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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过年

正月初三,刚刚吃过午饭,满库的手机响了两声便被挂掉,他拿出一看,笑呵呵的说:“咱妈的电话!”说着,又给拨了过去。

“妈!妈,……奥,我爸到呢,爸,我妈找你呢!”满库像二传手一样,电话递到父亲的手里。

“嗯,嗯,娃叫你呢,你么说连满库说俩句,急着找我弄啥!”父亲不好意思的接过电话,笑呵呵的说:“今个儿待客了?”

“奥,咱屋今个客多很,才都送走了,我就给你家打个电话说嘎。嘿嘿嘿,满库他二姐夫带着娃给咱拜年来了,还带了一身保暖内衣,说是满库给买的。满堡子人都到屋看呢,都说衣裳好的,咱这人都没见过!嘿嘿嘿,人都夸满库娃好的,孝顺的,哎,还带他二姐夫那个人热闹,一说给咱拜年,娘呀,你光没见咱芒上那些人么,嘿嘿嘿……”

“得啥?……,好好好,沃就好!……嗯,看你些,……”父亲满脸的笑容,母亲兴奋的说话声透过手机是那么的清晰。

看着父亲满脸的笑容,听着母亲开心的笑声,我的心舒服极了。玉娟金榜提名、玉立回家娶妻生子,我想父母的笑声更能响彻整个村子的上空。想想那份荣耀,那份得意,我觉得自己做梦都能笑醒。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接电话的父亲笑容越来越少,脚步挪向了自己的房间,并且随手关上了门。

满库一脸的诧异,嘴里却说:“看,老俩口一个月不见面也想咧!”

“那当然咧,屋光剩玉娟连咱妈,出来进去没意思!”嘴上回答着满库,我心里却琢磨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坐在客厅的我,听不到父亲正常的说话声,偶然房间里传出父亲恼怒的低吼声。满库和我面面相对,静静的等着父亲出门。

“哎,你想咋弄咋弄去,我不管,我也不管不了!”突然间房门开了,父亲满脸怒气,直接挂上电话,手机还给满库,打开电视,直径坐在沙发,瞅着电视,一句话不说。满库看看我,我看看满库,却不敢开口寻问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话铃再一次的响了,满库一看,冲着父亲赶紧说:“爸,我妈的电话!我先挂了,你再给打过去。”

父亲摆摆手:“哎,说啥嘛!一天迭有多少话要说呢,咱怕真个是电话费不要钱咧!算咧,算咧!”父亲眼睛盯着电视,一脸的无所谓。满库愣了,手拿着手机,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我回了拨了电话,递向父亲,父亲不耐烦的吼:“哎!不停总打啥电话呢,你连你妈说去,你连你妈说去!”

“慧娟,妈打电话就是寻你呢,不叫你爸沃猪日的!……”手机传来母亲粗鲁的吼骂声,我紧拿着电话去了父亲的房间。

“妈,你咋是么个人些,大过年的,满库也到呢,你看你!啥事嘛,至于么个样子!”随手掩上门,我不解的问。

“再包提你爸沃猪日的咧,把屋的啥都给人咧,砖夹子,扳子,我迭没到屋还把啥都给人咧,我就不知道咧!nia年前你四娘家问我借砖夹子呢,我人还到后院呢,nia就可介到咱楼梯洞底呵给她拿走咧。到她家屋都过咧个年,还不给咱还,我今个想起来咧,可问她要呢,nia给我拿咧一个滥江江的砖夹子给我了,我一看,象就是咱的,嘴上没说,心的话:东西再包借给你四娘了,你看东西拿着去了,就像没它娘的娃!我这一回到屋,给楼梯底呵一放,这才看着楼梯底呵你爸以前的家具没有咧!砖夹子咱要三四个呢,有两个是新的,咋就剩咧这么一个滥的。我问你爸,你爸这才说,他把那旧的都送人咧,一个给你四爸家咧,一个给你立建哥咧,就说雾俩家是能围呵的人嘛!你立建哥就不说咧,沃媳妇是个猪,还是个人嘛!看我回来,给nia娃带的好吃的,nia都叫她娃给送了回来,还给娃教着说:‘咱不她的东西!她的东西臭!’你既然么志气大的,那我今年忙天走家,给你家娃那几双鞋你就不要咧,你可给娃穿啥?……”

“妈,那鞋你是给谁咧?你乱七八糟的说咧这么一通,到底想说啥?”听到老家那些滥事,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鞋是你立建哥拿回去咧,妈是想给你说,你看改娃得是个猪!看我远远旺旺的给你家娃拿个吃的,你还牛皮呼呼的,你迭牛皮你的啥呢!我再不是看到建立的脸上,我把沃东西撂到城壕也不给你!”母亲的愤愤的吼。

“妈,你再包是么个咧!沃我嫂子就是个具体人,脑子死板,不开通,你连沃人较量值得嘛!再咋说,你是个高辈子,咱非得拿着东西讨气着嘛。你明知道你俩个一直就不对眼,你可为啥要巴结人弄啥?你就是想给,你给我立建哥,叫我哥给娃拿回去,一你不着气,二你还能真正落个人情!千里不捎针,咱俩家一直都没有什么来往,你干汤没水的每回回去总嫌我给你带的小吃货少!总想回去给人散,nia任个这人谁缺吃的嘛!连你不对劲了,你的东西再好,人不要,你不是干丢人嘛!何必呢,你这么个弄法是你女钱多的没处发贩子咧,还是大风刮来的,得的太容易咧?”

“嗯!我连她较量嫌困的很!沃就是个猪,不是人!知不道人凑哄她呢,二着呢!哎,那你说妈么长时间才回去一次,见了人,手上没个东西,好看?妈命不好,妈命再好些,孙子也满地跑呢,我可给他谁家娃吃我的好东西着,我怕傻着呢。妈就见你立建哥人不错,也就么一个小子,也是咱贺家的一个苗苗呢。妈连你爸没到屋,人还给咱操个心!你四爸一家子是个生狗喂不熟,吃咧咱多少好处,咱钥匙都给他家咧,屋的家具,啥的紧他家用,你光没见,我这回回来咧,咱屋一下子仰翻咧,寻啥,啥不在!家具就像那没娘养的娃,新新的厥头,刃子给你蹦咧,铣,铣给你弄卷刃咧,铺篮边子全给弄断咧,就这,你敢说话嘛!一说眼睛睁比铺篮还大,东西用咧,给你弄滥咧,还是给咱操半个钱的心嘛!咱麦地叫车给碾成小路咧,你四爸咋光知道给把他家的钱一要,咋没说把咱的损失也给要回来呢?沃可是乱事,你谁要,就有谁的,咱没到,地被人碾咧就白碾咧,你立建哥就操心呢!你还嫌妈给nia娃捎东西呢!”

“妈,我四爸家一直是么个样子,没良心,没门风,你一辈子总巴结人弄啥?你连我爸每回走呵,把自己的钥匙给玉娟留一把,多余的自己带上,你非得不听,自己把自己非得给人脚底呵踩!叫人吃咧用咧,最后还落个咱不是东西!自己一辈子都是么个样子,还得强迫我提着礼当看一回看一回!我忍着性子,不记较你家老辈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好不容易关系有个起色,你看看你,芝麻绿豆大的事就把人得罪!咱一天为啥?雾一家子人的脾气你连我爸还是没领教够吗?既然把钥匙给人咧,咱把的家俱要回来,不管瞎好就算咧。人品不好的人,你就敬而远之,见面热热闹闹,口上包得罪人,事上不打交道,你为啥一辈子总要反着来?”

“呵呵,沃话就不说咧!我才个连你爸着气咧,你给妈评个理,看你爸对,还是妈对!就说咱好好的砖夹子,扳手,可为啥要白白送给人呢,是雾家人好的皇气嘛,他当本事大,围人呢!把旧的给人,那个还想蒸馍混着吃卷子呢,把好给她家留呵,把瞎给咱还回来,连偷带讹!我一说,还到芒上嚎叫呢!幸亏你二姐夫连娃回去咧,不然今个还得丢出大人来。你说,你爸这一天为啥?看得是没事寻事呢,提着纸惹鬼呢?还嫌我数说他呢,看我不说他得行?就说你一个老汉家到屋,屁屁目目都不做,给屋一分钱的利益都不带,你还把东西白白送人呢?我不给他你四娘家,就把它卖滥铁也值俩钱吧!卖了铁,它还不着气!”

“妈,再包说咧,沃事说怪我爸也不怪我爸!遇货不好,你就遇咧么个邻家,钥匙又给人nia咧,屋啥东西,你家又脸大,不收到房子锁起来,那个拿着方便,能你留个尸首就不错咧!会怪了怪自家,不会怪了怪人nia。以后记着门上钥匙自己拿着,再不要给人咧!咱屋有个啥嘛,它就街道高,雨水冲了也比这种捂肚子气好受。……”听到母亲的话,我只觉得阵阵恶心上拱,却不得不咬着牙劝说。

“再包提邻家咧!要不是你爸沃猪日的,怕掏那二千元的桩基费,非要到咱老桩基上盖房不掏钱,咱也遇不下这样的下家,玉立也不会到任个不回来!咱多年桩子不通不说,还叫暴雨给灌咧,水一下漫过炕咧。老早再听我的话些,掏上二千元,桩子通通的,一天也不着气捂肚气,把玉立娃也弄不下么个样子!就是咱半截桩子才把娃给瞎咧!提起这事,我恨不给沃老怂塞个刀子!……”突然母亲声音提高了八度,不悦的大吼。

“包说咧!你一天脚大怪骨跩子,人不行怪照像机!想想自己到玉立的问题上都做咧哪些事,啥不好了就给桩基上推呢?挪到城芒上,后面是野地,容易遭贼不说,一天虫虫兮兮的,我看你一天紧烧香磕头都来不急!到时候万一有个啥事,可是又撞咧哪路神仙咧,看请顶神家,还给爷演电影家,还唱戏家!你成辈子出的洋像少?……”提起过往的事实,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多年压抑的怒火似乎顷刻间爆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突然间,母亲大声吼:“嗯,就怪我屁长,爱给你打电话!”“咣”的一声,电话挂了。

一转身,却发现父亲正站在门口,看着我,他漠漠的一笑:“哎,啥女子些,大过年的,我才个把那个数说了一遍,你看你些,又给那个怂一肚子气!沃任个也老咧,我还指望沃一天养活我,给我做三顿饭呢,你蹬把沃给我怂死了,咱爷俩明个都没猴耍咧!”

父亲一句话憋的我难受极了,嘴里却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闷闷的坐在沙发上,连孩子也不想理。我不知道那个家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天总是是非非,吵闹不断!明知道与人打交道吃亏的总是自己,为什么总愿回到那个地方去!每次急着回老家是想谁了?

满库抱着女儿,看看我,不解的说:“给咱妈说话好好说么,你看你,大过年的!有啥大不了的事嘛。声大连声蕞一样解决问题呢。”

“就是的,有理不在声高,何况那个高辈子!你连么个数说你妈,看你妈受的了?沃就是猪,她把你生呵,养呵咧,你就本事再大的,也不能到沃跟前要欺头!我从蕞就给你说:‘孝顺’,孝顺,就是要顺呢!你怕说给任个养活我家呢,我家不领情!不到你这达,我连我老婆到农村一样过呢,有了吃好嘎,没了吃瞎嘎,你娃有良心了给俩个,没有也就算咧,我家照样也能过!院子里种些菜,地里收些粮食,秋忙给人播个种,他谁还不给俩个钱嘛,你妈再跟会卖个小百货,我家的日子过的还玩活很。到你这达主要是给你家帮忙哄娃呢,娃大了,你就是再想叫我家来,我都不来!说个丢笑话,我老俩口活的这么大年纪咧,一天还两地分居!就是以后要来,也是俩口子一达来,还要你娃顺呢!”数落完我的父亲,拿着报纸悠闲的走了。

看着父亲回房的背景,我的心里憋屈到了极度,真想大声吼:“把夜个的日子给忘咧!没到我这来之前,你过的是啥日子!就这还是把我挣的钱全部抖空,成天打锤闹棒,顶棱拌嘴的!玉娟考上大学,我看你拿啥供!冬天的吃药钱都没有!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

然而,这样的实话在肚子里翻腾一千遍也不能说出嘴,我清楚的知道:恶语伤人六月寒,何况他是父亲,有女婿在身边。我相信这些道理,他是明白的,只是借着鼻子大压嘴的威力,发泄一下不满,顺便给女婿亮亮耳:不领情!我的内心苦笑一声:“包子地是虚的,你还能粉饰多久!”

满库赶紧站起身,顾不得女儿,跟着父亲进了房间,紧声说:“爸,沃是你女一个,你还着啥气!不值当。”

“嘿嘿嘿!我没着气,我着啥气,自己娃,一天再连么个较量,那日子还能过!来,爸说坐,你不坐了,想弄啥弄啥去!爸这儿没事!慧娟沃脾气,从蕞蕞就是么个,顶顶冲冲,还把她一天给气的,没涵养么,到如今长大还是么个样子。哎,生人生心性呢,没办法。不过,话说回来,慧娟心肠好,爸能知道!沃再把她沃脾气稍微改嘎,就好咧!……”父亲嘻嘻哈哈,不紧不慢,阴阳顿挫,不用看我知道那儒雅的风骨多么深厚。

“慧娟有时候就是脾气急,脾气急了不好,别人还没咋着呢,先把自己气的!你看她经常生病,今个这儿不舒服,明个儿那儿不舒服,其实就是脾气把她害咧!气大伤身,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耳朵里传来父亲与满库的交谈,我的心里充满了无奈与气愤。瞎子摸象,只知其一,一个装着,一个糊涂,我劝自己:只要任务完成,何必与这两个人记较!你只当他们在迎风唱戏!他日功成,我到时候再看看这些欺我的亲人们何颜面对,特别是父亲——真正的家庭中流砥柱。

初五中午,母亲的电话又来了,挂断之后,满库重新打了过去。电话里传来母亲兴奋的说话声:“慧娟,你今个吃啥饭?”

“面条!”听到母亲那种欣喜的说话声,我知道她一定有后文。

“咱屋今个待客呢!你姑家一家子,上面子你舅爷家一家子,娘呀,我看都要十六七口人呢,还有你四爸家两口,算上我连玉娟!我借咧两张桌子,摆咧三席。上面子你叔脚一到,就给妈说:‘三嫂,今个饭就安排到你这达!其它人屋,我不去!你的饭做的好,咱就到你这达!’嘿嘿嘿!……”母亲得意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和三岁孩子没有区别。

“多亏我把你二姐夫送走,到县里买的牛肉,冻肉,晚上还蒸的糟肉连糖溅米,上午炒现炒几个菜,打咧个醪糟鸡蛋汤,稍微收拾嘎,我看得十三四道菜呢!嘿嘿,人都正吃呢,你叔,你姑,你四娘都说菜炒的好!你叔会说话,nia说着说:‘三嫂不亏到城里呆了几年,这厨艺他婶婶再学几年都跟不上!你看nia这菜的色泽家,口味家,花样家,搭配家,真是没得说!’……”

母亲的话说的我心里极其的不舒服!我终于知道四叔一家为什么对我们家总是蛮不讲理,吃着,喝着,用着,毫无道理的骂着,原来这种毛病就是母亲与父亲这样一点点给惯出来的。

“哎!你姑夫,你姑夫,你来咧,赶紧给桌子上坐,给桌子上坐!玉娟,给你姑夫拿筷子!你姑夫来咧,看你姑奸不奸,看咱屋饭好,呲她女把你姑夫都从你大妈家叫来咧!妈一时再给你打,拿妈去操心给nia舀汤去!”母亲急呼呼的挂掉电话,就像一个唱独角戏的大忙人。

“慧娟,谁的电话?”父亲不解的望着我。

“我妈的!”我拿着电话向厨房走去。

父亲却从沙发上站起来,跟在后面,惊讶的问:“你妈的电话?那我咋没听你连你妈说话?电话蹬就挂咧?得是还着气呢?你妈么,不至于吧!”

“我就么爱着气的!是妈挂咧,我姑夫到咱屋吃饭来咧,我妈操心给上菜去咧!”我边洗锅边回答父亲。

父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奥,奥,nia夜个给我打电话说她今个待客呢!照你妈么说情况咋样?”

“一屋的人!所有的亲戚全家闹都在咱屋呢!我妈专门到县城买的牛肉,冻肉,夜晚上还蒸的糟肉连糖溅米,上午炒现炒几个菜,打咧个醪糟鸡蛋汤,说是十三四道菜呢!摆咧三席,我四娘连我四爸也到咱屋吃饭呢!”

父亲一脸的笑容:“的啥,你妈一辈子爱面子,今个不用问,觉得自己露脸咧!这么说其它人又都是只收礼不待客!你四娘连你四爸也到咱屋呢?不可能吧,听你妈夜个说的沃样子,不是又顶嘣咧,依照你四爸沃心性不可能到咱屋去的!你四娘一辈子爱占便宜,婆娘家就雾个样子咧!”父亲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妈心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人不来,她三番五次的叫呢,再说咧,我叔到咱屋呢,我四爸咋可能不来嘛!”我悻悻的说。

“嗛!你妈一辈子做事,轻的连旦一样,总爱做沃锄头反反按的事!为了一点指甲么大的事,连人闹的天红地红,掌可把人专门给屋请着吃饭!按道理,他你四爸家一家子,也有给客做饭的义务呢,你凭啥把人一家都请到你家屋吃呢!夜个儿刚闹咧,今个又请人呢!嗯,先人吃咧巴巴咧!”父亲嘻嘻哈哈的骂。

“她女的钱多!”恼火的我,不由得悻悻一句。

父亲定定的盯着我,突然大吼一声:“那沃人就是么个心性,我有啥办法呢?你嫌她花你的钱了,你就包给她钱!你给咧,掌说这话有啥用!”紧握的拳头,狰狞的面容,似乎狠不得一拳打过来才得解恨。

“你妈沃心性你又不是今个才知道!”良久,僵尸一样的父亲终于发声:“我连沃打咧一辈辈的锤,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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