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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1 章 第 611 章

“阿英,你快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阿英,你来阻止我这么叫你啊!”

“你就连说声抱歉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李征叼根草百无聊赖坐在云英常坐的窗下,不过一里一外罢了。前两次来老元看见他就关门,之后他学聪明了,每每等老元走开翻墙进来,老元拿他没办法索性不再关院门,李征便坐在窗下自说自话,也不管屋内的人有没有听见。云英从不搭话,要比定力,不用说输的肯定是他,所以他只好比死皮赖脸,像狗皮膏药粘着他,最好哪天把他粘烦了亲自出来赶他!

“我对你从来没有想过不敬,你知道的对不对?”

“之前咱们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阿英,你心里根本不讨厌我。”

……

老元出去,他坐在窗下,老元进来,他还是坐在窗下,老远进进出出好几回,他始终保持相同的姿势,连老元也忍不住佩服,丢下句:“小子好毅力。”待他再次回来,已是日上三竿,走过来拍拍李征的肩,“小子,你放弃吧。”这话出自真心,他是真的希望这蠢小子放弃,皆大欢喜。他家公子嘴上不说,可这么久都是副心肠冷硬的姿态,对他的乞求不为所动,难说无有几分迟疑、不是在给他机会。

李征一把拽住老元的手臂:“你去劝劝你家公子,让他开个门,就说我只说几句话,不不,他不用听我说,只要让我见一面就成。”

这般卑微,老元叹:“你何必?”

“你不懂。”

是是,我不懂,我怕不是比你懂!老元腹诽,拍他一脑袋:“你小子啊,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外面都闹翻了,你还窝在这儿?”李征一脸疑惑:“什么?”老元:“快去看看吧,一苇馆似乎出了事,那儿不是你管吗?”

“出什么事?”一苇馆已经停工,能出什么事?

“我瞧着似乎是烧了。”

李征一个激灵跳起来,虽然暂时停工,但到底建不建还没个定论,倘若最后皇帝仍决定改建,还不得由他继续监工?怎么能烧了?“你跟阿英说,我,我先去瞧瞧,晚点再来。”他跑开,老元在背后喊:“你别来了吧!”他挥挥手。

急赶到一苇馆,李征被眼前景象惊呆了,二层的楼阁,上层尽数垮塌,烧得焦黑,馆外已经戒严,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挤进去,撞上副监工迎面走来,一见他如同见到救星,赶忙拉住:“好祖宗,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找都找不到!”

“怎么回事?”

“初步判断是走水。”

“走水?晚上只有值夜人留宿在旁边的小屋,馆内一个灯没有,怎么走水?”.七

“怪就怪在这儿,有几名目击者,您来瞧瞧。”

李征心下诧异,还能有目击者?不多时他就明白何谓目击者,跟前两三人一个比一个激动,争先道:“小民亲眼所见,好大一颗火球从天而降。”

“对对,老子,不,小民半夜出来尿尿,啊不,解手,一抬头好家伙,天上掉下个火球,直冲一苇馆啊。”

“大体就是这个样子,然后就听见轰一声巨响,小的还以为发生了地动,后半夜都没敢睡。”

“就他们三个?还有谁看见了?”李征问。

副监工:“半夜三更,大伙都睡着了,看见的人不多,但是听见动静的不少,一问都说响得很。好似……”

监工凑上来耳语几句,李征皱了眉头,丢下目击者,带着副监工上去查勘,地上到处是焦黑碎屑,砸中的地方赫赫一个大洞。下了楼,他若有所思,副监工说的那个名让他惊讶,然而看过现场他又觉得不是不可能。可“烟花”那种危险的东西尽数被封存在天机谷,近来没听说天机谷有异样,难道有人暗中造出了“烟花”?想想又不对,若真有人获得那等利器,跑来炸一苇馆作甚?伤害不大,还打草惊蛇。若不是旁人得了“烟花”,那就是……他甩甩头。真是疯了才会这么想,他母亲巴不得一苇馆赶紧改建,炸它作甚?

“会不会真是天降火球?”

“也有可能,古书上不是有这样的记载吗?不过这话却轻易不能说。”

李征知他忧的什么,若真是天降火球,只怕要闹腾一阵子。天有异象从来不是好事,往往伴随“世有悖德,天降惩处”的说法。古来上至君王下至黎民皆对天象一说十分重视,曾有天现荧惑守心之象,君王逼臣子替死的先例。一时间李征说不清希望此是人为,还是天为好。正发愁,蓦然瞥见不远处一名全身上下罩着斗篷之人在巡防营带领下离开。

“安姨?”他嘀咕。

“谁?”

“没什么。”

凤栖宫卫的安陵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来就来了,为何要遮遮掩掩?真是莫名。

凤栖宫,安陵查看回来向东方永安禀道:“除却天降一说……”

“天降只是糊弄无知者的。”

“那,的确是‘烟花’的痕迹。”

东方永安方才还舒展的眉头拧起来:“难道除了南阳与我们,还有人研制出了‘烟花’?”

“会否南阳那边泄露配方?”

她摇头,在这件事上南阳与他们必定是同样的想法:这种东西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决不能被旁人得到。

“那会否是有人猜出了配方?”

“不是不可能。”“烟花”配方远不及“地狱之火”复杂,这么多年,若有人持续钻研,终得成果似在情理之中,“可若有人手握‘烟花’,却只炸个一苇馆?说不通啊,他意欲何为?”安陵摇头,她略一思忖问:“此番出去,你可曾听到别的说法?”安陵:“没有,说得最多,不,应该说只有一种说法:天降。”

“天降……”东方永安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对方意欲何为,这两天就该显露出来了。”

很快“天子失德,天降惩罚”的说法甚嚣尘上,甚至朝臣也开始谏奏皇帝“斋戒沐浴,上慰天心,下安民心”。就在人们议论纷纷,以为要发生灾祸,惴惴难安时,不知从何处生出“非是降灾,而是警示”的说法。至于警示什么,众说纷纭,因为降落在一苇馆,人们的思绪很容易被拉到选才改制上,于是短短时日“剑指九品中正制会招来天罚”、“老天也不赞同改制”的说法飞速传开,如洪流倾泄一发不可收拾。

……

“不知为何就演变成这样。”

“最不开心的恐怕要数我母亲,唉,身为人子,我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阿英,我好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

屋内仍是没有动静,李征看着自己手上的绒花红豆生出股悲凉,冬日寻不得,他亲手做了这株红豆。然而有什么用呢?他的心意有谁在乎?在别人看来只是个笑话吧。他将红豆放在门前,凄然望了那紧闭的门扉一眼,转身离开。

心口隐隐作痛,不知这是不是报应,他负了颜凰,终归也要受这噬心之痛。

真是活该啊!

倏然,身后传来响动,他立时止步,回身,看着门扉一点点打开,眼睛愈睁愈大。当不期然迎来回应,狂喜骤生,如坠梦中,是否就是他现下所感受到的?从那人现身,他的目光就胶着在他身上,看他走出那道门,看他蹲下身,捡起自己置于门前的红豆株。

听他说:“扔在这儿,很快就会落满灰尘。”犹如天籁!

回过神来,他已经奔至那人身边:“你带它进屋不就行了?”

“你拿回去一样。”

“它属于你。”

红豆株还是被云英塞到李征手里,李征委屈巴巴:“你不要吗?”

云英已经转过身去:“你不进来把它插好,难道要我自己动手吗?”

李征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

再次见面,他们没有回避那个问题,还是在窗下的矮案边,还是相对而坐,云英问:“为什么一定要进来?”

“见你。”

“为什么一定要见我?”

“想你。”

“为什么……”

这次没等他问完,李征抢道:“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想见你,想看你在窗边静坐,想听你说任何话,想就这样在你身边将一辈子都过完。”

“一辈子很长。”

“有你便是一瞬。”

云英转动杯子的手停下,目光落在杯中很久,很久:“哪怕没有回应?”

“哪怕没有回应!”爱他本就是他一个人的事。原先他觉得喜欢就一定要得到,却发觉不是这样的。这个人,只要自己能坐在一边看着他就心满意足,偶尔能得他一个眼神交会,就好似立时死了也无遗憾。颜凰让他明白什么叫喜欢,而这个人,让他明白什么叫爱。比起攥在手里,他愿意仰望这朵高岭之花,守护他的喜怒哀乐、他的宁静悠远、他的绝代风华。

有人说,人不能太早遇到太惊艳的人,会让余生的遇见都变得黯淡无光。

这场遇见,已经让他,别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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