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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 116 章

杨峥找到陆云衣,见她平安无事心下松口气,欲上前陆云衣见了他却猛然后退,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杨峥每每想说些什么,都被陆云衣避开,她好似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言不发,也不让任何人靠近,只垂着头,对杨峥亦是避之如洪水猛兽。杨峥只念她是因蓝沅一事对他已至陌路,一时讪讪然,也不勉强。

将她送至七王府,却见蓝沅得了消息一早等在王府,见他们归来忙一步上前,好一番查看,又是询问可有哪里受伤,关怀之情溢于言表,杨峥心下一暖。每次他若外出归来,总能见蓝沅眉宇满是忧虑难安,待他归来才能稍缓,这也是他放下过去,接受了她的原因。

待确认他无事,蓝沅这才看见陆云衣似的,语气中满是惊讶与忧心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好端端为何突然跑出去,怎地又弄成这个样子?是遇上什么了吗?”她故作惊讶捂住嘴,“难道是遇上胡贼了?那你可有……”她脸色凝重地伸手想去拉陆云衣衣袖,被陆云衣一把甩开。

若在往常她定要回一句:“你不用假惺惺。”今时却只恨恨地看着她,蓝沅藏在嘴角的笑越深,面上仍做惊讶:“小姐你又为何?我只是担心你,你何时才能不再责怪我与夫君。”陆云衣看着她的嘴脸,再也忍不住,当下干呕起来,半晌直起腰猛地跳起抢了身侧士兵的剑就疯了似的往蓝沅刺过来。

杨峥与蓝沅俱是脸色一变,蓝沅快步急退,杨峥一枪挡开,陆云衣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却仍是不放弃,仿似其他一切皆不在眼中,只余对蓝沅的憎恨驱使着她。杨峥莫名所以,只守不攻,挡过几招终也免不了怒气上扬,一个忍不住出手重了,陆云衣虎口一震,手上的刀飞开,跌坐在地,朝着蓝沅嘶吼,带着无尽的恨意,拼尽所有力气,双眼通红张狂如野兽。杨峥亦为这摄人的恨意震撼,有那么一瞬不由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这时李明珏走来,从背后一记手刀将陆云衣打晕,打横抱起交给身后的安和:“人我带走了,杨校尉想必还有要事在身,请便。”他将东方永安带回后着大夫换了药,本正守着她,听闻屋外响动,东方永安挣扎着要起身,他便替她来了。说罢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阿秀有两句话捎给杨夫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杨夫人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走后,杨峥向蓝沅投去问询的目光,蓝沅看看他又看看李明珏离去的方向扯动嘴皮支支吾吾道:“殿下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杨峥眉头微皱:“云衣为何那般恨你?是不是你当真做了什么?”蓝沅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道:“她为什么恨我你还不知道吗?不就是为着我也喜欢你,而你娶了我,不然我为何要承受她的恨呀!”言语间很是委屈,“我为了喜欢你,也顾不得小姐的恨了,如今你却要来怪我吗?一口一个云衣,你知不知道我听在心里有多痛!啊……”说着她半撑腰间痛呼起来。

其中恩怨复杂,杨峥一时没了主意,见她撑着腰滑下去,当下将一切抛到脑后只上前扶住她:“你有孕在身就不要这么劳心,快回去休息吧!”说着吩咐丫鬟上来伺候着,又叫两个士兵将她送回去。

路上丫鬟道:“家主对夫人真是宝贝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只要有这个孩子,陆云衣拿什么和我争。”蓝沅一手摸着肚子,脸上哪里还见半点疼痛之意,“只是不知那些地痞无赖事情办得如何?”

丫鬟道:“看她那么狼狈的样子,多半……”未竟的话语掩在笑声中。

蓝沅翻个白眼,勾起嘴角:“呵,那最好,就算杨哥一时还念着她,也不会再要一个脏货,只可惜让她活着回来了。”

七王府,李明珏告诉东方永安已经安置好陆云衣,让她好生休息。东方永安刚喝了药有些昏沉,乖乖躺在榻上,李明珏替她掖好被角坐了一会儿,去找李芳一了解现下形势。

东方永安正要睡着之际,想起一事,蓦地睁开眼直坐起身往怀里急摸两把,脸色微变,藏在腰间的编织手链不见了!思及多半是打斗时掉在牛家村了,急急掀了被子下床来,动作太快扯到胸前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她按住胸口定定神,那编织手链是內狱之人临死之前托付给她,虽素不相识也不知此托何意,然既已收下便当忠人之事,万不该有失,遂强忍下伤痛去牵来马,打算往牛家村一寻。

行至门口正巧遇见张从文,见她分明受了伤,面色苍白还要出门的样子,拦住她:“你这个样子是要去哪里?”

东方永安道:“我失了件东西得去牛家村一趟。”

“牛家村?那里眼下怕是乱得很,你方死里逃生不好好养伤乱跑什么?真当自己铜打铁铸的金刚不坏之身呐?快快回去躺着吧。”

东方永安不置可否,却牵过马要绕过他去,张从文眉一竖:“你这死丫头怎这般不知好歹!是个什么东西很重要?”东方安点头,他默叹了口气,“行吧,你等着,本史陪你跑一趟,免得你折在路上。”

东方永安笑:“军师大人何时这么关心起我来?”

张从文小胡子一翘:“关心你?我与你也没什么深情厚谊何故要关心你,不过是看在殿下与王爷的面子上,你既是殿下跟前的红人,便是王府的贵客,我作为府上管事自然要担待三分。”

“是是,快去,不然不等你。”

路上张从文问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值得她不顾伤势跑出来,她答道:“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是个编织手链。”

张从文眼一瞪,怪声怪气道:“我看你这丫头也不是个拎不清形势胡闹的吧,不过一个手链丢就丢了还找什么!”

东方永安瞥他一眼:“若是我的手链丢就丢了,自然没什么,只不过这是一个将死之人托付的,我得找回来。”

“将死之人,手链……”张从文骑马跟在一旁嘟嘟囔囔不知几许,忽地脸色微变,急忙开口道,“你可否说说那链子是何样?可是蓝色?”

闻言,东方永安微讶:“你怎么知道?”

“可是这个样子?”他捞起袖口,腕上赫然一只蓝色编织手链。这下连东方永安脸色也变了陡然喝止住马,跳下马来,急急走至他身侧:“快给我看看。”张从文伸过手,她再三细看叹道,“若不是在你手上,我便要以为真是我丢的那只,怎么会?”她万分不解地看张从文。

张从文面色几番变换,终娓娓道来:“如此,托付你之人想必就是我那攀了高枝却又无故失踪了的兄长了。”

“你还有兄长?”多年前在连风寨时从未听他提起过。

张从文点头:“有的。”带着不知何种心情道,“只是我们很久前就分开,已是多年未见。”他有一名兄长,还有一位老母亲,很多年前,他那兄长攀上高枝,做了勋贵人家的门客,愈发瞧不上他,他那时心高气傲,不愿受兄长脸色,两人愈行愈远终分道扬镳,“我想着总有一天我自也能大展鸿图,叫他刮目相看,叫他后悔小瞧了我,后来我们联系愈少,而他做了太子门客后,亦将老母亲接去,至于我就流荡在外做了连风寨的军师。”

东方永安听出话头:“太子门客?”

张从文点头:“我知道你想……你不是想说……”

“据我所知,当年太子获罪其中一项便为一名门客揭发,难道是……”她眉宇深敛。张从文亦是眉头一皱:“他不会做这种事吧,你又是如何知晓?想当初太子一案,坊间虽有传闻却未听说门客一节。”

东方永安不理会他,只将当初在脑中快过一遍急问道:“你是何时与他断了联系?”

“你这么一说。”张从文面上一惊,“当真是太子案发前夕,难道真是他!”

东方永安想的却是若真是太子一案的门客,皇帝为何将他囚在鲜为外人知的內狱,为何没杀了他,又或者是皇帝也对当年一案有所疑虑,那这么多年又为何也未问出一丝半点内情来,內狱那种地方有的是手段,任何内情到了那里都不得不吐出来才是。

而那人为何要托付她一条手链,托付完即死,想必是硬撑着一口气。“为何?”她呢喃自语,“不论如何先找到再说!”说罢她反身上马,挥鞭往牛家村赶去。

牛家村狼藉一片,多处已成废墟,胡人退后返回家园的村民在残垣断壁下翻找些尚有些价值的物件,村子里不时有巡逻士兵走过,一来助村民疏散,二来防止再有袭击。东方永安一路寻至与乌日塔那顺打斗之地,在一片烧焦的断木边找到那只手链,大约靠火太近,半边已被熏黑,好在没掉入火堆中,否则早已灰飞烟灭。

“如何?”张从文奔过来,从她手中拿过手链,亦卸下自己的,双双托于掌心,眼睛不禁发红,脱口颤声道,“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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