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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第 183 章

“先生,你们也寻个地方暂且避避吧。”

“你放心去,不必挂念我们,我打算去云游。你也不必寻我,若有一天能在山水江河听到太子案平反的消息,先生就宽慰了。”

“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东方永安与严德在破庙告别,分道而行。她带着宋春几人一路往北去追陆云衣的队伍,陆家派了两百人护送,车队插着皇家旗帜,沿途又有各郡县相接相送,很好辨识。追上后,东方永安报上名讳,护卫前去通报,不一会儿,便来人带他们去见陆云衣。

陆云衣让人安排小言几人先去休息,独留东方永安一个,拉着她,满面久别重逢的欣喜:“阿秀真的是你?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陆云衣与上次分别之时变了很多,当初那个为爱不管不顾万里远赴大云山的天真姑娘,也许永远留在了大云山。眼前的人,额贴花钿,眼画桃花,眉目含秋水,褪去了青涩稚嫩,留下的是牡丹盛开的绝世风华、国色天香。

两人简单叙了旧,东方永安直入主题:“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带我们入长阳,甚至入宫!”她本以为陆云衣起码问一下他们入宫做什么,哪知陆云衣只一笑:“好。”她奇道:“你不问为什么?”陆云衣:“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这句话有不小的冲击,东方永安讶异地看着陆云衣,对方笑着,笑得柔情似水,勾魂夺魄。她却不觉得高兴,因为她对她有多感激,就说明当初她受到的伤害有多深,人只有在绝望中得到的帮助才会被视为救赎。而她,不希望陆云衣将她的帮助视作救赎之恩情,那说明,她曾经绝望。

“虽然你不问为什么,但我还是要问,云衣,为什么?”

陆云衣起先说:“不为什么,能当皇上的人是我的荣幸。”触到东方永安如刀似箭可剖人心的目光后,唇边的笑意渐渐凝固,良久道了句,“知道吗?他回到长阳了,带着他的夫人,蓝沅。夫人……呵。”

“云衣……不能让它过去吗?”

陆云衣笑得云淡风轻:“我没有不让它过去,我只是见他们过得很好,想着我也不能落下了。他不是立了功,得了赏吗?我得去看着,见证他们的幸福美满。”

东方永安不知该从何劝起:“可你不用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没有把自己搭进去,你以为我进宫是为了报复他们吗?不,我只是想通了,嫁给谁不是嫁,嫁给谁又能比嫁给皇帝尊荣?”

“可,你不明白,皇宫里多少佳丽明争暗斗,你斗得过来吗?你真的喜欢那样?”

带了秋凉的风从马车车窗缝隙钻进来,陆云衣拢拢斗篷:“你还真敢说。既知来追我,想必是见过严先生了吧?那严先生有没有告诉过你,皇上命羽林军到宣庆接我?你知道这代表了多大恩宠?你又可知,皇帝为什么要给我一个残花败柳这么大的恩宠?”她在说起残花败柳时声音陡然尖锐,咬牙切齿。“可笑那些迂腐文人,若是知道皇帝纳了我这样的,还不得气煞了。”

东方永安听来亦十分刺耳,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不是!你很好,别这么说自己!”

陆云衣恢复淡然的神态:“我告诉你,这些都不是无缘无故的,以后你会明白。所以,放心要带你们进宫,于我来说不是难事。”东方永安还待说什么,陆云衣打断她,“别净说我,也说说你吧,这脸是怎么回事?”东方永安将大婚遇袭一事,粗略说了一下。

陆云衣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东方永安道:“不关他的事,只是我跟他……”李明珏的母亲一手策划了太子案,而她此番回去便是要将一切捅到皇帝面前,问罪他的母亲,他们怕是只剩仇怨相对一途了。

“别难过,不值得。”陆云衣安慰。

照她的意思,入了宣庆城,羽林军来接这一路便稳了,不过在那之前,车队先入了横门县暂停休整。

与此同时,程秀一行出现在横门的消息报入长阳文和宫,张皇后急得坐立难安,直叫长秋出宫去联系杀手。长秋道:“已经联系过了,但原先的那路不接,另找了几路也都拒绝了,只怕是道上有了什么传言。”

“那如何是好?他们已到横门,这摆明是要回来!”

长秋急中生智:“横门下一站便是宣庆城,奴婢没记错的话,您不是有个远房亲戚正在宣庆当城守?不若派人给他传个口谕,许他些好处,就说宫里走脱了两个奴婢,让他协助捉拿逃奴,交给咱们的人押送回京。办得好了,将他调职长阳未尝不可。”

“我的远房亲戚?”张皇后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一个不知隔了多少房在宣庆当城守的侄子,名叫葛采,当即道,“派人去传本宫的意思,告诉他办成了本宫重重有赏。”长秋领命而去,张皇后叫住她,“用快马,八百里加急,让他一定要在他们入宣庆之前截住。”长秋问:“为何?”张皇后面容严肃:“算算时间,羽林军也快到宣庆,这件事一定要赶在羽林军入城之前办成,决不能惊动羽林军一分一毫!”

长秋立即明白事情严重性,急急退去。若是走漏半点风声叫羽林军知晓,谁知会发展成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

她离开文和宫时,另有一人亦离开往华章宫去,正是伏贵妃安插在文和宫的眼线。听了眼线的禀报,伏贵妃哼笑:“本宫真是越来越好奇,那个程秀与宋春,一个奴婢加一个太监,到底手握皇后什么把柄,将她逼得快要发疯。”张皇后暗中追杀程秀与宋春的事,眼线一早就传到华章宫了,只是她一直看戏,并未掺和进去。

花溆道:“娘娘若实在好奇,我们也可以去帮那二人一把,接他们一程,给皇后娘娘一个惊喜。”

伏贵妃有些犹豫:“本宫能嗅到他们牵涉的只怕不是小事,还是不要贸然行动。”

“那程秀二人若真叫张皇后截杀在半路,咱们会否就此失了一个大好机会?”

伏贵妃尚拿不定主意,李明易不知何时来到,听了她们的谈话大踏步进来道:“母亲何意?皇后娘娘在追杀程秀?”花溆赶忙上去捂住他的嘴:“小祖宗,别嚷嚷,叫别人听见!”他只顾走到伏贵妃跟前:“是不是阿秀有危险?”

伏贵妃睨他一眼:“叫得这么亲昵,她是你什么人?”

李明易道:“以前是我心里的,以后,是我的!”他问地点,伏贵妃不答,他转而去恐吓那名眼线宫女,宫女战战兢兢说出了宣庆,李明易又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花溆:“娘娘,要不要拦住?就随殿下去了?”

伏贵妃摆手:“算了,随他去,你拦也拦不住。”

再说东方永安一行,在横门稍作休整本欲就往宣庆。原本他们可以在皇后的使者之前到达宣庆,怎料横门往宣庆要经过一条山道,连下了几日秋雨,山体滑坡将山道给堵了,于是一行人又返回横门,在横门耽搁几日待通了山道才往宣庆去。

未免引起不必要麻烦,陆云衣将他们皆扮作自己的侍女仆从,带在身边。临近宣庆城之时,突来一队人马拦住去路,正是葛采。出示了一下城守证件,葛采便言是城中派来迎接陆小姐入城,却挡住去路不肯让开。

陆云衣掀起车帘探出头来:“既是来迎,又何故不前?”

葛采抱拳:“入城之前,还需按例检查,请小姐召出所有的侍婢仆从,也好快快检查完毕,早些出发。”

马车里的东方永安一听检查,知来者不善,陆云衣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朝车外道:“我一路行来途经多少郡县,未曾有一个如你们。”

葛采道:“各郡县规矩不同,请小姐见谅。”

“大人可知我等此去为何?”

“自是知晓,不日羽林军就会来迎接小姐,小姐身份尊贵。正因如此,卑职更不敢怠慢,此举也是为小姐好。不瞒小姐说,卑职得到消息,有穷凶极恶之徒窜至宣庆城,未免他们混入车队,惊吓了小姐,还是让卑职查过,方可安心入城。”

陆云衣冷笑:“你的意思是本小姐包庇穷凶极恶之徒?尔等消息何来?”

葛采面无表情:“卑职不是这个意思,消息何来恕卑职无可奉告。”

“我要偏不让呢?”

葛采挥手,他带来的人顿将车队围住,陆家护卫亦纷纷拔刀出鞘,双方兵刃相对,一触即发。陆云衣薄怒:“你敢!”葛采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卑职当然不敢,但既有穷凶极恶之徒,又勾结了流寇,他们可不管小姐是何身份。”言下之意,即便将他们当场全杀了,他也可以推到流寇身上。

陆家护卫教头见状过来向陆云衣道:“属下的职责是护送小姐至帝京,请恕属下自作主张。”随即吩咐所有随车人员俱到车前列队排好。陆云衣怒吼:“你!”教头恍若未闻朝葛采道:“军爷请查,这些都是小姐从家中带出来的仆从,并未有贼人混在其中。”

葛采一边逐个查看,一边道:“有没有查过才知。”巡查过一轮,他最终站在宋春跟前,拿着一张画像不住比对。宋春紧张得手心沁汗,大气不敢出,混在仆从中的小言与林玉琼以及藏在陆云衣车中的东方永安亦是凝神屏息,一根弦绷得紧紧的。

只听葛采嘀咕:“虽有些不同,长了胡子,还是很像啊……”既无法仅凭一张画确认,他干脆收起画,叫手下的人上来一把捉住宋春,“这也好办,将他衣服脱了,有把没把总装不了。”宋春的脸顿时羞得通红。

陆云衣喊道:“你这是侮辱人!”

葛采道:“贼人之一便是宫里的逃奴,净过身,这是最直接的法子,莫不是小姐心虚?是与不是,一看就知,动手。”他一声令下,抓着宋春的士兵上手就要脱宋春衣服。一来是害怕露馅,二来羞愤,宋春死命挣扎起来,无奈被三两拳揍倒在地。

见躲不过,车内东方永安对陆云衣道:“看来他们只知宋春,尚不知林玉琼。等下我去带着宋春逃离,云衣,请你先带小言与林玉琼入长阳,替我照顾好她们。”

陆云衣拽住她:“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东方永安只道了句:“切记,藏好她们,我随后就到!”掀开车帘跃了出去。葛采一见大喝:“带着面纱的!原来在车里藏着,给我拿住她!”

官兵涌上来,东方永安抢过一匹马横冲直撞,撕开一道口子冲到宋春跟前拉人上马,策马往旷野里狂奔而去。葛采亦抢过马,带着官兵们舍了陆云衣的车队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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