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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陆月棠这一巴掌根本没收着力道,直接就把简画给扇到了床的另一边,整个人如同死狗般趴着,半边脸都火辣辣地疼,双耳轰鸣,也听不到陆月棠之后的怒骂声。

他用力抓着枕头缓了好一阵,才从难捱的痛楚中活过来,他也不敢动,也不为自己辩白。

“你怎么不说话!”陆月棠急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出口来发泄心中的怒火,他上前又把简画拽起来,瞪着眼睛质问:“跟别人搞了是不是!一个主人满足不了你这条贱狗了是吧!我就知道你他妈的不会这么老实,还口口声声说爱我,就这么爱的啊!”

陆月棠瞪的眼睛都红了,他心里头就跟装了液态氧似的,点上火就能燃/炸,他不爽简画现在这个态度,搞得是他在无理取闹一样!

明明是简画先挂断他电话,之后回拨了也不接,他跑过来就看到他衣服都没怎么穿,腿上全是伤痕,不是被别人搞过了是什么!

陆月棠像失去理智的野兽,狂躁到团团转,在屋内找不到别人,他就联想到简画是在用手机跟‘小三’裸/聊之类,反正就是把能想到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以往有点误会都会急着解释,生怕陆月棠误会自己的简画今晚愣是一个字都没说,抖着双肩在哭,陆月棠也不知道他在哭什么,就越骂越难听。

“别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陆月棠气极了,抬手就给了简画几拳头,都是打在腰腹和脸颊上。

离家之后就没挨过这样打的简画受不住痛哼了几声,下意识蜷缩起四肢,又被陆月棠用蛮力掰开。

简画的眼在流泪,心也在流血,他还要听着陆月棠疯狂的辱骂,他很想解释,可他又很害怕。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天知道他多想跟月棠一直甜蜜下去,可现实却总是能给他扎刀子。

陆月棠翻出简画的手机,把所有社交软件都翻找了一遍,“你不说我就自己找,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贱人敢来撬我墙角!”

“没有其他人……”简画心中的恐惧终于退散一点,他挪了挪被陆月棠殴打过的身体。

陆月棠现在已经听不进去简画说什么了,他在微信的聊天列表找到了一个非常可疑的备注——乔玉师弟。

这是陆月棠凭借直觉锁定的,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但这个备注在十分钟前还给简画发了语音。

陆月棠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点开那条未读语音,听筒中很快传来一个就算没见到真人也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很阳光的男人的声音。

“师兄,睡了吗?”

听到这条明显夹带不一样情感的语音时,陆月棠就炸了,将手机怼到简画眼前,寒声质问:“这他妈的是谁?!你还敢说没有!”

再往上翻还有很多两人的聊天记录,多半都是乔玉一个人说,简画偶尔回两句,而且很多都是在夜里,白天的聊天记录很少。

简画努力睁开哭到红肿的眼睛,不过就是迟钝了几秒钟,气头上的陆月棠就能把手机砸在简画脸上。

感觉痛苦的同时,简画竟然还生出一丝非常诡异的窃喜,月棠会生气是因为在意他吗?

一时间,苦涩和甜蜜揉搓成团堵在简画心头,他状若疯态的笑起来,特别想骂这个爱戏弄人的贼老天。

陆月棠被简画这一系列疯魔的低笑给弄得愣了愣,随后简画抓住他的手,渴求般问他:“你喜欢我了,你喜欢我了是不是……”

滚烫的泪珠落在陆月棠的手背,他有种被灼伤的恐慌感,在心里反问自己:我喜欢这条狗?

“怎么可能!”陆月棠急红白脸的否认,满脸嫌恶的甩开简画的手,“我喜欢你?少自作多情了,你就是我调/教出来的一条狗!”

简画不信,他哭着说:“主人也会喜欢狗的……”

他虔诚地匍匐在月棠腿边,仿佛是想给自己孤独飘零的心找一处落脚地,他太害怕被丢弃了。

陆月棠满肚子的怒火因为简画这样的讨好消下去不少,他从鼻孔里哼出一个音,特别不屑道:“主人只喜欢乖的狗,你乖吗?”

“我乖的,”简画立马表决心,他哆嗦着手解开陆月棠的鞋袜,然后低头亲吻陆月棠的脚背,边吻边重复道:“我真的乖,主人不要抛弃我,求您不要抛弃我。”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都不愿意离开月棠,他怀抱这一种‘只要月棠答应他就能名正言顺留下来’的心理,紧紧抓着月棠,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呐喊:不要抛弃我,答应让我留下来,我做你一辈子的狗。

陆月棠拨了拨简画的cb锁,然后拿起手机,指着列表里‘乔玉师弟’问:“他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大学的师弟,现在也是同事。”简画不知道乔玉有什么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陆月棠。

陆月棠露出恶劣的笑容,他对简画说:“我不喜欢整个人,你把他的联系方式全删了吧。”

就算没见过人,他光看那些聊天记录就知道这个乔玉对简画的什么心思,简画要么没察觉,要么就是装傻在骗他。

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会容忍。

简画先是愣怔,而后有些犹豫地问:“为为……为什么?”

看他不愿意照做,陆月棠刚歇下去的火气噌地又上来了,用指甲刮过简画腿上的烫伤,怒道:“你舍不得?!刚才是谁说要做一条听话的狗的?才过去几分钟就打脸了,你留着这个人的微信干什么,想把你这满身的禁欲伤痕照发给他慢慢欣赏吗!”

简画痛叫一声,从大床的边沿滚到地上,他从没想过月棠说的这些,“不是,没有,我和师弟是同事,平时会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这个解释非但没起到作用,还因为‘师弟’这个亲昵的称呼再次踩到了陆月棠的雷区,简画又一次遭受了无情地猛踹。

“唔……”简画扛不住,只能求饶,“我删,我删,求你……别……了。”

陆月棠终于放开他,亲眼看着他哆嗦着手把乔玉拉入黑名单,但这样了也不满意,陆月棠命令道:“不许加回来!我会天天检查你手机的!”

简画含泪点头,拖着伤口流血且很多瘀青的身体往陆月棠怀里蹭,抽噎着呢喃:“主人,我好疼……”

看他这么可怜的份上,陆月棠的良心也算回归了正常位置,他把简画扶起来躺床上,再去拿药箱给人处理伤。

上药的时候他才想起正事,脸再次黑了,沾着碘伏的棉签狠狠压了压简画的腿,看简画疼得肌肉直抽抽,他暴躁的心情才好点。

“为什么挂我电话。”

简画的心比身体哆嗦得还厉害,战战兢兢地隐瞒着实情,然后编造了一段不算谎言的谎言:“……听到你说这几天不过来了,我难过,手机就掉地上了……我任性了,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会听话,会比狗还听话。”

“就因为这个?”陆月棠只想了想就接受了这个理由。

这段时间他也没否认简画对他的那些称呼,简画在朋友圈示爱,称他为爱人、家人,就好像他真的在跟简画谈恋爱一样。

可能是这样的默认造成了简画的误解,把他当成男朋友,然后理所当然有了恋人的脾气,而忘了狗的忠诚和乖巧。

自以为想明白其中关窍的陆月棠拍拍简画的脑袋,在简画目露仰慕的时候又残忍的打碎对方的梦。

“对我来说,你就是一条狗,你也不要妄想我会喜欢你,所以以后不要像恋人一样耍这种脾气了,我们不是恋爱关系,明白吗?”

简画的心瞬间被扎成筛子,他含糊嗯了一声,之后再也说不出来话,身上的疼痛似乎也一下子感知不到了。

这次简画伤得很重,不仅是腿上的烫伤,还有后来被陆月棠殴打的大片淤青,好在没伤着骨头,也不用去医院拍片。

看自己这个样子,这两天肯定不能去上班了,简画打电话跟同事交代了几个重要手术的注意事项,又把科室的排班表弄好发在群里。

简画做这些的时候陆月棠全程都在看着,当他看到工作群中有‘乔玉’这个人的时候顿时不爽,硬要简画把人踢出群。

身上的伤疼了一夜,简画根本就不能休息,早上起来都是头重脚轻,吞了药才觉得好些,他忍着阵阵袭来的疲惫,卑微的求着。

“我管他是什么医生,反正你不能留着他的联系方式,微信删了,全删了!电话也删,你听到没有……”

正无理取闹尽情作妖的陆月棠说着说着,没听到旁边的人出声,他回头去看,发现简画已经累到握着手机睡着了。

少了眼镜的遮挡,简画整个人就显得比实际年龄小些,他头发也不长,几缕碎发贴着额头,沉沉闭着的双眼下是一层青色——不单是昨晚,也应该是这段时间熬夜熬的,简画好像特别忙,经常大半夜还要在书房写东西。

陆月棠从来只管自己逍遥快活,性质来了缠着简画就胡天海地的做,简画也依着他,做完了,他抱着被子就睡了。

偶尔几次被尿意憋醒,发现简画不在床上,他打着哈欠溜达去找人的时候才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

陆月棠伸手拂开简画额前的碎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这个男人,论起来简画的五官真的不算出众,但他身上那种斯斯文文的禁欲气质很吸引人。

因为去世的亲爸的关系,陆月棠对医生这个职业的感情极其复杂,十岁之前,他觉得医生很伟大,他以后也会做医生,就像他爸那样,救死扶伤,努力成为一个被人称颂的白衣天使。

这种孩童时期的梦想一直维持到他爸被医闹的人残忍杀害才终止,后来的他厌恶所有去医院就诊的患者,他看谁都不像好人,总觉得这些人会趁医生不注意或者救不回他们亲人的时候,拿出刀当场就把医生给捅死。

他也厌恶医生,觉得他们傻,拼死拼活去救这些人干什么呢,治好了都未必感谢你,要是救不活他们能拿你当仇人。

但另一方面,因为他爸是医生,他又不太愿意用这样狭隘的想法去想他爸,所以他就陷入了非常矛盾和复杂的感情中。

他对简画做的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比如给他做饭、洗衣服、洗澡……反正就是伺候他吃喝拉撒这些事。

记不清了。

多感动也没有,他还觉得简画就该这么对他好,所以不感动,更不会感激。

反倒是简画之前在他学校救人那次,他印象很深刻,所有细节他都记得,一直没忘。在他面前的简画总是很卑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一直以为这样的才是真实的简画,欲望、渴求……

后来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那个丢下东西就跑过去、不在乎对方性别也不在乎周围环境一脸认真严肃救人的简画,才是最真实的简画。

喜欢吗?

陆月棠低头研究了一下简画睡着的脸,他开始不确定自己的感情了,唯一确定的就是无法忍受简画和别人有任何哪怕一丁点的亲密。

不管是肢体还是言语,他都无法容忍。

“昨晚上好像过分了点……”他掀开被子,检查了一遍简画身上的伤,cb锁的钥匙被简画冲进了马桶,现在打不开,只能先戴着。

重新把被子盖好,陆月棠拿过简画的手机,把乔玉踢出工作群,然后又去翻通讯录,把备注‘乔玉’的号码拉黑。

做完这些之后,他起身去厨房淘米煮粥,然后才离开简画家。

简画是被一阵阵砸门声惊醒的,睁眼后他最先做的不是去开门,而是扭头四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结果让他失望了,月棠不在。

大门像是要被人砸破了般,他掀了被子爬起来,随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裹在睡衣外面,然后拖着受伤的身体去开门。

自从上次月棠忘带钥匙进不了门叫开锁师傅把锁撬开之后,他就装了指纹锁,离门口很近之后他隐约听到了乔玉着急的喊声。

简画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不敢开门,乔玉要问起这些伤是怎么弄的,他不知道如何说,不开门的话……

砰砰砰!

唉,简画叹了口气,照这个架势,他要是不开门,乔玉可能也会叫人来撬锁,他家门锁刚换没多久,最近还没打算再换。

这个指纹锁也不便宜,花了他一万多块钱呢。

突然请假没来上班,乔玉本想问两句的,发现自己被简画拉黑了,还剔出了工作群,他心里别提多震惊了。

他了解简画,这种事绝对不可能是简画做的,他担心得不得了,立马打了电话过去,发现电话也打不通了!

他怕简画出意外,就从医院开车到简画家里来了,敲半天门也没人来开。

乔玉心急如焚,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报警了,偏在这时门开了,他看到了简画苍白疲态的脸,以及脸颊那几道很明显的红痕。

“你怎么过来了?”简画的声音很闷,从卧室到大门口这几步路他走得头晕眼花,要扶着门框才能站稳。

乔玉把手机放回口袋,盯着简画的脸问道:“怎么回事?”

简画装傻,“自己摔的。”

他应该请乔玉进屋坐坐,或者喝杯茶之类的,但想起昨天晚上暴怒的陆月棠厉声让他拉黑乔玉微信的场景,他心里就直犯怵。

他其实很怕疼,也怕挨打,就是因为怕疼他这些年才会用烟头来烫自己,疼了才长记性,才知道不该去肖想那些不该想的,才能不忘记过去的那些事。

乔玉当然不信,作为医生,如果连摔伤和打伤都分不清他还不如辞了职回家去继承千亿家产。

他马上把简画这段时间的反常和昨晚的那条朋友圈联想在了一起——小小男孩,师兄的恋人是一个男的。

“是他动手打的吗?”乔玉声音很轻的问,他已经很生气了,可以说怒火中烧,但他怕吓着平日里斯文安静的师兄,所以忍着了。

简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心虚拽衣角的动作落在乔玉眼中就像是一种默认,而这种默仿佛夹带着对施暴者的恐惧,不然何必这样小心翼翼,提都不能提,不过就是问一句就满脸紧张。

乔玉握紧了拳头,眼瞅着就要往里冲,“那个王八蛋在里面吗?我倒想看看他多大能耐,动手打人?我他妈的让他吃一辈子牢饭!”

“别!”简画伸手拦了拦,求道:“他不在,也不是他打的,就是我自己摔的,你回去吧,院里忙,你出来了工作交给谁。”

看到他这个样子,乔玉的心都快疼死了,他垂眸看简画拽着他手臂的手,露出的半截手腕还有淤青。

他反抓住简画的手,将袖管往上一撸就看到整条手臂的全貌:一条条带血的掐痕,真的很刺伤他的眼睛。

“别跟我说这也是你自己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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