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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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维吉尔睡觉时，发现他充满迷雾的梦境里出现了一处暗红鸟居，透过鸟居可以看见幽蓝荒海。

维吉尔：“……这是几个意思？”

舍沙：“就是自家地盘，欢迎光临的意思。你去不？”

维吉尔：“我不去。”

维吉尔顿了顿，又问，“他能过来吗？”

舍沙：“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他锚定不了你。说吧，今天上哪？”

维吉尔想了想：“欧顿之梦应该过去很久了，我们去看看。”

“好嘞，走起。”

虽然维吉尔消失了很久，但该隐赫斯特的人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在他们心中古神这种东西神出鬼没很正常，比如他们崇拜的欧顿从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维吉尔能显个形已经很给面子了……

此时窗外挂着一轮红月，外神月之精灵已经降临。

维吉尔看着红月，心脏一跳，感到灵魂深处燃起了一种渴望。他问舍沙：“我为什么会对红月有感应？”

“因为你的月读命在渴望获取权能。”舍沙道，“这里是欧顿之梦，这个月之血姬很难说清楚究竟是什么，可能是欧顿记忆中别的外神的投影，也可能是欧顿某个权能的显现。”

“我记得荒说过，月是星辰之冠。”维吉尔道，“你记不记得上次离开的的时候出现的眼之银河？我觉得，月之精灵是欧顿某种权能的投影。”

舍沙：“不错嘛，活学活用。总之这些大佬咱们都别惹就是了。”

维吉尔离开的这些时间他的骑士们又为他收集了许多疯癫之人的头骨，维吉尔捏碎他们，把烛火般的非人学识塞进逆生树空间。逆生树在这些知识的侵染下越发邪异了。

“咦。”维吉尔在一枚造型怪异的头骨中取得了不太一样的知识之火，更旺盛，也更深邃。

“这是神明之智。”舍沙及时开口，“是更接近古神的知识，也更疯狂，更恐怖。这个头骨活着的时候大概是个了不起的人。”

维吉尔点点头，把这些知识全部收拾好，舍沙催他上床休息，在这种世界醒着并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在梦中还要睡觉。”维吉尔不快道，“如果我在梦中做梦，那么那个梦中梦……”

“嘘……不要说，甚至不要去想。”舍沙声音含笑，却有一种奇异的威慑，“那是，大恐怖。”

维吉尔一顿，点点头，躺下来睡觉了。他睡得深沉的时候，忽然感觉有通彻血光照在他眼皮上，让他难以安眠，维吉尔慢慢转醒，揉了揉眼睛，就见窗帘不知何时被拉开了，巨大的猩红血月仿佛被人悬挂在了他的窗口，只为他一人闪耀。

“怎么回事？”维吉尔不敢妄动。

舍沙看了看窗外的血月：“也许……它也被你的命格吸引了？”

红月中，一道怪异的身影降临了，就降临在维吉尔的窗前。祂纤细而高大的身躯骸骨嶙峋，扭曲的触手是祂的头发，脸上的骨壳有一大一小两个空洞。

舍沙：“艹，怎么搞的，就这么来了？你有急事嘛？？？”

月神伸出细长的须发和手缠向维吉尔，维吉尔取出阎魔刀按在手中：“能打得过吗？”

舍沙：“大哥，你不要冲动啊！没必要跟祂刚，我们先走。”

就在维吉尔打算后退时，一道尖锐的笑声响起，无形的刀刃切断了月神的触须，月神顿时发出哀嚎，挥舞触须反击。

维吉尔：“？”

舍沙：“是欧顿？等会儿，这里的欧顿和月神都是权能的显化的话，这岂不就是我精分，我快乐，我打我自己？”

维吉尔跳到房顶安全的地方看神仙打架：“欧顿为什么突然出现击退月神？”他皱起眉，“因为这是祂的地盘？但我总觉得……不太对。”

舍沙：“……我也感觉毛毛的，怎么一声不吭就跳出来了，要不咱们这次把东西收拾齐全，以后别来了。”

就在这会儿，欧顿渐渐占了上风，祂从似乎重创了月神，月神哀嚎一声，化为红光消失不见。

一切又安静下来。

“欧顿走了吗？”维吉尔问舍沙。

“……祂在你面前。”

维吉尔浑身一僵。

“丁零——”维吉尔忽然听到了首饰碰撞发出的清脆回响。虚空中，渐渐浮现出了灰暗的斗篷和沉重巨大的首饰。它们被无形的存在披在身上。

维吉尔缓缓抬起头，在兜帽深邃的阴影里，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无限深远而扭曲的星河……

“不要再看了，你的眼睛会瞎的。”舍沙道。

维吉尔回过神，下意识站直身体，抓紧了手中的阎魔刀。

半空中，鲜血淋漓的肉块缓缓落在维吉尔面前。见维吉尔不动，那肉块还被往前送了送。

舍沙：“没事，接过它。”

维吉尔伸出手，从无形之神手中接过了肉块。维吉尔扫了一眼，发现那时一根长满眼睛的肠子。

这时欧顿退回虚空中，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

“是脐带。月神的第三脐带。”舍沙道，“脐带是眼之索，可以令凡人获取获取古神视野，让知识从高位流向下位。很有用，你先收着。”

“欧顿给我这个是想做什么？让我去对抗月神？”维吉尔越发觉得烫手。

“有可能。唉，古神的心思你别猜。”舍沙无奈道。

维吉尔把脐带放进逆生树里。他不知道的是，脐带一阵蠕动，渐渐跟逆生树融合了……

维吉尔又在梦界呆了几天，见无事发生，终究没有把这里拉进黑名单——毕竟，这里的知识是在太多了……

这次从梦中返回时也很顺利。

过了几天，维吉尔想要取出脐带研究时，就发现脐带不见了。

维吉尔：“……”

舍沙：“……”

维吉尔：“静观其变吧。”

舍沙：“ok，应该不是坏事，具有相似特性的东西聚合起来很正常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