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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温暖的小敏家

来到小敏家门前,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带上微笑开始敲门:“小敏,小敏!”。

“慧娟,你来咧,小敏感冒咧,今个睡咧快一上午咧,才个起来,到后院去咧!来,妈说你来,坐到妈炕上来!”小敏的奶奶坐在门房炕上,热情回应:“进来,进来,妈说进来,门开着呢。”

“妈,你家吃咧么!”

“妈吃咧!妈说你家吃咧么?”

“吃了,我家也才吃咧!”边说边脱鞋坐上了大妈的热炕。大妈热情的跪在炕头,手伸进柜子,努力的去拿什么东西。两只三角形的小脚向上翘着,黑色的裤腿缠着黑色的布条,身上的大棉袄却是肥大,宽敞,整个人像一只胖鸭子,头重脚轻。

“大妈,你的脚咋缠得这么蕞呢?”我惊讶的问。

“哎,这是过去的讲究!家,妈把花生拿出来了,你先吃!妈再给你掏些瓜子。”大妈一转身递给我一个粗布大碗。

“你缠脚的时候疼不疼?我不吃,不吃!”

“唉!疼么,咋不疼呢!不光是当时缠的时候疼,就是现在,稍微路多走嘎,就疼么!”说着,大妈又端出了瓜子,热情的放到炕中央,连声说:“吃,吃,吃!过年呢!”

“疼,那你还缠!”我看见大妈说话的样子,像个小孩一样的真诚,可爱!忍不住笑了。

“那时间,不缠不行么!”大妈一脸的无奈:“女儿娃不缠脚寻不下婆家!这缠脚还得五六岁上就缠,有人舍不得给娃缠,就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可是最晚到了七八岁再不缠,就没人要咧!”大妈一本正经的说,那感觉就像是在对平等的大人说话,让我有一种被拔高的尊重。激动中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不自然。

“妈,那你家是咋缠脚的?”我好奇的问。

“姑,你来咧!”小敏一脸的惊喜,只是身体有些哆嗦。

“赶紧的,婆说赶紧上炕!你到后院咋就去咧这么长的时间?看热炕睡咧个热人,可包再感冒咧!赶紧的,上炕!”大妈着急的伸手,一把拉上小敏。

“婆,没事,我吃了药,睡了一觉好多咧,就是觉得还没睡醒,还想再睡觉!”小敏笑眯眯转头问:“姑,你饭吃了?”我笑着点点头,给她让出地方。

“婆说你吃些东西再睡,你不是爱吃鸡蛋糕嘛,婆这给你抬咧一包,来婆给你拿些吃,吃饱咧,再睡觉!”说着,大妈又从柜子费劲的拿出了鸡蛋糕。

小敏的眼睛放出欣喜的光芒,兴奋的说:“还有鸡蛋糕?给我慧娟姑也拿一块!”

“我不吃,不吃,我刚吃过饭!肚子饱着呢!”饥肠辘辘的我不断推脱大妈和小敏的热情。盛情难却,我接过大妈和小敏塞过来的蛋糕,美美的吃着。

细心的大妈下炕冲了一碗白糖水,关切的说:“你俩吃渴了,再喝些白糖水!小敏感冒着,娃上午也没吃饭,婆说喝些白糖水把心压嘎!”小敏一脸幸福的笑容,接过水喝了一口,递给大妈说:“水太烫了,我这会也不渴!你先放到柜盖上晾嘎!”

“大妈,你还给我没说你的脚是咋缠的呢?”我和小敏边吃说,只是心里羡慕她有奶奶疼。

“哎!这缠脚可是要人命呢,一般人都不是亲妈给缠的,傍人缠不心疼么!也有那心硬的她妈,给娃缠呢。”大妈一脸紧张和恐怖:“这缠脚得几个大人,把娃压在地上,脚伸到门槛外面,两个大人压住门槛,两个人拉住娃的胳膊,另外两个人这才拿上老早准备好的裹脚布,使劲把大拇指和小拇指向中间硬折呢,把娃疼的么,光是个哭么,谁都看不下去!看不下去也没办法!nia就是么个风俗么。缠的迟咧,更遭罪,骨头硬咧,可不就受罪咧!”大妈声情并茂的描述,让我恐惧不已,好奇心也大增。

“大妈,两个大人压住门槛弄啥呢!”我不解的问。

“两个大人压住门槛,防止娃动,压的紧了,脚就麻咧,缠脚就觉不来疼咧!”

“残忍很!大妈”想像一下当时的情景,我一身的冷汗。

“就是得,婆,你家咋么残忍的!”小敏笑嘻嘻的说。

“不残忍不行么,我妈就因为缠脚迟吃亏咧。那时候人讲究“三寸金莲”呢,你看谁家再娶个媳妇,这轿杆一落地,婆家人就拿出来一个铁盒盒,真正的三寸长,新媳妇两个脚向下这一落,两个脚刚刚落到铁盒盒里,再配上一头黑发,长长的辫子!嘿,这媳妇就赢人扎咧,人都夸呢!说这家娶的这个媳妇嫚很!婆家人就高兴,也有面子。哪怕这个媳妇盖头一揭满脸的麻子窝窝呢,都没人说这媳妇不嫚!要是新媳妇两个脚向下一落,长出铁盒盒,人这就笑欢呢,如果头发再不好,你就看,滥菜叶子浪给身上砸呢,骂婆家丢人丧德咧,娶咧么丑个媳妇,哪怕媳妇脸蛋长的赛过娘娘!人都骂呢。头发甚没有人不好,主要就是看脚呢。所以过去人再给娃订媳妇,先问对方家女子的脚大小,大咧,人就不要!我妈哪时间啥都好,人也能行很,我婆守咧我妈一个女子,舍不得给我妈缠脚,直到八岁,没办法咧给硬给缠的,所以脚就大些,我妈的婆家就难说很,说一家嫌脚大,说一家嫌脚大!我大人也不错,就是屋太穷咧,说不起媳妇,最后就连我妈结婚咧。我妈吃咧没老早缠脚的亏咧,所以就给我缠的早,我才五岁就缠脚咧。”

“大妈,大妈,得是你的婆家好说很!”我忍住笑问。

“那可不!要不你连我小敏一样大,小敏把你叫姑呢!?”大妈脸上挂着一丝得意。

大妈的话说的我一脸的迷糊,脱口而出:“我家辈份高,小敏当然把我叫姑呢,连你脚小有啥关系嘛!”

“看你这傻娃子么,妈当年脚小,上门提亲的人就不少,我妈给我挑着捡着选人家呢,能不好嘛!有钱人家娃都结婚早,生娃也就早,这早早早,不就差出辈咧么!”

我恍然大悟:原来小敏家是有钱人!仔细想想,她家的房子比我家多多了,前面是三间倒角厦子房,后面是三间厦子房。平均一人一间房子。只是小敏的母亲、父亲补丁衣服常穿,搅团常吃,玉米面馒头天天见,和我们家比差远了:几乎看不见他们家炒肉,更看不到小敏手上苹果,柿子。更没办法和我家左邻右舍相比:看不见常有人来送礼,或者是单位福利品。大妈为什么会说她家是有钱人?她刚说的话想想也没有错!

小敏吃了感冒药,又睡了,大妈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挪开地方,又重新坐好。

“大妈,小敏睡了,那我就回去了!”从被窝里起身,我打算回家。

“包走,包走,大过年,你妈也没啥事要你帮忙的,你坐到妈炕陪妈说说话,妈老咧,瞌睡少,也没人连妈说话,你哥连嫂引康康走亲戚去咧,屋没个人!就呆到这儿,连妈说说话!你又把上午饭吃咧,回去弄啥家!”大妈热情的拉住我,向手里递着花生:“吃,吃,吃,妈说吃!”

我知道自己回去了,如果他们还在睡觉,我将又成了游魂,无处可去。于是坐下来,打算陪大妈聊聊天。

“大妈,你脚裹完了啥感觉?”

“嘿!这傻娃子么,还问妈这个话呢,疼么,肯定疼么!钻心的疼!人都站不起来,一天是大人抱来抱去的,多少都天都走不了路!坐呵抽着疼,睡呵涨着疼。赶上夏天,脚上溃烂化脓了,那罪就没法说咧!一晚上一眼都不眨,疼的人受不了!大人为了给娃减轻些痛苦,把脚用枕头被儿垫高,再给被儿上压上石头,神经发麻才好受一点。天气热,脚里面发烧,你是没处抓没处挠的,有时候疼的人抽呢。一晚上痛得醒来好几回。等你的脚稍微适应咧,就把沃布解下来,重新再给紧里扎,紧里绑!才受罪。解开裹布,脚捂的滥滥的,滥的地方连裹布长到一垯垯,人这才给扪水,候软了,再一点一点的给下撕,每撕一呵,疼得人真是没法说!你都想叫爷!等几丈长的裹脚布都撕下来咧,你掌看脚,那可真是血肉模糊!现在都不敢想那时间的罪是咋受过来的!不了,妈总说任个社会好,首先一个女儿娃不用再缠脚咧,也能上学堂,这放着妈那时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谁还把你一个滥女子么值钱的!活做的少了都不行,谁还有沃闲钱供你念书呢!把你大嫂沃媳妇,放着过去妈那个年代只有一休咧!……”

“为啥呢?大妈,我大嫂一天好好的,你还嫌咋呢?”

“妈不是说你大嫂不好,妈是说,你大嫂一生一个女子,一生一个女子,生不下个牛牛娃,谁要她弄啥家!”大妈一脸的不满。

“谁说我嫂没有男娃呢!照敏刚不是男娃吗?”我好奇的问。

大妈慌忙收拾好了情绪,笑笑说:“就是的,就是的!大妈是嫌咱男娃少!嫌咱男娃少!”我不知道她在掩饰什么。

“咱娘母俩个说裹脚的事呢,可说到哇去咧,来,妈再给说裹脚的事”大妈笑笑打开了话匣子:“缠脚前需要准备的东西有咱沃织的蓝色老粗布六条。大约要八尺到十尺,裹布要长,还要提前浆好,缠到脚上才不会挤出皱折;还要有五双尖角鞋,鞋子大小宽窄要能随着缠脚的过程慢慢缝小、缝瘦;再一个就是要睡觉时穿的鞋两三双。再有就是针、线、棉花。裹布缠好后,把裹布的缝及裹布的头密密缝好;缠脚时脚骨凸出的地方,穿鞋时用棉花垫着,免得把脚磨破生鸡眼。缠脚前用温水洗脚。缠脚还能用到一些其它的东西,比如剪刀、磨脚石、白矾(明矾)之类的东西。这其实是Nia有钱人的家准备的东西,放咱这一般人屋,谁还给你准备么齐整的,沃有啥就用啥,没有了,就凑合呢!只要把事横咧就行!有人脚缠迟咧,人急咧,那办法更是受罪!你像沃夹竹片:脚趾全部蜷折到脚底,脚掌内外缘虽细瘦却有几处关节凸着,如果要裹得更瘦,就用两片竹片,夹在脚掌左右用裹布紧缠,把大拇趾裹得尖细,脚跟也能一并裹得瘦窄,整只脚裹出来又窄又直,人说这才好看呢。其实咱这人更常用压石板的方法。……!”

大妈的话听的我汗毛都要竖立起来了。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包说咧,包说咧,大妈残忍咧!这不是害人嘛!把人的脚弄成沃样子,以后还咋做活嘛!”

大妈呵呵的笑了:“过去的女人就是不做啥活,一天光是个三顿饭,连头门都很少出!你也做不了活,稍微多站嘎,脚先疼很!更做不了啥重活,不了,人咋都爱男娃呢,一个屋里,啥事都凭男人做呢!你没听人说:‘咋好的女子锅边转,咋瞎的男人走天边’嘛!”

“大妈,你不会不缠嘛!可管它沃事弄啥家!”我不解的问

“嗨!看这娃说的这话,谁爱缠脚呢,Nia世俗就是沃样子,你人蕞呢,你不想缠能由得了你吗?垯一个娃都是她妈连哄带说,又逼又骂的给把脚给缠咧,再一个,你一看人nia娃连你一样大的,都缠脚呢,你能说你一个不缠吗?这啥都是个学样呢!大人早就给你把不缠脚的瞎处说透咧,你眼睛也能看着那些脚缠的晚的那娃后来的样子。晚受罪还不如早受罪呢,所以就都缠咧!妈给你才说咧这,你就觉得残忍很?其实过去那穷人缠脚比这残忍多咧!碎瓷瓦,滥瓶渣,滥碗,滥碟子都是稀罕东西!敲碎,咯能嘎刹,缠脚的时候垫在脚掌上,咦!——那罪,才是受不了!连皮带肉一起撕下来,血淋淋的,……”大妈说得她自己都打了个冷颤!

“大妈,谁发明的缠脚些!这可不是真正的害人吗?太害怕咧,幸亏任个不缠脚咧!”我只觉得自己后背咝咝冒着冷汗,那点睡意完全被吓跑了。

大妈哈哈大笑:“得是妈把我娃吓着咧!那妈给你讲个缠脚的传说,你不是问妈是谁发明的缠脚嘛!其实妈也知不道,Nia就是一辈一辈传来的规矩,谁也说不清是谁立呵这丧尽天良的规矩!咱不说沃话咧,妈给你讲一个故事,你一听就不害怕了。说皇帝在河上耍时,选征百名美女拉纤呢。有一个名叫吴月娘的女子,痛恨皇帝暴虐,叫让她大给她打制了一把长三寸、宽一寸的莲瓣小刀,她大是个铁匠。用长布把刀裹在脚底下,尽量把脚裹小。又在鞋底上刻了一朵莲花,走路的时候,就会一步印出一朵漂亮的莲花。这皇帝一看,稀奇很,也高兴很,就想把这个女子召到他跟,看看人nia的蕞脚,为啥这个女子的脚底呵就能印出花来!皇帝只顾想看人的脚呢,没想到这个吴月娘慢慢地解开裹脚布,突然抽出莲瓣刀向皇帝刺去。皇帝一闪,胳膊被刺破咧。吴月娘一看,行刺不成,便投河自尽了。事后,皇帝害怕咧,于是下咧一道圣旨:日后选美,不论女子咋么嫚的,裹脚的女子一律不要!吴月娘刺杀昏君的故事在民间传开咧,人为了纪念月娘,都开始把脚裹起来,这样也能逃避昏君的选美!……”大妈讲的绘声绘色,而我却再也支撑不住上下两只眼皮,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许多漂亮的新鞋子,我眼前一亮,一双一双的看着、抚摩着,生怕它们从我的手里消失了。

“这是妈新给你做的,你赶紧试一呵!看合适不!”一转身,母亲站在身后,她笑眯眯的说。

霎时间,我觉得天旋地转,兴奋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心里不停的问:“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手里捧着新鞋,不知道先试哪双好。

“这娃些,赶紧试,这么多的新鞋,都是妈给你准备的,快,快坐呵试!”母亲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督促。

我赶紧坐下,脱下那挤脚,漏洞的滥鞋,母亲提着它立马扔了,边扔边说:“这鞋以后再也不用穿咧,滥成索索咧。妈给你专门做咧这么多双新鞋,够你穿几年的咧!”。

然而,我一回头,看看脚上的鞋子,它却小了,怎么穿也不进去!失望和气愤让母亲的笑容慢慢变疆了,焦急的我赶紧试试第二双、第三双、第四双,……。一双比一双小!我哭了,气极了,大声哭喊:“妈,这些鞋都太蕞了,你为啥不做大一点!你咋做个活呵不用心呢,谁的脚都给大咧长呢,你咋能把鞋越做越小咧!这鞋我一双也穿不成,你光会浪费时间连咱屋的布料!……”

母亲的脸越来越变型了,手拿着鞋不断打在我的头,肩,胳膊,恼羞成怒的吼:“屁脚长的这么大的!看谁以后要你家!穿!穿!穿!”

看着那一双双漂亮的新鞋子,我大声的哭着,盼来一双新鞋多么的不容易,为了新鞋,我不断的做着家务,腾出母亲为自己拉鞋底,为了新鞋,我不断的督促,为了新鞋,挨过多少骂,多少打,我已经记不清。为什么母亲做了这么多新鞋却是一个比一个小?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孩子的脚有多大?不知道人的脚天天在长?为什么母亲给自己做活这么不用心?……伤心的我已感觉不出挨打的痛,只觉得心在流血。

一回头,母亲手里多了一条鞭子,皮笑肉不笑,一脸的逼迫:“任个都讲究三寸金莲呢,你一个屁女子脚长么大的弄啥去家!长大了看没人要你了,你还吃我一辈子饭家!穿穿穿,这个鞋穿上了,就是三寸金莲咧!将来寻个好婆家,我也能指望上!穿,穿,赶紧穿……”

“我不要三寸金莲!我不要三寸金莲!我不要三寸金莲!……”我光着脚丫子惊恐的四处逃窜,边跑边喊。

“慧娟,醒醒,醒醒!”睁开眼睛,大妈关切的眼神映入我的眼帘,一双瘦骨嶙峋的大手正抚摸着我的胸口,耳朵听到笑呵呵的说话声:“慧娟,你梦魇咧!”

“奥!大妈,我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妈也要给我缠三寸金莲呢,把我吓着咧!”我不好意思的说着便坐起身,揉揉眼睛,脸上真有泪珠挂着。心里不好意思的说:“幸亏天晚了,大妈没有开灯!”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蕞娃沟子没盖严实,鸡毛凤胆的,大妈刚给你讲咧个三寸金莲,就把你吓成沃样子1”

“大妈,你看我睡咧一后晌咧!拿我赶紧回,看我妈寻我呵。”我跳下炕,赶紧寻找的自己的鞋子。

“嘿!这娃些,热炕睡咧个热人!”大妈着急的拉着我:“再稍微坐嘎,等身上的热气慢慢凉嘎再下炕么,看可包感冒咧,正月家的!”

“没事,大妈!你不操心!”我坐在炕边,拿起自己的鞋子,给脚上穿着。

“慧娟,过年呢,你妈咋没给你新鞋穿,可穿了个旧鞋?”大妈一脸的惊奇。

“我把新鞋肽着呢,上学再穿!”听到大妈的问话,我脸上一阵红烧,心里酸酸的,却笑笑说。

“嗯,那你妈过年才给你做了一双鞋?娃娃伙们过年最少都有俩双鞋,一双单的,一双棉的。你妈光给你做了一双单鞋?看沃就能行?妈说回去给她淑梅使性去,就说小敏家我大妈说咧,她家小敏过年有四双新鞋呢,你才给我做咧一双!”大妈笑嘻嘻冲急急回家的我说。

“大妈,我走了!”穿好鞋的我嬉笑着,向家里跑去,心里却焦燥不安,我不知道家里是个什么样子,晚上还能不能安稳睡觉,晚饭是不是能吃到嘴里,这么晚回家是不是要挨打,……,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清楚。

“把恩娄(额头)拿手赐嘎,汗眼就合住咧!”身后传来大妈关切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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