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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第三十五章

屋子外,那大当家一口咬定是刀疤眼要对他下毒手,还说昨日闯入山寨的歹人已经全招了。

“那歹人说,是你封即找来他,要他前来杀我。”

封即冷笑:“可笑,就凭一个可疑之人的一面之词,你就要来定我的罪?告诉你,老子不服!”

“不服?我们这里可还有其他人证。”大当家道,“你,过去跟我们的四当家说说,昨日发生了何事。”

外头安静了片刻,随后另一道声音响起,“昨、昨日我瞧见那歹人从四当家这边出来,那人向我询问大当家的住处,还绑了我将我的外衣扒去,若不是旁边恰好有打碎的瓷瓶,小人怕是都无法割断绳子去报信。”

这声音,竟是伙房的麻子哥!

“瓷瓶碎片也是你故意留那儿的吧。”我看了一眼花开,他面色苍白,令我不自觉地心软替他说话:“可这麻子哥怎么这般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看到你从这边出去?”

花开揽上我的肩,笑了一声,“那你去揭穿他啊。”

此言一出,我顿感不妙,还没等我扔开他的手,他便踹开了房门,同时,将我推了出去。

!!

他踹门的声音相当响亮,以至于在外头的所有人,都循着声儿朝我望来。

这......这花开是什么毛病?!

我还保持着被推出来的弯腰姿势,发懵地扫视了一圈,只见封即皱着眉,挥了手令人将我重新关回去。

“说吧。”花开还留在屋内,在后头轻声道。

我忙站直,酝酿了一下情绪,突然手一指,气势如虹:“那位兄弟,你怎的骗人!”

封即看了看被我指着的麻子哥,眯起眼,“你说什么?”

“我说他骗人!”我咽了咽唾沫,继续掷地有声地道:“昨日我出门,恰好在伙房连着大当家那边的路上撞见了他,他说他的衣物和要送往大当家那儿的食盒都被歹人劫了去,这些确属事实。”

“可是,”我看向麻子哥,“我倒要问问这位小哥,你被歹人绑了的地方,是靠近伙房,还是靠近大当家的住处?还请你如实道来,毕竟何处有瓷器碎片,一查便知道。”

昨夜,麻子哥跑到我的视线中时,已是气喘如牛,说明那时候,他便跑了一大段路了。因此,花开绑他的地方,距离与我相遇的地点,起码在一里以上。

麻子哥眼神飘忽,支吾了半晌,才在大当家的催促下开口:“......是靠近伙房的地方。”

“你我二人相遇的岔路口,才有条道通往四当家这边,而你是如何在靠近伙房的地方,瞧见那歹人是从这边来的?”我合起两掌,作大悟状,“哦——或许你本就先来过了这条岔路口,在那时发现了可疑之人,随后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回到伙房拿上食盒,最后才被歹人抓住?”

“我、我没有......”麻子哥面露仓惶,在后退时被大当家那头的人给拦住。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骗了我?”大当家本就黝黑的脸似乎更黑了,他咬着牙,蓦地冲我道,“你又是何人?我凭什么信你?”

“我是四当家昨儿请来的客人。”我埋头掸了掸衣摆上的土,又抬眸瞧向刀疤眼,“是不是?四当家。”

封即沉默着不答,想来他也知道这番说辞是糊弄不过去的。

突然,我身后的家伙语出惊人。

“她是昨夜抓到那歹人的人。”

“什么?!”那边的众人一片哗然。

我惊得转过脸,也很想喊一句“什么”。

我瞠目结舌瞧着花开,这家伙已经从门后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昨日才拿水洗净的脸上,又抹上了一层血迹。约莫他是担忧被麻子哥认出来。

我低声道:“你搞什么!”

“演下去。”他目不斜视,只有嘴皮子在轻微翕动。

我愈发不敢置信。

他当我是什么人?让我演什么就演什么,连提前商量都没有?我是能情绪说来就来一瞬间入戏的吗?!

悲痛万分地扭正身子,我迎上众人探究的目光,清了清嗓子。

“不错,正是在下。”我微微昂起头,负手而立,“在下听闻有人潜入大当家的领地,便跟随这位弟兄进去一探究竟,谁曾料想,那歹人让在下遇了个正着。顺势出手罢了,还望几位当家莫怪在下多管闲事。”

封即狐疑地盯着我,这时,大当家身后的一名山匪喊了起来:“是他!是他绑了那歹人然后招呼弟兄们过去的!”

有了人起头,很快,又有几个山匪出声附和。

我闭着眼,深沉地点了点头。

突然,封即大笑起来:“没想到,少侠看上去如此年轻,竟还有这等本事!好!你帮了我们大当家,称得上是大当家的救命恩人!”

他看向黑皮男,笑容很是不怀好意,“大当家,你看我们这儿的客人救你一命,那我是幕后指使这事当然不攻而破,我只是想问问,你要如何报答这位少侠?”

“自然是要款待一番。”大当家面色一沉,又将矛头对准我,“不过少侠,只是将人抓了起来,你便能证明那歹人出自何处?”

“当然......”我扫了一眼封即,他神色阴冷,紧盯我的目光中更是添了几分威胁,我笑着继续:“不能。”

“但既然这位人证大哥说了谎,那此事还当从长计议,咱们不能随随便便就将屎盆子往四当家头上扣,您说是吧。”

我欲让黑皮男好好审问麻子哥,起码得问出对方说谎的理由,可话还没说出口,下一瞬,寒光乍现,这位当家的竟抽出佩刀,刀刃直把麻子哥的脑袋削下。

看那一团血肉滚落在地,我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我的腿开始发抖,花开在后头悄悄握住了我的手,开口道:“大当家这是何意?”

他还染着风寒,手心滚烫,我却在这惊人的温度中慢慢冷静下来。

“此人污蔑老四,居心不良。”黑皮男狠狠地说,“害人闹了这么大个乌龙,该斩。”

一时间疑窦丛生,我同花开对视一眼,瞧见他眼底也有深深的疑虑。

他牵着我,道了声:“确实该斩。”

这场闹剧到此为止,我与花开作为救命恩人,被请去了黑皮男的领地,而封即竟很干脆地放了人。

虽然这恩人只是徒有虚名,但我还是没脸没皮地向他们讨来风寒药。

药能讨来,但这大老爷们扎堆的山寨中,蜜饯只有下山去买,因此是绝对讨不来的。于是,我又费尽心力同花开上演了强行喂药的戏码。

“谁叫你昨日将装蜜饯的包袱给扔了呢。”我幸灾乐祸。

“不管,你去伙房讨些糖来。“

他嫌药苦,为了吃到零嘴甘愿丢掉尊严,这喑哑的嗓音中竟然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可我找山匪们要风寒药的时候,就问过能否带一份糖来,山匪们自然拒绝了这个无聊的请求。

“这样吧。”我坐在床边,逗他玩,“知道小嘴抹蜜这话吧?我先夸你一顿,然后再亲你一口,这样既抹了蜜又吃了蜜,喝下去的药就不苦了。”

我说得认真,他顿时大惊失色,一把夺过药碗一饮而尽,随即将空碗塞至我手中,掀了被子便钻进去裹紧。

我呆呆看着榻上隆起的一团,“我的嘴比药还可怕?”

虽然我只是开个玩笑,但他这也太伤人自尊。

我气闷地一掌拍在他身上,啐他:“出息!你就这点出息!”

被窝里的人嘶了一声,我才想起他背上还有伤,忙收回手,生生把我自己搞得有些狼狈。

鼻子有些痒,我打了个喷嚏,才想起自己也应该喝些药。

夜间天凉,昨夜我连外衣都脱给了花开,受凉也是正常的。

苦了我与花开两个病号,那黑皮男为表感谢,非要邀请我们参加他特意准备的晚宴。说是晚宴,这荒郊野岭的,没有歌舞表演,没有精致美食,去了,也不过是腹中被塞些酒肉,实在无趣。

最要紧的是,我们无法得知,黑皮男究竟是否不安好心,这样贸然赴约,总觉得不会有好事。

花开同我说了,他夜探山寨,主要是将封捕头给他的信息与如今的情况对一对号,昨日那黑衣人,是他在黑皮男的领地意外绑到的。

他还说,这黑皮大当家名唤汪索子,封捕头还在时,此人曾任巫崧山寨的三当家,两年前的事一出,他便顺位顶替了封捕头的位置。按理说,这汪索子是两年前事件的最大受益人,若封捕头当真被人陷害,那头号嫌疑人,也应当是他。

这回封即被麻子哥指认之事,也有异曲同工之处。若封即被当作指使杀手的主谋,那他自当被剥去当家的身份,受益人,还是那在比试中落后于封即的汪索子。

“花开。”我开口,“不然你把拷问的法子都使上,去问问那黑衣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用的,那黑衣人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若汪索子是幕后主使,那人活不了,若不是,依他早间的作为,那也必定会勃然大怒而后将其杀之。”他在被褥中,瓮声瓮气地说,“而且昨日我撬过黑衣人的嘴了,他什么也不肯说。”

“可汪索子却说,那人将一切都承认了,这不就明摆着是陷害吗。”我忧心忡忡,“若这些事真是汪索子所为,那今日我们坏了他的谋划,这晚宴,岂不成了鸿门宴?你究竟为何要我出这风头?”

“只是询问那些普通山匪,是问不出来什么秘密的,这事要想寻到突破口,还得深入他们内部,所以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闯。我......会尽力护你周全。”花开从被褥中探出头来,他嗓音喑哑,意有所指:“再说了,你没有自保能力?”

“......”

听他老毛病又犯了,我瞅着他额上的细密汗珠,只觉得他这人真是什么场合都能将我怀疑一顿。我极度无语:“你是指作戏能自保?您说笑吧?别人要真杀来还能留空当让我嚎上几句?”

“谁说作戏了?我是指武力自保。你不是昨日还敲晕了一个人?”花开闷声笑道,“可以再接再厉。”

我撸起袖子,咬牙含恨,“你等着,我现在就来敲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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