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真是干的没蜡咧，二分钱零花咧！你一个出咧门的女子，不说沃亲假的问题，你可管Nia老俩口一天咋过活的沃事弄啥家！nia俩个谁爱给谁端茶倒水的，是nia谁愿意，你管得着嘛！你妈是你妈的事，Nia他爷当年没给你妈倒过水，端过茶那是你妈没本事！任个这个老婆能叫你大心甘情愿的端茶倒水，那是人的本事！你这是没事寻事呢，真个是人说的那该挖处不挖，不该挖的你倒挖三勺！拿我问你，你这会替你妈抱打不平，你能把你大咋咧？你又能把nia库建他妈咋咧？人两个人现在生活的高高兴兴就对咧么，过去的事，你再提出来有啥意义呢，说出来只能惹人不高兴！你怕说你心离你大近，你大的心离他老婆近！人毕竟是在一垯生活呢，你一个出咧门的女子，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就不要管咧，管多了，还成咧事咧，惹的谁都不痛快！话再退一步说，你操这心，对咱这个屋有啥好处呢？你顶着连Nia老婆对着干，对咱这个屋有啥好处呢？你大知道了非恨死你不可！你看屋长着的两个她姨，蕞豆豆就比他五姨宁利聪明！豆豆人蕞，听nia老婆的话，会看眼色，会说添勾话，明知道老婆心偏着呢，她不念喘！吃不饱咧了，到咱屋一来，吃些再拿些，给自己藏着，等屋没有了，再拿出来吃！这首先主观上不惹nia老婆着气么，所以也显得这俩个人之间矛盾少些！她五姨呢，人大，性子连你一样，直的比直还直，看啥不合适了，说呢，摔脸子呢！不会想办法把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中，nia姜还是老的辣，人老婆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走的桥比你走的沃路还长！你一个没出门的女子，有啥心眼连一个老婆斗呢，人能把他爷么聪明的人哄的晕头转向，指垯打垯！还收拾不了你一个黄毛丫头？所以不管啥事等弄到你大跟前，就是她宁利的不是多，老婆的少！还显得委屈了nia老婆。其实明眼人一想就知道，老婆这是耍心眼呢，可当时，你能说出个啥来？时间长咧，宁利在你大哇还显得事多，欺负nia老婆呢，次数多了，老婆偶尔做一次明显的针对宁利的事，人总当是老婆着气咧，宁利欺负人太多咧，叫老婆出上一回半回的气也是正常的，大家还理解呢！其实呢，宁利是你姊妹中最忠厚老实的一个，豆豆是最奸诈狡猾的一个！人奸诈狡猾咋？奸诈狡猾首先不吃亏，不惹人着气！因为有宁利的陪衬，还显得豆豆乖巧一些，所以相对来说，老婆还欺负豆豆少些。看把你聪明的还管nia老俩口的私事呢！你真是吃多没事干咧，自己给自己寻事呢，还怨Nia老婆对你家娃不好，我看是你把nia人没巴结好！”
“我巴结她欻家！她算个老几嘛，也没供我吃，也没供我穿的，头她进门，我都两个娃咧，她还是给我一天巴金嘛尿银呢，我还巴结她？垯一回走亲戚，咱离的近，去了，总是我涮锅洗碗的，她连她早上吃饭的锅碗都给我留着，候我来了再洗呢，我还巴结她！就凭她到我妹子跟前么个样子，我不骂她就算是好的咧！我还巴结她？看她长的西的，我巴结她！”
“好好好！你英雄，你英雄，算我把话说错咧！”父亲气的无话可说了，短暂的酝酿，终于暴发了：“你嘴么硬的么，你可把nia老婆叫娘弄啥家？沃锅你不洗也能行么，咱是离的近，你去迟嘎又咋咧！她谁到的早了谁洗去，你可为啥要去的早洗锅去？咱的锅你一回都是能摆就摆，经常还指望娃给你洗呢，上坡的锅你就可么爱洗的？你光是爱给洗锅吗？我看你一天上去了，给Nia做活比谁都做的勤！除了洗锅、涮碗连担水，看可给你娘裁个衣裳，绞个鞋样，有时轻的还给nia把院扫嘎！其它几个她姨去了，人都是溜绊绊呢，能跑就跑能溜就溜的，谁就是你么实在的给人专门做活呢！拿我问你，你么卖力的给你做活是为了啥？难道说你是回娘家咧，几个她姨都不是回娘家咧？几个她姨没有你亲？人为啥都是不是你沃样子？你也给我说呢，几个她姨，谁谁给你摆眼色呢，叫你少做些，包管沃老婆呢，你为啥可要管呢？这会把你说的嘴硬很，沃到事上硬才算真正的硬！光嘴说不算事。沃是假硬不是真硬。咱要好，就好到底，咱好咧，看nia老婆垯一天良心大发现，对咱娃好些，这关系也就越处越近咧，咱不好咧，就不好到底，我也就解放咧，也不用顾着面子一天给人连长工一样的做活咧。你这倒好，事的做好很，话说的馋很，到时候咱是磨子掖咧，地揭咧，一把复子都落不下，人还骂驴不日呢！你说你这是为了啥？”父亲的话完了，母亲不吭声。
父亲等的不耐烦了，忍不住吼：“我问你为啥嘛！你咋不念喘呢？人说沃做事堵住一头呢，你这个做法给咱堵住了垯一头？问你话呢！”
母亲不耐烦踢了父亲一脚，吼：“人就是在你跟前说说气话，看沃话就敢在我大连沃老婆跟前说嘛！你这人咋是个这呢，不管谁说个啥，也不过脑子，就光知道个批批呔呔骂人！那我么个做法不是为好呢，还能为瞎呢。就算我不说话，你能认为沃老婆做事好吗？你说气话不在你跟前掏嘎，到nia谁跟前说去？一个男人家没一点肚量，小肚鸡肠的，不管婆娘家说个啥，你都斤斤计较的！嗯，还说你是个能行人，我看也就是个沃！嫁汉婆娘背咧个好名声。人就是看见我大到沃老婆跟前太好咧，连我妈一比简直就是两个人，叫人心里不自在，再加上我妈年轻轻就走了，一天福都没享，一辈子勤勤恳恳，在我大跟前大声都不敢出，给我大当一辈子的丫鬟么，我也没孝敬我妈一天！再加上，沃老婆到雾俩个我妹子跟前也不好，想起来，我心就难受！所以才说了几句气话，看把你能的，就像你啥都知道，别人都傻着呢！我老早去洗锅涮碗就是嫌那几个出门的我妹子知道沃老婆懒成沃样子，心里难受！你没见姊妹几个到我妈坟上哭的样子！你得是没事，光说你的话呢！我家姊妹们心难受给谁说去家？除了上坟给我妈叨叨嘎，回来就不敢给你说了？一说你就批批呔呔骂人！看你还是男人家不？再说了，我可为啥不愿意Nia库建他妈连我大关系好呢？nia好咧，咱也少操些心，万一雾俩个不好咧，一天打打闹闹的，看沃日子咋过家？咱离的最近，有啥事，咱也是最先知道的，你说到时候咱管家还不管？不管难看很，管，你咋管家？沃是老字辈！还包说，俩个妹子到时候没处来没处去的！你当豆豆爱到咱屋来讨吃的？nia沃谁都爱到她家屋吃喝住的，人没说嘛：‘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娃到咱这儿来，也实在是没办法咧，你没问娃进咱门前，转咧几个磨磨转咧！你光当你明白，别人都傻着呢，啥都想不来！人就是不爱给你说罢咧，你还当你能行很。”
“嗯！还没看得出，你心这么细的！把你沃心细再用到咱俩个娃身上些，你一天连两个娃也没有么多的矛盾咧！人nia屋的沃事，你到想得明白很，咱屋的事，我咋没见你用过心想过啥！”父亲不屑的问。
“咋么个是人nia屋的事，沃是我娘家！你丈人家！”母亲恼了，又一脚踢了过去：“说你心离着，你还不服气！我管我娘家的事，操我娘家的心不对吗？明儿你女长大了，出门了，就不操你的心咧？一天批批呔呔，批批呔呔！话多的比屎还多，得是你把觉睡够咧？成晚上闲的没事光说话呢，你还叫别人睡觉不睡觉咧！一天还总骂别人死闷瞌睡多的，你这一整夜一整夜江江水水的不叫人睡觉，看人明个起来能行吗？睡觉，少给我说话！”母亲翻个身，没二分钟鼾声大起。
父亲无趣的骂了一句：“一辈子光是死闷瞌睡多，别人的事心能操滥，自己沃事，一天总怂管娃，还不敢说，一说还麻崴麻崴的”
天亮了，一家人才真正的睡着了。
“天都大亮咧，还给啥时睡呢！么大个女子，连你妈一样，一天死闷瞌睡多的！起去，给你妈做个啥去！”突然，我的屁股一阵巨痛，耳朵随机听到父亲的吼声。
我惊恐的坐起身，揉揉沉重的眼皮，定睛一看，玉立还在被窝里躺着，母亲不知去向，厨房里传来了拉风箱的声音。房间黑乎乎的，借着窗户和门缝里透过的光线，赶紧摸索自己的衣裳。
“叫你起来，你看你磨磨撑撑，磨磨撑撑的，总么见停堂麻利的！一晚上睡觉呵把自己沃衣裳袜子乱撂呢，这会可寻不着咧！嗯,我就想把你给西死去！玉立，也起来，再包睡咧！一晚上不睡觉，总听大人说话呢，咋？这会瞌睡咧？起去！”父亲的吼声震天，吓的我拿上袜子，提着裤子飞也似的逃离了热炕。玉立慌慌张张抓起衣裳，像我一样快速跳下炕，站在房檐下，迎着寒风，姐弟俩交换着手里的衣裳，一件件穿着。
我提好了裤子，拿着袜子到厨房，母亲一脸的疲惫，机械的烧着锅：“慧娟，来，妈说坐到这个板凳上穿！得是你爸骂你咧？”说着母亲便从烧锅的板凳上站了起来。
“嗯！妈，你得是也没睡好！我爸夜晚光说话骂人呢，叫人一晚上都没睡好！”我不停的打着哈欠，顺手就拉起了风箱，母亲站在案边，切着咸菜。
“猪日的沃货，白天自己睡好咧，就不让别人睡觉！一晚上批批呔呔，批批呔呔成晚上骂人呢，光自私很，天亮咧，脚一踢，叫我起来做饭去，看操心今个有亲戚来。猪日的，你咋不起来！得是把我娘们都辇起来，你一个人睡到沃炕上宽展！不是个怂么！”母亲不断的半空剁着，小声狠狠的骂。
“妈，锅滚咧！”我指指房子，提醒母亲包骂了。
“玉立，妈说锅滚咧，去，你到咱房子给咱端电壶去，妈给咱灌些开水！”玉立应了一声走了。
“咋？可嫌我骂你爸呢？你爸不是个怂，穷屁滥干花的还家法大很！他再睡个觉呵就把别人全辇起来，一个人把炕占呵，腿伸的长长的，还不准别人开灯，不准弄出声音，就得像部队那人一样，三二分钟穿戴整齐，出门就再包进门，包把他老儿家给吵了！……”母亲揭开锅盖，边烫食边骂。
“滚！猪日的沃货！……”，“嗵”的一声，扫炕的笤帚飞了出来，砸在了门板上。房间传来父亲怒吼声：“一早起，叮叮咚咚的，叮叮咚咚的！弄啥呢！不会一次把沃啥都拿走！显花你人样呢！”
我条件反射似的跑出厨房，只见玉立一脸的惊恐，飞速逃出房间，随着笤帚的砸门的响声，他手里的暖瓶也“咚”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咋咋咋？！”母亲从后院跑了过来，她一把扶住玉立，大声骂：“猪日的沃模样，可嫌娃打扰你的瞌睡咧！”
玉立哭了，冲着母亲吼：“谁叫你叫我拿电壶的！以后你少叫我拿，我再也不拿电壶咧！”
“包哭咧，妈说包哭咧，你爸沃猪脾气犯咧，妈给你骂他，妈给你骂他！”母亲边说边快速检查玉立身上有没有玻璃渣：“猪日的，一天光自私很，早起把一个个娃打起来，嗯？把你一个人撕的长长的，拉的展展的，掌睡到炕！我都是你的奴隶一个，电壶好好的，嗯？……”收拾好玉立，母亲强拉着玉立向房门口走，玉立死拽着不进门。
母亲放开了玉立，“咚”的一声，推开房门，高声大骂：“就说你咋咧？！你一晚上批批呔呔骂人还骂呵功劳咧，把我家娘母们都一个个骂起来，给你一个人把炕腾宽，你掌一个睡家！就你妈要你值钱？就说娃拿个电壶可把你的法犯咧，把你瞌睡打搅咧，你夜晚弄啥去咧？你白天睡觉晚上骂人，这日子还能过吗？看在不行咧，把我娘母们都辇端咧，活你一个人就自在咧，也没人打扰你，你前后滚，宽展很！”炕上的父亲一声不吭。
怒火中烧的母亲直径走到炕边，揭开父亲的被子继续骂：“世上垯垯有这事呢，对别人总是马列主义，高标准严要求，对自己就是自由散漫主义,起来，你也包睡咧，省得你睡够了再骂人！”愤怒的母亲伸手拉扯被窝里的父亲。
父亲用手推着推着，忍着忍着，“嗵”的一声，坐了起来，一把推开母亲，杀气腾腾的吼：“咋？你想弄啥！”母亲怒气没了，愣了。
只听见父亲咬牙切齿的大声吼：“就你娘母们做个饭呢，谁没见过啥！”
门外的我顾不得害怕，冲进房间，拉着母亲向外走，生怕一场天翻地覆的打斗又开始了。
回过神的母亲一把甩开我，扑向父亲：“你见过啥！你见过啥！没见你这么不讲理的，一天光知道在婆娘娃跟前要欺头呢！”她伸手去拽父亲。
凶神恶煞般的父亲高声怒吼：“来！你来再扑一个！有本事你来再扑一个！”一甩膀子，母亲又是一个人仰马翻。
我死死的抱着母亲，大喊：“玉立，快来，快来！”玉立怯生生，向前一步，一看父亲又向后退缩了。母亲发疯似的向前扑着：“你包拉妈，包拉妈！这日子不过咧，过他妈的屁呢，一天有这么个过日子的嘛！……”
“你赶紧的，赶紧，操心一时吃不了兜着走，还不赶紧的！”着急的我冲着玉立喊，犹豫的玉立跑了过来，姐弟俩用尽吃奶的力气，困着母亲。
母亲气的眼睛都红了，她一边全力甩开我和玉立，一边高声责骂：“羞你先人呢，一辈子光会打婆娘骂娃的，有啥本事呢！有本事盖上他几间大房，一人一间，就没人打搅你的瞌睡咧，住屁咧两间柴棍棍房，羞先人呢，还打婆娘骂娃？有啥本事呢嘛！……”母亲把所能想出来的难听话都骂了出来。
我害怕极了，使劲向外拉母亲：“妈，你包骂咧！咱到灶火走，咱到灶火走！……”声声哀求，痛哭流涕，却换不来母亲的理智。
“屁婆娘你再骂一个！你再骂一个试火嘎！”父亲半蹲在炕上，面目狰狞，红目怒吼，用指着母亲的鼻子，随时都有大打出手的可能。
愤怒的我，瞅着蛮横的父亲，真恨天下有那么多约束儿女的道德！不经间间，我看到玉立也是一脸的愤恨，冷眼瞪着父亲。
“你再把你两个娃豁施嘎，就把你娘母叁个加一垯能弄啥呢，看我把你家一个个西的死！我就不信，这猫不吃辣子，狗不吃蒜咧！我把你家一个个养大咧，敢连你妈合伙连我对着干咧！来，看我把你家西的死，***去！……”枕头、书、保温杯、扫炕笤帚，像子弹一样飞了过来，红眼的父亲还在寻找能打人的东西，他一只疯狂的野兽，嘶吼着，暴跳如雷。玉立飞也似的的逃离了房间，生怕那乱飞的家俱砸到自己。
母亲不骂了，我拉着她，她护着我逃离了房子。身后依然传来“嗵嗵”的砸门声和父亲那可恶的吼叫声：“猪日的沃货，一个个栽娃子！翅膀硬咧！敢连我较板咧！总不说自己做个活呵没像口，一早起来叮叮咚咚没完没了，还嫌人骂呢！有本事，把你自己的沃啥做好，要他谁说的啥呢些！没本事还不敢叫人说，一说还豁适你家两个娃连我做对呢！……”
玉立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前院，我和母亲站在后院。低矮破烂的围墙上爬满了看热闹的人。她们一个个嬉笑着，窃窃私语，我只觉得脸上烧极了，却无能为力。
父亲每骂一句，母亲都会低声回敬一声：“你才猪日的，nia谁猪日的！你不是猪日的，咋么不懂王话的，就你妈要你西，要呵你会害人咧，一辈子光会害婆娘娃，有个啥本事呢！没本事盖房，有本事打婆娘骂娃。自己一天白天睡觉，晚上骂人，早上起来还嫌人打扰你的瞌睡咧，你是皇上啊！你妈要你是个人，别人就不是人咧？你骂咧一晚上，别人也听一天晚上，你瞌睡别人就不瞌睡咧！一天光霸道很！羞先人，霸道到别人跟前霸道去！光会到自己人跟前要欺头！……”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没意思又一次的来光顾我了。猪圈里小猪哄着栅栏门“哼哼“的叫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前院房子听不到骂人声了，到处静悄悄的，寒风阵阵，槡树上那几片摇曳的红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天空一片湛蓝，头顶上漂浮着几朵白云，炽白的太阳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慧娟，走到灶火走！”母亲淡淡的说了一句，直径走了。我和玉立不约而同的向厨房走。母亲无声的在锅里放上了包子和肉，示意我烧火，溜热，自己提着猪桶喂了猪，去了房间睡了。玉立看看包子，摇摇头走了。
家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静的无聊极了。我毫无目的的在村子里转悠着，看着四处嘻哈的大人，你追我赶的孩子，烧香拜佛的妇女，跳绳的小女孩，他们个个脸上洋溢着过年的喜庆！而我觉得自己像一只游魂一样飘荡在村子。
困乏无聊的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俩个是不是又在家打起来了？”浑身立马警醒了，撒腿向回跑。前院静悄悄的，我的心放进了肚子。轻轻的走到房门口，耳朵贴着门，听见父亲和母亲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厨房锅里的包子水淋淋，粘乎乎一点胃口也没有。我多么渴望母亲走出房间，给我们做一顿热乎的饭食，让那饭食的热乎劲温暖冰凉的家里。然而，寂凝的空气告诉我：那绝对不可能！于是我拿起碗，在桶舀了一碗渗牙的凉水喝了，心里打算去找同学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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