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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9 章 第 389 章

“宁孚何在?狐耳何在?豲子何在?……”

东方永安正收拾行装,她在这里耽搁太久,早说好北上去与李明珏会和,而今李追星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基本痊愈,村民搬回山下,生活日趋平静,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除了日常在村子周围巡视,也没落下训练。她教了几种简易阵法、变阵,都是偏向于合众之力,虽说远不能跟正规军兵相较,但对付地痞流氓绰绰有余,遇上山匪也能斗上几个回合,让村人有足够时间撤去山中,山中陷阱依旧保留,居高临下可以抵挡两倍于自己的敌人。也就是说像之前那般惨烈屠戮不会再轻易发生,如此东方永安也可放心离开。不想这日一早却听见有人在村口大敲铜锣,高声呼喝,重复叫嚷几个名字。

采娘抱着孩子,东方永安让安陵去外头转了一圈,安陵回来告诉她:“看着装是官兵没错,来者不善。”来者不善,仅仅四个字,东方永安就察觉弥漫的不寻常气息,丢开打了一半的包裹走出去。

她到的时候,村人也都聚到村口那株老槐树下,叽叽喳喳议论不停,不知发生何事。为首小吏提高嗓门,再念一遍名单:“宁孚,豲子,狐耳……”最后一个没有直接念出名字,却是,“一名身背黑剑的女子!”东方永安心想可不就是自己,便见众人与小吏目光齐齐聚来,小吏看着她清了清嗓门,“请以上人等随我们走一趟。”

宁孚上前拱手:“敢问官爷,何事要召我等?”这一问问出众人心里疑惑,村民们纷纷点头:“就是,啥事咧?”之前他们遣人报官,官署简单几句就打发了,土匪来袭,他们流血流汗、一场恶战好容易打赢了,官署倒像闻着味的狗腿子来了。“有啥事不能在这儿说?”有人喊道。

见村民横眉怒目,小吏一改方才傲慢,换上笑脸:“诸位别急。那土匪是不是诸位绑了送官署?”

“是又如何?”

“这就是了嘛,你们把人往那儿一扔就了事,官署可不能就此了事。”

有人急喊起来:“咋地?不用你们去抓,直接给你们送去了,难不成你们还要来找麻烦?”众人立时附和:“就是!人反正已经给你们送去,怎么处置是你们的事?别想来找咱们麻烦!”挡在被点名的人跟前,大有“要动他们,不依”的意思。

“理是这个理,但不是大家想的那么简单。”小吏摊手,“官署办事那是有既定程序的,这个宁孚村长必然懂。光把犯事的往牢里一关那不是个事,不还得有其他当事人、受害者、证人?起码讲清楚来龙去脉才好结案不是?所以诸位误会了,小吏此来,只是请这几位随我走一趟,去官署将此案来龙去脉说清楚,好叫文书录写封存。”

“当真?”众人将信将疑。

“岂能为假?”小吏转向宁孚,“村长意下如何?”

宁孚略一思量,他说得在情在理,这的确是不可避免的官署办事程序,回身叫上被点名的几个,又朝东方永安拱手:“姑娘可愿随我等走一趟?”东方永安道:“自当。”于是村长吩咐众人散去,该干嘛干嘛莫耽误了手里的活:“我等去去便回。”带着狐耳、豲子几人随小吏走了。东方永安吩咐安陵:“天黑前不回,来找我。”跟上去。

一行人跟着小吏出了村,上了官道,乘坐一辆简易篷车不过半个时辰便到县城官署大院。大院门开在一条东西向两车宽石板路上,与隔了一条街的热闹集市不同,这个时间段,虽有马车不时往来,但都是很快拐入各个院门,不闻人声,只闻马蹄,竟让整条街更显静谧。马车驶过在狐耳看十分庄严肃穆的大门,狐耳脸上兴奋之色更甚。一路上他的嘴就像个没把门的,滔滔不绝、喋喋不休,与双手交叠胸前、闭眼倚靠车厢恢复傲慢的小吏形成鲜明对比。无怪他激动,他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山林,再就是集市,县城里可没机会来几次,更别提县城里这条都是官老爷们进出的官街。看见棵老树,看见一副石刻、一座石雕,看见个守门官吏他都要大叫一番,小吏忍无可忍给他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狐耳恍若不觉,趴在窗边继续他的奇幻之旅,村长宁孚捋着胡须轻笑。

“哇!看那张牌匾,连字都是金子写的,好是气派!”

东方永安本想告诉他,那只是烫金非是真金,不想顺着他目光望去,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在眼光下金芒闪烁,再观旁边额枋上竟然嵌着绿玉,顿觉一股奢华之气迎面扑来,在这个小小县城的半旧官街上犹为突兀。

马车在偏门停下,两名门吏守在门边,进去时,门吏将东方永安拦下。小吏上来给东方永安陪个笑脸:“官署重地,禁止携带利器,姑娘见谅。请将剑交给小吏,小吏会在这儿守着,姑娘一出来,立即物归原主。”

又是合情合理,极为妥当的说辞,东方永安将剑解下交给小吏,随宁孚几人入内。不想刚踏入院中,就闻身后偏门哐当一声关上,继而四面廊下传来纷沓脚步声,眨眼廊下布满弓箭手,闪亮箭尖对准院中诸人。

一名大腹便便,满面油光,身着官服之人从弓箭手中间走出:“可将几位请来了。”

宁孚拱手:“不知大人有何吩咐?”梳理案件来龙去脉,怕是用不上如此阵仗。

县官慢踱两步:“有人举发你等为非作歹,占山为王,祸害村落,草菅人命。本官既为这一带父母官,上承皇恩,下解百姓之忧,不能不管。今日就为民做主,将你们几个拿了!”

“这是从何说起?”宁孚尚算镇定。

狐耳几人惊慌失措:“大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才是受害者!那些土匪不是都给您送来了?”

县官阴沉一笑:“不提还好,你等将良民充作匪徒想向官署邀功,亏得本官火眼金睛才没被你等得逞!来人,将这些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歹人拿下!”便有两列顶盔掼甲的官兵开进院中,将东方永安几人团团围住。“有什么到牢里去分说!”

如此颠倒黑白,狐耳与豲子面面相觑。

东方永安上前一步:“大人既如此说,倒是将人证物证请出来,那受害的是良民还是匪徒也请出来叫大家伙辨一辨,否则仅凭一面之词不妥吧。”

“嘿,死到临头还嘴硬。”县官摸一把自己油亮的八字小胡须,“听闻你有几分*身手,但身手再快,也快不过本官这些好小子的箭,不想这几位被射成筛子,劝你束手就擒的好。你等虽是恶徒,也算本官治下之民,只要你们乖乖就范,本官不想为难你们。否则,是否缺胳膊少腿,瞎一只还是一双眼,本官可就不能保证。”

“也罢。”东方永安洒然道,“大人一番好意,我等却之不恭。村长、狐耳、诸位,大人盛情相邀,我们何必在风头自讨苦吃?”说着将双手半举,任由两人反扣住手臂,“就不知牢里有没有软和一点的褥子?就请大人多添几支火把,再来个大点的燎炉,最好再有几坛老酒,到时就是您请我们出去那也是不成的。”先不说此时他们两手空空,讨不了好,就说这一遭诓骗甚是奇怪,她便打算顺势一探,看看这大肚子县官葫芦里卖什么药。

“想得倒是美!”

东方永安笑容可掬:“为您好,要是把谁冻出个好歹,有损您的爱民清誉。”她的眼睛骤□□光,县官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这天可真是太冷了,哎呀,大人您怎么还冒汗呢?是心虚还是紧张的?”

县官恼火地将眼珠一瞪:“胡言乱语,我心虚什么?紧张什么?”对方眼中的揶揄让他浑身不自在,连忙摆手,“还不快带走,让他们在这儿废什么话?”

“是!”

人被押走后,他才松口气,一抹额头,果真汗水涔涔,又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不过一个须发灰白的老东西、几个毛头小子外加一个不甚特别的女人,竟叫自己大冬天的紧张出了一身汗,怕不是受了那老头子的影响。老头子也真是,何须如此抬举那女人?非要自己先将人骗来再拿?笑话了,自己堂堂一个县官!早知,直接派人去村子拿人便了。不由叹息,老爷子真是岁数大了,大约人一老就不中用,年轻时再如何叱咤风云也不过过眼云烟。

东方永安几人进了大牢,才发现不只有他们被“请”来。隔壁关押着白鹤与巨人几个白毛村的,隔壁的隔壁则关着山歌村几个领头的,愈发觉得此事背后大有文章。

“你们不会也是被骗来的吧?”巨人将脑袋探过木栅栏,一脸“可别被我猜到”的神情,见狐耳、豲子垂头丧气,“得,又一群上钩的傻子,没比咱聪明。要我说,真是奇了,这年头官老爷骗起了平头百姓,天下奇闻呐!”

“姐姐你说这是咋回事?”狐耳挪到东方永安身边,在他眼里,他东方姐脑子最好使,说啥就是啥。

东方永安略一沉吟:“无非就是为了土匪的事。”

“要真是为了录供又为何将我们关起来?”

宁孚叹一声:“理由也不是没有。”

“是何?”

村长却只是摇头。那日抓到土匪后,以私刑将二十名匪首斩首其实于公来说,十分不妥。只是匪徒罪大恶极,村人群情激愤,他既不便也不想阻止,任由那二十头颅落地,只怕因此就招来了祸端。那又如何?二百多条无辜枉死的性命,必当由鲜血偿还,他不后悔,哪怕要要自己的头颅来匡正律法,亦无怨言。只是可怜这些尚年轻的孩子为一时激奋所累,作为村长,他是失职的。

白鹤显然是同样的想法,叹息不语。

东方永安却道:“我知村长所虑为何?那件事我自有交代,你们只需知道,你们并非滥用私刑。”村长们能想到,她岂会想不到,世道未崩,岂能枉顾律法?自村人报官,官署态度暧昧,她便有了考量,决定一斩匪首,以免夜长梦多。“县官大人如此大费周章,又偷偷摸摸怕被人知晓,想来也是有特殊考量呢。”她嗤笑。

说话间,忽闻门口叫嚷:“你们是……”尚未说完几声沉闷的人体跌倒的声音,伴随兵器坠地的哐当声。

抬眼,却是安陵跑过来,身后跟着笑意盈盈、许久不见却依然艳丽的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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