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极目往顾子衿的身后看去时,却没有看到顾墨怀的身影,眼睛里的关彩一下子就喑了下。
顾子衿跑过去,趴到床边道:“你不用担心我娘,她没有事,悬崖底下什么都没找到,那说明她已经离开那了。”
凌霄点点头,伸出双手道:“过来,让我抱抱你。”
顾子衿窝入凌霄的怀里,伸出抱住他的脖子,一下没忍住,就放声哭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强撑着到处找娘,可娘还没找到,又听说爹倒下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压力。
此刻在凌霄的怀里,再也支撑不住,心底下放松一点,就马上有点接近崩溃了。
凌霄将顾子衿抱紧,仿佛在抱住自己唯一仅有的东西。没有什么比爱而不得,又看着她碎尸悬崖底,更让人痛不欲生,这样的痛如今又让他经历一次。
顾子衿哭了一会,又从凌霄的怀里起来,将眼泪擦干净,坐起给凌霄号起脉来。
“你身体虚弱,如果不想吃东西,娘给你炼的药还是要吃的。”
顾子衿说着,就伸手到凌霄的怀里,把那瓶药拿出来,倒出一颗喂到他的嘴里。
凌霄依言将药服下,抚上顾子衿的脸道:“子衿饿了吗?”
“如果我说我饿了,你会陪着我吃吗?我娘已经找不到,现在只有你才能陪着我。”
凌霄本来是没有什么胃口的,但在顾子衿满怀期待的注视下,头。
“啊,你不要过来......”
过分惊恐的叫声,让小茅屋前的鸡都拍拍翅膀,飞出了篱笆墙。
顾墨怀掀开门帘走进房间,看着缩在墙角的廖海无奈地揺了揺头。
当日从悬崖上跳下时,廖海一手抱着她,一手拿剑刺上悬崖壁,好减缓往下掉的速度。
到最后那一下,廖海更是把剑扔掉,双手将她托起,让她摔到他的身,一点伤都没让她受到。她以为廖海都跟她那样亲近,那害怕女人的病已经不药而医了。
谁知为了躲避廖姆的追杀,他们躲到深山的农户中,他这个恐女之症又犯了。
农户就是年青的夫妇俩,郎才女貌的看起来就觉养眼,可廖海每次看到那个少妇,都是惊叫连连。
那个少妇也调皮,没事平找廖海玩,没事把他吓得呱呱叫。
廖海见顾墨怀见进,立刻大叫着道:“你快点让她出去。”
“人家是拿饭过来给你吃。”顾墨怀从那个少妇的手里接过饭菜,走到床边坐下道:“还不过来吃。”
廖海看了那个少妇一眼,坐到顾墨怀的身边,有点埋怨地道:“你为什么不送饭进来,让她送平干什么?”
“我刚去配药帮你去除脸上的疤,还你一张漂漂亮亮的脸,这事不重要吗?”顾墨怀把碗筷交给他道:“快吃吧,”
“这还差不多。”廖海接过碗筷,对那个少妇不客气地道:“你可以出去了。”
顾墨怀回头对那个少妇致歉。事实证明,廖海的恐女症不是好了,只是不怕她一个人而已。
少妇不在意地对顾墨怀笑笑,就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少妇出去后,廖海才问顾墨怀道:“你真的能让我不留下疤吗?”
“是的,“顾墨怀很肯定地道,“即然你是为我才受的伤,那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留下疤。”
“你不用记得我的人情,要记就记摄政王的。”廖海吃一口饭道:“我只是在为他做事。”
“你是不是为他就是我不知道:“顾墨怀笑了一下道:“但是你为我受了重伤,这是我看得到的。
不管廖海是为她,不为凌霄,反正这份情她是承下了,也铭记在心底。
顾墨怀她们正在说着话,那少妇突然拿跑进来道:“你们快点离开吧,左旋门都追到这里来了。
顾墨怀一惊,连忙拿起一直都备好的包袱,就将廖海扶了起来。
少妇在前头带着顾墨怀她们,边走边道:“他们从西北方来的。你们出了门沿着阡陌小路,一直往东南方走就行了。”
顾墨怀听少妇的话,接下少妇给的干粮,带着廖海一路往东南,走了一段路她才发现不对,连忙停下来对廖海道,
“这事不对呀,她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躲旋门人?”
顾墨怀当初带着受伤的廖海住进那家农户,并没有对他们多说什么,后来熟了也没有跟他们提起左旋门的事。
“那我们要不要回去问问?”廖海犹豫地问道。
顾墨怀想了一下道:“还是不要了吧,他们两夫妇看起来不像坏人,我们就相信他们,免得到时候真的跟左旋门的人碰上“
“坏人是看不出来的,不过他骗我们也没什么好处吧?”廖海想了想,还是拉着顾墨怀快频离开。
顾墨怀小步跑着跟他走,担心地看着他道:“你身上有伤走那么快,应该没什么事吧?”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廖海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但是顾墨怀还是担心他跑起来的时候会产生不适。
“没有事,你是大夫也应该知道我好的差不多了。”廖海说着就抚上自己的脸道,“就是我捡上的疤还没上药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掉。”
顾墨怀受不了地翻翻白眼,道:“你放心,等一找到地方安顿下来,我就马上给你上药。”
“好咧,身边有个大夫待遇就是不一样。”廖海得到满意的答案,就欢快地跑起来。
顾墨怀在后揺头跟了上去。这些天相处下来,她觉廖海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值得她去深交。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半天,天都快黑了,还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根本就没有地方落脚。
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找了一个山洞落脚,点起一堆火,拿出那个少妇给的干粮在那里慢慢啃着
“都那么多天过去了,子衿他们一定在找我们。”
顾墨怀啃着无味的干粮,心里边布满了想念。这么久没她的消息,子衿一定会急坏的。
还有凌霄.....不知道他有没有知道她掉下悬崖了,如果知道的话会不会为她担心牵挂呢?
“明天我们爬过这座山,大概就有人家了,我们再来找他们。”廖海轻声安慰道:“只要我们好好的就一定能找到他们。”
“嗯。”
顾墨怀抱膝看着火堆,才勉强将心里的思念压下,又有思念升到眉眼间。
“要不我们就连夜赶路吧?有月色也看的到路。”
廖海走到山洞口,想看看月色好不好,却到山洞外有人影在移动。他慌忙跑回山洞,快速将那堆火踩灭。
顾墨怀连忙站起来,在一片黑暗中寻到廖海一个模糊的身影,不解地问道,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跑回来把火灭掉?”
廖海在黑暗中摸到顾墨怀的身边,“刚刚我在外面看到有人,但是不知道是谁,我们还是把火灭掉。在暗中观察一下。”
“这么晚还会有人来山上吗?那应该是左旋门的人了。”
顾墨怀依着洞口照进来的月光,慢慢摸到洞口去,想要悄悄地看看外边的情况。
可是她才刚到洞口,就见一个人影忽然闪到面前,吓得她连忙往后退去,还好,后边有廖海撑着,不然她就要摔下去了。
廖海把顾墨怀拉到身后,压低声音喝道:“是谁?”
“是我。”
顾墨怀一下子就听出,这是那个少妇的声音,“是大姐你?你怎么突然跑来这里了?”这个少妇看起来年龄比顾墨怀大一点,她好像不想透露自己的姓名,因此在寄住在她的家时,顾墨怀就叫她大姐。
“左旋门的人马上就找到山上来了,你们现在就随我离开。”那个少妇道。
顾墨怀在后面扯扯廖海的衣服,这个少妇知道的太多,然后出现的也奇怪,她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那个少妇静等一会,见顾墨怀他们没有作声,便道:“怎么,你们不信我?那好,我这就离开。
那少妇说着,就转身离开。
“慢着。”廖海连忙将那少妇喊住,“顾大夫她说你像个好人,我们就相信你吧。”
“这么轻易就相信我了吗?”那少妇的语气里带着点笑意。
“你应该不会害我们的吧?要害早在他受重伤的那几天动手了。”
顾墨怀想想,觉得这少妇即然没在廖海受重伤时动手,那就应该对他们没有怀着恶意。
“承蒙你们的信任,今晚我一定会把你们带离在这座山的。”
那少妇说着就离开。
“请等一下,我还要拿包袱。”顾墨怀摸黑去找来包袱,再抓住廖海的手臂,在跟上那少妇的同时,又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照过树叉,投到山路上的细沙上,白得发亮,让路很容易就辨认出来。那少妇好像对这座山好熟悉,在夜里走着山路,就好像白天走在平地上一样。
顾墨怀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大姐,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对这个山那么熟悉?”
“我?”那少妇笑了笑道:“如果我说我是这山里边的山鬼,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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