伤心。”说完挣脱了父亲的怀抱，跳了下去。

一把夺过母亲手里的晶石，甩了出去，“都是这块破石头。”

凤承业大惊，“月儿，不可！”

可就在此时，晶石亮了。

众人，“·······”

全都静静的看着这位六岁的女孩。

“你让我进去，不是说族内有测试吗，我就是来测试的........”

唯有这一句话，让众人听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